親 情 文/汪素珍 病好了,一切如初,早晨五點多喊孩子起床,打掃衛(wèi)生,洗衣做飯,看書寫文,晚上,等孩子們都睡下了我也就休息了,這就是我一天的生活程序。這樣周而復始的生活,和諧自然,累著,并快樂著。 那天,我突然病了,頭昏腦脹,全身無力,好像五臟六腑都要壞了似的。我平時很少害病,頭疼感冒喝點開水就好了,而這次吃了藥也不管用,并且很是消瘦。疼痛中,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于是,我開始胡思亂想了,如果我病倒了,我的三孩怎么辦?大的剛走出校門;老二一中,正在拼搏期;小兒子才上初一。如果我死了,孩子們回到家來在哪找媽媽?誰燒飯給他們吃?我還有一位七十六歲的老母親呢,老公咋過……?想著想著,我害怕了。 日有所思,夢有所想。夜深人靜,我突然夢見已過世的爸爸重回到了家中,我們姐弟及媽媽非常高興。媽媽和了一大盆面粉,我拿搟面杖做手工饃(在我們村子里叫搟饃饃),姐姐打面疙瘩,妹妹生火,弟弟揪面團,一家人的晚飯很有節(jié)奏的準備好了,六口人圍著四方木桌吃的很開心。爸爸一邊吃饃,一邊看著我們,妹妹紅樸樸的腮幫子上涂滿了鍋煙灰,弟弟呢,滿臉面粉,一副可愛的樣子,爸爸的皺紋里堆滿了微笑,但不說話。突然間,爸爸像被老鷹刁走了似的,一下子不見了,無論我們怎么呼喊,都沒有回音。我傷心地哭著,叫著。 女兒把我從夢中推醒時,我己感覺自已淚流滿面。爸爸離開我們己經(jīng)十年多了,他老人家走時已經(jīng)把我們姐弟四人都安排好了,都已成家生子,他臨走時顯得那么安祥,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痛苦和遺憾。 第二天清晨在孩子們的催促下,天一亮,我便拖著虛弱的身子,和女兒一起乘車去醫(yī)院檢查,中午十一點,檢查報告單出來了,結(jié)果讓我啼笑皆非,醫(yī)生說一切正常,過度疲勞所致?;氐郊抑校⒆觽兊哪樕嫌致冻隽送盏臍g笑。 一場虛驚,讓我感受到親情是多么可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將會面臨骨肉分離的痛苦。孩子是父母病榻前的關(guān)切焦灼,父母是孩子成長的殷殷期盼;孩子是父母心頭上的肉,手心里的寶,父母是孩子的天,是孩子永久的牽掛! 作者:汪素珍,安徽金寨人,六安市作協(xié)會員,文學愛好者,二零一六年開始發(fā)表作品,有文發(fā)表于安徽日報,大別山詩刊,中華文藝等紙媒平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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