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年近七旬，不幸的是，他得了癌癥。三年來，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近，他一直呼吸急促?！耙苍S有一天我會喘不過氣來，我只會踢我的腳”，張老漢心想。張老漢有三個兒子，但是現(xiàn)在在他面前，只有三子福昌和兒媳娟子在照料他，給他喂藥，服侍他。

說起這個福昌，真是張老漢的心病。兒子今年28歲，與娟子相戀3年，一直沒有結(jié)婚。老大和老二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整天不見他們。

“福昌——”張老漢喊道，但聲音很微弱。

“爸爸——”福昌俯身看著父親蠟黃的臉。他的眼里充滿了淚水。

“福昌，”張老漢氣喘吁吁地說，“叫你哥哥、二哥和他們的媳婦，還有你的娟子。我有話要說?！?/p>

“爸爸，你……”

“去，去叫他們?！睆埨蠞h向兒子揮了揮手。

富昌覺得父親似乎要交代未來了，眼淚“花花”就下來了。他低下頭，沖過去打電話。

下午，老大老二夫妻都來了，娟子也來了。

張老漢剛吃藥，他現(xiàn)在精神很好。他看著兒子和兒媳說：“你們都來了，我得說點什么，過去三年來，我一直臥病在床。多虧了福昌和娟子，我才有了一口水和一碗藥。但富昌今年28歲，一直沒有結(jié)婚。他把所有的錢都花在我身上了！老大和老二，你看，在弟弟面前，你就是哥哥。不管怎樣，他幫助他成一個家，讓我死后閉上眼睛……”

張老漢的聲音還沒落下，富昌和娟子早已淚流滿面。

娟子說：“叔叔，別擔(dān)心，我明白福昌的心思，我們還年輕，我們并不著急……”

大哥和二哥總是自私的，不管怎樣，他們都不回來看望父親。即使他住在醫(yī)院，他也不常回來。此時此刻，關(guān)于氣氛被感染，大哥和二哥趕緊說：“爸爸，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是大人了，還要幫三哥結(jié)婚。這幾年，我們一直很忙，沒時間伺候你，全靠三個弟弟和娟子兩個人。你放心，我們不會虐待三弟的。

張老漢點了點頭，好像松了一口氣。然后，他又拿出一張借條說：“有一件事我放不下，幾年前，你媽媽去世了，我向老友趙叔叔借了9萬元。后來，我一直生病。啊-恐怕我現(xiàn)在撐不住了。也許有一天我無法呼吸，我會走了。

畢竟是父子倆。大哥急著說：“父債子還……”他沒說完，卻覺得兒媳踢了他的腿，就咽下了剩下的話。

他的兒媳接著在男子的最后說：“爸爸，我們?nèi)齻€家庭分擔(dān)這筆債務(wù)，每人3萬元。這應(yīng)該不是問題，但這兩年兩個孩子都上學(xué)了，學(xué)校的費用太大了，唉——”

大媳婦還沒嘆口氣，二媳婦就急著說：“我同意嫂子分三家，但我們現(xiàn)在恐怕付不起。他爸還開了一家餐館，但現(xiàn)在有很多免費食品。一個月能掙多少錢？我們賺不到什么錢！”

兩個媳婦，一個比一個小氣。

但兒子畢竟還是個兒子。二哥仔細看了一眼兒媳，對張老漢說：“爸爸，你拿不出來，我們就拿了。我們會慢慢省下三萬。一兩年后，總能攢夠錢?！?/p>

老三福昌見二哥很尷尬的樣子，急忙說：“你們都別說了，我來給爹還?！?/p>

娟子也說：“大哥二哥既然有麻煩，我們就來吧。我們雖然是工薪階層，但現(xiàn)在的支出比大哥和二哥還少，你就放心吧！”

張老漢臉色蒼白，看著老大老二：“你真的那么難嗎？”

老大和老二低下頭，保持沉默。

張老漢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唉！你們都是老板，一個是公司經(jīng)理，一個是餐廳老板。為什么你只會賺錢而不懂良心？既然老三和娟子都愿意還，就讓他們替爸爸還債吧！”張老漢眼含熱淚，雙手顫抖，把收據(jù)遞給福昌和娟子，緊緊地握著他們的手，喃喃地說：“我死后，你拿著收據(jù)去找趙大叔，替我感謝他……”

兩天后，張老漢走了。

葬禮結(jié)束后，富昌拿著老人留下的收據(jù)，和娟子商量，“我手里還有30元錢。不然，我們買點東西去見趙大叔，謝謝他，順便打個招呼。我們可以盡快把錢存起來，這樣我們就能把錢還給他?！?/p>

娟子一聽到這話，就說當晚要買點東西，就到趙大叔家去了。

敲門，誰知趙大叔一開始說張老漢的貸款，并問他們有沒有收據(jù)。福昌的心一沉：父親一死，趙大叔是不是翻臉了？傅昌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掏出收據(jù)，卻被趙大叔搶走并撕成碎片。傅昌忽然愣住了：趙大叔，怎么了？

趙大叔感慨地說：“富昌，娟子，你爸爸沒看錯你。你們真是好孩子！說實話，事實上，你父親從來沒有借我一分錢，而是讓我留點東西。既然你來了，我就把它給你。祝你們兩個以后生活甜蜜美好，你們父親一定會放心的?！壁w叔邊說著，拿出一個小木箱和兩把鑰匙。

福昌看到小木箱上有一個封條，蓋子上有兩個鐵鎖，外面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三兒福昌自己開的，其余的都打不開。

傅昌看事情就像看他父親一樣。他好像在自言自語，滿臉淚水。他一個一個地打開鎖，最后打開了盒蓋。里面有個布袋。他打開包，原來是一本存折，上面寫著：9萬元。

傅昌和娟子驚呆了：“爸爸，這是……”

趙叔拍了拍福昌：“你父親還有信給你?？纯窗??！?/p>

賬單下面是一封信。傅昌把它拿出來看了一眼。信上說：“福昌，你這些年為你父親受苦，父親永遠不會忘記你，直到我死?！?。古人說：“忠孝之心，天下皆知”，我和趙伯伯共有之，我給你留9萬元，好讓你成家。你應(yīng)該得到這筆錢，不幸的是，爸爸不能公開地把它給你，這樣你的兩個哥哥看到它會讓你難堪。娟子是個好女孩，老天爺開眼，把她給了你。爸爸走了，你們兩個要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