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閑,臺灣花蓮人,大葉大學(xué)設(shè)計學(xué)碩士,專業(yè)景觀及空間規(guī)劃設(shè)計師,季之莎新詩報總主筆,葉莎詩集「人間」編輯。乾坤詩社責(zé)任編輯,和吹鼓吹詩論壇中短詩版主;詩作散見于野姜花詩集、華文現(xiàn)代詩刊、笠詩刊,以及乾坤、海星、葡萄園、大海洋、福建海峽詩人等詩刊,及臺港情詩選、東南亞詩人網(wǎng),Today等;2016年出版?zhèn)€人詩集《回身啄影》。 盛夏 午后的微風(fēng),是一隊 被輕輕吟唱的詩句,從對岸 行來,擦過我微汗的鬢角 便往北方而去 河畔的小黃菊點點頭 她們也聽見了 雀鳥跳躍在草地上 啄食著它們自己的時間 我佇立河岸,學(xué)著古代的哲人 將自己的身影 烙印在沉默的土地,等者 和暮色融為一體 寂靜的碎片 聲波在沉默裡匯集 有些是音符,像 黃昏裡 一飛衝天的鴿群 有些是字句,字字像驚雷 更多的是拖著問號,或是 驚嘆號尾巴的囈語 你聽過井的聲音嗎? 混聲在夏夜的蛙鳴里 ...... 月亮經(jīng)過時的撲通 三合院里的咳嗽,反正 都是夜色里的喧囂 喧囂 如一隻貓的瞳孔 如 閃閃的磷火 最為吵雜的 莫若那些浪跡在 血里淚里的句號 而 我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于沉默 一些字還塞在齒縫之間 我們的唇 不接吻不罵人時 也忙于變換唇型 醉落 伸手向李白要了一杯酒 我喝了半杯 半杯灑向天地 瞬間 所有的星子皆醉落于每一座荒塚 每座荒塚裡的鬼魂都變成了雕像 每尊雕像都爭相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每個故事都匯成了江河 每條江河都流向過去 每個過去都在老祖父的二胡聲中響起 二胡的哀怨流浪到了每個鄉(xiāng)里 每個鄉(xiāng)里都會有一個我 把半杯酒 灑向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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