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作品為作者授權(quán)原創(chuàng)首發(fā) 特別提示: 作品一經(jīng)本平臺錄用,將同時發(fā)表在‘網(wǎng)易新聞、一點資訊、鳳凰新聞、微信公眾號’四大媒體平臺! 趙默被抓了 趙默被抓了,這是昨晚的事,但他的母親直到次日上午才知道,還是一個騎豪爵摩托車的人告訴她的。 當(dāng)時,銀發(fā)如霜的趙母,正在家門口喂雞,那些雞你爭我奪的,活像一群餓了幾日的流浪漢。但有一只老母雞例外,它慵懶地臥在不遠(yuǎn)處的籬落旁,在淡紫色的牽?;ū日障?,黃褐色的羽毛尤為明顯,似乎那些嬌艷的花朵,是為了它才盛放在那里。 正當(dāng)趙母要走過去察看時,一輛摩托車在她身邊戛然而止。不但嚇了她一大跳,連母雞們都逃命似的飛走了。趙母拿眼瞪了瞪那青年男子,剛想開罵,不意那人卻先開口了,還輕描淡寫的: “阿婆,你好啊,我叫張祺,是趙默兄的朋友,默兄昨晚打麻將被派出所抓了,他叫我回來拿些錢,找人幫忙疏通一下關(guān)系?!?/p> “什么?這臭小子又賭博了?我跟他說過多少次了,叫他別賭,他偏不聽,你看,這下……這下完了!” 趙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家里僅剩下她一個人,老伴去年陪閻王爺下棋去了,只一個兒子,在小鎮(zhèn)上打工,至今還是姻緣簿上遺落的人。親戚們又不怎么肯與她來往,實在沒什么人可商量,其實她也不想讓他人知曉這件不光彩的事。 “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兒子,看看托關(guān)系放人需要多少錢?”趙母一面低聲嘟囔著,一面掏出手機。 張祺見狀,忙上前阻止了她:“阿婆,你聽我說,默兄的手機已經(jīng)被警察收繳了,你現(xiàn)在打也沒用。錢的事,他跟我說了,需要兩千塊錢左右?!?/p> 于是趙母收起了手機,嘆道: “唉,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趙母說著,瞅了瞅張祺,見他臉帶愁容,似有所思。 忽然張祺叮囑趙母:“默兄叫你別把這件丑事宣揚出去,他是很愛面子的人?!?/p> “哦,這個我自然清楚?!壁w母邊回答著,邊走進了里屋。 此時,有一位拄拐的老伯走了進來,欲借把鉤鐮割牛草。他見到張祺,覺得眼生,便急忙問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 張祺愣了一下,然后才應(yīng)道:“我是趙默的朋友,來他家做客的。” “哦,這樣啊。”說著,老伯便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張祺瞥了他一眼,現(xiàn)出厭惡的表情。好像這是他的家,而家里來了一個他不歡迎的客人。 趙母出來后,問清了老伯到來的目的,然后又踅回里屋,從床底下找出了鉤鐮,遞給了他。 老伯終于慢騰騰地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再看張祺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別急著走嘛,留下來吃午飯吧。 張祺舒了口氣,宛若送走了一個瘟神。 趙母將一沓皺巴巴的鈔票交給了張祺,并再三囑咐他:“人放出來后,叫他馬上回家。” “好的。那我先走了,救命要緊!” 說完,張祺騎上摩托車,一溜煙走了。 趙母望著漫天飛揚的塵土道:“這真是一個好人!” 下午,趙默回來了,前腳剛踏進瓦屋,就嚷嚷道:“媽,我回來了。” “哦,謝天謝地,阿默,你終于回來了。派出所的人沒把你怎么樣吧?來,讓媽看看!”趙母正在廚房,一聽到趙默的聲音,就飛也似的跑出來,差點被門檻絆倒。 “什么派出所,媽,你老糊涂了吧?我今天休假一天,回家來看看你。” 趙默一頭霧水。 趙母便把上午發(fā)生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 “媽,看來你是遇到騙子了!”趙默癱坐在條椅上,心像被那騙子剜了一塊,正汩汩地流著血。 “不會吧?我看那人還挺老實的,怎么就是騙子了?”趙母嘟噥著,如說著囈語那般。 其實那個騙子不叫張祺,而叫蕭然,他打聽到趙默老家只有母親一人,且趙默不常返鄉(xiāng),母親又是個寵溺兒子的人,沒什么心機,容易上當(dāng)受騙,因此才策劃了以上騙錢一幕。 2017.7.10 授權(quán)作者簡介:莊彩建,字修之,號東園主人,陸豐市潭西鎮(zhèn)人。系廣東省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會員、汕尾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陸豐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潭西文學(xué)社社長助理。作品有中篇小說《紅蝴蝶》、《眼淚樹》、詩詞集《東園集》和現(xiàn)代詩集《夜林》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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