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水 圖:部分來自網(wǎng)絡(luò) 說起故鄉(xiāng)師寨,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是故鄉(xiāng)的一排排古樸的磚瓦房子,是熟悉親切的鄉(xiāng)親,是通往村口的路,是路邊的花草,是裊裊的炊煙,是雞犬相聞的氣息,是那一聲聲的小名,是一碗熱騰騰的面筋湯…… 在外地幾次夢回師寨老家的村莊,清晰可見我家大門口的一顆棗樹,歷經(jīng)風(fēng)雨幾十載,見證小時候的調(diào)皮搗蛋,每次回去最容易忽略的,也是在夢中隱約出現(xiàn)的。 那時候的夏天沒有冰箱,沒有冰淇淋、哈根達(dá)斯、巧樂茲,賣冰棍的大叔隔三差五騎著車來一趟,五分的大冰棍,一毛的奶糕,兩毛的帶紅豆,能吃上就和過年一樣。 小伙伴們平時都自制飲品,用大人們喝完的啤酒瓶子灌上涼水,放上一顆糖精,糖精的配比是個技術(shù)活兒,也看運氣,放少了不甜,放多就苦了,插進去一根中間空的,一般女生用來編東西的空心塑料繩,嗞溜一口,冰冰涼,甜到哀傷。 小時候,家里有幾只羊,每次到了周末,我和哥哥就去家后面的一塊空地去放羊,屋后到處都是草和大樹,還有個小河,到了雨水的春夏季,河水就會增很多,周圍都是蘆葦,還有好多青蛙,每每到了春夏季,綠油油的草鋪滿了整個屋后,楊樹的葉子,在風(fēng)的吹動下發(fā)出嘩嘩的聲響,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河的對面,是大片大片的莊稼,像綠色的海洋,鋪滿整個大地,早上把羊牽過去,把羊繩拴在一個不粗不細(xì)的樹上,幾只出生不久的小羊,就圍著羊媽媽吃草,別看出生幾個月的小羊小,在羊的壽命中,幾個月小羊相當(dāng)于幾歲的小孩了,有自己的脾氣和個性的。 有一天我和哥哥坐在斜坡草地上,用石頭在河里打水漂,這時一只小羊,在我哥的身后正對著我哥后面拉了一大坨,拉完就撒歡跑了,停下來回頭,舔舔舌頭不懷好意的咧著嘴笑,可把我哥氣壞了,我在旁邊笑了一整天,仿佛那個夏天都是笑聲和蟬鳴的聲音。 我經(jīng)常坐在一顆很粗很粗的樹根上,那棵樹有差不多比我們小時候三個人手拉手圍起來還要粗,我記得這棵樹書的旁邊不遠(yuǎn)處還有個粗的樹,比這個小點,兩棵樹相互交映,仿佛一男一女一樣,長相廝守,我坐在粗的樹根上,經(jīng)常望著這顆楊樹的葉子幸福的發(fā)呆。 下午一兩點時候,風(fēng)正大,吹的葉子特別響,像種特殊的音樂,但久聽不厭,使燥熱的夏天很清爽,到了傍晚時分,在晚霞的照耀下,葉子呈現(xiàn)出金燦燦,像極了金元寶,我望著,好想都是我的。綠色是童年夏天的主題色,清爽悠閑,思緒隨著溫柔的夏風(fēng)吹像未來的期待、憧憬之中。 有一天,我和哥哥放學(xué)回到家,爺爺突然很難過的對我們說,那只雪白的小羊死掉了,我和我哥陷入了深深難過之中,聽媽媽說,羊在我們家屋后被“壞人”摔死的,當(dāng)時把羊栓在一棵樹上,也沒有人看著,就落入“壞人”手中。 我聞聽就快速的跑到那里,看著栓羊的繩子還在,可惜羊沒有了,腦子里全是我和哥哥喂它的場景,當(dāng)時這只羊奶水喝不進去,身體也變?nèi)趿?,爺爺就每天跑去隔壁村打牛奶,我們來喂它,想著它喝奶高興的場景,難過至極。 我和哥哥那段時間整下了學(xué)無精打采的,躺在沙發(fā)上難過流眼淚,仿佛那個夏天是灰色的,在無憂無慮的童年加入了一抹的煙灰色。 那時候,我們村里的女孩子都不化妝,作業(yè)吃飯從來不用父母管。那時候都喝新鮮的雞蛋茶,吃笨雞蛋,沒有地溝油,沒有三氯氰胺。那時候農(nóng)村的大土狗,不吃狗糧,生猛精壯,吃飯時扔幾個饅頭過去,它就給你看家護院。那時候沒有人知道什么耐克、阿迪達(dá)斯,都穿媽媽做的布鞋,哥哥姐姐剩下來的二手衣…… 那時候,是一個喜憂摻半的童年。 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童年,不一樣的回憶,對一個人影響也不一樣,愿你能被世界溫柔相待,愿你的童年也是五彩斑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