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濤 駭 浪 內(nèi)容簡介 兩個猶如親生兄弟的朋友,因為一個小小的誤解在頃刻間反目成仇,小弟霍某無辜判了重刑。身為兄長的大哥 …… …… 她是否最終能為自己的父親找回證明清白的證據(jù)?那么,誰又會是暗中幫助她的真心朋友和敵人?而女孩最終的命運又會如何? 如想知詳情,敬請慢慢品讀青年女作家阿菊的《驚濤駭浪》。故事情節(jié)構(gòu)思巧妙,環(huán)環(huán)相扣,情感真摯細膩,期待給大家?guī)硪环莶煌岔懙囊曈X享受。 59 霍達清在這一晚喝了很多的悶酒,從沒有感覺像今天這樣孤單過,可是今天他深切地嘗到了這種滋味。 只見他獨自一人,手握著一個酒杯,靜靜地倒靠在岑繁原先住過的那個房間里。仰望著,岑繁所遺留下來的那些未帶來的畫卷。 他想起了,哪一個朦朧的雨夜里,他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那時的她,給他的影響是好狼狽不堪的。是誰也沒有想到過,她竟會是一個豪門千金。 只怕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是岑天倫的女兒。他竟然會救了對頭的女兒,還是三番五次地出手相救。這種行為,真的是讓他本人都覺得完全不可思議??傻筋^來,那丫頭還是這樣無情地棄他而去了。真不曉得,他們岑家的人,是不是天生都帶有這樣忘恩負義的因子?老的是這樣,小的更是如此。說走就走,沒有半點的猶豫。 霍達清想到這里的時候,臉上漸漸浮出了一連串的冷笑來。順起手,他又拿起地上的酒瓶,將已空的酒杯里注滿了酒。他喝的是一種酒精度高的純良外國產(chǎn)的伏爾加,液體是暗橘紅色的。在燈光的盈耀下,酒體的顏色非常的好看。 “丫頭,明天是你的大喜之日,霍叔祝愿你幸??鞓贰km然,你沒有邀請我,參加你的婚禮,但我還是會祝福你的。而且,今天我也會備一份賀禮,派人送過給你的?!被暨_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慢慢地笑靨了起來。 事實上,他好清楚,自己雖然在找醉,可是今天的他,卻是越喝越清醒。他甚至在這個時候,還想到了自己的養(yǎng)子閻文。 記得閻文的父親阿良,是早年跟他一塊出來打拼自己的天地的。有一天,在一次打拼的過程中,無意間他霍達清失手打死了人。閻文的父親,居然義氣地替他承擔了所有的責任。他只是要求他,暫時幫他帶著兒子閻文。直到,有一天他不幸死在了獄中。 閻文的父親阿良是他霍達清的好兄弟,為了這位好兄弟,他義不容辭地承擔了撫養(yǎng)、教育閻文的職責。甚至,從不讓他參與黑社會的任何的不良事情。這大概也是閻文父親阿良所期盼的,那就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要自己的下一代,過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了。 事實上,他也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打他被陷害入獄的那一天起,也曾想過,從此痛改前非。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也忘不了對岑天倫奪愛的恨。 要知道自從他入獄后,心愛的安妮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隨后的幾年,他聽說愛人嫁給了一個英國人。再后來,她又同那個英國人離了婚,沒有多久,就病死了。那個時候,他還在監(jiān)獄里呆著。 霍達清每想到這個悲慘的結(jié)果,就會不由自主地深恨著曾經(jīng)的好兄弟岑天倫。要知道,他們會變成這樣的凄慘,完全就是他一時的居心叵測所造成的,如果沒有他,他又怎么會走到了今天的這一副田地。 霍達清忘不了這段仇恨,所以不得已就又從抄起了舊業(yè)。想要一舉打倒對頭,以清除去他往常所有的集恨。霍達清本可以借助父親的財勢,在商場上打擊對手的??闪钏麤]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親居然寧死不從。竟會狠心地將自己名下所有的錢財轉(zhuǎn)贈給,一個和他們毫無相干的岑繁丫頭手里,都不肯拿一分出來,幫他找對頭泄憤。 霍達清好無奈,甚至感覺今天的這一步,完全就是自己父親給逼出來的。所以,這一點都不能怪他的。 只是,閻文是沒有錯的。因為從小到大,他沒有做過半點的壞事。唯獨,不該的是,愛上了他對頭的女兒岑繁。閻文是個極為癡情的孩子,對于一段情他會比任何人都專情都癡迷。霍達清很了解這個孩子的秉性,同樣跟他一樣傻得可以。會為一段感情,不惜毀掉自己的一切。 霍達清想不通的是,岑繁為什么一回去后,便這樣急著嫁人?難道說,岑天倫真的要死了嗎?她才會這般的想將自己處理出去? 嫁就嫁吧,這種事情只怕除了當事人自己,誰也無法改變一個嚴酷的事實。他只為自己的養(yǎng)子擔憂,害怕他會因此打擊,從此會一蹶不振。 霍達清非常清楚,眼前的富貴,只是如過往云煙。真正令他不舍得,還是閻文。要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常常地爭論不休,但他還是愛著他的。今生今世,他唯有能值得他驕傲的,只怕也就是這個養(yǎng)子了。 事實上,霍達清早就想好了,等他跟岑天倫的賬算清后,他便會從此退出江湖,帶著閻文過平淡的生活去。哪怕,天天吃著糠菜,相信他們過得也會非常幸福的。 霍達清終于在重度的酒精催使下,靠在一個畫架的腿邊終于酣暢地睡著了。 這是一個很寧靜的夜,窗外時不時地會刮來余陣的秋風。窗簾偶爾會隨著飄進來的微風,裊裊地飛舞。岑繁的畫卷,還是那般鮮明地飄落的到處都是…… 岑繁在這一天,終于如同一個大女孩,穿上了一身得體的漂亮婚紗。 養(yǎng)大的女兒,在這一天終于要出嫁了,所以,身為父親岑天倫,還是很眷戀地流出了辛酸的淚水。他既為女兒的幸福感到高興,可同時又非常地不舍。他甚至相信,這種感觸是每個做父親的都不可避免的。 岑天倫在慢慢地對著天上的安妮笑,好似這一天,身為岑繁的生母,也在由衷地高興著。因為他終于不負重托,將岑繁養(yǎng)大成人了,并且還為她選到了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舒斯瑟作為她今后的另一半。 岑天倫能夠非常地肯定,他們今天一定會過得幸福美滿的。那是因為舒斯瑟非常地愛安平的同時,也深深地愛上了現(xiàn)如今的岑繁。對于這樣一個深愛她們姐妹倆的人,又怎么會辜負他的期望呢? 岑家暉果真不負父親所望,將婚禮的儀式搞得熱鬧非凡。他們并沒有邀請過多的賓客,只是一般所熟悉的一些人士。 岑天倫雖然被誣陷入了大獄,可他平時的人際關(guān)系還是擺在那里的。而今天身為新人父親的他,也顯得出奇的神采飛揚。他還是那般的英姿勃發(fā),好似根本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一樣。甚至,好似忘卻了自己還是個保外就醫(yī)出來的犯罪嫌疑人。 岑繁的這個婚禮,仿佛,成為了支持他存活下去的動力。那是沒有人能夠知曉,他的下一步計劃。 他因為會做這樣多,完全是因為他放心不下這個孩子。更不能再讓她去接近一個魔鬼了。特別是為了他,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一點一點的沉淪。 岑天倫是個非常精明的人,雖然他身陷牢獄,可老謀深算的他,完全可以從舒斯瑟不自然的目光里,得知道岑繁真正所去的去處。他沒有想到,女兒會為了他,不惜深陷險境,把自己推入虎口。他實在太了解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丫頭了,做事情常常喜歡沖動的所心所欲。為了他入獄的事情,她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岑天倫不要她這樣做,可就是沒法向孩子說明。 所以,他才會想出讓她嫁給舒斯瑟的。他想要把她遠遠地支開,相信到了那個時候,她也就不能這樣可以胡來了的。 他從未想過,岑繁是不是真心喜歡這個安排的。因為他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細節(jié)了,只想讓她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似乎也幸而,這一切都在順利中進行著。所以,岑天倫對此還特感欣慰。 岑繁的婚禮,母親并沒有能夠趕回來,她的大哥岑家季也沒趕回出席。他們都是父親打電話通知到的,甚至沒有人會想到,岑天倫并沒有通知他們。自然,這是他暗中和舒斯瑟商定好的,等到婚禮一結(jié)束后,舒斯瑟馬上就會帶著岑繁回加拿大多倫多見他的父母。再晚一些,直去香港見岑繁的母親高翠芬。 岑天倫暗自思索著,這早已盤算好了的如意算盤,正暗自得意著,便遠遠地見到了霍達清的養(yǎng)子閻文走了進來。 看得出,今天他是帶著祝福而來的,而非像前次那么不冷靜了。 岑繁和舒斯瑟雙雙含笑地接受了他的祝福。 這一情景令岑天倫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同時,也暗自欣賞著這一男孩子的心胸。 也就在這時候,外面遠遠地又駛來了一輛轎車。里面隨即走出來兩個人,分別是刀疤臉劉斌和馬本良。 岑繁見到了他們,神思有些微變,她不曉得他們來做什么?總之,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劉斌他們的突然出現(xiàn),令閻文很是驚訝??赡芩母杏X和岑繁差不多,所以沒等岑繁做聲,他便起先迎上前去。 閻文以為,劉斌他們是養(yǎng)父霍達清派來搗亂岑繁的婚禮的,為的就是想替他出一口氣。那是閻文太了解自己的養(yǎng)父了,總認為這世上若是他們父子看上的東西,別人是休想拿走的。 事實上,養(yǎng)父霍達清真的很愛他,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天生就有種格格不入的東西阻擋在了他們繼而發(fā)展的道路上。 閻文今天本來不想來的,可就是為了防止這一點,所以他還是勉為其難地趕來出席這個令他極為傷感的婚禮。那是因為,此時的他真的很心疼,特別是眼巴巴地望著最心愛的人,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 岑繁不知道閻文上去跟劉斌他們在糾纏什么?只感覺似乎僅憑閻文以人之力,很難將那兩個不速之客打發(fā)走。 只是她剛想帶著丈夫舒斯瑟往哪里去的時候,突然舒斯瑟大叫一聲,用力將她推開。等她回過身來想要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舒斯瑟胸部中刀,鮮紅的血液在緩慢地往外滲出。他們甚至連行兇人的面,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頓時,婚禮場上所有的賓客,都發(fā)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驚叫后,便一窩蜂地向外面逃竄。 岑繁知道,對方的目標其實是她,而不是舒斯瑟的,可危難之際,他居然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岑繁頓時好難過起來,傷心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落。 “繁繁,別難過,使我心甘情愿的。繁繁,我對不起你,沒有想到過你的感受,但是,今天我還是很高興。繁繁,聽你爸爸的話,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定要切記……”舒斯瑟在她的懷中說完這幾句話后,便慢慢地不省人事了。 岑繁實難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抱著舒斯瑟仰天狂叫了起來?!鞍 蹦锹曇舸潭?,又顯得蒼戾。 沒有一會,岑天倫也經(jīng)受不住,這般的突變,迅速地倒了下來。他向是一座堅實的山,沒曾想終于經(jīng)不起數(shù)次狂風驟雨的侵蝕坍塌的下來。 岑繁見到父親倒下的那一刻,宛如自己的精神也此刻全線被瓦解開來。她迅速停止了悲搶的呼聲,也停止了哭泣聲。邁開了腳步,慢慢地大步向劉斌他們駛來的那輛轎車走去。任由病重父親的千呼萬喚,可在那一刻,岑繁早已被心中的憤恨湮沒住了,她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而此時,只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畔回響,那是一種自得的狂笑,笑聲幾乎震破她的耳膜。同時,也震撼了這個善良女孩的整個靈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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