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一切驕傲和光榮都源于母親 一高爾基 最近,腰肩盤突出,住院治療一個月。因為醫(yī)院離母親住地近的緣故,母親就吃住在家里,白天在醫(yī)院只作理療。 每天早上,天微微發(fā)亮,母親就起床為我準備早餐。望著母親那一頭白發(fā),佝僂的身子,彎腰駝背,蹣跚挪步,忙碌于飯?zhí)玫谋秤?,我感慨萬千,深深的內(nèi)疚…… 我的母親是一位平凡的母親。母親生我時,正好是一九六0年,國家三年困難時期。那時經(jīng)濟蕭條,物資匱乏,家庭貧困,野菜充饑。她同天下的所有母親一樣,為了我這個赤條條一絲不掛來到世上的嬰兒,端屎挖尿,蘿卜熬湯,樹皮吃光,默默地將母愛無私的奉獻給了孩子。 我的母親是一位盡責的母親。當我學會了騎自行車,每逢星期天,我都要騎著自行車去外婆家蹭吃蹭喝。為了一頓白面條,不惜騎上十里鄉(xiāng)路。不論是三九嚴寒,北風呼嘯;還是酷熱三伏,烈日炎炎。傍晚時分,母親總是站在村頭的大楊樹下,翹首以盼,極目遠眺,看到兒子平安歸來,滿臉喜色,殷切的叮嚀著下次回早點。 我的母親是一位嚴厲的母親。記得十三歲那年夏天的一個下午,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我和小伙伴無事可干,就相約著到生產(chǎn)隊的瓜地去偷瓜。到了地里,我們聲東擊西,派出一個人在南頭弄出動靜,看瓜的直奔南頭而去,我們幾個在北頭動手。我們脫掉各自身上的棉布長褲,只穿著用棉布做的道道短褲,將兩個褲腿一綁,每人背回了三、四個大西瓜。那時候的我,營養(yǎng)不良,身小力薄,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回到家。人跟個泥猴似的,心里卻美滋滋的等著父母表揚,終久我通過自己的辛勤勞動,為家里人掙來了一頓美餐。當母親問明原由后,二話沒說,將父親關(guān)在門外,從炕上抓過掃炕的笤帚疙瘩,把我按在炕沿,對著屁股就是一頓猛抽。這一頓打喲,直打的我哭爹喊娘爺爺老子直慘叫。父親在外面擁門擁不開,冒雨跑到對門,叫來了一位比我大兩歲兒童,鉆窗過來,開了房門,父親才拉住了母親的手。 這一頓笤帚疙瘩喲,打的我刻骨銘心,直到三十歲之前,我只要一看見母親摸笤帚,腿肚子還直抽筋。 這一頓笤帚疙瘩喲,打的我快六十歲了才明白陳毅說過的那句話:手莫伸,伸手必被捉。怪不得當初母親邊打邊說:我不管你,將來還叫人家管呀。 母親是一位精明的母親。前幾天為母親打掃房間整理像框時,藏在像框后面的竟是我三十年前,剛參加工作時,縣政府頒發(fā)的獎狀。這期間經(jīng)過了兩次蓋新房而母親的珍藏卻保存完好。母親一生喜不言,怒無聲,經(jīng)坎坷,明事理。一直把對兒女的愛和期望深深的埋在心底。 母親頭上的白發(fā)如銀絲,母親臉上的皺紋如榆皮;母親的駝背如彎弓,母親的腳步顫巍巍。 母親,兒子沒有富裕的金錢讓你享福;兒子沒有顯赫的地位讓你驕傲;兒子沒有過多的侍奉,對你盡孝。兒子無能但走的卻是陽關(guān)大道。 母親,你的笤帚疙瘩兒子是又怕又親! 作者簡介:高建民,一九六0年生,中國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會員、運城市電視藝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王顯鄉(xiāng)文化站站長、著有鄉(xiāng)土文學集《村魂祭》一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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