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張擇端是一個沒有考上科舉的落魄文人,他們之間原本是不應該有交集的。但他們卻相遇了!一個藝術家皇帝遇到一個技藝精湛的畫家,他們之間注定是要擦出火花的。在電光火石之間,千古名作《清明上河圖》誕生了。 張擇端是山東人,古人講究“學而優(yōu)則仕”,張擇端自然也不能免俗。只不過在科考這條路上,張擇端走的是格外辛苦。連續(xù)考了多次,結(jié)果卻是一次次的扼腕痛惜!別人是舉頭望明月,而他卻是低頭淚滿面! 不是張擇端學藝不精,而是北宋中后期朝堂之上風雨不定,今天新派當老大,明天舊派又稱王。誰主沉浮,誰就有能掌握科考命題方向。張擇端時運不濟,每次都跑題。 考一次哭一次的張擇端,沒有越挫越勇,沒有擦干眼淚繼續(xù)埋頭四書五經(jīng),而是果斷放棄。放棄科考,但總得尋找新的生活方向。他選擇了繪畫。 改變了專業(yè)的張擇端,沒有迷失人生的方向,而是朝著藝術的荒漠大步走去。宋朝學習繪畫的人有很多,尤其是在宋徽宗時期。這些人絕大多數(shù)選擇的是主流方向:寫意和工筆,而張擇端卻選擇了個大冷門:界畫。 張擇端科舉不行,但在繪畫上那是絕對有天賦。沒多久,他在大冷門界畫上就小有成就了。 藝術家也需要柴米油鹽,為了生活張擇端不得不以賣畫為生。他選擇了在相國寺,因為在汴京的相國寺住著一批像他一樣畫家。他與他們不同是,他畫的界畫,而他們畫的是寫意、是工筆。 界畫屬于冷門,人們也比較好奇,原來畫還可以直尺來畫。很快張擇端就成了相國寺界畫的帶頭大哥。 一日,徽宗去相國寺進香,就聽說了這位界畫界的大哥。張擇端這個名字第一次進入了徽宗的耳朵。后來徽宗還命蔡京私底下打探過張擇端,知道他考過科舉,是一個上進的年輕人。是年輕人,就要給機會嘛。 張擇端的命運在一個微妙的瞬間就發(fā)生了改變,他從一個民間藝人搖身一變成了皇家翰林書畫院的一員。從此以后,他不需再以賣畫為生,只需專心畫畫,柴米油鹽醬醋茶皇家給! 徽宗是個藝術家皇帝,喜歡石頭字畫,又重用蔡京童貫等人,搞的北宋是烏煙瘴氣。南方的方臘實在受不了這個“花石綱”,就舉兵起義了?!盎ㄊV”真是禍人不淺,你家有一塊好看的石頭,如果不幸被當?shù)毓賳T看中了,那你家就慘了! 官兵進入你家,二話不活就往石頭上貼個條,從此以后這塊石頭就成皇家的了。你氣不過,俺家祖?zhèn)鞯膽{什么就成你的了?實在是生氣,用鋤頭撓兩下,行不?不行,絕對不行。否則你就準備蹲大牢吧。不光不能破壞,你還得時時刻刻的保護好它,刮風下雨麥子不收也得先給這個石頭蓋好了。這時你的想法就是,趕快讓官兵把石頭給弄走! 這塊被貼了條的石頭,在一家半個月你得供著半個月,在你家半年就得折磨你半年。好不容易等到官兵過來,你家大門可能也就保不住了!石頭小還行,直接從門口搬出去,石頭要是大,那就不好意思了,直接就是拆門推墻。 說了這么多“花石綱”,簡單一句話就是宋朝這時早已危機四伏。不光國內(nèi),四周的鄰居金等少數(shù)民族,也正在家里磨刀呢!準備隨時向大宋下手。 在這種情況下,宋徽宗有了一個天才的想法,當然不是勵精圖治、好好治理國家的想法嘍。他這時想到了張擇端。他找到張擇端想要讓其畫一幅畫,一副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畫。而界畫又是最好的表達方式,他告訴張擇端就把汴京畫下來,他想要掩蓋自己低下的執(zhí)政能力,為自己擦脂涂粉。 張擇端明白徽宗的用意,但他知道“文死諫武死戰(zhàn)”這個道理??蓱z,其既非“文”又非“武”,手中只有一支畫筆而已。即便只有一支筆,他下定決心也要為這個國家、這些百姓做些什么。 注意打定,他一個人跑到汴京的郊區(qū)深深的構(gòu)思著他的畫作。他選擇了以高空的視角來布局,一副高空視角的巨作徐徐在張擇端的腦海中鋪開。約一年后,張擇端的畫完成了。徽宗對這幅畫也是充滿期待,徽宗慢慢的打開畫作后,第一眼就震驚了!歷史,真是厲害。 經(jīng)濟發(fā)達、盛世太平、百姓安居,這是徽宗看到畫以后的第一反應,他也很滿意。但過了沒多久后,徽宗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的表情也越來越沉重。原來繁華的景象只是表象,危機四伏才是本質(zhì)。 徽宗不愧是藝術家皇帝,他的藝術造詣是太高了。張擇端沒有想到,徽宗會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按照畫作的順序,首先是“驚馬鬧郊市”。毛驢跳,老人逃,開場的一幅圖,就奠定了整幅圖緊張不安的基調(diào)。 其次是“望火亭中無人望”。望火亭是汴京的標志之一,“望火亭”顧名思義就是觀察火情的,什么地方有火以便迅速滅火。這個在北宋是規(guī)定是需要派專人24小時值班的,如今卻空無一人。 第三是“凌亂的城樓”。城樓如此重要的地方竟也是無一人看守,士兵都在高處看汴京成的熱鬧呢!城門無人執(zhí)勤不說,地上還有散亂的枕頭、席子等東西。興許是累了就躺會吧! 《清明上河圖》中還有太多太多不合時宜的地方,咱們不再一一細說。 張擇端此刻知道,他的畫徽宗是都明白了。他也準備好了受死,非文非武只能用一支畫筆來表達他內(nèi)心的憂慮了。能為這個國家、這些百姓做些什么,他認為死也值了! 他默默的閉上眼,等待徽宗的那一聲令下?;兆跊]有言語,卻沉浸在畫作中良久、良久…… 長按識別,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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