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朱戀,中南大學湘雅醫(yī)院重癥醫(yī)學科護師。1月27日,大年初三,作為湘雅醫(yī)院第二批援鄂國家醫(yī)療隊五人組成員,赴武漢金銀潭醫(yī)院援助。疫情爆發(fā)以來,金銀潭醫(yī)院作為傳染病專科醫(yī)院,是收治重癥和危重癥患者“最多“的醫(yī)院之一。 ■ 圖為朱戀一線工作實錄 “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可能回不來” 3月29日,長沙暴雨。湖南長沙一處小區(qū)門口,一名中年男子朱友付站在路邊被風吹得縮成一團。得知援助武漢的女兒臨時接到通知可以返程,他打算外出做一面錦旗。 大年初二,正在老家打麻將的他接到女兒一通電話:“老爸,我要去武漢了?!?聽到消息的朱友付立刻從椅子上起身,準備從汨羅開車趕回長沙。 ■ 圖為醫(yī)護車隊&主持人駕駛Jeep大指揮官 “你不要來,我已經(jīng)快到高鐵上了”,另一頭的朱戀其實剛接到通知正去往醫(yī)院,“老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我過去,可能會回不來?!?/p> 朱友付不明白,為什么是自己的女兒去武漢。他開始關注各種關于武漢的新聞,越看越擔心。他反復給在武漢的女兒打電話,女兒沒有接。 第一個晚上,他整夜沒睡著。 ■ 圖為朱戀父親朱友付 朱戀抵達武漢金銀潭的第一天,因為一位重癥患者沒搶救過來,又緊接著收治了一位被感染的同行醫(yī)生。朱戀在武漢崩潰了。 此時的朱友付還并不知道女兒去的是武漢的金銀潭醫(yī)院,直到親戚說漏了嘴,他才知道女兒是作為最早一批5人重癥醫(yī)護小組去的金銀潭。朱友付開始在一些短視頻網(wǎng)站刷各種資訊,自己也開始給女兒拍一些祈禱祝福的視頻。 除此之外,他覺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萬事順利” 在武漢的朱戀下班回到酒店,點開手機便會收到丈夫姜尚軍發(fā)來“萬事順利”的微信紅包。她收了紅包后開始和同為醫(yī)護的丈夫視頻。平時不太言語的姜尚軍認為朱戀一收紅包就會開心,人一開心抵抗力就會好。 兩人此時同在外地。按照往常,此時的姜尚軍正在常德給患者治病,朱戀在長沙為病人護理。相隔160公里,每周見一次。如今長沙離武漢近400公里,數(shù)月后相見。 談及不同,姜尚軍稱:“我有點想哭了” ■ 圖為丈夫姜尚軍與女兒妙妙 距離朱戀回來前4天,他隱約聽到妻子朱戀即將回來,從常德開車趕回長沙的家。 可沒幾天因為工作,姜尚軍又趕回常德做手術去了。 給孫女穿厚點,我擔心自己照顧不過來 朱戀發(fā)來視頻,婆婆李順愛大多時候躲在屏幕的另一邊偷偷抹眼淚。到了3月中旬,朱戀打來電話:“媽媽,外面好一點了,你有時間可以帶妙妙出去走走”。看到女兒妙妙穿了很多衣服,朱戀覺得可以脫掉一些。 婆婆稱:因為你和尚軍都不在家,我擔心妙妙感冒了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 圖為朱戀婆婆李順愛 疫情狀況緩和一些,有外人來家中拜訪。妙妙跑進房間,拿著朱戀在武漢網(wǎng)購寄來的裙子展示,“媽媽去武漢救病人了,一些病毒已經(jīng)打敗了,就剩下一點點了。我之前還在電視上看到過媽媽,但是就是看不到媽媽的臉” 等我十五天就好了 3月31日,下了一陣時間的陰雨天難得轉(zhuǎn)晴。朱友付提著幾袋家里做好的飯菜,從汨羅開車來長沙。 下午5點55分,朱友付被安排在酒店大堂兩側(cè)的隔離帶外。30分鐘后,朱戀和隨行的援鄂醫(yī)療隊便會被送往酒店開始醫(yī)學隔離。 天色漸暗,護送醫(yī)護回家的車隊駛向酒店。朱友付拿著標牌四處張望,門外防疫消殺的噴霧四散開來,氤氳中遮住了每個準備進入酒店隔離的援鄂醫(yī)護的臉。 直到最后一刻,朱戀和隊友才走入酒店。朱友付把做好的錦旗交給朱戀。為了保持距離,朱戀接過后往后退了幾步。“等我十五天就好了”,朱戀望著父親,朱友付用口罩遮住眼睛,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 見到朱戀的父親 ■ 圖為朱戀(左二)手拿父親送的錦旗 鳳凰網(wǎng)資訊×Jeep《回家的愿望》節(jié)目組3月22日前往長沙,歷時一個月,對話援鄂醫(yī)護朱戀一家。《回家的愿望》第一集4月22日正式上線。記錄援鄂醫(yī)護背后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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