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缸救人的那個司馬光,為何要反對好友王安石的變法?一直以來我們所接受的原因都是兩人政見不合,故有此舉,可實際上并非如此,他之所以反對,其實是障眼法。 一、 司馬光由于受父親的影響,從小就喜歡歷史,所以他的志向在編修史書,而非政治。 在22歲那年,司馬光就中了進士,開始步入了仕途,但沒多久父母便先后離世了,按照規(guī)定他只得辭官回去守喪。在這段時間里,他充分了解了底層社會生活的實際情況,讀了很多的史書,對其中的歷史人物和時間都進行了認真的分析和總結(jié),為日后編撰《資治通鑒》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公元1064年,他還修成了《歷年圖》一書,獻給了宋英宗,這實際上就是《資治通鑒》的雛形。兩年后,他又撰成了戰(zhàn)國迄秦的《通志》八卷,進獻給了宋英宗,英宗看后很滿意,讓他繼續(xù)寫下去。 由此可見,司馬光雖在官場,可主要精力卻并非政治,而是著書立說。可問題來了,要完成歷史方面的鴻篇巨制,要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才行啊,在官場各種斗爭和應酬,搞不定啊,但他沒有放棄,一直在等待機會。 二、 1076年,宋英宗駕崩,宋神宗即位。此時,王安石被調(diào)進了中央任翰林學士,從此與同為翰林學士的司馬光關系日益密切,二人經(jīng)常一起飲酒作詩,談論時政。雖說二人在閑談時也有過爭執(zhí),但都無傷大雅,最終一笑了之。 同年冬天,宋神宗率眾祭天,按照祖制,完事兒之后要遍賜金帛,可由于常年的自然災害,國庫空虛,于是宰相就此舉可以免了。當時司馬光和王安石都在場,司馬光是贊成宰相的說法的,可王安石卻不同意,說:“現(xiàn)在國家財政不足,并非奢靡導致的,而是不善理財?shù)慕Y(jié)果”。 在平時與王安石的閑聊中,司馬光就知道他有變法圖強的志向,所以司馬光知道他的話中是有話的。 而司馬光在研究史書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歷朝的變法幾乎無不是以失敗而告終的,尤其是離他們最近的前輩范仲淹的“慶歷新政”,沒折騰幾天就夭折了。所以他更加反對王安石變法,害怕他重蹈覆轍,身敗名裂。 此時,耿直的王安石見司馬光當面駁斥自己,便與往常一樣,爭吵了起來。不過有皇帝在場,所以很快就被制止了。 三、 爭辯不久后,王安石很快就向宋神宗遞交了一份資料,指出變法圖強的迫切。年輕的宋神宗也看到了國家財政的空虛,政治的腐敗,軍事的孱弱,早就想振作一番。所以當他看到王安石的這份奏折時,可謂欣喜若狂,直接召他進宮委以重任。 后司馬光雖多番勸諫,卻絲毫動搖不了君臣二人變法的決心,于是也慢慢的就死心了,因為他本身也并不怎么熱衷于政治。 1070年,一直等待機會的司馬光認為此時正是最佳時機,他要完成他的歷史巨著,于是就向皇帝提出允許他離開京城。宋神宗批準了他的請求,調(diào)他去了西安。次年,他又申請到洛陽任了一個閑官,這為他著書立作提供了絕佳的條件。 不久后,他又申請將書局搬到洛陽,同時還讓范祖禹、劉攽(bān)等人做他的助手。與此同時,司馬光還在洛陽買了20畝地,建造了一所“獨樂園”,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開始專心地編撰史書。 四、 官場中的爭斗歷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可司馬光卻主動提出請求離開京城,在洛陽一待就是15年。在這15年時間里,他不問政治,安心著書,這就充分說明了他對政治是不怎么感興趣的。 如果他是一個熱衷于搞政治的人,如果他真的與王安石是政敵,那斷是不會做出以上舉動的。你走你的通天大道,我走我的獨木小橋。司馬光只是把反對王安石變法當做一個幌子,實際上是想完成他的著作。 他騙了宋神宗,也騙了后人。 一方面,他要實現(xiàn)自己的偉大抱負,那就是著書立說;另一方面,他又要維持一家老小的日常開支,所以他必須要有一份穩(wěn)定的收入,因此保留了一官半職。 司馬光一舉兩得,何等的聰明? 司馬光為《資治通鑒》耗費了近三十年的心血。試問,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所以說他是用畢生精力去編修史書也不為過,這也充分說明了他對政治的淡泊。 五、 由于司馬光把畢生精力都花在了編修史書上,所以其政治生涯并不怎么出彩,留給后人記憶的怕就只有極力反對王安石的變法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未必就是壞事,如果真讓他終身混跡官場,是否還能編撰出《資治通鑒》這樣的傳世巨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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