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公益直播》 高山大學·更新學堂·筆記俠聯(lián)合出品
一、傳染病一直影響著人類社會的發(fā)展 獨處閉門之際，也適合于思考和學習。我今天要給大家介紹的內(nèi)容是，傳染病對于人類社會文化的影響。 美國的著名歷史學家麥克尼爾曾講過，傳染病是人類歷史的決定因素之一，傳染病一直影響著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它比戰(zhàn)爭、比革命更為深刻和全面。因為傳染病是直接攻擊人類文明的核心和根基，也就是攻擊人的軀體，影響到人的心靈。 在人類歷史上，每一次重大的流行型傳染病，不僅改變?nèi)说慕】?，還可能導致國家城邦的衰落，甚至會導致某些文明的滅亡。另一方面，傳染病也催生了現(xiàn)代公共衛(wèi)生，推動了現(xiàn)代醫(yī)學技術的發(fā)展。 人類健康狀況改善最重要的指標叫做預期壽命，預期壽命的增加是人類健康狀況改善的一個最重要標志，也是我們有效控制傳染病的最大成果。 1.人類流行病的三次轉變 ① 第1次轉變在1萬年以前 隨著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養(yǎng)殖、定居以后，充分的營養(yǎng)使人口急劇增加，傳染病的風險也隨之增加。 在早期的狩獵采集時代，都是小部落聚居，傳染病風險并不大，但隨著農(nóng)業(yè)化社會定居以后，傳染病的風險逐漸增大。 特別是定居以后的早期農(nóng)業(yè)社會，人們沒有考慮到這樣一些問題，如死水、垃圾、灌溉水稻造成蚊蠅繁殖，人們的生活更加密切，導致傳播疾病的蚊蠅和人的接觸更加密切，從而引起疾病的傳播。 ② 第2次轉變發(fā)生在19世紀 經(jīng)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人們逐漸認識了疾病的危害，了解了疾病的原因，采取了一些措施，如公共衛(wèi)生的建立，現(xiàn)代醫(yī)學技術的進步等等，使得傳染病開始得到控制。 ③ 第3次轉變是20世紀末到現(xiàn)在 我們現(xiàn)在可以看到非傳染病、慢性病開始增加，同時還出現(xiàn)了新的傳染病。有可能是人類開荒進入到原始森林、熱帶雨林、探險等等，接觸到很多新的病原體，此外也有傳統(tǒng)的傳染病死灰復燃，因為我們長期使用藥物，使病原菌出現(xiàn)了耐藥性。 所以說我們經(jīng)歷了三次重大的流行病學的轉變。 2.傳染病改變歷史進程 傳染病不僅僅只是損害個體家庭的健康和幸福，也對于社會、國家產(chǎn)生著重大的影響。 簡要回顧一下，歷史上重大的傳染病對人類社會造成了哪些重大影響？ ① 雅典瘟疫 公元前430年到427年，雅典的瘟疫，導致希臘文明走向下坡。 這場瘟疫最早可能來自于非洲的埃塞俄比亞的港口，通過埃及、利比亞傳到了波斯，又從波斯傳到希臘。 發(fā)病的人群大概有4個階段：第1個階段是頭部發(fā)熱、眼睛發(fā)紅、打噴嚏、聲音酥癢；第2個階段出現(xiàn)咳嗽、胸部疼痛；第3個階段有胃部痙攣的癥狀；第4個階段是腸道不適、腹瀉等等。  △雅典瘟疫 瘟疫的流行使當時很多希臘人受染以后患病而亡，雖然醫(yī)生們也去積極救治，像當時的著名醫(yī)生希波克拉底（人稱現(xiàn)代醫(yī)學之父），從他科斯島趕往雅典去調查疫情，尋找一些方法救治。 當時鐵匠染病的比較少，他認為和火是有關系的，就試著通過生火、加溫、熏煙等等方法來治療。不過這些方法成效不大，因此當時的希臘軍隊，包括城邦的人口將近1/4都染疫而亡。 此時正好是雅典和斯巴達打仗的時刻，疫病的流行使希臘因國力衰退而失敗。在公元前大概404年的時候，雅典和斯巴達簽訂了一個合約，這也意味著希臘的霸權終結了，希臘的黃金時代也隨之一去不復返。 ② 安東尼瘟疫 在公元前3世紀到2世紀，羅馬王國征討了迦太基、西班牙、馬其頓、希臘等地，成為了地中海的霸主，隨后又東征西討，逐漸形成強大的羅馬帝國。 但是，這么強大的羅馬帝國也沒有抵擋住傳染病的襲擊。在公元2世紀的中期，當時羅馬軍團在安息國交戰(zhàn)的過程當中染上了天花病毒，導致很多人死亡。 于是，大量的士兵撤回到羅馬，同時將天花病毒也帶回了羅馬。大量的羅馬人也都染上了天花，就連當時的羅馬皇帝安東尼也染上了。 △安東尼瘟疫 后經(jīng)人推測，當時有將近1/3的羅馬本土人死亡。 公元3世紀初，羅馬帝國又出現(xiàn)一次瘟疫，使得羅馬帝國變得更加虛弱。隨著蠻族入侵，羅馬就更加不堪重負，最后導致羅馬帝國四分五裂。 ③ 黑死病 黑死病發(fā)生在中世紀晚期，早期主要是通過港口傳播，因為當時人們主要是走水路，導致黑死病在歐洲從1347年一直延續(xù)到1350年。 各個地方也都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限制集會，甚至患病者死亡以后要到特定的地方安葬。同時，還在城墻外面建立了一些臨時建筑來接收那些患者，和還沒有染病的人隔離開來。  △黑死病 總的來看，黑死病的爆發(fā)造成了歐洲重大的人口損失，降低了生育率，1/4~1/3的歐洲人口都因這場黑死病喪命。 由此造成的勞動力短缺，以及當時混亂的社會秩序，使得原有的制度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農(nóng)奴獲得了自由，成為了繳納貨幣地租的佃農(nóng)；地主放棄對領地的經(jīng)營，將其出售給富裕農(nóng)民，加強了他們的經(jīng)濟地位；對村外人口租地的限制逐漸被打破。 很多的歷史學家認為，這種情況為后來的歐洲文藝復興做了一個鋪墊。 ④ 歐洲殖民者將瘟疫帶到美洲 在哥倫布之前，據(jù)歷史學家的推算，美洲大概應該有5000萬到1億印第安人，但是經(jīng)過兩三個世紀，隨著歐洲殖民者在美洲的活動，就只剩下幾百萬人了。  △歐洲人給美洲人帶去了疾病 有一個臭名昭彰的殖民者叫皮薩羅，他一開始和印第安人發(fā)生沖突后，因為他們早期的武器比較好，能夠擊退印第安人。但是他們?nèi)撕苌?，武器也有限，后來印第安人的反擊把皮薩羅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皮薩羅的軍隊甚至把生活用品都落下了。 印第安人收繳戰(zhàn)利品后，開始喝酒唱歌來慶祝勝利，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些殖民者留下來的生活用品里面潛伏著一些天花病毒。 因為印第安人沒有接觸過這種病原體，他們沒有任何的免疫能力，所以引起了美洲的天花瘟疫爆發(fā)，導致印第安人大量染病、死亡，于是歐洲殖民者在美洲站穩(wěn)了腳跟。 ⑤ 大流感 雖說1918~1919年的大流感主要打擊的是歐美國家，有統(tǒng)計說，大概1917年活著的20個人，到了1919年就有一個人死去。將近有數(shù)千萬人在這一次大流感當中死亡，使得世界上很多的國家都因此受到影響，中國也受到很大影響。  至今，人們談到流感還是感到恐懼，特別是這種大流感，所以說每次流感來的時候我們都很警惕。 ⑥ 艾滋病 到了20世紀下半葉，另外一種嚴重影響人類健康的傳染病叫艾滋病，它是一種慢性感染，但是至今還沒有很好的控制方法。 艾滋病是一種慢性感染、潛伏期很長的病。 艾滋病在1981年才被正式確認，當時主要是加州的幾個醫(yī)生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少見、很奇怪的病人，于是把這種病例報告給美國在亞特蘭大的CDC（疾病控制中心）。當時有一個每周更新的發(fā)病率和病死率的通報，這個通報一登就引起了關注。 很多傳染病早期的發(fā)現(xiàn)者都是臨床醫(yī)生，艾滋病就是一個很典型的案例。因為艾滋病毒導致的疾病癥狀主要是通過破壞免疫系統(tǒng)，使得人體喪失免疫功能，易于感染各種疾病。 在80年代初，艾滋病的流行人群主要是美國白人男性青年里的同性戀人群，所以說最開始給艾滋病的定義，不叫AIDS（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而叫做“同性戀者免疫缺陷綜合癥”（GayRelated Immune Deficiency，GRID）。 隨著對艾滋病的認識，我們開始采取了一些保護措施來避免這種疾病。 ⑦ 新發(fā)的傳染病 20世紀70年代，埃博拉在非洲出現(xiàn)，因為它毒性很強，導致身體多部位出血，相當大比例的感染者都會因此而死亡。 21世紀，我們又遇到一個傳染病——SARS（非典型肺炎）。SARS的流行，深刻的影響了中國公共衛(wèi)生事業(yè)的發(fā)展。 在此之前，公共衛(wèi)生一度不太受重視，因為SARS的爆發(fā)，我們開始加強了公共衛(wèi)生的工作。而這次新型冠狀病毒的爆發(fā)，我們之所以有這么好的應對策略，還是吸取了一些SARS的經(jīng)驗和教訓。 總體上來看的話，這些疾病對人類的沖擊，使得我們對這樣一些疾病積累了很多經(jīng)驗，豐富了我們對于人和疾病關系的認識。 二、人類對傳染病的認識和應對 1.人類早期對傳染病的認知，并不科學 在人類社會的早期，人們對突發(fā)的、引起大量人死亡的疾病的認識非常有限，也很難去做出一些理性的判斷。當時人們認為肯定是得罪了上蒼，得罪了祖先，是因為某種神力或者是惡魔的左右，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當然，人們通過觀察也獲得了一些經(jīng)驗，比如在人類居住的村落或城市的周邊總有一些污泥濁水，形成了一些散發(fā)臭氣的沼澤地帶，可以看到那里有蚊蠅，可以推測出是由它們引起的疾病。 還有一些人認為是某種外來力量的影響，比如說黑死病爆發(fā)的時候，有人推測是土星、木星、火星合會成一線的天象導致。 從我們現(xiàn)在來看，這些推測的合理性都是不夠的，但是也是一種對瘟疫的解釋。 人類在面對瘟疫肆虐時，最恐懼的是未知。但凡有某種解釋總比沒有要好，至少可以舒緩人們的焦慮。 在這個過程中，有些經(jīng)驗是有效的，于是慢慢形成了一種制度。比如在黑死病流行期間，拉古薩共和國就設立了檢疫制度，規(guī)定外來船只進港口需要做30天的隔離。后來認為30天還不夠，又延長到了40天，最后也固定下來形成了檢疫制度。 2.從認識病原體，到認識傳染病 人類真正認識到傳染病的原因是19世紀下半期，大概在1886年才確定了病原生物學，認識到很多的傳染病是來自于病原生物體、微生物。那個時候還沒有認識病毒，所以叫做疾病的細菌學理論，或者是細菌致病學說。 這主要歸功于兩個非常著名的科學家，一個是法國的科學家巴斯德·路易巴斯（法國微生物學學家、化學家，微生物學的奠基人之一），巴斯德證明了腐敗變質是由某種漂浮在空氣中的微生物導致的，而不是自然發(fā)生的。 另外是一個德國科學家羅伯特·科赫（世界病原細菌學的奠基人和開拓者），柯赫制定了一套法則，用科學的方法驗證細菌與疾病之間的關系，后來稱為科赫氏法則。 傳統(tǒng)的病原體我們都知道，我們找到可能是新的病原體以后，把它分離出來接種到實驗動物身上。實驗動物發(fā)生同樣的癥狀之后，再從實驗動物的體內(nèi)把這種病原體分離出來。這樣才能確定這個病原體就是導致這種疾病的病原體。 3.是否患病，有很多原因 “僅僅是這個病原體就真正的引起疾病嗎？” 當時德國的公共衛(wèi)生學家不太相信，于是他做了一個實驗：用霍亂弧菌兌水以后自己喝下去，可能是病原濃度不夠，他自己并沒有出現(xiàn)霍亂病狀。 他試圖證明，一種病原體是否致病，除了病原體的毒性以外，可能還與環(huán)境、與人體的自身免疫力有關。 一個病原體是否能夠引起疾病，不僅僅只是染上，感染上不一定需要治病。包括我們這次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之后，有的人沒有任何癥狀，有的人的癥狀很輕微，只有少部分人可能會出現(xiàn)嚴重癥狀。 所有病原生物體的感染，除了少數(shù)致病性非常強的病原體，大多數(shù)病原體都會在宿主體內(nèi)和平相處。產(chǎn)生激烈反應的往往是早期，比如人接觸到一個陌生的病菌，可能會產(chǎn)生一個激烈的反抗，后來逐漸可以適應，產(chǎn)生免疫。 因此我們不能只關注病原體，還要關注到人體自身的免疫系統(tǒng)。在人類現(xiàn)代傳染病控制當中，最重要的是怎么去提升自己的自身免疫力，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方法就是：接種疫苗。 有很多人說，疾病的傳播總是有一些地域或國別歧視，其實很多人類的疾病都是伴隨著人類的遷徙而發(fā)展的。 比如說現(xiàn)代人都是從非洲走出來的，所以說很多的疾病都是來自于非洲，比如像梅毒、麻風、天花等等古老的疾病，但這并不表示那個地方不好，或者是有道德上的問題。 某些地方有疾病的流行，是各種因素而導致的，并不表明這個地方應該承擔道德上的責任。 4.從“人痘”到“牛痘”，是人類對疫苗的認知史 天花是從非洲逐漸擴展到世界各地處，傳說在宋代就有人知道牛痘、人痘可以預防天花，但我們現(xiàn)在了解到，確切的時間點是明代才有人痘接種的方法，比如痘衣法、痘漿法。后來通過中亞傳到了土耳其，通過土耳其傳到了英國。 人痘接種的方法，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個傳播的途徑，就是來華的傳教士寫信給英國，介紹了中國人的人痘接種法。 當時的人痘接種術對預防天花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1796年，英國醫(yī)生愛德華·詹納發(fā)明了牛痘接種法。但是早期推廣牛痘接種并不順利，大家會覺得把牛身上的東西種到人的身上可能會造成不好的結果。 1805年，牛痘接種法傳到了中國。中國很快就開始推行牛痘接種，因為中國有很好的人痘接種的傳統(tǒng)，所以牛痘接種的接受度也很快，甚至比英國還快。 對于牛痘接種的推廣，實際上還是中國人做得更好一些，因為我們把“種痘”改了一個名字叫“引痘”。 中國人認為兒童疾病是來自于“胎毒”的影響，10月懷胎后，母體里面有一些毒素匯集到胎兒體內(nèi)，而出生以后毒素逐漸發(fā)散出來，導致嬰幼兒的疾病，所以認為“胎毒”是導致兒童患病的重要原因。 早期的傳染病，像麻疹、天花、水痘、猩紅熱等都是出疹的疾病，這些疹類似于毒素在滲出來?！耙弧本褪且远竟ザ?，把身體的毒給它引發(fā)出來，以后就不再對人體產(chǎn)生影響。 而“種痘”是把外來的抗原接種到人體里面，使人體產(chǎn)生抗體。 相比而言，中國的說法當時更容易被老百姓接受一些。雖然我們現(xiàn)在看，當時的說法是不正確的，但是達到了相同的效果。因此當時兩廣總督阮元曾賦詩贊揚推廣牛痘接種的邱暿：阿芙蓉毒流中國，力禁尤愁禁未全，若將此丹（當時牛痘又稱丹）傳各省，稍將兒壽補人年。 我們都知道，提高人均預期壽命最關鍵的地方就是改善兒童的健康狀況，降低嬰幼兒死亡率是增加平均預期壽命關鍵。這樣看來，阮元還是很有見地的。 5.傳染病，加速了中國公共衛(wèi)生的發(fā)展 中國現(xiàn)代防疫體系的建立是通過傳染病的防控逐漸形成的。 1910年的東北鼠疫，伍連德奉當時外務部的命令前往哈爾濱控制鼠疫。 在1911年的春天，伍連德經(jīng)過4個月的努力工作，完成了鼠疫的控制，并且在此基礎上舉辦了我國第一次國際醫(yī)學會議（當時叫做萬國鼠疫會議），在國際上贏得了名聲。  △1922年“萬國鼠疫會議”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我們國家在公共衛(wèi)生疾病控制方面也取得了很多重大成績。 比如50年代的愛國衛(wèi)生運動，當時各種資源都比較匱乏，主要是通過社會動員，號召全國人民通過自己的雙手來改變自己的生活環(huán)境、生產(chǎn)環(huán)境、工作環(huán)境、自己的衛(wèi)生狀況。  整個國家的公共衛(wèi)生有了一個很好的改進，很多長期流行的疾病都得到了控制。 以至于毛主席專門賦詩兩首叫《七律二首·送瘟神》，來頌揚當時中國人民能夠改天換地，增進自己健康的努力。 當然，傳染病的有效控制不能僅僅依靠社會動員，更重要的是科學技術和公共衛(wèi)生事業(yè)的發(fā)展。 隨著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很多的傳染病都得到了有效控制，特別是我們采取了預防接種，以至于現(xiàn)在很多早期嚴重威脅人們健康的疾病基本都沒有了。 我們在不知不覺當中享受著現(xiàn)代醫(yī)學的成果，人們變得健康起來。 回看完整直播視頻，掃海報二維碼 三、傳染病背后的規(guī)律 通過回顧歷史，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任何重大傳染病的流行都是有規(guī)律的，我把它分成5個階段。不一定正確，僅供大家參考。 第一階段，信息混雜期 在任何流行疾病傳播的時候，首先有一個信息混雜期。 它的特點是真消息比較模糊、不確定，而小道消息又非常多。疾病流行的原因、發(fā)病特征、傳播途徑等都需要時間才可以確定下來，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確定什么是準確、可靠的消息。 在此之前，自然存在著許多是是而非的消息。在這個期間的應對策略，我個人認為，因為消息不確定，只有靠小道消息引起人們的警惕，因此應當寬容地對待之，盡量、盡快地發(fā)布權威消息。 在歷史上，許多新發(fā)疾病都是由臨床醫(yī)生和病人、病人家屬最早發(fā)現(xiàn)并通報的。 第二階段，無序恐慌期 所謂的無序恐慌期，因為前面不確定導致疾病開始蔓延，新的病例增加，也導致群體焦慮的產(chǎn)生。 同時在這個時期，有可能會出現(xiàn)所謂的污名化。就是因為人們不清楚疾病原因，又希望找到某種解釋而緩解焦慮，而出現(xiàn)指責某些個體或群體。 例如在歷史上，猶太人常常被指責是制造瘟疫者而遭到驅逐甚至殺戮，這是非常慘痛的教訓。 此外，人們還可能因為恐慌而造成一些物資或者醫(yī)療資源的擠兌。 在這個期間，我們要加強理性地引導，尤其是應當避免污名化。 因為疾病的增加，必然會有這一段無序的恐慌時間，這是不可改變的，但是我們可以盡量縮短這段時間。 通過歷史得知，我們無所應對的時候必然會產(chǎn)生恐慌，這時就要借助于以往的經(jīng)驗來面對這種未知。 第三階段，過度反應期 通過強化的一種管制來采取強烈的措施，過度反應并不一定就是負面的，它也有重要的積極的作用。但更重要的是，這段時期應隨著疫情變化隨時調整應對策略，盡量減少負面影響。 第四階段，理性的應對期 經(jīng)過了所謂的恐慌過度反應，我們恢復理性，進行有效的預防措施。比如通過各種各樣的宣傳教育，民眾的認知心態(tài)得到很好的調整。 第五階段，緩解恢復期 最后，疫情逐漸結束，我們重新恢復正常的生活，在這個階段最重要的是：進行反思檢討。 隨著人類文明進程的加速，人類交往的普遍化，現(xiàn)在進入了全球化的風險時期。 應對風險的措施有兩個，分別是： ① 信息要準確。我們國家經(jīng)過SARS以后，已經(jīng)建立了公共衛(wèi)生的防御體系，比如傳染病的直報系統(tǒng)。 ② 過程要透明。有一種說法叫處理傳染病疫情應該要像處理臺風等自然災害一樣，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這個事情隱瞞也隱瞞不下去，它本身就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疾病出現(xiàn)以后，我們要理性的去對待，特別是傳染病，預防要勝于治療，要有所改變。 無論在什么時候，無論我們怎么去教育、怎么去影響，一旦我們碰到了新的突發(fā)傳染病，還是會產(chǎn)生恐慌。 雖然我們對傳染病的認識在不斷地深入，但也不得不接受，人類還得要和傳染病長期共存的現(xiàn)實。同時我們也看到，隨著現(xiàn)代科學技術和醫(yī)學的進步，我們已經(jīng)具備很多應對傳染病的手段。 我們相信，依靠科學，依靠人類的聰明才智和團結友愛，我們肯定能夠更加從容地去應對各種將發(fā)生的來自傳染病的挑戰(zhàn)，也能不斷的提升我們的健康水平和生活質量。 *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筆記俠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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