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聽朋友說她父親生病,她回家?guī)z查。距她提這事大概不到一個月,她父親就突然去世了。她在本省另一個市做生意,單身。平時為人義氣,朋友也不少。但是路途遙遠,朋友也不能都趕來。 最重要的是,朋友不能隨時陪在她身邊。在她無助難過的時候,精神和體力上無所依托。說來慚愧,自己也沒一直陪在她身邊。體力不行,才跑了一天半天的,就頭痛欲裂。平時幾乎不運動,稍微一動,就如同一條魚干,無法動彈,渾身無力。 當然,這些都是借口。 只是因為明白這種事,她終究得自己面對和承擔。這是我們活在世間懼怕又逃不掉的一個經歷,區(qū)別是早晚而已。 已覺得太沉重,不愿再提,只愿她堅強撐過去,并且原諒我這個不會安慰人又不稱職的朋友或姐妹。 如今做的事情,不能間斷,有些平臺間斷更新,指數(shù)就往下掉。一月間斷那么幾次,這月就可能前功盡棄。因此趕早或再晚,都要想辦法完成任務。 所謂自由職業(yè),全靠自律去支撐,當然,想要生存下去,只能遵循金主的規(guī)則。哪怕金主給的回報像擠牙膏一樣,也要先做好自己的事,才敢奢望得到或得到更多。 天氣無常,一會冷一會熱,很不適應,仿佛什么也沒做,卻疲備不堪,吃完頭痛藥后眼皮打架,但是任務未完成,掐著時間寫些廢話,把這人生用文字填補上,并換成饅頭榨茶果腹,從而順利生存下去。 下午吃飯的地方,遇到一只狗,白黃色的土狗。遠遠見它坐在門外的斜坡上,看到人和車也不為所動,頭顱高高揚起,眼神淡定,不搖頭擺尾,也不做勢叫喚。它就那么目空一切的看著有人進來或者出去,淡陌又從容。 趁沒有人的時候,我蹲下來喚它,它遠遠地扭頭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過來了。仍然不擺尾巴,只是走到我面前,眼神稍溫和一點看著我。我伸手摸它的頭和下巴,它也試探著離我更近一些,近到只差幾毫米,卻不完全碰觸到我。這樣的界限分明,讓我覺得舒服。 最怕那種熱情似火的狗,你一叫喚,它就不管不顧兩個前腳撲向你,舌頭則是隨便向它可以夠得到的地方舔去。弄得你開始嫌棄,明明自己叫人家過來,又趕緊想辦法讓它離自己遠一點。 人大概有這樣的共性,喜歡一個人事物,就想要與之親近親密。但是對方回應太熱切,又會介意。對于那種自己有界限感的人事物,便多出許多安全和舒適感。 一只狗的態(tài)度,也反應出很多性情。白天遇到那只狗,在我腳邊坐了好一會。它仿佛知道我要跟它保持一個幾毫米或幾厘米的安全距離,所以即使它刻意走到我面前躺下,也并沒有把尾巴掃到我身上,并沒有讓屁股蹭到我身上,它恰到好處的躺在我面前,任我偶爾用一根手指觸觸它的頭頂。 喜歡這樣安靜又淡然的氣氛,不熱切,不癲狂,讓彼此可以走近,又可以從容相處,隨時停下或離開,不依念,不做作,不負累……卻又可以心照不宣的默契相處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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