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不僅善理朝綱,而且勤于學(xué)書。曾自言:“朕自幼好臨池,每日寫千余字,從無間斷。”他認(rèn)為習(xí)書可以“寬懷”,始終將書畫的創(chuàng)作與人品、修養(yǎng)緊密相連,作為一種“明君”的必修功課?!盁o一日不寫字,無一日不看書”。 康熙帝用心于書藝,尤其在臨摹古人墨帖方面頗為用功?!笆甙藲q時(shí)讀書過勞,至咯血不肯休。幾余游藝,臨摹各大家手卷,多至萬余。手寫寺廟匾榜,多至千余?!痹缒暌耘R趙為主,兼師米書,曾自言“朕于古人諸法書無不展玩臨摹,而于米、趙墨跡尤珍愛,不忍釋手?!?/p> 《行書臨趙孟頫長春道院記》,康熙帝書于壬申三十八歲,正值其博采眾家,涉獵廣泛的壯年時(shí)期。他從王羲之到顏真卿、從蘇軾到米芾,無不潛心臨摹。書法結(jié)體、用筆已頗得趙的韻味。 由于康熙帝嗜喜書法,又推崇儒學(xué),力倡漢化,政治開明,君臣頗為融洽。他常常在退朝之后,召南書房翰林或精于書法的朝臣陪侍,觀摩碑帖,切磋書藝,還不時(shí)將自己作品“頒賜”有功和親近的大臣,并將這種“恩遇”作為籠絡(luò)人心的手段?!犊滴跗鹁幼ⅰ酚休d:“朕萬幾余暇,怡情翰墨。因汝等在內(nèi)侍從,特以頒賜。” 明清之際,桐城人文勃然興起?!皬垺毙找蛔澹瞬泡叧?,代代綿延。宰相張英、張廷玉父子,即是典型的書香門第、科第世家。 是卷首尾各鈐“桐城張氏子孫敬藏”一印,或?yàn)榭滴醯圪n給張英及后人之作。1677年,張英、高士奇二人入侍內(nèi)廷,賜第于西安門,朝夕供奉,每日于此處等候康熙帝召見或處理其交辦的事宜。張英(1637-1708),字敦復(fù),號樂圃、圃翁,安徽桐城人??滴趿辏?667)進(jìn)士,1692年授禮部尚書,兼管翰林院詹事府。居宰輔之位,常傍君側(cè),康熙帝贊譽(yù)其有古大臣之風(fēng),并對他極為賞識和器重,每巡行四方都昭令其侍從。朝中典語辭章,多出張英之手。1702年,張英告老還家閑居??滴醯凼謷炷钸@位老臣,常向張廷玉垂詢其父近況,并多次賜聯(lián)。如“詩書乃立身之本,孝弟為制行之原”、“遠(yuǎn)處塵埃少,閑中歲月長”。賜聯(lián)同時(shí),還賜予他 “秋水軒”、“雙溪”、“謙益堂”等數(shù)方匾額??滴醯蹖堄⒌亩鞔模纱丝设b。 康熙帝 臨趙孟頫長春道院記 簽?條 圣祖仁皇帝御筆趙孟頫長春道院記。臣胡嗣瑗恭藏。 說?明 1.“桐城張氏子孫敬藏”或?yàn)閺堄⒓昂笕擞糜 堄ⅲ?637-1708),字敦復(fù),號樂圃、圃翁,安徽桐城人??滴趿辏?667)進(jìn)士,選庶吉士,累官至文華殿大學(xué)士兼禮部尚書。殷勤供職,淡泊寧靜,康熙帝贊其有古大臣之風(fēng)。并對他極為賞識和器重,每巡行四方都昭令其侍從。次子張廷玉(1672-1755),字衡臣,號硯齋??滴跞拍辏?700)進(jìn)士,入值南書房,官至刑部左侍郎。雍正時(shí)歷任禮部、戶部、吏部尚書,首席軍機(jī)大臣等職。是清朝唯一配享太廟的漢族大臣。 2.經(jīng)清末遺老胡嗣瑗題簽。 胡嗣瑗(1869-1949),字晴初(琴初),又字愔仲,別號自玉。貴州貴陽人。光緒二十九年(1903)進(jìn)士。精通史學(xué),擅長詩詞、書法。點(diǎn)翰林后歷任翰林院編修、天津北洋法政學(xué)堂總辦,又曾充當(dāng)直隸總督陳夔龍的幕僚。辛亥革命前后任江蘇金陵道尹、江蘇將軍府咨議廳長。民國初年因文名被直隸都督馮國璋聘為督軍公署秘書長,繼而隨馮赴江蘇都督任,頗受青睞。1917年參與張勛復(fù)辟,出任內(nèi)閣左丞。后胡嗣瑗隨溥儀到東北任職終老。 3.莊庚良(1839-1917),常州武進(jìn)人,號栩園老人,善書法。告老還鄉(xiāng)后,閉門讀書,書法造詣極深。 游情翰墨?心正氣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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