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懷學(xué),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云南省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 中國民俗攝影協(xié)會博學(xué)會士。 作品獲獎: 2000年《布朗族少女》 獲“第七屆亞洲風(fēng)采”華人攝影比賽社會生活類二等獎; 2003年《童年時光》 獲臺灣“千禧之愛”世界華人攝影比賽金翼獎; 2003年《二十一世紀的刀耕火種部落》 獲“第十屆亞洲風(fēng)采”華人攝影比賽社會生活類三等獎; 2004年《跳皮筋》等五幅作品 獲“第三屆奧地利國際攝影沙龍”入選獎; 2009年《布朗山中》獲首屆“侯登科紀實攝影獎”入圍獎; 2012年《似水流年》獲“西雙版納國際影像展——一條大河”最佳攝影師提名獎。 作品參展: 2007年《布朗山中》 參加山西第七屆平遙國際攝影節(jié)作品展; 2011年《似水流年》 參加第三屆大理國際影會作品展; 2012年《似水流年》 參加上海第十二屆國際攝影節(jié)作品展; 2012年《似水流年》 參加第二屆西雙版納國際影像作品展; 2012年《似水流年》 參加第十二屆平遙國際攝影大展三人聯(lián)展; 2014年《金沙江上最后的推溜人》參加第三屆西雙版納國際影像作品展; 2014年《金沙江上最后的推溜人》參加“前后左右——云南中青年攝影藝術(shù)家當(dāng)代影像”提名展; 2016年《故鄉(xiāng)的碼頭》參加第四屆西雙版納國際影像作品展; 2016年《布朗山往事》參加首屆“中國民族影像志”攝影展最終入圍20組作品展并被中國民族博物館收藏。 作品出版: 2013年《布朗山紀事》攝影集出版; 2017年《故鄉(xiāng)》畫冊出版。 作品發(fā)表: 攝影作品曾載于《中國國家地理》《中國攝影家》《人民攝影報》《中國攝影報》《上海外灘畫報》《麓客》《藝術(shù)云南》等數(shù)十家報刊。 羅懷學(xué) | 布朗山紀事 布朗山,在云南西雙版納境內(nèi),與緬甸接壤,屬亞熱帶雨林氣候,炎熱潮濕,山中聚居著近兩萬布朗族人。布朗族是云南獨有的跨國土著山地民族,至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一直保留著“刀耕火種、輪息拋荒”的原始耕作方式,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部落式生活。 布朗族喜居深山,大多在山頂或山腰依山建寨,擇水而居。住竹木結(jié)構(gòu)的“干欄”式竹樓,樓上住人,樓下放養(yǎng)家禽牲畜、堆放雜物,通風(fēng)透氣,冬暖夏涼,還能抵御野獸的侵襲。 布朗族信奉小乘佛教和原始宗教。村村有緬寺,寨寨有寨神,家家有火塘,事事要占卦。布朗族認為:人的生老病死,禍福壽祿,全由佛主和各路鬼神掌管,得罪不得。每年,各寨都要舉行“開門節(jié)”、“關(guān)門節(jié)”、“賧佛節(jié)”、“升和尚”等大大小小名目繁多的祭祀活動驅(qū)神避鬼。家里的火塘終年不滅,供奉著家族男女祖先神,也是取暖、作飯、待客的地方,還是男女青年“串姑娘”(談戀愛)的場所。男孩子十二歲后就要進緬寺當(dāng)和尚,學(xué)傣文,念經(jīng)書,升佛爺,也可還俗,結(jié)婚生子。男女婚姻嫁娶自由,雙方滿意,結(jié)“小婚”(從妻居),三年后,能生兒育女,結(jié)“大婚”(從夫居),至今還保留著濃郁而獨特的民俗民風(fēng)。 布朗族淳樸善良,生活簡樸、樂觀,祖祖輩輩廝守著那片平靜、安祥的樂土,過著安居樂業(yè)、悠然自得、隨遇而安的生活…… 布朗族住的“干欄”式竹樓。 在撿地備耕的同時,村民都會在自家的火燒地里順便搭個地棚,因為,在旱谷成熟期,男人晚上都要守在地棚里,看護莊稼不被野豬、老熊糟蹋。 種旱谷的工具,是隨手撿一根燒荒時留下的樹枝,或在林子里砍根木棍削尖,在火上蘸一下火,就成了種莊稼的天然工具。 八月,雨季來臨,是布朗族播種旱谷的季節(jié)。種旱谷,一般是一個村子的人家,以換工的形式輪流播種。擇“兔日”、“蛇日”下種為最佳,因兔、蛇動物小,糟蹋糧食少,谷子打得就多。 點播時,男人手握一根七、八尺長的木棍戳窩,女人向窩里丟谷種,男女配對進行,從坡腳倒退著向坡頭播種。 大人種谷子,孩子就在火燒地里玩耍,等到吃中午飯前才去找回來,從箐溝里拎來泉水,從頭到腳沖洗干凈。 點種旱谷,是布朗族農(nóng)活中最累的活計,為趕節(jié)令,中午飯只能在地里煮著吃。平時,布朗族很少吃肉和油渾,播種時節(jié),也是布朗族打牙祭的日子。 十月,山野泛黃,是旱谷收割的季節(jié)。收莊稼,是頭沖下從山頂往山腳下收割,為的是不讓身體碰掉谷粒,盡量做到顆粒歸倉。 村民在收割被野豬糟蹋過的旱谷,基本沒什么收成。 打谷時,從家里背來篾笆鋪在谷垛旁,把旱谷抱到篾笆上,用棍敲棒打,腳搓手揉。 打完一垛,撈去谷草,用腳翻劃著谷子,手拿竹筍殼扇子,來回揮舞扇去秕谷和雜草,留下黃澄澄的谷子。 每天打完旱谷,趁天沒黑,把谷子一袋袋挑回家,曬上兩日,便可裝倉入庫。 備好木料、草排,刨平地基,等到農(nóng)閑,掐算個好日子,全寨人幫忙,兩天三就能蓋起一間干欄式竹樓。 太陽沒落山,村民們就掛上銀幕,坐等鄉(xiāng)干部檢查完工作后,出錢包電影給他們看,等到天黑,鄉(xiāng)干部也沒來。 農(nóng)閑時節(jié),女人上山砍柴禾、打豬草,男人則留在家里照看孩子、聊天、抽煙、打牌。 村長家放在山上的水牛,被豺狼咬掉了一個卵子(睪丸),用“六六六”粉拌泥巴,為水牛包扎化膿長蛆的傷口。 布朗族女人比男人承擔(dān)了更多的家庭責(zé)任,不但要生兒育女,繁衍后代,栽插點播等農(nóng)活,樣樣離不開女人。 布朗族女人去箐溝里洗完衣服,還要順便用鍋碗瓢盆拎些水回家。 布朗族自古以漁獵為生,槍是布朗族男人的命根子,寧愿終生無女人,不能一天沒獵槍。收槍,好比收命。 村民從山里背些山貨去街子上換些油鹽和必須的生活用品,近者,走三五個小時,遠者,要走十三四小時,天亮走到天黑?,F(xiàn)代化交通工具成為他們的向往。 布朗族女孩清澈明亮的眼神里,是布朗族的純樸與善良。 課間,孩子們用自已做的“雞公車”去山上推車柴禾回家,再繼續(xù)上課。 在布朗山的村村寨寨,孩子們最愛玩的游戲就是“老鷹叼小雞”。 每年旱谷成熟的季節(jié),布朗族就會用木頭和竹篾把中緬分界的南冬河堵成魚壩,讓從下游到上游產(chǎn)子的一種白鱗魚自投籮網(wǎng),小魚放生,大魚留下。 布朗山村村都有緬寺,常出現(xiàn)“僧多粥少”沒家人送飯的情況,佛爺便會帶著小和尚拿著飯缽去寨子里“討飯”(化緣),寨子里的男女老幼天天天不亮,就端著剛煮熟的第一勺飯,第一口菜,跪拜寨心,等待化緣祈福。 “拴線”是布朗族最為原始的宗教習(xí)俗,據(jù)說能祛病消災(zāi),祈福平安?;閱始奕ⅲ家┚€,姑娘出嫁要請“布占”和寨子里的長者拴線祝福。 升和尚,是布朗族男孩子從小的向往。一般十二歲以后,就可以剃度入佛,學(xué)傣文念經(jīng)書,過去,緬寺是布朗族唯一學(xué)習(xí)知識的地方,到成家立業(yè)的年齡,便可還俗,結(jié)婚生子。 賧佛節(jié)期間,從緬甸請來的大佛爺出行念經(jīng)賜福,腳不能踩到凡間地氣,要用滑竿抬到賧佛的村民家,起轎落轎都要從“人毯”上踩過,誰要是被佛爺踩過,一生吉祥平安。 傣歷12月5日,是布朗族的“開門節(jié)”,各寨都要息工三天做佛事活動,“開門節(jié)”后,緬寺和尚就可以吃渾,回寨子“串姑娘”(談戀愛),白天回家參加家里的農(nóng)事活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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