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石如是清朝時期的篆刻大師,他的書法'以印入書'成為書寫中的一個獨特方法,鄧石如也是一代書法大家,開創(chuàng)了新的用筆方法,為后世學習書法創(chuàng)造了新的思路。 清初,在書壇上分化為兩種極端,一是繼承傳統(tǒng)帖學,人們普遍以趙孟頫、董其昌為師,在帖學上追求新的藝術境界,但書法仍是萎靡不振,找不到新的出路。另一種是想要創(chuàng)新,但終究無果而歸,直到鄧石如的出現(xiàn)才使創(chuàng)新得到了新的出路和改觀。 鄧石如是一位篆刻大師,篆刻就要善書,鄧石如在書寫中強調'書從印入',他把篆刻的用刀之法用在了毛筆的書寫之中,大大增強了書寫的質感,使得點畫蒼茫雄渾,更加具有古意。正如他的學生包世臣所總結的:'用筆之法,見于畫之兩端,而古人雄渾恣肆,令人斷不可企及者,則在畫之中截。蓋兩棲端出入操縱之故,尚有跡可尋,其中截之所以豐而不怯,實而不空者,非骨勢洞達,不能倖致。' 這是包世臣從鄧石如書法中體悟到而有所總結,他認為帖學偏重于起筆和收筆,往往忽視了筆畫中間的部分,恰恰如此,才使得帖學更缺少了那些雄渾和古意,顯得輕滑和余韻不足。要想改變這種善,在書寫中段時,必須要做到中鋒毛筆并且要'留得住'。 鄧石如書法用筆創(chuàng)新了一個新方法,這正是他的偉大之處。按照古人對用筆方法的論述,鄧石如的新方法有所不同,大致如下: 中鋒用筆這一點與前人沒有什么不同,可以說都是相同的。中鋒用筆的效果會使點畫更加雄渾,且有骨勢,但鄧石如對此有所發(fā)明創(chuàng)造,即'墨到處即有筆,筆墨相稱。'例如我們在寫一個橫畫時,在中鋒毛筆的狀態(tài)下,要在這個筆畫中的每一個點上體現(xiàn)出筆鋒的狀態(tài),即使很小的一個點都是由筆毫'寫'出來的,并非是由墨'滲'出來的,這就是'墨到筆到'的意思。 行筆之法毛筆在前行的過程中會有兩種情況產生,一種是一帶而過,這是所謂的帖學之弊,其效果就是'輕滑',另一種是渾厚之筆,其點畫效果就有'雄渾'之感。鄧石如'書從印入'的用筆方法正是第二種。其具體方法由包世臣給出了答案: '筆鋒著紙,水即下注,而筆力是以攝墨,不使旁溢,故墨精皆在紙內。'這句話并不難理解,他解釋了毛筆過程中如何行筆、墨的變化以成所產生的效果。古人曾經對筆畫中的筋、骨、血、肉進行了論述,而這種方法則更加符合這些說法,因此與其說鄧石如是創(chuàng)新用筆之法,還不如說是一種'復古'方法。 筆法還原鄧石如的筆法主要是強調中段的用筆方法,當筆尖頂著紙面以后,前行時,筆桿會自然向右傾斜,這時,一般人都會拖著筆肚前行,但鄧石如要求要使筆肚'立'于紙面,而不是傾斜以及拖行。 在行筆時,還要培養(yǎng)一種意識,好像前的拒物,行進中感到'艱澀',這也是所謂的'澀筆',這樣寫出來的點畫兩邊不光滑,正所謂'行處皆留,留處皆行',就會達到雄渾蒼茫、古樸厚重的藝術感覺。 用墨之道水墨是字之生命。古人論書強調筋、骨、血、肉,這些都是一種生命狀態(tài),正如人體,一樣也離不開,這就是生命之需。陳繹在《翰林要訣》中說:'字生墨,墨生于水,水者字之血也。'可以看出,水墨是字的根本。 在學習鄧石如書法的方法時,不能局限于點畫的基本寫法,更要靈活運用水墨的使用方法,如果這個方法掌握不好,會使寫出來的點畫枯燥或是豬墨。黃賓虹對用墨方法給出了解決之道:'其法先以筆蘸濃墨,墨倘過半,宜于硯臺略為楷拭,然后將筆略蘸清水,則作書作畫,墨色自然美滋潤靈活,縱有水墨旁沁,終見行筆之跡,與世稱肥鈍墨豬有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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