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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覽扶桑 從日常開始，帶你重新發(fā)現(xiàn)一個深度日本  幾乎所有的日本人，其祖先恐怕都是農(nóng)民或者小鎮(zhèn)的人。其實，平民出身說起來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人特想表白：“俺家的祖先是武士”，這也是事實，并不是說武士在“士農(nóng)工商”里高人一等（武士階級包括家屬在內(nèi)，約占全國人口的10%），因為實際上家境貧寒的武士也不在少數(shù)，還有個別武士就像電視劇里的大總管那樣，缺少德行。  北海道大學的新渡戶稻造雕像（圖｜庫索） 但是，我認為既然是武士階層的人，大都受過嚴格的素質教育，懂得什么是倫理，什么是道德，繼承了文武雙全、大義凜然、矜持自律的優(yōu)良家風。我之所以這么想，根據(jù)就在《武士道》這本書里。這本書的作者是印在5000紙幣上那個人——新渡戶稻造，現(xiàn)名叫樋口一葉。讓我們只看看這本書的部分目錄吧！
該書的內(nèi)容也大抵如此，共有十七章，洋洋灑灑，道貌岸然，令人望而生畏，是吧？ 如今，即便是平民百姓，如果真的是武士后代，他們的精神世界也該沿襲了這種高貴的道德品質。我想，他們是出于這種心情才總想自報家門：我的祖先是武士。 其實不然！ 新渡戶稻造的這本書，正式書名并非“武士道”，而是《Bushido：The Soul of Japan》，而且這本書最初是用英文寫成的。明治三十三年（1900年）出版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費城。明治四十一年（1908年）才翻譯成日文，而日文版的書名是《武士道》。那么，他為什么非要用英文寫作，為什么要在美國出版呢？  1900年，出版于美國的《Bushido：The Soul of Japan》 盡管武士有武者、侍衛(wèi)之類的別名，其起源也眾說紛紜，但是，從源氏、平家的形成時期來看，武士應該出現(xiàn)在平安時代中期。不久，他們從貴族手中奪取政權，血流成河的權力之爭反反復復，一直持續(xù)到江戶時代。而我們現(xiàn)在對武士的印象，幾乎都來自于江戶時代。  江戶時代的武士形象 但是，在這漫長的歷史歲月中，“武士道”這個詞幾乎沒有人用過。這位新渡戶大人自己也在該書出版30年后指出：
新渡戶的這番表白是想告訴人們，他知道有“武士道”這個名詞，也有人告訴過他具體用例，所以這個詞不是他自己杜撰的。 在江戶時代初期出版的《甲陽軍鑒》里，確實有過“武士道”的用例，但講述的是沙場上排兵布陣的道理，而新渡戶的“武士道”里充滿了道德色彩。其實，他的初衷也不難理解，新渡戶在德國留學期間就曾有人問過他：
新渡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也許是被人家激怒了。 新渡戶出身武士階層，本人是基督教徒，教育家。十年后，他在美國生活的時候，終于拋出了“日本有武士道”的論斷，而且認為“武士道與歐洲的騎士道是一對孿生姐妹”，主張“noblesse oblige”（位高則任重）。于是，新渡戶用自己發(fā)明的觀點回答了當年德國人的問題：“日本人是靠武士道實施道德教育的。” 這本書出版的1900年也是一個節(jié)點。日本在1894年的甲午戰(zhàn)爭中獲勝，開始走向世界舞臺?？墒牵趪H上獲得的評價卻一直沒有自己期望的那么高，日本仍然被西方各國看作野蠻國家。 在這種情況下，新渡戶認為當務之急的是向世界上所有的人大聲疾呼：“不，日本不是這樣的!日本是一個道德高尚的國家。”于是，他在撰寫《武士道》這本書時選擇了英語。 另外，當時的人都知道，新渡戶把這本書贈送給了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羅斯福看后頗為感動，在1904年的日俄戰(zhàn)爭中，羅斯福曾經(jīng)親自出馬調(diào)停媾和。 無獨有偶，與新渡戶的《武士道》遙相呼應的有國內(nèi)出版的另一部著作。 這就是佐賀藩的閣僚山本常朝在江戶時代中期口述的《葉隱》。書里有句名言：“武士道，求死之道也?！焙髞恚?jīng)過斷章取義的這句話，為太平洋戰(zhàn)爭末期日軍敢死隊的組建以及戰(zhàn)場上的“玉碎”提供了理論依據(jù)。其實，《葉隱》的大部分內(nèi)容講的不過是商業(yè)道德，向人們曉以“和氣生財”的道理，類似于今天公司員工的處世準則。只是在戰(zhàn)爭已經(jīng)過去的今天，很少有人出面揭穿這本書的真實意圖。 再回到新渡戶稻造著的《武士道》上，最后兩章是：
在最后一章里，作者倡導“從武士道走向平民道”，這一條也很少有人問津。凡事成功必先造勢，話語權掌握在勇者手里。 ※ 武士的歷史，約有100年。 “武士道”這個詞的歷史，約有420年。 《葉隱》論及武士道的歷史，約有300年。 新渡戶稻造在《武士道》里論述道德的歷史，約有120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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