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是北京一年中最好的季節(jié),有溫暖而不炙熱的陽光,有和煦略帶些花香的清風(fēng)。一個美好的秋日下午,在北京東四環(huán)的一個小區(qū),記者見到了張藜老師的夫人楊阜蘭。 9月18日,楊阜蘭在北京接受本報記者采訪。 話題從唱紅海內(nèi)外、張藜夫婦也都極為喜愛的歌曲《我和我的祖國》開始。 《我和我的祖國》是上世紀80年代由秦詠誠和張藜一起創(chuàng)作的歌曲,經(jīng)著名歌唱家李谷一深情演唱唱響大江南北,成為中國人心中的經(jīng)典。歌詞把對祖國的愛揉進高山、大海、田野,將聽覺與視覺結(jié)合,既接地氣又表達了心聲,真正成為了“人民群眾賴以寄托思緒與情懷的工具”。 寫歌一般是先有詞后譜曲,但《我和我的祖國》正好相反,是一首填詞作品。楊阜蘭說:“《我和我的祖國》的曲子是秦詠誠和老頭(指張藜)在我們家里改成的。那時候,秦詠誠到北京來培訓(xùn),每個星期六都到我們家來和老頭搞創(chuàng)作。有一次,吃晚飯的時候,秦詠誠把他寫的曲子抄給了老頭。老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有兩個音音域太寬了,不適合傳唱,就讓他改成了現(xiàn)在這個版本?!?/p> 之后,張藜把這份手寫的曲子放進了兜里,一放就是大半年。楊阜蘭說:“老頭帶著這個曲子去了好多地方,一直沒找到感覺。”張藜還經(jīng)常把曲子拿出來彈奏,走到哪兒都琢磨。從安徽到福建,從黃山到鼓浪嶼,曲子是爛熟于心了,可詞仍然沒寫出來。有一次在火車上,他一邊抽煙,一邊聚精會神地琢磨這首歌的歌詞,一時沒注意,煙頭落在枕頭上把枕頭引燃了,他卻依然沒有察覺。 1984年中秋節(jié)之前,張藜參加了中國音協(xié)和中國作協(xié)組織的一次采風(fēng)活動,隨大家一起來到張家界。到了張家界,晚上睡覺前,他又把曲子拿出來看了幾遍,仍然一個字也沒寫出來。第二天,正是中秋節(jié),早晨起來,張藜一把推開住所的窗戶——緩緩升起的旭日,薄薄晨霧中的巍巍天門山,靜靜流淌的澧水,炊煙裊裊的村莊,一下子都涌到他的眼前。走過許多名山大川,經(jīng)常被祖國山河的壯麗所感染,卻沒有一次像這一天那樣極度的興奮,“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歌詞一下子脫口而出。憋了大半年的思緒,被張家界的美景一下激活,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里化成了“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贊歌。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條河,裊裊炊煙,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轍……” “老頭回來跟我說,哎呀,張家界那個地方太好了,我一看到那么美的景色,萬種情緒霎時涌上心頭,又想到故鄉(xiāng)、母親、祖國,歌詞自然就出來了?!睏罡诽m說,歌詞的開頭很重要,張藜之所以一直沒寫出詞來,就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開頭。在看到張家界美景的那一剎那,他想到自己走過的路,盡管曲曲折折,但始終和祖國的命運緊緊相連,歌詞也就水到渠成,一氣呵成。當天晚上,張黎在當?shù)亟M織的中秋聯(lián)誼會上第一次朗誦這首詞。詞一出口,他的眼圈就紅了。 楊阜蘭回憶說:“張藜到過很多地方,在別的地方也不是沒感覺,但是張家界就是不一樣。別樣的感覺讓張藜對自己的創(chuàng)作很滿意?!痹S多年后的一天,夫婦倆一起等車,張藜對她說:“阜蘭,你聽,連風(fēng)都在笑,他們都笑出了聲,是在歡迎我。”楊阜蘭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風(fēng)笑出了聲,張藜說:“我寫了這首歌,感覺不管到哪里,風(fēng)都會笑著歡迎我?!?/p> 楊阜蘭說:“《我和我的祖國》抒發(fā)的是張藜的真感情,他一生艱難坎坷,但對祖國的感情始終沒有動搖過,正是對祖國始終不渝的愛,促成了他寫出這首歌。”說起當前這首歌的火爆,楊阜蘭說,這首歌不僅僅是張藜的歌,也不僅僅是張家界的歌,而是屬于人民屬于祖國的歌。 30多年來,《我和我的祖國》被億萬人傳唱,成為億萬中國人最炙熱的贊歌。 楊阜蘭說,張家界對于張藜有特別的意義,那是個讓全世界都向往的美麗的地方,希望張家界的事業(yè)跟張家界的美景一樣絢麗。 文|記者 王姣 唐晴 胡衛(wèi)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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