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2019世界集郵展覽上,《中國集郵史(1878—2018)》獲得三大獎項。作為主編,我感到獎項背后有我們團隊筑砌集郵史程的一個思考:如何加深歷史厚度和加大歷史分量。 首先,在漫長史程中,中國集郵的特色在形成、發(fā)展、彰顯,這個特色是我們深入思考的核心課題。140年歷史有三大節(jié)點:清代直至1911年,民國以及新民主主義革命直至1949年,還有占史程近半的新中國近70年的集郵新路。歷經(jīng)三個歷史時期,中國集郵特色逐漸顯現(xiàn)。 伴隨清代郵票發(fā)行而萌生的集郵行為,幾乎全部湮沒在在華西方郵人集藏中,鮮有中國自立的集郵身影,但這又是對于西方集藏文化的開放性借鑒。此后,才有了1911年前后中國集郵的肇始。以歷史視野看1911年之后的中國集郵,那就是“國人集國郵”。以馬任全、姜治方為代表的一代集郵人以深厚的愛國情懷,以《國郵圖鑒》等研究成就,彰顯出中國集郵的最初特色。 1949年之后的新中國集郵雖經(jīng)波折,但承接了早期郵人的傳統(tǒng),將集郵納入文化軌道,強化了集郵本真。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在新時期、新世紀、新起點、新時代重大階段,中國集郵開始形成中國特色。在這部139萬字的著述中,幾近一半篇幅記述了中國當代集郵進程,從中我們梳理和概括了七個集郵領(lǐng)域的價值取向:組織,要突出作用;活動,要突出提升;交流,要突出影響;郵展,要突出成績;學術(shù),要突出成果;宣傳,要突出效果;經(jīng)營,要突出助力。 筑砌140年集郵歷史,對中國集郵特色的認知是:早期是開放性的汲取與借鑒,中期是國郵情懷的傳布與夯基,近40年則逐步形成中國集郵以組織起來、傳承文化、普及提高為特色的集郵態(tài)勢。對于中國集郵特色的敘說,使得該書有了厚度與分量。 其次,與事實發(fā)生、發(fā)展關(guān)聯(lián)的背景會真實地本質(zhì)性地構(gòu)成完整史實。背景的鋪陳,讓史書走向深入和增加分量。 時代與社會是大背景。140度春秋,時代與社會給集郵以影響,特別在變革和轉(zhuǎn)折點上影響更大。如辛亥革命前后,國人集郵肇始,那是“西風東漸”獲成之初。而改革開放之后集郵蓬勃發(fā)展,以至顯現(xiàn)大國集郵的喜人態(tài)勢,又是新時代賦予集郵的自信與力量。因此,時代與社會的大背景,成為集郵史實的巨大帷幕。 與集郵息息相關(guān)的郵政是“中背景”。集郵要有郵政發(fā)行的郵資票品,還包括郵政戳記簽條以及不同時期的郵路等。郵政元素既是背景,也是一個集藏實體。因此,編纂郵史需要學習和研究郵政相關(guān)資料,從中透看推動集郵前行的郵政背景。郵政使集郵愈具專業(yè)性,集郵使郵政更有親緣性。 “小背景”是集郵本身。如國際集郵狀態(tài)是中國集郵發(fā)展的借鑒,國際集郵背景促進了中國集郵發(fā)展。史實的敘述若只囿于事實本身會很單一,集郵背景會使敘述開闊深化。因此,撰寫集郵現(xiàn)象或史實,往往要探究其開闊的集郵背景。 再次,遠看歷史才能清晰。這部集郵史截點在2018年,編纂到了離我們最近的昨天。新近信息經(jīng)得起歷史考驗嗎?這需要考量信息的價值。 載史之事,必有價值。入史不在于時間久長,而在于價值的有無與程度。如此,我們放下“隔代修史”的“羈絆”,以價值取向,將離我們最近的集郵那些事兒記錄下來、留存下去。比如,2017年中國集郵家博物館建立以及蘇州生肖郵票博物館建立,搭建了集郵歷史上可見的平臺。盡管時段近,卻具有歷史和現(xiàn)實的價值。 這部集郵史對于早期時段作的有價值撰述,是那些在時間沖刷下留在今日的史實,其本身就有價值。對于海量信息中愈近的事實,我們于認知中辨析,在選擇中表述。其“砝碼”就是價值認定,這就是歷史厚度所帶來的分量。 最后,書寫歷史總要有觀點。此書秉承有史有論原則,對于“遠史”,要有相對科學認知,或結(jié)論或判斷或思考;對于“近史”,要有相對一致的認同,要在記錄中作價值判斷,使之成為史實。該書對于140年史實力求客觀真實表述,并以歷史觀和文化觀表達我們的認識。史中事實有的可結(jié)論,有的只可作出契合事實的判斷,有些則只能記敘不作論說。如此,可思可辯可論的史觀表達,添加了史實價值,使歷史更有分量。 期待《中國集郵史(1878—2018)》在中國集郵進程中留下以古鑒今的現(xiàn)實作用。這個歷史足跡,應(yīng)可為日后更多史跡的完美表達盡一份力量。 來源:中國郵政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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