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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BBC紀錄片《如何減緩衰老》火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生活生活，不但要“活”，還要活得有“生”機，活得美。而說到美，延緩衰老、永葆青春就是逃不過的話題之一。 而這，自然涉及到人體最直觀的器官：皮膚。因為它松弛了，發(fā)皺了，凹陷了，給人帶來的就是最直觀的“老”的感受。 相較于人的心肝脾肺腎，皮膚是人體最大的、可見的器官。假如攤開來，它有一張床單這么大。 請上看圖。圖中的女士就是紀錄片的主持人，也是在國家醫(yī)療服務體系中擔任整形外科顧問的外科醫(yī)生羅津娜·阿里。 之所以走上探索皮膚老化秘密之旅，正是因為她與皮膚打交道最多，激起了她深入了解皮膚科學，洞悉皮膚衰老奧秘的動力。 而紀錄片《如何減緩衰老》其實就是她探索皮膚科學的旅程。 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跟隨著她，去領略最先進的皮膚科學，了解一些我們想了解卻暫時還未了解到的關于“返老還童”的真相。 例如： 皮膚衰老的因素是什么？ 為什么有的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而另一些人則更年輕？ 年輕肌膚的科學奧秘到底是什么？ 我們能不能永葆青春甚至返老還童？ 等等。 耐心讀完本文，相信你會眼界大開。 陽光
首先要對抗的，就是太陽光。 陽光為什么會讓我們衰老？ 因為它與我們身體內的膠原蛋白息息相關。 而膠原蛋白能讓皮膚保持年輕狀態(tài)，如果膠原蛋白縮小，皮膚就會出現(xiàn)皺紋和凹陷。 紀錄片中，科學家通過研究貨車司機臉上的皺紋，來揭示陽光對皮膚的損害。 羅伯和阿蘭是名副其實的老司機，在英國和歐洲行駛超過50年。 羅伯說，他平時除了用肥皂和水洗臉外什么都不用，包括保濕霜（還開玩笑說，如果自己用了保濕霜妻子都會起疑心）。 但盡管如此，羅伯都沒有被曬傷過，因為擋風玻璃可以阻攔那些造成曬傷的光線，如太陽光光譜的一部分：UVB。UVB只能灼傷我們的皮膚表層，而無法穿透到更深的地方，也不能通過窗戶玻璃。 但是，雖然沒有被灼傷過，羅伯卻沒有顯得很年輕，原因是什么呢？請看科學家揭曉： 在曼徹斯特大學世界領先的皮膚學研究中心，英國皮膚科學的頂尖科學家克里斯·格里菲斯教授用特殊的相機為羅伯和阿蘭拍攝照片。 先看阿蘭的。 阿蘭右臉的皺紋更深更長，而且右側的眉毛較低，低過眉骨，鼻唇線明顯更長，超過了嘴唇，延伸到木偶紋。
而另一側則只能看到一些細紋。 此外，皮膚組織極其缺乏彈性。 再來看羅伯的（下圖綠線的是皺紋）。
羅伯的皮膚很好，但是皺紋太多了，右臉比左臉更多。 阿蘭和羅伯的臉部皮膚呈現(xiàn)一個共同點：一側臉的皺紋比另一側多。 對此，格里菲斯教授并不意外。他針對貨車司機進行過大量研究，阿蘭和羅伯的測試結果符合他們之前的研究結果。 而之所以一側臉的皺紋比另一側嚴重，是因為他們在一側臉上受到的陽光照射更多。 事實上，主持人羅津娜·阿里親身上陣，同樣出現(xiàn)了右側臉比左側臉皺紋多的現(xiàn)象，原因就在于，她每天開車。 可見，躲在擋風玻璃后面就不會受到陽光的影響是錯誤的認知。 原因在于，還有另一種形式的陽光能夠穿透玻璃，那就是UVA。UVA有更長的波長，這使它不但能穿透玻璃，還能深入皮膚，最終弱化膠原蛋白，導致皺紋產(chǎn)生。
所以，如果要延緩衰老，開車時也是要涂防曬霜的。 這個研究也告訴我們，因為UVA導致老化，UVB導致灼傷，所以在選擇任何防曬產(chǎn)品時都不但要看防曬系數(shù)，還要看UVA評級——五星級能夠最大程度地防止陽光導致的老化。 氧氣和飲食 皺紋的形成還與氧氣有關。 紀錄片提到，我們每天都在呼吸的氧氣，也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近20年來，生物學科學家約翰·凱西都在探索氧氣和老化之間的復雜關系。 他提出，我們每次呼吸的氧氣，大概有98%—99%是用于燃燒我們吃進去的食物，并釋放一些小分子，供我們的細胞新陳代謝的，也會釋放大量的能量供我們的肌肉工作，但有約1%或2%的氧會選擇一條不同且危險的道路。
這少量的氧通常被稱為自由基，會攻擊我們的基因。 這1%或2%的壞分子雖然占比低，但隨著時間推移，傷害日積月累，最終也會呈現(xiàn)在我們的皮膚上，讓我們顯得衰老——即便我們的身體有防御機制，但并非那么有效。 約翰·凱西教授說：當受損分子、異常分子的累積速度始終快于人體恢復的速度，動物（當然包括人）的衰老，就緩慢，但必然地出現(xiàn)了。 事實上，約翰·凱西教授一直在研究人體內部的活動如何造成皮膚表層的衰老跡象。 且得出的結果，或許會讓你我大吃一驚。 如圖，這是真實的皮膚組織：
皮膚中有兩層很容易看出來：上面的表皮是暗黑的，底部的真皮略微亮一些。 而底部的真皮，就是產(chǎn)生膠原蛋白的地方——確切地說，是真皮中的纖維組織母細胞（下圖紅色部分）可以產(chǎn)生膠原蛋白。
事實上，把年輕人的纖維組織母細胞和年長者的纖維組織母細胞進行比對，就發(fā)現(xiàn)年輕人的纖維組織母細胞充滿了膠原蛋白，而年長者的纖維組織母細胞生產(chǎn)膠原蛋白的能力則明顯弱很多。 如下面兩張圖，屏幕正中的就是纖維組織母細胞，周圍的蜘蛛網(wǎng)就是膠原蛋白。
——年輕人肌膚緊繃，有力而順滑，是因為皮膚中的纖維組織母細胞有力地牽扯著膠原纖維，建立了一個立體而緊密的膠原蛋白網(wǎng)絡； ——年老者的皮膚中，纖維組織母細胞和膠原蛋白之間的聯(lián)系卻已然瓦解。原因在于，隨著皮膚老化，老化的纖維組織母細胞常常會拒絕膠原蛋白滲透，它們開始聚集起來，細胞的突出部分開始消失，膠原蛋白的形狀變得不像是彈簧狀的網(wǎng)絡，而更像是一碗意大利面。
那氧氣是如何讓我們的纖維母細胞逐漸老化的呢？我們能修復皮膚，讓我們重新年輕嗎？ 一部分答案來自于我們的飲食。 加爾·詹金斯博士研究科學家所說的“氧化應激”已經(jīng)十年了。她深信我們的飲食是保護和修復纖維母細胞的關鍵。并提出了四大原則： 原則一，挑選顏色明亮的食物。 其中不起眼的番茄十分重要，因為它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成分茄紅素，能良好地吸收氧氣并防止氧化應激。
原則二，選擇味道苦澀的蔬果。 如蔬菜西蘭花就含有一種叫做芥子油苷的成分，又如小胡蘿卜也富含這種物質——這種物質能夠天然地促進細胞抵抗衰老，人攝入這種成分后會儲備在皮膚中，使得皮膚細胞能夠自我保護。
原則三、食用大量富含油脂的魚。 食用魚肉對皮膚有好處，因為它含有Omega-3脂肪酸。 需要注意的是，要選擇油脂豐富的魚類如鯖魚之類的。 為什么選擇鯖魚？因為它體內的Omega-3有消炎作用，能夠抑制皮膚細胞中的炎癥（炎癥會導致氧化應激），而只要能起到抑制作用就對防止皮膚老化有利。
原則四、試著避免淀粉類的食物，如米飯、土豆或意大利面。關于這一點，紀錄片沒有細說。 那這些天然抗衰老、抗氧化的食物的攝入量要達到多少才有效呢？ 紀錄片提到，單吃西蘭花要收到成效，你需要攝入的量要達到大約每天半公斤——因為西蘭花中含量少，魚肉含量則多一些。 所以，建議是西蘭花和魚肉一起食用，才可以攝入可觀的Omega-3脂肪酸，并因此受益。 吃水果也是如此。吃它們是否對我們的皮膚起到積極作用，還要取決于它們的大小和成分。 是吃濃縮膠囊，還是削減糖攝入？ 紀錄片里，聯(lián)合利華的科學家們認為自己研究出來的藥物能將蔬果的所有功效濃縮在膠囊里。
在細胞生活實驗室，凱西教授和他的團隊針對衰老的皮膚細胞測試抗皺紋的新藥，發(fā)現(xiàn)休眠中的纖維組織母細胞開始產(chǎn)生新的膠原蛋白 ——他們通過全歐洲480名年邁女性來測試藥物的效果，發(fā)現(xiàn)她們的皮膚質量有顯著改善：皺紋變短了，還留在臉上的皺紋變淺了。
在主持人、外科醫(yī)生羅津娜·阿里看，這雖然不能和外科手術相提并論，但是藥效是相當可靠的。 聯(lián)合利華準備在頂尖的科學期刊中公布他們的研究，也方便其他的科學家檢驗他們的成果，看研究結果是否一致。 但是，紀錄片也提到，服用藥物并不是返老還童的唯一新途徑。 因為有一種有力且激進的新學說出現(xiàn)了，而這有可能徹底改變我們對皮膚老化的理解——有一種我們大多數(shù)人愛吃的東西，是決定我們皮膚外觀的因素之一。 那就是：糖。 糖不但有可能讓你發(fā)胖，它也能使你顯得更老。
生物學家大衛(wèi)·甘恩博士對糖分在皮膚老化中起到的作用很感興趣，為此還做了一個測試。 他和荷蘭萊頓大學一起合作，要求一組人來估計標準數(shù)字圖像中那些面孔的年齡。 而作為標準數(shù)字圖像中的人有600名，甘恩博士測量了他們每個人的血糖水平，然后根據(jù)血糖水平把他們分成低葡萄糖水平、一般葡萄糖水平和高葡萄糖水平三組，觀察人們對這些組別預測的年齡。
結果顯示： ——在高葡萄糖組別的人被預測出的年齡比一般組別要老； ——一般葡萄糖組別的人，看起來要比低葡萄糖水平的人老； ——而糖尿病患者，其血糖含量比任何組別的人都要高，被預測的年齡也比他們實際年齡要更老一些； 平均而言，血糖高的人看上去要老兩歲。 總之，葡萄糖水平低的人看起來更年輕。 為什么高血糖讓我們看起來更老呢？ 答案就在于：糖分是依附于皮膚中的膠原蛋白的，一旦糖分依附到膠原蛋白，膠原蛋白會更加脆弱，更易破碎，并且皮膚很難自我修復。一旦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皮膚會加速衰老。 顯然，削減飲食中的糖分，可能有助于延緩衰老。 這或許是皮膚老化的關鍵 對糖分的進一步了解顛覆了我們對皮膚老化這一問題的看法，創(chuàng)造了一個全新的科學分支，而這門學科或許能讓我們更接近“永葆青春”的秘密。 糖生物學的研究中心在柏林。 片中說，這門科學研究的人體組織中的復合糖（即科學家所說的葡聚糖），不僅改變了我們對人類生物學的認知，也為我們創(chuàng)造了改變人生的機會。 而糖生物學的無窮力量即將被人發(fā)現(xiàn)，則源于蚊子以及發(fā)展中國家的殘酷疾病——瘧疾。
用糖生物學的技術開發(fā)瘧疾疫苗，并且將其視為解決皮膚老化問題的關鍵線索，這似乎并不可能。 但世界知名的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正在進行糖生物學領域中一項開天辟地的研究。 研究所的彼得·西博格教授負責最前沿的研究項目，并相信葡聚糖科學尚有未開發(fā)的巨大潛力。
他表示，糖生物學非常重要，近些年來人們才開始意識到這門學科的重要性，很快我們將要見證這個領域上的巨大突破。 原來，在人體細胞的外表面上，四處分布著葡聚糖，沒有它們，細胞之間就不能交流。
它們就像一種基本社交網(wǎng)絡，無論是器官產(chǎn)生，還是長出頭發(fā)，只有葡聚糖聯(lián)系時，信息才能傳遞。 阻攔它們的聯(lián)系，信息就無法傳遞。
受此啟發(fā)，西博格教授開發(fā)了瘧疾疫苗，而其創(chuàng)舉在于：創(chuàng)造出了合成聚糖，以此阻隔瘧疾寄生蟲的毒素。 他說，“我們并不殺死寄生蟲，我們只是阻隔它們的毒素”。 寄生蟲仍然存在，但是不會引起癥狀。不會對寄主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而在實驗室測試中，該疫苗已被證明百分百有效。 這項艱苦的工作，最終可能拯救發(fā)展中國家數(shù)以萬計的生命。 同樣地，了解到人體細胞的交流方式，能根本改變我們對皮膚老化的理解。 “年輕人皮膚中的葡聚糖與老年人的不同，所以可能是細胞間的交流出了問題。有趣之處在于，我們發(fā)現(xiàn)這些葡聚糖消失了，需要它們參與的細胞交流無法實現(xiàn)，最終導致皮膚受到不良影響。”
因此，細胞交流的中斷，似乎是皮膚老化的關鍵因素，這種全新的生命語言擁有巨大潛力，依靠它來幫助我們重返青春，或許只是時間問題。 而這項研究的焦點不在柏林，而是在歐洲時尚之都，巴黎。 最接近“永葆青春”的秘訣 巴黎市郊的歐萊雅科學實驗室一直在從事糖生物科學的研究，看它能否使肌膚顯得更年輕。 在所有化妝品公司中，他們站在了科技最前沿。
項目的負責人是布魯諾·伯納德博士。在他看來，葡聚糖是生物學革命的前沿。 他提出，“所有人體組織內的主要生物過程都涉及到葡聚糖，包括皮膚。沒有葡聚糖，你就無法生存”。
歐萊雅能制造出人工合成皮膚，他們能在實驗室中創(chuàng)造出兩個單獨的皮層：真皮和表皮，這項技術世界領先。
他們正在研究這兩個皮層是如何聯(lián)系、如何相互作用的，更指出這種交流發(fā)生在皮層交界處。
那里含有豐富的葡聚糖，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葡聚糖開始減少，創(chuàng)造膠原蛋白的信息無法傳遞，所以膠原蛋白開始縮小，皮膚出現(xiàn)皺紋和凹陷。
歐萊雅表示，在實驗室中，他們已經(jīng)能夠更換老化的葡聚糖，恢復表皮很真皮之間的信息交流。 布魯諾·伯納德博士說，“我們已經(jīng)證明了，當你用特殊方法護理皮膚時，你能夠恢復皮層交界處的質量，換句話說，恢復真皮和表皮間的信息交換質量，這是關鍵所在。” 歐萊雅利用這種科技制造面霜，并聲稱在真皮和表皮交界處增加了葡聚糖的數(shù)量，這應該能恢復縮小的膠原蛋白，消除凹陷，推平皺紋。 然而，對于這一切，主持人羅津娜·阿里醫(yī)生卻表示了懷疑，因為大多數(shù)化妝面霜都無法滲透到皮膚深層，或者不含足夠的活性成分。當然，或許葡聚糖能達到其他面霜不能達到的部分。
此外，即便通過使用歐萊雅產(chǎn)品前和使用一個月后的對比，可以看見魚尾紋的長度縮短了，線條也淺了，皮膚的質量確實有所改善，連很難處理的眼睛周圍的皮膚，都有了很大的改善。 但是，歐萊雅的此項研究只涉及到60個女性，并且沒有在同行評議期刊中發(fā)表。 因此主持人羅津娜·阿里醫(yī)生期待有更多的數(shù)據(jù)可以說服她。
而羅津娜·阿里醫(yī)生真正感興趣的，是研究背后的基礎科學發(fā)揮的力量。 她說，作為一名外科醫(yī)生，她一直相信手術刀的力量，但她知道，這并不是唯一的答案。
她說，在這一趟旅程中，飲食對皮膚老化的影響讓她大開眼界，令她更關注自己的飲食，而陽光對皺紋的影響是如此強烈而直接，也讓她深表失望…… 但她真的希望，新興的糖生物學能夠徹底改變我們應對皮膚老化的方法，“也許人類永遠無法擺脫皺紋，但我愿意相信，人類未來能夠推遲皮膚衰老”。 是的，有了飛速發(fā)展的科學技術做后盾，即使時間不會倒流，青春不能永駐，只要我們培養(yǎng)良好的出行、飲食習慣，減少陽光、不良食品的侵害，那讓衰老來得更晚一些，依然是可期的，不是么？ 注：圖文整合自BBC紀錄片《如何減緩衰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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