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經(jīng)典在秦代雖然遭到禁毀,但漢代仍有存者。《漢書·儒林傳》載:“漢興,言《易》,自淄川田生;言《書》,自濟(jì)南伏生;言《詩》,于魯則申培公,于齊則轅固生,燕則韓太傅;言《禮》,則魯高堂生;言《春秋》,于齊則胡母生,于趙則董仲舒?!盵1]僅《樂經(jīng)》未見傳者。 清金陵書局刊本《漢書》 朝廷立經(jīng)學(xué)博士,文帝時申公以《詩》;景帝時轅固生以《詩》,胡母生、董仲舒以《春秋》;武帝時楊何以《易》,歐陽生以《書》,后倉以《禮》;宣、元之后,《易》有施孟、梁丘、京氏,《書》有大、小夏侯,《禮》有大、小戴,《春秋》有谷梁。至此,《詩》《書》《禮》《易》《春秋》五經(jīng)皆有博士,獨(dú)無《樂經(jīng)》博士。 雖然,漢平帝元始四年(4年)王莽奏立《樂經(jīng)》,益博士員5人,但后人多以為王莽托古改制,造作偽籍,不可遽信。且此《樂經(jīng)》也已亡佚,無可稽考。 至于東漢王充《論衡·超奇篇》提到的陽成子長(一作張)所作《樂經(jīng)》,那是與揚(yáng)雄所作《太玄經(jīng)》相似的仿古之作,并非先秦留存下來的《樂經(jīng)》,故可置之勿論。 因此,先秦《樂經(jīng)》的存亡,也就成了一個聚訟紛紜的復(fù)雜問題。 漢代以來,有學(xué)者認(rèn)為《樂經(jīng)》已經(jīng)亡佚,也有學(xué)者認(rèn)為并未亡佚。 當(dāng)然,認(rèn)為亡佚者并不否認(rèn)尚有部分佚文,只是這些佚文甚少,如《孟子》所云“金聲玉振”、“始條理、終條理”,《三禮圖》及《周禮·磬氏》疏所云“黃鐘磬前長三律二尺七寸,后長二律一尺八寸”,《尚書大傳》所引“辟雝舟張”等語,并不能構(gòu)成《樂經(jīng)》的基本形態(tài)。 《三禮圖》 認(rèn)為并未亡佚者也并非主張原始《樂經(jīng)》完整地存在著,只是主張原始《樂經(jīng)》的主體部分仍然存在,可以因之考見其基本內(nèi)涵。 堅持前一意見的學(xué)者看法比較一致。堅持后一意見的學(xué)者又有四種不同的看法,現(xiàn)分述如下: 第一種看法以為,《樂經(jīng)》即《周禮·大司樂》章,根據(jù)是《漢志》。 《漢志》云:“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禮;移風(fēng)易俗,莫善于樂?!呦嗯c并行。周衰俱壞,樂尤微眇,以音律為節(jié),又為鄭、衛(wèi)所亂,故無遺法。漢興,制氏以雅樂聲律,世在樂官,頗能紀(jì)其鏗鏘鼔舞,而不能言其義。六國之君,魏文侯最為好古,孝文時,得其樂人竇公,獻(xiàn)其書,乃《周官·大宗伯》之《大司樂》章也。”[2] 朱載堉塑像 因此,明朱載堉說:“漢時竇公獻(xiàn)《古樂經(jīng)》,其文與《大司樂》同。然則《樂經(jīng)》未嘗亡也?!盵3] 明柯尚遷也說:“言禮必及樂,樂依乎禮者也。古之《樂經(jīng)》存于大司樂,其五聲六律八音,大師以下備詳其制。而六列三宮之歌奏,則六代之樂咸備焉?!盵4] 清李光地也有同樣的看法,他說:“《漢書》文帝時得魏文侯樂工竇公,年一百八十歲,出其本經(jīng)一篇,即今《周官·大司樂》章,則知此篇乃《古樂經(jīng)》也?!盵5] 清閻若璩則說:“又按《漢·藝文志》:‘六國之君魏文侯最為好古,孝文時得其樂人竇公獻(xiàn)其書,乃《周官·大宗伯》之《大司樂》章也?!沼腥嗽艘员碚聻椤豆艠方?jīng)》,與《禮經(jīng)》并配,亦小有致。劉向校書得《樂記》二十三篇,末篇曰‘竇公’,即載斯事,惜不傳。予獨(dú)嘆南齊時雍州有盜發(fā)楚王冡獲科斗書《考工記》,說者以證《考工記》非先秦人所作,則魏文侯當(dāng)六國初已寶愛《大司樂》章,謂其為六國陰謀之書者,顧足與深辯與?”[6] 《尚書古文疏證》 古人持此看法者頗不少,朱彝尊總結(jié)說:“《周官》成均之法,所以教國子樂德、樂語、樂舞三者而已。樂德則‘舜典命夔教胄子’數(shù)言已括其要,樂語則《三百篇》可被弦歌者是,樂舞則鏗鏘鼔舞之節(jié),不可以為經(jīng)。樂之有經(jīng),大約存其綱領(lǐng)。然則《大司樂》一章,即《樂經(jīng)》可知矣?!稑酚洝窂亩鴷逞灾?,無異《冠禮》之有義,《喪服》之有傳。即謂《樂經(jīng)》于今具存,可也?!盵7] 對于這一說法,有持懷疑態(tài)度者。 所謂漢文帝時“得魏文侯樂工竇公,年一百八十歲”之說出自東漢桓譚,清齊召南駁斥說:“竇公事見正史,必得其實,但桓譚言百八十歲,則可疑也。魏文侯在位三十八年,而卒時為周安王十五年。至安王十五年,計至秦二世三年,即已一百八十一年矣。又加高祖十二年,惠帝七年,高后八年,而孝文始即帝位,則是二百零八年也。竇公在魏文侯時已為樂工,則其年必非甚幼,至見文帝又未必即在元年,則其壽蓋二百三四十歲矣,謂之百八十歲,可乎?”[8]顧實以為“齊說甚辨而碻”,同時也認(rèn)為:“竇公有書,其征一也。”[9] 《漢書藝文志講疏》 其實,竇公獻(xiàn)書并不值得懷疑。先秦樂官乃為疇官,家學(xué)世代相傳,漢文帝所得魏文侯樂工竇公之書,應(yīng)該是竇公后人所獻(xiàn),竇公后人文帝時也當(dāng)為樂工,此是制度安排;《漢志》云魏文侯時竇公,乃謂其書來源之古,非謂魏文侯樂工竇公親獻(xiàn)。竇公有書,自是《樂經(jīng)》存世之證。 第二種看法以為,《樂經(jīng)》即《禮記·樂記》。如宋程頤說:“《禮記》除《中庸》《大學(xué)》,唯《樂記》為最近道,學(xué)者深思自求之。”[10] 宋章如愚云:“所謂禮樂者,無復(fù)圣人之制作也,于是合禮樂之可知者編為《禮記》之書?!肚Y》《郊特牲》《祭義》《祭法》《喪服》等篇,古之禮書也;《樂記》一篇,古之樂書也?!盵11] 程氏雖沒有點(diǎn)明《樂記》是《樂經(jīng)》,但將其與《大學(xué)》《中庸》并提,充分肯定了它的經(jīng)典性價值。章氏則直接稱《禮記·樂記》是“古之樂書”,也是肯定其經(jīng)典地位。 《群書考索》 宋熊朋來云:“《詩大序》多引《樂記》語,其小異處亦《樂記》為得其當(dāng),作《詩序》之人必出于《禮記》已傳之后?!盵12] 《詩大序》作者有子夏、毛公之說,其源頗古,說《樂記》先于《詩大序》,也與程頤、章如愚所說同義,即認(rèn)為《樂記》是古之樂書。 明丘濬云:“所謂六經(jīng)者,《易》《書》《詩》《春秋》《禮》《樂》也,今世《樂經(jīng)》不全,惟見于《戴記》中之《樂記》,說者因班固此言謂《易》以道禮樂之原,《書》以道禮樂之實,《詩》以道禮樂之志,《春秋》以道禮樂之分。是則六經(jīng)為治道之本原,而禮樂又為六經(jīng)之要道。”[13] 《大學(xué)衍義補(bǔ)》 顯然,丘氏以為現(xiàn)存《禮記·樂記》是《樂經(jīng)》的一部分。明何喬新與丘濬看法大體相同,他說:“樂書雖亡,而雜出于二《禮》者猶可核也。《樂記》一篇,可以為《樂經(jīng)》。”[14] 對于這一看法,也有批評者。如宋王昭禹曰:“記有《樂記》,樂之傳也,非經(jīng)也?!稑酚洝纷饔跐h武帝時,河間獻(xiàn)王與諸儒共采《周官》及諸子言樂事者是也?!盵15] 指出《樂記》乃“樂之傳”,作于漢武帝時,不應(yīng)指其為《樂經(jīng)》。宋黃仲元也說:“《樂記》與《大司樂》俱不可謂樂之經(jīng)?!妒酚浾x》謂《樂記》公孫尼子次撰,胡明仲謂是子貢作,或又謂非孟子以下不能作。大抵此《記》有出于《家語》,出于《荀子》,出于《易大傳》與《文言》。河間集博士諸生所作,王定傳之,王禹又傳之,至向之所校,亦不外于河間所記。定又有所謂圣人曰、君子曰、故曰者,豈多采前言以備著作與?”[16] 《莆陽黃仲元四如先生文稿》 指出《樂記》作者說法很多,內(nèi)容龐雜,似資料匯編,不應(yīng)視其為《樂經(jīng)》。元吳澄則說:“《禮經(jīng)》之僅存者,猶有今《儀禮》十七篇?!稑方?jīng)》則亡矣,其書疑多是聲音樂舞之節(jié),少有辭句可誦讀記識,故秦火之后無傳,諸儒不過能言樂之義而已。而劉向所得《樂記》二十三篇,又與河間獻(xiàn)王所撰二十四巻不同。其二十三篇內(nèi)之十一合為一篇,蓋亦刪取要略,非全文也?!?/p> 吳氏不僅認(rèn)為《樂經(jīng)》已亡,而且認(rèn)為今存漢人所作《樂記》也不是全文。 第三種看法以為,《詩經(jīng)》即是《樂經(jīng)》。 如宋林岊說:“《詩》者太平之《樂經(jīng)》。虞夏商以前未論,自周言之,周公當(dāng)成王之時,制為樂章,謂之《樂經(jīng)》,以授之太師,施之郊廟、朝廷,與夫王之起居、燕寢,而又有達(dá)于邦國、鄉(xiāng)人??赏ㄓ谜?,其風(fēng)則《關(guān)雎》《麟趾》《鵲巢》《騶虞》,其小雅則《鹿鳴》至《菁莪》,其大雅則《文王》至《卷阿》,其頌則《清廟》至《般》。此皆仁義禮智之言,祖宗功德之盛,天命人心之所系,國俗王化之所基。由此觀之,治世之詩,祭祀、賓客、燕居、出入,弦誦而歌吹之,可以正君臣民物之得失,動乎天地,感乎鬼神,而先王以之經(jīng)正乎夫婦?!盵17] 《毛詩講義》 宋胡寅說:“禮、樂之書,其不知者,指《周官》《戴記》為《禮經(jīng)》,指《樂記》為《樂經(jīng)》。其知者曰:‘禮、樂無全書。’此考之未深者??鬃釉唬骸嶙孕l(wèi)反魯,然后樂正,雅頌各得其所?!恰对姟放c樂相須,不可謂樂無書。”[18] 胡氏以為“樂經(jīng)”在《詩》中,《周官》《樂記》都不是《樂經(jīng)》。 明人劉濂也說:“六經(jīng)缺《樂經(jīng)》,古今有是論矣。愚謂《樂經(jīng)》不缺,《三百篇》者《樂經(jīng)》也,世儒未之深考耳。夫《詩》者,聲音之道也。昔夫子刪詩,取風(fēng)、雅、頌一一弦歌之,得詩得聲者三百篇,余皆放逸??梢姟对姟吩谑ラT,辭與音并存矣。仲尼歿而微言絕,談經(jīng)者知有辭不復(fù)知有音。如以辭焉,凡書皆可,何必《詩》也?滅學(xué)之后,此道益加淪謬,文義且不能曉解,況不可傳之聲音乎!無怪乎以《詩》為詩,不以《詩》為樂也。故曰《三百篇》者,《樂經(jīng)》也?!盵19] 《樂律全書》 在他們看來,古代詩與樂不分,詩存則樂存,故《詩經(jīng)》即《樂經(jīng)》。 對于這一看法,也有持批評意見者。如清陳啟源說:“詩篇皆樂章也,然詩與樂實分二教?!督?jīng)解》云‘詩之教,溫柔敦厚;樂之教,廣博易良’,是教詩、教樂其指不同也?!锻踔啤吩啤畼氛⑺慕桃栽焓浚?、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是教學(xué)其時不同也。故序詩者止言作詩之意,其用為何樂則弗及焉。即《鹿鳴》燕群臣,《清廟》祀文王之類,亦指作詩之意而言,其奏之為樂偶與作詩之意同耳?!缎颉纷匝栽姴谎詷芬?。意歌詩之法自載于《樂經(jīng)》,元無煩序詩者之贅。及《樂經(jīng)》已不存,則亦無可考矣?!都瘋鳌酚谡胖T詩皆欲以樂章釋之,或以為燕饗通用,或以為祭畢而燕,或以為受厘陳戒,俱以詞之相似臆度而為之說。殊不知古人用詩于樂,不必與作詩之本詩相謀。(馬端臨《文獻(xiàn)通考》論之甚悉。)如鄉(xiāng)射之奏《二南》,兩君相見之奏《文王》《清廟》,何嘗以其詞哉?況舎詩而征樂,亦異乎古人之詩教矣。朱子嘗答陳體仁書,言詩之作本以言意,非為樂而作。斯語甚當(dāng)。及傳《詩》,則傅會樂章以立義,與己說相違,此不可解也。”[20] 《毛詩稽古編》 陳氏以朱熹傳《詩》與說《詩》的自相矛盾,說明詩與樂既有聯(lián)系也有區(qū)別,從而否認(rèn)了《詩經(jīng)》即是《樂經(jīng)》的意見。 第四種看法以為,《樂經(jīng)》存在于眾經(jīng)之中。如明黃佐云:“觀諸《豫》之象,則雷出地奮,即合樂之律自下而上可知矣。觀諸夔之言,則琴瑟下管,即云和孤竹之屬可知矣。觀諸《商頌》依我磬聲,則擊石拊石、合于鳴球可知矣。觀諸《春秋》萬入去籥,則萬舞干戚本合《英》《韶》可知矣。凡此皆大司樂成均之法也。孰謂五經(jīng)具在,而樂獨(dú)無傳耶?矧夫歌奏相命,聲變成方,雖謂之《樂記》之經(jīng),可也?!盵21] 這是從《易經(jīng)》《尚書》《詩經(jīng)》《春秋經(jīng)》《周禮》等所載之言與音樂的聯(lián)系,來說明《樂經(jīng)》存在于眾經(jīng)之中。 《十三經(jīng)注疏并??庇洝?/p> 清方觀承也說:“古樂失傳,漢唐而下紛然聚訟,而雅樂卒不可成,說者謂《樂經(jīng)》既亡之故。愚則謂《樂經(jīng)》不亡,官具于《周禮》,義存于《戴記》,而歌備于《三百篇》,皆樂之經(jīng)也。所亡者,特其譜耳。茍能合諸經(jīng)傳記而精考之,古樂亦復(fù),了了可尋。所難者考據(jù)雖詳,而泥于古今之異制,雅俗之殊方,施之于用而多捍格,只成紙上之陳言而已?!盵22] 這是從制度、義理、數(shù)術(shù)的角度來說明《樂經(jīng)》存在于眾經(jīng)之中,所亡者是《樂譜》而非《樂經(jīng)》。 上述意見,雖然肯定了《樂經(jīng)》的客觀存在,但又否定了它的獨(dú)立存在。人們只能于眾經(jīng)之中去探尋和理解《樂經(jīng)》,卻不能直接閱讀《樂經(jīng)》文本。這樣,《樂經(jīng)》就有可能名存實亡了。 不過,這一意見畢竟與不承認(rèn)有《樂經(jīng)》存在者有明顯區(qū)別,它提醒人們要用整體和系統(tǒng)的觀點(diǎn)去探尋《樂經(jīng)》。 《鄭樵塑像》 鄭樵云:“六經(jīng)之中,《禮記》雖有《樂記》,(乃樂之傳,非樂之經(jīng)。)《周禮》雖有《大司樂》,而不可謂之樂書。(乃樂之職,非樂之書。)……雖六經(jīng)之樂書不存,其樂制、樂官雜出于二《禮》之書,猶可覆也?!盵23] 鄭氏以為,雖然《禮記·樂記》和《周禮·大司樂》都不是《樂經(jīng)》,但從《禮》書中卻可以探尋樂制、樂官,從而有可能恢復(fù)《樂經(jīng)》。 這一意見體現(xiàn)了建制派的禮樂觀念,雖不一定為大家所贊成,卻也為探尋《樂經(jīng)》提供了另一種思路。 上下滑動查看注釋: 注釋: [1]班固撰,顏師古注:《漢書》卷八十八《儒林傳》,《二十五史》本,第528頁。 [2]班固撰,顏師古注:《漢書》卷三十《藝文志》,《二十五史》本,第528頁。 [3]朱載堉:《樂律全書》卷二十五《樂學(xué)新說》,《四庫全書》本。 [4]柯尚遷:《周禮全經(jīng)釋原》卷首《全經(jīng)綱領(lǐng)》,《四庫全書》本。 [5]李光地:《古樂經(jīng)傳》卷一《樂經(jīng)》,《四庫全書》本。 [6]閻若璩:《尚書古文疏證》巻五下第七十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287頁。 [7]朱彝尊:《經(jīng)義考》卷一百六十七《樂經(jīng)》,《四部備要》本,北京:中華書局影印,1998年,第865頁。 [8]顧實:《漢書藝文志講疏》二《六藝略》引,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57頁。 [9]顧實:《漢書藝文志講疏》二《六藝略》,第57頁。 [10]程顥、程頤:《二程集》卷第二十五《伊川先生語十一·暢潛道錄》,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2版,第323頁。 [11]章如愚:《群書考索續(xù)集》卷八經(jīng)籍門《禮記曲禮》,《四庫全書》本。 [12]熊朋來:《經(jīng)說》卷二《易詩書·〈詩序〉引〈樂記〉》,《四庫全書》本。 [13]丘濬:《大學(xué)衍義補(bǔ)》卷三十七《總論禮樂之道下》,《四庫全書》本。 [14]何喬新:《椒邱文集》巻一《?府十科摘要·經(jīng)科·六經(jīng)》,《四庫全書》本。 [15]朱彝尊:《經(jīng)義考》卷一百六十七《樂經(jīng)》,《四部備要》本,第865頁。 [16]黃仲元:《四如講稿》卷四《小戴記·樂記》,《四庫全書》本。 [17]林岊:《毛詩講義》卷十一《詩序一》,《四庫全書》本。 [18]王應(yīng)麟:《困學(xué)紀(jì)聞》卷五《樂》,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183頁。 [19]朱載堉:《樂律全書》卷五律呂精義內(nèi)篇五《候氣辨疑》,《四庫全書》本。 [20]陳啟源:《毛詩稽古編》卷二十五《總詁舉要·詩樂》,《四庫全書》本。 [21]朱彝尊:《經(jīng)義考》卷一百六十七《樂經(jīng)》,《四部備要》本,第865頁。 [22]秦蕙田:《五禮通考》卷七十五吉禮七十五《宗廟制度》引,《四庫全書》本。 [23]鄭樵:《六經(jīng)奧論》卷五《樂書》,《四庫全書》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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