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定不屬宗門,大小乘各宗對禪定有不同講法,名相有別,本質(zhì)和目標都一致。
如果以禪定來分界,我們這個世間可分成三界:欲界、色界和無色界。欲界有種種欲望,還沒有定心,色界和無色界都要依靠定力進入。我們在欲界里修禪定,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離欲界而進入四禪八定,乃至進入滅盡定。體證八解脫證阿羅漢果。 進入四禪八定的初禪之前,可依心態(tài)的不同而將欲界定分成四個過程: 1、粗心?。?/p> 開始靜坐的人,心很散亂,越坐雜念越多,好像很有靈感似的------日常中就有很多人,特別是喜安靜獨處的人通常會這樣。同時坐得腰酸骨痛,麻痹,身體不端正,歪來歪去,因為平時我們的身體彎曲慣了,動慣了。如果能堅持下去,過了一段時間后,身體會慢慢調(diào)好,呼吸也漸漸順暢起來,心念也就越來越細。這種定稱為粗心住。進入粗心住時,雜念減少。然而,雜念少并不等于得定,只是不再胡思亂想罷了,但是心念還會在六根(眼、耳、鼻、舌、身、意)門里頭跑來跑去。 2、細心?。?/p> 這時候的心念已經(jīng)很微細,身體不必用心力調(diào)正,自動平衡,已經(jīng)習慣了,而且坐久也不疲倦,這就是所謂的持身法。有靜坐經(jīng)驗的人知道:如果靜坐半個鐘頭、一個鐘頭后身體就很疲倦,那就是還沒進入粗心住。當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粗心住,在進入細心住時,身體就自動的調(diào)正,而且坐久也不疲勞。如果繼續(xù)坐禪,深入定的話,就能進入真正欲界的禪定-------欲界定。 3、欲界定: 之前我們要用各種手段系念修止,進入欲界定后,不必加以控制,妄念也不會生起,而且心念自動平穩(wěn),不必用心力去調(diào)整它,此時心任運不動。進入這種定后,就能夠整天坐禪。 以上三種還不能稱為得定,只能稱為普通的止。 4、未來禪: 進入欲界定后,繼續(xù)修下去,到了某個時候,忽然會有失去身體的感受,感覺到整個身體不見掉。這種感受是在靜坐時發(fā)生的,而不是打開眼睛來看。有了這種感受之后,身體就不會因失調(diào)而生病,四大和諧。因此,一個坐禪的人,若要身體沒病,至少要達到這一步,即是得定。 但是,有些人靜坐時,心無所知,昏昏沉沉,他也以為自己的身體不見掉,這不叫入定,而是他的心念不知去了哪里。 若要入禪定,必須經(jīng)過欲界定,即是心不必控制,自動的靜下來,在這之前,必須完成第二步-------細心住,就是身體不必調(diào)整,自動的平衡,所以我們修習禪定要從粗心住、細心住、欲界定一步一步地進入。 為什么第四步驟稱為未來禪呢?因為他就要進入真正的禪定了。由于這未來禪還是在欲界,所以又稱為“欲界未到地定”。 真正的禪定,是指初禪、二禪、三禪、和四禪。 1、初禪: 一個人進入欲界未到地定后,繼續(xù)修出離欲界心。如果他的定力越來越深,原本靜下來的身體,慢慢地會感覺到又再動起來。這種動觸有八種不同的感覺,即冷、暖、動、癢、澀、滑、輕、重;最普通的就是感覺到身體動起來------民間的“神打”,多數(shù)是這樣來的,當然也有故意裝扮的。這時候,他的心已離欲界,那就要進入初禪了。 有此感覺之前,必須先要坐禪相當久時間后,有很深的定力,在定中感覺到身體不見了;慢慢地又感受到身體再度動起來,就會產(chǎn)生一種觸的快樂,也就是身心內(nèi)外感受到很舒服,很寧靜。初禪開始,定中不需分段食,就是說可以不用吃飯。無鼻舌二識,只有眼、耳、身、意四識。進入初禪者沒有鼻、舌二識,所以鼻子嗅不到外面香臭等氣味,舌頭也感覺不到甜、酸、苦、辣等味道。這時候,他已舍離欲界里的五欲,不再貪財、色、名、食、睡。他也能除掉貪、嗔、睡眠、掉悔和疑,這五種煩惱遮蓋住我們的智慧,使我們生起貪、嗔、癡,所以被稱為五蓋。 初禪有五種特點,稱為五支,即覺、觀、喜、樂、一心。 覺:身體接觸外境的感受。此時的知覺是初禪的心態(tài),并非欲界的知覺。 觀:內(nèi)心的觀察。 覺與觀也翻譯成“尋”與“伺”。它們的差別是:覺是對境比較粗的心念;觀是內(nèi)心比較細的觀察心念。 喜:內(nèi)心歡喜的感覺。進入初禪者,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進入初禪,出了欲界,全無欲界的煩惱,在定中內(nèi)心很歡喜,那就是喜。 樂:身體的五根所感受的快樂。 比如沖涼后身體感受到清涼的感覺,在坐禪時,進入初禪的時候,身體會有很舒服的感覺,那就是樂。所以進入初禪也稱為“離生喜樂”,意思是因為出離欲界,心生起喜歡與快樂的感覺。 一心:心在定境中保持不動。一心也翻譯成“心一境性”。 2、二禪: 當一個人進入初禪后,繼續(xù)修下去,就會發(fā)現(xiàn)覺、觀的心念很粗,所謂“覺”就是對境物的感受;“觀”就是起種種的思想。比如說你感覺到身體上有發(fā)生變化,你生起思想,知道它在坐什么,這就是覺、觀。這種覺、觀就是我們的心念在想東西;這樣的想念很粗,他又想把這個粗的心念舍棄,因為它也是一種煩惱。當他把覺、觀的心念(尋、伺)舍去后,就會慢慢進入無覺無觀(又稱為無尋無伺)。這時,他的心靜如水,處在清明的狀態(tài),內(nèi)心一片平靜,很清凈,這叫內(nèi)靜,與初禪的覺身寧靜有所不同。 由于二禪是無覺無觀,他的內(nèi)心再也不去思維和判斷所接觸的境界,不起語言的分別,因此這種定也叫“圣默然定”。一個人進入二禪之后無眼、耳、身識,唯有意識。 二禪有四支,即內(nèi)靜、喜、樂、一心。 內(nèi)靜:內(nèi)心平靜,感覺到內(nèi)心很清凈,再也沒有語言的構思了。 喜:離開了覺、觀,離開了語言,內(nèi)心歡喜。 我們內(nèi)心一念一念的想,雖然口沒說,但是,是以語言的方式來想東西:印度人用印度話來想;華人用華語或其他方言來想。初禪有覺有觀,是用語言來想東西;而二禪離開了語言的想像,發(fā)現(xiàn)沒有語言的煩惱,他覺得很高興,稱為“喜”。 樂:身體寧靜與內(nèi)心平靜,他感覺到很快樂。 喜與樂的差別:身體感受樂后,內(nèi)心起歡喜。 一心:也就是“定”。進入二禪(定)的人,定在二禪的定境中,保持內(nèi)心的平靜。 3、三禪: 當他繼續(xù)修到三禪,心遠離喜的躁動,就會進入更深的定,他會感受到另一種樂;初禪是舍離欲界而快樂,故稱為“離生的喜樂”;二禪是默然之“定所生的喜樂”,三禪之樂稱為“離喜妙樂”。此定中之樂與外境無關,是由內(nèi)心發(fā)出的快樂,所以也叫“內(nèi)觸妙樂”。由于過三禪以后沒有樂受,故經(jīng)中常說世間之最樂是在三禪。 當一個人進入三禪后,唯有意識在產(chǎn)生作用。 三禪共有五支,即舍、念、智、樂、一心。 舍:舍掉喜心。 念:念念分明。 智:有正知?!罢奔词且哉嬲闹腔塾^察事物的真相,又稱為“智”。四禪中的修行者,都能很正確的觀察到這個世間,稱為正知;而我們凡夫是靠過期的回憶來判斷事情。 樂:因舍離二禪的煩惱而感受快樂。因三禪以上沒有樂受,故世間最樂是三禪樂。 一心:他定在三禪的定境中。 4、四禪: 進入三禪后,修行者繼續(xù)修下去,就會發(fā)現(xiàn)三禪所感受到的快樂還是一種苦患,他要心無牽掛,連快樂都要舍離。如此,他的意念清凈到極點,呼吸完全停頓,心完全不動,因此四禪也稱為“不動定”。初禪至三禪的心念一直處在動中,進入四禪后,心如明鏡不動,清凈明朗;心念不動并不表示心沒作用,而是它能停留在一個境界里,觀那個境而心不動。 在四禪中,唯有意識在產(chǎn)生作用。 這四種定都還在色界,沒有舍離色身。如果一個人進入四禪,他所修學一切事皆隨意成就,乃至他要修神通,立刻就能夠修成五神通,定能發(fā)神通,在四禪中修學是最快有成就的。這里的神通并不是像一些人與鬼神的感應之類,這是內(nèi)在自發(fā)的能力,因為心定,所以能夠發(fā)通。 四禪共有四支,即不苦不樂、舍、念清凈、一心。 不苦不樂:內(nèi)心不是喜,也不是樂。 舍:舍掉三禪的樂。 念清凈:已經(jīng)沒有妄念,但動起念頭也可以,全由個人做主,稱為念清凈;我們凡夫的妄念紛飛,它時時刻刻生起;妄念生起后,我們的心隨境轉(zhuǎn),做不了主。 一心:心定在四禪的定境中。 有些外道,想要修行證得涅槃,但是沒有智慧,以邪見的智慧,用心把“想念”壓住,使它不生;當他真正修成“無想定”后,把煩惱心壓制住,色界的煩惱還在,所以他死后就生到色界的無想天。進入無想定后第六識(意念)的心就沒生起,他不知道還有更微細的心念在作用,所以他以為這就是涅槃。知道的就不修學這個“無想定”,因為他們都不要進入無想天,所以進入此天者都是一些外道。 以上四種禪定還是沒有舍離色界。如果修行者覺得有色身很麻煩,想舍棄它,那么就要修習更深的禪定,如:空無邊處定、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和非想非非想處定。要明白這些定的含義,要先研究唯識。 1、空無邊處定: 一個人若想把色身舍掉,他必須把種種色想滅掉,即是滅掉色想與有對想;色想是因眼識而生起的;有對想是由鼻、舌、身與耳識而生起的。在四禪中做“空”想,即是沒有色(物質(zhì))與欲(欲望),而把一切都觀空,當他這個“空”想完成后,他就遠離色地而進入空無邊處定------出色界。他感受到?jīng)]有色法,故空,這“空”沒有所謂的邊沿,所以稱為“空無邊處定”。進入此定,并不表示他的心沒有任何作用,反之,他還有受、想、行、識的作用。 2、識無邊處定: 修行者繼續(xù)修習禪定時,他會發(fā)現(xiàn)“空無邊處定”的空想也是一種苦,因為他是一種想,表示他還有心念。要減少這種想,他需要思維現(xiàn)前的心念,觀察現(xiàn)前的心識作用,保持心識的知覺,念念不離知覺的心,而一心緣識。這個心識也會產(chǎn)生作用,使他發(fā)現(xiàn)無量無邊過去和未來的心識,這就是所謂的“識無邊處定”了。 進入此定者拋棄了“空”想,只保持現(xiàn)前一念知覺的心識,實際上,“識無邊處定”還是有想,只是這種想很細微,與“空無邊處定”的空想不同。它們之差別是:空無邊處定中的想是故意作“空”想;而識無邊處定中的想是拋棄“空”想,進入另一種定------識無邊處定。因為它觀察現(xiàn)前的心識作用,是有細微的想,并非無想。 識與想的區(qū)別:五蘊(色、受、想、行、識)中的識是心的知覺作用;想是法塵,即是心的念頭。 3、無所有處定: 如果繼續(xù)修下去,修行者會發(fā)現(xiàn)心識還在那邊產(chǎn)生作用。而生起厭離之心,因此想舍棄它,想進入“無所有處定”。那就是他認為:如果有一個地方完全沒有心識作用,這種定才是最安穩(wěn),最快樂的。它就觀想這種定,并非作“空”想,也不是依識,而是他一心念無所有。在定中,他或認為他沒有想了,但實際上并非如此,而是他的心念非常細微,意識中的法塵就是無所有的法塵。 在無所有處定中,其他的想不生起,沒有種種的心想的相,不分別所有的東西,只是分別這個“無所有”,一心定在無所有的法塵中。第六識還在產(chǎn)生作用,集中在觀想無所有法,所以稱為“無所有處定”。 4、非想非非想處定: 修行者繼續(xù)修下去,又會發(fā)現(xiàn)這個心念很粗,他不要一切有或無所有,即是有想、無想他都不要。因為空無邊處定是空想;識無邊處定有作識想;無所有處定他認為無想,實際上是有很微細的想;他以為在無所有處定之前的定都是有想,而只有無所有定才是無想。他是要進入沒有“想”,也沒有“無想”,即是“非想非非想處定”。在無所有處定時,他還有一個定境,但進入非想非非想處定后,連定境都消失了。但是第六識還有非常細微的作用,但是他不知道,乃至他有第七、第八的心識在作用。 南傳佛教中,認為我們只有六個心識,當一個人進入非想非非想處定后,第六識還有很微細的作用,就是大乘佛教中所指的第七識。一般上這很微細的第六識心執(zhí)著第八識稱為第七識------恒行的心識。 進入四禪定者,只是降服眼、耳、鼻、舌、身識,并沒把它們滅掉,而是進入那個定境時,粗重的煩惱當時不生罷了。 滅盡定: 修行者繼續(xù)修下去,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心識生起,但是還有“我”的存在,因此想舍棄這個我,那就是說,他想舍棄第七識的恒行心。 唯識宗說,我們有八種心識的作用,第七種叫第七識------末那識,他執(zhí)著第八識為我。我們的前六識是可以停頓的,在還未解脫之前,末那識卻一直在作用,所以稱為恒行,是永恒的造作,念念生滅不已。 如果他能使恒行的心識暫時不生,就能進入滅盡定,棄除了“我執(zhí)”。“滅盡”之意即是滅盡了一切六識的心,乃至滅盡執(zhí)著第八識稱為“我”------“我執(zhí)”的心。 唯有三果或以上的圣者能進入此滅盡定,它的特點是無“我執(zhí)”,斷除了一切煩惱;但是在修行的過程中,第三果的圣人還待降服一些微細的煩惱,只能夠暫時進入滅盡定,在定中沒有“我執(zhí)”,但是當他出定后,我執(zhí)之心再度生起;阿羅漢果圣者破除了我執(zhí),在滅盡定中無我執(zhí),出離此定后也沒有我執(zhí),所以叫大阿羅漢。只有佛、大阿羅漢和三果阿羅漢圣者有能力進入滅盡定。 菩薩呢?有的是由阿羅漢回心的,他本身就能進入滅盡定。但新發(fā)意菩薩一般做不到。 空無邊處定、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和非想非非想處定,這四種定都是要一層一層的進入,已經(jīng)出了色界,稱為“無色界定”。 在佛法中我們將這個世間分為三界,又稱為地,欲界稱為散地;色界和無色界稱為定地,要進入此二界,必定要依靠禪定;但是在欲界中,比如要進入兜率天、忉利天等就不須靠定力,只要積極努力的修集各種的福德因緣即可。 滅盡定之后呢?經(jīng)文有提示: 節(jié)選自《大般涅磐經(jīng)》 有一滿羅仙人之子。名弗迦娑。是彼迦蘭仙人弟子。從鳩尸那詣波波城。忽于中路。而見如來坐息樹下。合掌問訊卻坐一面。而白佛言:“夫出家法坐禪之業(yè)最為第一。調(diào)伏情根。使心不亂。專精寂靜。莫能驚恐。所以者何。憶念往昔隨從我?guī)熷忍m仙人。行于道路。既患疲乏。近于路側。止息樹下。我?guī)熂幢阕U思惟。當爾之時。有諸商人。乘五十乘車。從前而過。我?guī)煚枙r猶故寂默。身不動搖。如是良久。方從禪起。我即便往而白師言'尊向在此坐禪之時。有諸商人。五十乘車。經(jīng)前而過。聲如雷震。不審尊向為見之不。’師答我言'都無所見。’又復問言'聞其聲不。’亦答不聞。即復白言'尊今衣上所以有此塵土污者。是彼車過故致爾耳。’我于爾時。深生奇特。知坐禪法極可敬重。善攝情根。無能亂者。” 爾時世尊答弗迦娑:“汝向所說。非為奇特。所以者何。若復有人。非是熟眠。亦復不入于滅盡定。端心坐禪。五百乘車從其前過。此人于時不覺不聞。如是乃可名為奇特。復次弗迦娑。斯亦未足為大奇特。若復有人。正念坐禪。遇天霹靂雷電震曜。時有耕者。兄弟二人。聞此驚怖。應聲而死。又有四牛。亦皆頓絕。而坐禪者。不覺不聞。斯可得名為奇特不?!?/p> 弗迦娑言:“五百乘車。從前而過。不覺不聞。已為奇特。況復霹靂震曜動地。而不聞覺。極為希有。” 爾時世尊告弗迦娑:“我于往昔。在阿車摩村。于一樹下端坐思惟。時有商人。五百乘車。經(jīng)我前過。而我禪思不覺不聞。諸商人等。經(jīng)過良久。我方出定。時彼商人遙見我起。皆悉競來。見我身上塵坌污衣。即便拂之。而問我言'我等向者。五百乘車從此而過。世尊見不?!幢愦鹧?我不見也?!藦蛦栄?世尊自可閉目不視。為聞聲不?!矣执鹧?亦不聞聲。’商人又問'世尊為眠。為是入于滅盡定耶?!矣执鹧?我向不眠。亦非入定。但在禪思。故無聞見?!酥T商人聞我此言。極生奇特嘆未曾有。而作是言'坐禪之力。乃能如此?!壹礊槠湔f種種法。時彼商眾。悉于諸法。遠塵離垢得法眼凈。復次弗迦娑。我于往日。在彼村側田間獨坐。寂默禪思。不久忽然天大霹靂。雷電風雨震動天地。時有耕者。兄弟二人。忽聞此聲。同共怖死。又有四牛。亦復頓絕。時彼村人。聞有耕者二人怖死。或是父母妻子知識。合村相隨。涕泣來看。我于爾時。方從禪覺。見地泥水。又有眾人。集聚號哭。有一人來。我即問言'何故人眾聚此悲泣?!巳舜鹧?世尊向者不覺雷電霹靂聲耶。我村之中。兄弟二人在此而耕。同時為于霹靂所殺。及以四牛亦皆俱死。云何世尊。而不覺知。如來向者為是得眠。為是入于滅盡定耶?!创鹬?我向不眠。亦不入定。端寂坐禪。故不聞耳?!菚r彼人聞佛此語。深生奇特嘆未曾有。心自念言'坐禪乃有如此之力?!壹礊槠浞N種說法。既聞法已。于諸法中。遠塵離垢得法眼凈。 時弗迦娑聞佛此言。生希有心。而白佛言:“本見我?guī)熥U之時。五十車過。而不聞知。謂為奇特。今者如來說此二事。百千萬倍不可為比。如來禪力不可思議?!?/p> 即便從佛受三歸依。如來為說種種妙法。其聞法已。心開意悟。遠塵離垢得法眼凈。即語侍人。汝可取我金色劫貝二張持來。我欲上佛。侍人奉敕。即取將來。 時弗迦娑手執(zhí)劫貝。長跪佛前而作是言:“我今以此奉上世尊。唯愿哀愍。即賜納受。” 爾時世尊答弗迦娑:“我今為汝受取一張??梢砸粡埵┯诎㈦y。所以者何。阿難日夜親侍我側。且又今日??次壹膊?。若有施主。施于病人及看病者。斯則名為滿足大施。” 時弗迦娑聞佛此語。歡喜踴躍。即以一張置佛足下。又持一張。至阿難所。長跪白言:“我今以此奉施尊者。唯愿納受?!?/p> 阿難答言:“善哉善哉。汝今能信天人師言。令汝長夜永得安樂。我為汝受。” 于是弗迦娑還至佛所。如來即復為說諸法。其聞法已。得阿那含果。 時弗迦娑復白佛言:“我今欲于佛法出家。” 佛即喚言:“善來比丘?!?/p> 須發(fā)自落。袈裟著身。即成沙門。得阿羅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