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婢媼們都睡了,秀英對矯娘道:“你怎么知道后來的人是真的?” 矯娘便從頭到尾說出了整個事,哪年哪月在哪里救了金公,為何又搬到這里,怎么又救了金西庚,先來的那人便是謀害金西庚的人,后來的就是她們父女倆救下的那人,因此,便知道后來的人是真的。 秀英又道:“你們憑什么判斷他真是金家的公子?” 矯娘道:“公子自己說的?!?br> 秀英道:“自己說的,怎算得數(shù),不足為憑?!?br> 矯娘道:“也有憑據(jù)。前面救下金公之時,阿父受了傷,金公寫了一副藥方,讓阿父配藥醫(yī)治,果然傷立刻就好了。后來,公子也受了傷,阿父便用那方子來醫(yī)治公子的傷,公子說那藥方是他父親的手書。因此,便知道前面所救下的人真是公子的父親,從這不可以推斷來的真是金公家的公子嗎?” 秀英聽了,知道矯娘說的話是真的,急忙問道:“金公子現(xiàn)在在哪里?” 矯娘道:“現(xiàn)在我家里?!?br> 秀英便不再說話,過了一下,又才說道:“妹妹父女兩次救了金公父子,現(xiàn)今又甘為傭人來做說客,可算得上是盡心幫助他人了?!?br> 矯娘道:“不僅是這些。前面公子來的時候,我妝扮為男裝,跟著他來,不然,公子必定會遭到趙才屈辱了?!?br> 秀英驚愕地道:“我只聽說后來的人的從人會武藝,就是妹妹改為男裝,在保護著金公子罵?” 矯娘道:“確實是我。” 秀英道:“要是這樣,妹妹實在太欺騙我了,即使是稟慷慨的人,也一定不會這樣,一個青年婦女跟著少男在外游,不然,這其中必定有什么別緣故?!?br> 矯娘笑著道:“姐姐可謂善于預料事了。原先救下金公的時候,我一男妝,金公便讓我和他家公子結(jié)為兄弟,群毆父親笑著答應了。后來救公子的時候,我仍然是一男妝,公子便誤認為我就是他結(jié)拜的兄長,父親才實話告訴他,讓我換女妝出去相見,才知道我是女子。公子便煩請我的表伯,給他……” 說到這里,矯娘便停止不說了。 秀英故意問道:“煩請表伯父給他什么?” 矯娘還是不說。 秀英笑著道:“大概是請表伯給他做媒吧!” 矯娘才含羞著說:“妹妹我實以事之了?!?br> 秀英低下頭,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決定聽從妹妹的話,逃去見真的金公子。希望妹妹好好為我布置一下?!?br> 矯娘道:“重重賄賂看門的人,早早地化為男妝上路,多帶些細軟,作為路上的費用。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走,還需要等三天?!?br> “為何現(xiàn)在不能走?” 矯娘道:“我和阿父約好了,三天之后,阿父才到莊外來等我們?!?br> 到了那天,秀英和矯娘早早就出來,到了莊外,李仁果然在那里等著了。 李仁駕著車,拉著她們走了。 矯娘道:“必定有人出來尋覓,須要在走二百里,才能停下來商議?!?br> 于是,一直走了兩天,才停下來。 秀英知道寫字,矯娘就叫她寫一封書給穆公,讓李仁帶送回去。 秀英和矯娘一起都不見了,慕思鏜派人四處打探,都沒有人見到兩個女子一起走的。 趙才聽說秀英逃走了,知道事發(fā)生了變故,也逃亡了。 等慕思鏜接到秀英的書信,又聽了李仁的話,急忙準備,用車裝載好秀英的嫁妝,跟著李仁前去。 等見到了金西庚和自己的女兒,才十分歡喜,跟著他們一同往北去。 忽然有十幾個人攔在了路上,大聲嚷著要慕思鏜帶女兒回去,要是不從,把他們?nèi)細⒘恕?br> 李仁帶著慕思鏜的從人,上去和賊人擊斗。 矯娘看見了趙才,用彈弓瞄準他的手腕打去,趙才拿不住兵器了,才被擒住,其他的賊人,都逃竄而走了。慕思鏜把趙才送到官府,官府查知他是個慣犯,把他杖殺了。 慕思鏜帶著女兒,一直把她送到了金律的任上,和金西庚完了婚,才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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