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至民國的上海印壇,主要是被吳昌碩和趙叔孺這兩位泰斗級人物所統(tǒng)治。他們一個是寫意印的代表,一個是工穩(wěn)印的代表,門下都有很多弟子。兩人在當(dāng)時的影響力可以說是不分上下,各有千秋。但從今天來看,趙叔孺的影響力明顯不及吳昌碩(這個跟吳昌碩任西泠印社社長有所關(guān)系)。但奇怪的是,趙叔孺的弟子們個個成就斐然,享譽印壇,而吳昌碩的弟子們卻成績平平,甚至默默無聞。如趙叔孺的大弟子陳巨來,被稱為近代元朱文第一人;另一弟子方介堪,鳥蟲篆別開生面,一時無兩,后來還擔(dān)任西泠印社副社長;還有一個弟子張魯庵,研制印泥、出版印譜,對印學(xué)貢獻(xiàn)巨大。反觀吳昌碩的弟子們,基本上都是在走吳的老路,他們當(dāng)中沒有一個超出其師的成就,比如吳涵、徐新周、王個簃、諸樂三……是什么原因?qū)е逻@兩種迥然不同的結(jié)果呢?區(qū)別就在這“師父”的格局上。吳昌碩讓弟子學(xué)他,所以弟子終不能勝他,而趙叔孺卻不讓弟子學(xué)他,最后弟子反能勝他。 △趙叔孺 最能體現(xiàn)趙叔孺這種別具一格教學(xué)理念的當(dāng)屬他對陳巨來的教導(dǎo)和培養(yǎng)。陳巨來是趙叔孺得意弟子,20歲便投在了趙叔孺的門下,在趙叔孺的建議下他專攻元朱文,并且達(dá)到了極高的成就,被后人贊為“元朱文第一人”。 陳巨來,浙江平湖乍浦鎮(zhèn)人,寓居上海。篆刻初拜師嘉興陶惕若,后來,偶仿吳昌碩“癖于斯”三字印。過年時,與吳缶翁齊名印壇的趙叔孺來給其父賀年,但是陳巨來未曾與這位將來的師父謀面,而是其父把他閉門造車期間所臨所刻之物出示給趙叔孺,請他指正。趙叔孺只看一眼便開口:“令郎這字,還差火候??痰挠?,大有工夫,將來必以此成名”。此言一語成懴,判了陳巨來一生的路。父親讓他練字,他卻充耳不聞,反而對篆刻更加癡迷,第二日便跑去買了一堆印譜,無腦照刻。 △陳巨來一家 1924年元旦,陳巨來同其父去趙叔孺家拜年,投帖拜門,行弟子禮。陳巨來成為趙叔孺的開門弟子。當(dāng)時,商務(wù)書館新印《十鐘山房印舉》,陳巨來立馬買來獻(xiàn)給趙叔孺請教。趙叔孺卻對巨來說:“你最好多學(xué)漢印,不必學(xué)我,學(xué)我即像我,終不能勝我,還是徒然?!?/strong>這一席話猶如一盆冷水,狠狠的澆在了陳巨來的頭上,他心想:“本來興致勃勃的來拜師,希望師父可以傳授一些篆刻技藝,現(xiàn)在卻是這般景象,我不會是拜了位'假師父'吧!”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迷茫,他終于參透師父這番話的用意,恍然大悟,對于篆刻藝術(shù)有了全新的認(rèn)識與理解,自此以后更加刻苦學(xué)習(xí),專仿漢印,并用漢印篆法,作元人朱文印,一生刻印逾三萬方,憑著智慧、勇氣、膽識,攀上了中國印章元朱文的峰巔。 △疢疾除永康休萬壽寧 △格物致知 △陵園延暉館中山孫氏藏嶺南二高書畫 △清雅 △栩緣長壽 △益崇堂跌打損傷寒濕靈膏筋骨疼痛活血良散 △竹佛龕 △1.褚 2.保權(quán)之印 △策銘長樂 △但作小詞 △丁輔之印丁輔之印信 △福德長壽 △顧齋所得金石 △畫中有詩 △嘉福 △江郎 △人間新詞 △尚業(yè)煌印 △圣瑛書畫 △習(xí)賢堂 △香石研齋 △徐伯郊藏書記 △徐氏伯郊 △燕子池塘黃離院落海棠庭戶 △依香閣 △映松山莊 △趙時棡 趙叔孺 △真定王氏 △自得云林雅趣 △魯庵珍藏 思考問題 下圖這方印是巨翁何時刻的? 下圖這方朱文印“癖于斯”是陳巨來年輕時所刻,請問您知道具體是幾歲時刻的嗎?(知道答案您可能會嚇一跳),另外,“癖于斯”到底是什么意思? 歡迎印友們留言解答,我們會在所有留言的印友中隨機抽取一名幸運印友,贈送其一張金石印坊獨家制作的篆刻印屏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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