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癸卯年(1363)三月:中書右丞相
封吳國公后,朱元璋軍占領(lǐng)江西,在與陳友諒的殊死搏斗中占據(jù)了主動。與此同時,龍鳳政權(quán)日漸衰弱,癸卯年(1363)初又遭張士誠襲擊,遂向江南求援。三月初,朱元璋親率主力出發(fā),到安豐救出龍鳳政權(quán)的小明王,安置到江北的滁州 [101]。上引龍鳳政權(quán)追贈朱元璋三代,即發(fā)生在本月十四日。當(dāng)時龍鳳政權(quán)困守孤城,奄奄一息,要酬謝朱元璋救命之功,絕不會僅僅為其追贈三代,必然是在升官同時追贈三代。所以,朱元璋父親被追贈的名目,一定就是朱元璋的新官銜:“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錄軍國重事、中書右丞相、太尉、吳國公”。 潘檉章引追贈三代條文,考為“開府儀同三司、錄軍國重事、平章、右丞相、吳國公”[102],明代后期的王世貞所記最為詳盡,考為“中書右丞相”而非“平章、右丞相”[103]。潘氏所引省略了勛官和加官,不若錢謙益引《龍鳳事跡》和時代較早的王世貞所記準(zhǔn)確,“平章、右丞相”又不通,應(yīng)以“中書右丞相”為準(zhǔn)。 按元朝制度,中書右丞相為正一品官、文武臣僚的最高名位,開府儀同三司是正一品六等文散官中的最高一等 [104],上柱國是正一品勛官,錄軍國重事是元代后期中書省丞相必帶的加銜,太尉、司徒、司空是元朝中期因濫用而被元后期人所輕視的丞相加官,但元代中后期為人所重的太師、太傅、太保等加官,到元末已流為宰相免職后的純粹榮譽性職位 [105],雖有劉福通稱“劉太?!保瑓s也不一定為群雄所重。張士誠降元,求封王不得,退而求三公,遂得太尉 [106],可見太尉才是元末最為人看重的宰相加官??傊?,朱元璋至此位極人臣,按照模仿元制的龍鳳官制,已經(jīng)無可再升了。 (三)甲辰年(1364)正月:吳王 朱元璋軍救出小明王后,趕赴江西,經(jīng)數(shù)月血戰(zhàn)消滅陳友諒,確立了在南方乃至全國的霸主地位。甲辰年(1364)正月,“李善長、徐達等奉上為吳王……建百司官屬,置中書省,左、右相國為正一品,平章政事從一品,左、右丞正二品,參知政事從二品……以李善長為右相國,徐達為左相國?!比拢岸ù蠖级礁妊瞄T官制。大都督從一品,左、右都督正二品……各行省平章政事從一品,左、右丞正二品……置武德、龍驤……十七衛(wèi)親軍指揮使司?!盵107]按元制,正一品封爵為王,但只作追封之用,朱元璋生封吳王,無疑突破了龍鳳制度。 吳王是正一品封爵,還是完全拋棄舊制的藩王呢?龍鳳政權(quán)在癸卯年(1363)送給朱元璋大量最高名銜同時,獨于封爵一項尚存吝惜,只維持吳國公舊封?,F(xiàn)在朱元璋滅陳友諒,再建殊勛,以正一品中書右丞相進封對品王爵,亦不無可能。但是,吳王已經(jīng)“建百司官屬”,中書省取代了江南行省,且文武大臣高踞中書省相國之位。中書省的右丞相之下,不可能再設(shè)一個中書省,所以,朱元璋此時定已不再任中書右丞相,而是專稱吳王。朱元璋的身份已經(jīng)是王而不是官,自然擁有任官命職的絕對權(quán)力,故可隨意任命相國、修訂官制,無需皇帝授權(quán)。 吳王系自封,還是受封于龍鳳政權(quán)的皇帝呢?吳王自開中書省、大都督府、諸衛(wèi)親軍指揮使司,幾與皇帝無異。但是,丙午年(1366)朱元璋軍總攻張士誠,檄文開頭說:“皇帝圣旨,吳王令旨?!盵108]可見吳王在正式場合仍奉皇帝名義行事,必系皇帝所封,此時的朱元璋,仍為龍鳳政權(quán)之一員。 丙午年(1366)十二月,小明王乘船赴應(yīng)天府,溺亡長江 [109],龍鳳“正朔”遂絕,“丁未至正二十七年,乃小明王龍鳳之十三年,改為吳元元年?!盵110]一般史料將丁未年(1367)記作“吳元年”,但洪武元年(1368)正月初四日朱元璋即位,《紀(jì)事錄》記此前三天,甚至所錄朱元璋登極詔中,仍作“吳元二年”[111],可知“吳元元年”并非筆誤。無論是貌似正式年號的“吳元”元年還是以國號代年號的“吳”元年,均不脫皇帝生前所封的“吳王”元年之意。吳元年七月間,群臣勸進,仍正式以“殿下”[112]相稱,亦為旁證。 但與此同時,朱元璋發(fā)布文告的方式卻大有改變。吳元年四月頒給官誥,作“奉天承運,吳王圣旨”[113],八月通過中書省頒旨,作“中書省于吳元年秋八月二十四日欽奉吳王令旨”[114]。王世貞抄錄朱元璋軍出征北伐時的命令:“吳王圣旨:命中書右丞相信國公徐達做總兵、征虜大將軍……前去征取中原等處城池……吳元年十月□□日?!盵115]作者或點校者編排各條詔令時,多有順序顛倒錯亂處。此日期之前共三段,第一段為處理淮東軍事,顯系乙巳年(1365)事,第二段為處理山東事務(wù),顯系北伐軍出發(fā)之后事,只有第三段即上引內(nèi)容當(dāng)屬此日期。觀諸命令日期,可知此“吳王圣旨”乃始于吳元年?!皡峭跏ブ肌彪m保留“王”之名號,“圣旨”一詞卻意味著朱元璋至少代理皇帝名義。 朱元璋封吳王建中書省之初,文官之首李善長任右相國,武官之首徐達任左相國,仍按元制和龍鳳制度,以右為上。吳元年(1367)十月,朱元璋改官制尚右為尚左,“改右相國為左相國,左相國為右相國。余官如之?!盵116]這項變更順應(yīng)漢俗定官制,一改仿元尚右之制,可知朱元璋已正式以恢復(fù)中華者自居了。但十月所改尚不止此。改尚左后八天,《實錄》提到李善長稱“左丞相”,再過十天,明軍傾國而出,北伐中原,大將軍徐達稱“右丞相”[117],相國似已改名丞相。不過,在《實錄》十二月的記載中又稱徐達為“右相國”,在新定即位禮儀中則有“丞相以下百官”之語 [118],此后所有記載均稱丞相??傊?,《實錄》未明載相國改名丞相之事,似乎無關(guān)緊要,甚至可以混用互見。但《紀(jì)事錄》卻詳載:朱元璋軍出軍北伐的十月二十日,“升左相國李善長為中書左丞相、宣國公,右相國徐達為中書右丞相、信國公”[119]。國公之封在此之前,俞本所重者,在相國“升”丞相。按,相國之名本為丞相俗稱,秦漢也曾為正式職官,且名位一般重于丞相 [120]。朱元璋等人不可能體及此等深意,且元末曾有人以“相國”尊稱時任行省平章的朱元璋 [121],可知稱王時所設(shè)相國,名位稍低于丞相,標(biāo)志著吳王下設(shè)中書省與皇帝下設(shè)中書省之間的微妙差距。俞本所記官職,與上引《實錄》、王世貞抄錄“吳王圣旨”吻合,事當(dāng)屬實。即朱元璋在改官尚左后,把中書省相國改稱丞相,從而把吳王下屬的中書省升格為皇帝下屬的中書省,所以給低級軍官如俞本者以深刻印象。 總之,朱元璋在小明王去世后,改次年龍鳳年號為“吳元”,發(fā)布命令由令旨改稱“吳王圣旨”,到吳元年(1367)十月,改官尚左,同時改吳王下屬的相國為皇帝下屬的丞相,從而消泯了與龍鳳政權(quán)的最后一絲聯(lián)系,任職經(jīng)歷就此不了了之。 四 小結(jié) 上文頗多繁瑣,不堪卒睹。謹(jǐn)擇要如下。 朱元璋壬辰年(1352)投軍后數(shù)月,“拔長九夫”,即任紅軍模仿元軍體制設(shè)置的牌頭。牌頭后演化為明軍的小旗,唯統(tǒng)九人之制,在洪武初確立衛(wèi)所制度后變?yōu)榻y(tǒng)十人。 癸巳年(1353)募兵數(shù)百,升“鎮(zhèn)撫”。鎮(zhèn)撫一職,來自元諸路萬戶府下屬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與千戶地位相當(dāng),唯職在統(tǒng)兵,非專司法?!陡晖馐贰贩Q朱元璋為“朱鎮(zhèn)撫”,應(yīng)源此。 甲午年(1354)招降三千義軍,升“總管”??偣軄碜栽T路總管府總管,僅次于元帥。《皇明本紀(jì)》、《紀(jì)事錄》等載戰(zhàn)事多有參差,錢謙益歸納有誤,今核準(zhǔn)順序,證朱元璋因立招降大功而升總管。 乙未年(1355)歸屬龍鳳政權(quán),升“左副元帥”。此“左副元帥”所副為“都元帥”,與此前元帥無直接關(guān)系,而隱含升格之意,使郭子興余部得保獨立。 乙未年(1355)渡江克太平,任“太平興國翼”“大元帥”。翼字來自元諸路萬戶府下屬千戶所之名。翼元帥職專鎮(zhèn)守一城,隸屬都元帥,系兼任?!秾嶄洝芬虮苤M混淆翼元帥與都元帥,今據(jù)《紀(jì)事錄》和諸臣履歷,證其并存。 丙申年(1356)克集慶路,升“樞密院同僉”。此“行樞密院”僅虛擬而無衙署,后名為江南行樞密院。今由紅軍鎮(zhèn)守各地之制,證“同僉”為“院”官身份,節(jié)制翼元帥。 丙申年(1356)建江南行省,升行省“平章”。朱元璋身份由武變文,創(chuàng)置行省所控制的帳前都司和參議府,通過行省獨攬軍務(wù)。 己亥年(1359)占領(lǐng)浙東大部,升行省“左丞相”。丞相品級與平章相同,但名位更尊。《國初事跡》與《紀(jì)事錄》載升遷時間不同,錢謙益等認(rèn)為復(fù)有升“丞相同僉”之事。今據(jù)陳學(xué)霖整理現(xiàn)存《紀(jì)事錄》,證“丞相同僉”乃“丞相。同僉……”之誤讀。 辛丑年(1361)擊退陳友諒后,封“吳國公”。吳國公系行省丞相之對品封爵,無明顯升遷意味,但朱元璋借機草創(chuàng)了模仿元朝中央體制的政權(quán)機構(gòu)?!秾嶄洝份d丙申年(1356)朱元璋為吳國公,錢謙益、潘檉章等已辯駁,但錢、潘據(jù)《紀(jì)事錄》“升”“吳國公”,誤以國公高于丞相,忽略了國公乃元朝正二品封爵。今據(jù)龍鳳政權(quán)追贈朱元璋三代之名目,證吳國公必為封爵,據(jù)制度更張,證封吳國公確在《紀(jì)事錄》所載“升”之時。 癸卯年(1363)解救皇帝小明王,升“中書右丞相”。時龍鳳政權(quán)存亡全系朱元璋,此官位極人臣。諸史料記載均不見此項升遷,今據(jù)龍鳳政權(quán)追贈朱元璋父親之名目增補。 甲辰年(1364),消滅陳友諒,稱吳王。時龍鳳政權(quán)名存實亡,此吳王已非中書右丞相封爵,而是下設(shè)中書省的藩王,但正式行事仍需冠以皇帝名義,仍系龍鳳政權(quán)一員。丙午年(1366)底小明王去世,龍鳳年號停用,“吳”之名義仍存于“吳元”年號,直到洪武元年(1368)正月初四日。 吳元年(1367),朱元璋發(fā)布命令由“吳王令旨”改稱“吳王圣旨”,顯示出代理皇帝的意味?!秾嶄洝仿暂d吳元年(1367)十月?lián)h俗改官制尚右為尚左,今據(jù)《紀(jì)事錄》和《弇山堂別集》,知同時尚將吳王下屬中書省相國為升格為中書省丞相,即朱元璋在登極前兩月,就以“恢復(fù)中華”的皇帝自居了。 作者:李新峰 [1]《皇明本紀(jì)》,載鄧士龍輯《國朝典故》,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3年,第16頁。 [2]錢謙益:《國初群雄事略》卷2《滁陽王》,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46頁。 [3]朱元璋:《明太祖御制文集》卷16《紀(jì)夢》,《中國史學(xué)叢書》影印明初內(nèi)府刊本,臺北:臺灣學(xué)生書局,民國五十四年,第450頁。 [4]《元史》卷98《兵志》,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第2058、2513頁。 [5]王毓銓:《明代的軍屯》,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95頁。 [6]查繼佐:《罪惟錄·志》卷20《兵志·京營》,《四部叢刊三編》影印清手稿本,上海:商務(wù)印書館。 [7]《明太祖實錄》卷92,洪武七年八月丁酉,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影校本,第1607頁。 [8]《明太祖實錄》卷14,甲辰年四月壬戌,第193頁。 [9]孟森:《明開國以后之制度》,載《明史論叢》第四冊,臺北:學(xué)生書局,民國五十七年,第103頁。 [10]《明太祖實錄》卷1,癸巳年六月丙申朔,第8頁。 [11]朱元璋:《明太祖御制文集》卷16《紀(jì)夢》,第451頁。 [12]張來儀:《賜敕滁陽王廟碑》,載《國朝典故》,第196頁。 [13]《皇明本紀(jì)》,載《國朝典故》,18頁。 [14]朱元璋:《明太祖御制文集》卷16《紀(jì)夢》,第450―-451頁。 [15]張來儀:《賜敕滁陽王廟碑》,載《國朝典故》,第196頁。 [16]《皇明本紀(jì)》,載《國朝典故》,第17頁。 [17]《元史》卷187《賈魯傳》,第4292頁。 [18]《元史》卷91《百官志》,第2311頁。 [19]宋濂:《宋文憲公全集》卷31《東丘郡侯花公墓碑》,《四部備要》排印清嘉慶刻本,上海:中華書局,第369頁。 [20]《元史》卷85《百官志》,第2125頁。 [21]權(quán)衡著,任崇岳箋證:《庚申外史箋證》,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36頁。 [22]俞本:《紀(jì)事錄》,載陳學(xué)霖著《史林漫識》,北京: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01年,第407——408頁。 [23]錢謙益:《國初群雄事略》卷2《滁陽王》引俞本著《紀(jì)事錄》,第53頁。 [24]《元史》卷91《百官志》,第2310——2311、2316頁。 [25]宋濂:《宋文憲公全集》卷24《毛公神道碑》,第295頁。 [26]方孝孺:《遜志齋集》卷22《信國公神道碑銘》,寧波:寧波出版社,1996年,第719頁。 [27]張來儀:《賜敕滁陽王廟碑》,載《國朝典故》,第196頁。 [28]朱元璋:《明太祖御制文集》卷16《紀(jì)夢》,第451頁。 [29]《皇明本紀(jì)》,載《國朝典故》,第19頁。 [30]《明太祖實錄》卷1,癸巳年六月丙申朔“是時”,第9頁。 [31]《元史》卷43《順帝紀(jì)》,第915頁。按,本年六月朔為辛卯,克盱眙之己酉為十九日,克泗州之庚戌為二十日,攻克盱眙、泗州當(dāng)在攻克梁縣之后,俞本與錢謙益所記均顛倒。 [32]《皇明本紀(jì)》,載《國朝典故》,第19頁。 [33]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第7冊,北京:地圖出版社,1982年,第15——16頁。 [34]《明太祖實錄》卷1,癸巳年六月丙申朔“是時”,第11頁。 [35]錢謙益:《國初群雄事略》卷2《滁陽王》,第54頁。按,由現(xiàn)存《紀(jì)事錄》作“七月初二日,克張家堡、閭牌駱”(載《史林漫識》,第108頁)知錢書記載乃引《紀(jì)事錄》。 [36]《皇明本紀(jì)》,載《國朝典故》,第26頁。 [37]《明太祖實錄》卷3,乙未年四月丁丑,第30頁。 [38]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07頁。 [39]王逢:《梧溪集》卷1《至正十一年大小死節(jié)臣屬序》,《北京圖書館古籍珍本叢刊》影印明洪武刻本,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 [40]張來儀:《賜敕滁陽王廟碑》,載《國朝典故》,第195頁。 [41]參見楊訥:《龍鳳年間的朱元璋》,載中國元史學(xué)會主辦《元史論叢》第4輯,北京:中華書局,1992年,第197頁。 [42]錢謙益:《國初群雄事略》卷2《滁陽王》,第48頁。 [43]《明太祖實錄》卷1,甲午年十月,第17頁。 [44]《元史》卷91《百官志》,第2308頁。 [45]朱繼善:《朱一齋先生文集》前卷卷6《余廷心后傳》,舊抄本。 [46]《元史》卷92《百官志》,第2339頁。 [47]吳樸:《龍飛紀(jì)略》卷1,乙未年五月,明嘉靖刻本。 [48]《明太祖實錄》卷3,乙未年六月丁巳,第33——34頁。 [49]青山治郎:《朱吳國翼元帥府考》,《駿臺史學(xué)》第13期,1963年,第91——117頁。 [50]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09——410頁。 [51]參見邱樹森:《元末紅巾軍的政權(quán)建設(shè)》,載《元史論叢》第一輯,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91——108頁;《元末農(nóng)民政權(quán)幾方銅印的初步研究》,載南京大學(xué)歷史系元史室編《元史論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711――729頁。 [52]《元史》卷86《百官志》,第2166頁。 [53]《陶學(xué)士先生事跡》,載陶安著《陶學(xué)士先生文集》卷首,明弘治刻本。 [54]劉辰:《國初事跡》,載《國朝典故》,第67頁。 [55]《翰林院學(xué)士潘庭堅傳》,載焦竑編《獻征錄》卷20引《郡志》,影印明刻本,上海:上海書店,1986年,第813頁。 [56]黃金:《皇明開國功臣錄》卷26《何世隆》,明正德刻本。 [57]《明太祖實錄》卷3,乙未年八月丁丑,第37頁。 [58]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10頁。 [59]《明太祖實錄》卷4,丙申年三月辛卯,第43頁。 [60]《元史》卷86《百官志》,第2155頁。 [61]《楚國公廖永安傳》,載《獻征錄》卷6,第208頁。 [62]宋濂:《宋文憲公全集》卷10《梁國趙公神道碑銘》,第147頁。 [63]《明太祖實錄》卷4,丙申年六月辛未,第44頁。 [64]宋濂:《宋文憲公全集》卷31《東丘郡侯花公墓碑》,第147頁。 [65]宋濂:《宋文憲公全集》卷4《鄂國常公神道碑銘》,第87頁。 [66]唐桂芳:《白云文稿》卷1《送萬元信知江淮府》,明正德刻《唐氏三先生集》本。 [67]《陶學(xué)士先生事跡》,載《陶學(xué)士先生文集》卷首。 [68]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10頁。 [69]《明太祖實錄》卷4,丙申年七月己卯朔,第45頁。 [70]《元史》卷91《百官志》,第2305-2306頁。 [71]參見李新峰:《邵榮事跡鉤沉》,載北京大學(xué)歷史學(xué)系編《北大史學(xué)》第八輯,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1年,第80頁。 [72]宋濂:《宋文憲公全集》卷4《鄂國常公神道碑銘》,第87頁。 [73]《明太祖實錄》卷8,庚子年閏五月庚申,第103頁。 [74]《明太祖實錄》卷5,丁酉年十月壬申,第57頁。 [75]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13頁。 [76]張帆:《元代宰相制度研究》,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7年,第145頁。 [77]參見李新峰:《邵榮事跡鉤沉》,載《北大史學(xué)》第八輯,第86——87頁。 [78]《明太祖實錄》卷6,戊戌年十一月甲子、十二月庚辰;卷7,己亥年十一月壬寅,第70、72、89頁。 [79]劉辰:《國初事跡》,載《國朝典故》,第87頁。 [80]錢謙益:《國初群雄事略》卷1《宋小明王》,第28頁;潘檉章:《國史考異》卷1,《叢書集成初編》排印《功順堂叢書》本,上海:商務(wù)印書館,民國二十六年,第9頁。 [81]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15-416頁。 [82]《明太祖實錄》卷7,己亥年七月乙未,第87頁。 [83]《明太祖實錄》卷9,辛丑年三月丁丑,第113頁。 [84]潘檉章:《國史考異》卷1引葉子奇著《靜齋文集》,第9頁。 [85]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14頁。 [86]《明太祖實錄》卷7,己亥年正月戊申,第77頁。 [87]見李新峰:《邵榮事跡鉤沉》,載《北大史學(xué)》第八輯,第78頁。 [88]《明太祖實錄》卷7,己亥年四月癸酉,第83頁。 [89]《河間郡公俞廷玉傳》,載《獻征錄》卷6,第215頁。 [90]《明太祖實錄》卷4,丙申年七月己卯,第45頁。 [91]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18頁。 [92]錢謙益:《牧齋初學(xué)集》卷102《太祖實錄辨證》,《中國古典文學(xué)叢書》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2108頁。 [93]潘檉章:《國史考異》卷1,第10頁。 [94]《元史》卷91《百官志》,第2318——2319頁。 [95]錢謙益:《國初群雄事略》卷1《宋小明王》引《龍鳳事跡》,第38頁。 [96]《元史》卷84《選舉志》,第2114——2115頁。 [97]《明太祖實錄》卷9,辛丑年正月辛酉、二月癸未朔、三月丁丑、四月、五月甲戌、十月戊寅朔、十二月“是歲”,第111、113——114、120——121、124頁。 [98]見李新峰:《明代大都督府略論》,載朱誠如、王天有主編《明清論叢》第二輯,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01年,第47——50頁。 [99]除大都督朱文正外,直到乙巳年(1365)才有武將任職大都督府(《明太祖實錄》卷17,乙巳年五月甲申,第228——229頁)。 [100]見李新峰:《邵榮事跡鉤沉》,載《北大史學(xué)》第八輯,第88——89頁。 [101]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26頁;《明太祖實錄》卷12,癸卯年三月辛丑朔,第149頁。 [102]潘檉章:《國史考異》卷1引“太祖自序世德碑”,第9――10頁。 [103]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6《皇明異典述·三祖爵封》,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102頁。 [104]《元史》卷85、卷91《百官志》,第2121、2319頁。 [105]張帆:《元代宰相制度研究》,第51、169、173頁。 [106]《元史》卷140《達識帖睦邇傳》,第3376頁。 [107]《明太祖實錄》卷14,甲辰年正月丙寅朔、三月戊辰、庚午,第175——176、183、185頁。 [108]夏原吉:《一統(tǒng)肇基錄》引龍鳳十二年五月二十一日“榜諭”,《叢書集成初編》影印明《稗乘》本,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91年,第13頁。 [109]陸深:《平胡錄》,《叢書集成初編》影印明《今獻匯言》本,上海:商務(wù)印書館,民國二十七年,第14頁;權(quán)衡:《庚申外史箋證》,第136頁。 [110]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28頁。 [111]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30頁。 [112]《明太祖實錄》卷24,吳元年七月甲申,第350頁。 [113]《翰林院侍講學(xué)士朱升誥》,載朱升《朱楓林集》卷1,明萬歷刻本。 [114]《皇明詔令》卷1《遇變省躬旨》,《元明史料叢編一輯》影印明刻本,臺北:文海出版社,民國七十三年。 [115]王世貞:《弇山堂別集》卷86《詔令雜考·與魏國公書》,第1641頁。 [116]《明太祖實錄》卷26,吳元年十月丙午,第384頁。 [117]《明太祖實錄》卷26,吳元年十月甲寅、甲子,第388、395頁。 [118]《明太祖實錄》卷28上,吳元年十二月癸丑、辛酉,第429、433頁。 [119]俞本:《紀(jì)事錄》,載《史林漫識》,第429頁。 [120]趙紹祖:《讀書偶記 消暑錄》前書卷6《相國、丞相》,《學(xué)術(shù)筆記叢刊》本,北京:中華書局,1997年,第75頁。 [121]潘檉章:《國史考異》,第9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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