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談?wù)撍劳?/strong> 上周五,我們向大家發(fā)起了一個假想話題: 假如你要舉辦一場生前葬禮,地點會是哪里?周圍的環(huán)境如何?希望誰來參加? 有人說,她要去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和四個閨蜜沒日沒夜地暢聊。 有人說,他要弄一艘船,把親朋好友都請過來,一起出海。 還有人說,她對自己的葬禮沒興趣,無論生前還是死后,“除非是我想給我的交際圈找點樂子。” 這倒是和魯小胖有些相像,她也說自己抗拒一切形式感的東西,對“生前葬禮”這個話題毫無興趣。 可既然聊到了,她索性就在今晚和大家聊聊自己的生死觀。 生活中,我抗拒一切形式感強的東西。一方面是懶,每天給鮮花換水,吃飯鋪桌布、擺燭臺,是件滿辛苦的事兒。另一方面呢,工作中天天舞臺、燈光、流程,我實在無法想象把日子也過成一場永無止境的秀。 所以“生前葬禮”這個話題我毫無興趣,因為和我無關(guān),我死了堅決不要葬禮,更何況生前葬禮,聽著就累。 不記得是路易十四十五十六到底十幾說的,“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边@句話當(dāng)然反動透頂,反映出腐朽的封建統(tǒng)治階級不可一世飛揚跋扈剛愎自用等等。(好,以上的話僅僅為了表示我“政治上的正確”,省得被噴。) 實際上,我常常會半開玩笑地引用這句被誤傳的話。原話實際上是“我們死后,將會洪水滔天。”這是路易十五的情婦蓬巴杜說的。你看,人家統(tǒng)治階級是有腦子的。 Anyway,這句話充分反映了我的某種生活態(tài)度,那就是堅決不操心那些根本不由我控制的事兒,比如死亡。 曾經(jīng),我無比恐懼死亡,我無法想象離開這個世界,這么活色生香,我舍不得。后來某個階段,我的生死觀突然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活著是需要用力的,死亡就是let go的瞬間,是放手,放下,甚至放棄了。 這聽起來凄慘、傷感、絕望,但實際上,它恰恰使生充滿了意義。活著也許痛苦艱難,可既然一切都有盡頭,那么在大結(jié)局到來之前,我們不妨拼盡全力。 “上海灘”創(chuàng)始人鄧永鏘爵士Sir David,因為肝臟問題在去年八月底病逝,終年只有63歲。去世前兩周,他曾經(jīng)在英國《泰晤士報》刊登了一則啟示,邀請所有摯愛親朋前來參加他的“告別派對”。 Party原定于9月6號晚上7點到10點鐘在倫敦的Dorchester Hotel舉行,他說,我想離開的最好方式是開一個派對,讓我們最少再見上一面,這比起當(dāng)我離世后,只能在追悼會上見面更好更有意思。 辦生前告別派對,除了Sir David,我想不出第二個更適合的人。他的精彩人生我就不復(fù)述了,你們自己去google。反正他這一生,美食、華服、美女……我們盡力釋放自己被貧窮限制了的想象力,也無法想象他盡興的一生。 他的好朋友包括戴安娜王妃、名模凱特·摩絲、“黑珍珠”Naomi Campbell、查爾斯王儲等等等等。他的一生就是一場流動的盛宴,所以沒有什么比以一場盛宴來收尾更恰如其分的了。可是,這么dramatic的方式,除了他,別人做吧,我就覺得怪。 這個清明節(jié)假期,我在上海出差,抽空去看了一部音樂劇《我的遺愿清單》。音樂劇講一個得了絕癥的少年,在朋友的陪伴下,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一一實現(xiàn)著自己的愿望的故事。 其實有關(guān)葬禮啊生死的話題,本來是我這個諱疾忌醫(yī)的人特別避諱的,可既然聊到了,倒讓我想起了我的遺愿清單。 My Bucket List 1、那我要把所有的美食盡可能地再多吃幾遍。 2、要在一個陌生的美好的地方靜靜地住上一段時間,每天素顏,喪心病狂地?zé)o所事事。 3、去那幾個一直想去但還沒去過的地兒,比如北歐,海鷗食堂要去一下。 4、要去百老匯看音樂劇。 5、想讓劉野給我畫像。 6、不告訴你們。 7、也不告訴你們。 8、還是不告訴你們。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所有的愿望都只是愿望,而忽略了“遺愿”這件事情。至于那些無法和你們分享的個人秘密,更是出于我的習(xí)慣,因為有些事兒說出來就不靈了。 可是,所有這些愿望啊,都要求我活著,活著,好好活著。 這不得不再提我家三毛。她在《不死鳥》中寫過,被荷西問道,如果只有三個月的壽命,她會去做些什么?當(dāng)時三毛正在廚房里揉面,她舉起了沾滿面粉的手,輕輕地摸了摸荷西的頭發(fā),慢慢地說:
我同意。 我不愿意談?wù)撍劳?,是因為我沒有權(quán)利。 我得好好地、盡力地、掄圓了活著,守住我的生活。 插圖 | 微博@文藝公司 / 配圖不做商業(yè)用途,如有侵犯,請作者聯(lián)系我們。 本周彩蛋 ?在朋友圈發(fā)了一些“童年照” 有香港朋友驚呼,原來你的童年是這樣的 ?好不好看,味道一樣 猜猜哪個是我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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