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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烏梢蛇
烏梢蛇療不仁，去瘡瘍之風熱。 大家好！上節(jié)課我們講到蟲類藥白花蛇，這種屬于動物類型的藥物，它具有優(yōu)于植物藥特殊的功效，就是善于游動走竄。 所以局部風疹癬癢，以及游走性的風濕痹痛會用到它，以及癱瘓筋脈痹阻，痰瘀阻絡的也常會用到它。 故《藥性賦》說白花蛇治癱瘓，療風癢之癬疹。 唐容川在《本草問答》中說，動物之動利，尤勝于植物，以其動物之本性，能行能動，又具有攻性。 這里就指出蟲類藥動物藥的特性，就是善于游走竄動，善于通經(jīng)達絡，善于搜刮瘀濁，這方面的能力要優(yōu)勝于尋常草本植物。 古人說，久病必有瘀，久病入絡。 這時瘀阻絡脈不通則痛，往往就需要這些蟲類藥。 故葉天士說，久病邪正混其間，尋常草木不能見效，當以蟲蟻疏通濁邪。 蟲類藥在痛癥里頭運用非凡，效果往往是其他藥物難以替代的，故張仲景創(chuàng)立鱉甲煎丸，抵擋丸，大黃蟄蟲丸這些名方都是給后人大開思路，用蟲類藥治頑固痛癥。 白花蛇除了上節(jié)課我們講的善于祛風通絡止痛外，它還善于以毒攻毒，治療瘰疬梅毒惡瘡，所以在《本草綱目》中說，白花蛇能透骨搜風，是風痹頑癬惡瘡的要藥，取其內(nèi)走臟腑，外徹皮膚，無處不到也。 白花蛇一般比較少入湯劑，要么打粉吞服，要么泡藥酒制成丸散，所以出名的白花蛇酒，就是專治療頑固風濕痹癥或中風偏癱的特效藥酒方，在風濕痹癥藥酒里頭往往少不了這一味藥。 而蛇類藥大都是歸肝經(jīng)的，大家想想為什么？ 你看首先蛇類善于游動，符合風性善行而數(shù)變，其次木曰曲折，這蛇類藥游動起來都是一曲一折的。 所以它符合肝風之性，符合肝木的特征，肝主疏泄，所以這蛇類藥入到人體能夠明顯地助肝疏泄，但是大家要注意用這蛇類藥泡的風濕藥酒方不是喝越多越好。 為什么呢？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蛇最善于搜風祛濕，而且泡藥酒效果很好，并且他們知道越毒的蛇用起來效果就越好。 很多人家里都泡有蛇酒，通過藥酒養(yǎng)生也是一種古老的文化，但是你如果長期用蛇酒，剛開始對風濕痹癥起初還有效果，但用久后，這些以毒攻毒的蛇類藥酒，本身就具有濁毒在那里，身體就容易累積濁毒，不利于排除。 對于各種風濕藥酒，看似一時有好處，但也不能長期仰仗它來喝，不然長期累積肝腎毒濁，對身體不利反害，所以知道的人這個時候，他就會用薏苡仁打成粉來泡酒喝。 這樣利用淡滲利濕的薏苡仁酒，就有利于毒濁排出。對于那些想喝酒治療風濕痹癥，又想避免這些毒濁累積在身體，這時你在服用到蛇酒過后，就可以服些薏苡仁酒，可以很好地幫你解毒除濕，這比你長期吃這些毒濁之物要強多了。 好白花蛇我們就復習到這里，下面我們來看烏梢蛇。 烏梢蛇療不仁，去瘡瘍之風熱。 烏梢蛇既能夠治療肢體的麻木不仁，又可以祛除皮膚病瘡瘍，屬于風熱毒盛的，大家一看，馬上想到上面的白花蛇，這怎么跟白花蛇的功用這么相似呢？ 沒錯，它們倆都能夠祛風通絡，止痛止痙，治療肢節(jié)頑痹，屈伸不利，肌膚麻木，癱瘓行走不利，又都可以祛除肌表的風熱毒濁而治療瘡瘍疥癬等疾患。 但烏梢蛇跟白花蛇比，力量就明顯要略遜一籌，但烏梢蛇毒性也相對較小，更加平和，力量更加和緩，沒有白花蛇那么溫燥，而且價格也沒有白花蛇那么高。 烏梢蛇也是祛風之要藥，李可老先生有個烏皮榮蛇湯，這個治療一般的皮膚病瘙癢癬疹，效果是想當當?shù)摹?/SPAN> 李老稱此方能治療十五種皮膚病，很多都是比較疑難的，但這個方子也有它的適應證，不是見到皮膚病就用。 這個湯方是由烏梢蛇配上桂枝湯強大心臟，跟桃紅四物湯暢通血脈，以及紫草、白鮮皮之類敗毒下行，首烏、白蒺藜之類養(yǎng)血祛風。 整個湯方是治療心臟動力不夠，血脈流通不暢，外有風毒干擾，瘙癢游竄，內(nèi)有血毒壅聚，周身難耐。 《黃帝內(nèi)經(jīng)》說，諸痛癢瘡，皆屬于心，所以這個湯方的設(shè)計，必定先要用強大心臟的第一方桂枝湯，心主血脈，血脈不通，就會痛或者癢，所以你看疼痛的人，你在局部按摩幾下，他痛一般會減輕，或者瘙癢的人，你在局部抓幾下，它就會舒服一些，這是為什么呢？ 是因為氣血能夠來回地游走，那么局部瘀滯堵塞，引起末梢神經(jīng)反應導致的癢痛，就消除了。 難怪王清任用這活血化瘀法時說，周身之氣通而不滯，血活而不留瘀，氣通血活，痛癢自息。 而桂枝湯在這里是強心敷布陽氣的，讓陽氣能夠普照到各個角落去，桃紅四物湯是掃除血脈障道的，能夠活血化瘀，使管道壁的垢積，末梢的瘀滯通通刷洗下來，這樣陽氣敷布血脈流行，所以瘙癢屬于脈絡痹阻不通的癥狀，就用這兩個合方便考慮到了。 然后大家看為何還要用紫草、白鮮皮呢？ 此二藥最善于敗血毒，很多皮膚病的患者，他一吃各種調(diào)料海鮮等物，瘙癢就加重，為什么？ 腸腑里的食物入血，血脈都帶些瘀毒，這時你不把這些瘀堵清刷下來，那瘙癢就會沒完沒了。 我們經(jīng)常都可以聽到些皮膚病患者說，大夫我這皮膚病最奇怪，一吃點海鮮或雞蛋，晚上就瘙癢睡不好，所以我現(xiàn)在都不吃那些東西了。 這就是病從口入的道理，你如果懂得了，那你自己憑借身體的反應，都是自己最好的醫(yī)生。 但有些人他就不懂，吃撞了南墻，反復撞都不知道回頭，經(jīng)常吃海鮮魚肉，導致皮膚瘙癢不能斷根，為了三寸不爛之舌的享受，讓自己周身上下徹夜難受。 這樣想一想，真是不值啊！ ? ?至于首烏白蒺藜之類，能養(yǎng)血祛風，治療一般的皮膚瘙癢，得從三個層面?zhèn)z考慮，我們稱之為天地人三才觀治療皮膚癢痛。 天部的用藥思路是要用些白蒺藜、蟬蛻、薄荷、荊芥，或者蛇蛻，這些質(zhì)輕善于發(fā)散風邪的藥，令皮膚肌表微微打開，邪氣透發(fā)出來，身體就通調(diào)。 所以為何有些人一旦被空調(diào)一凍，就開始抓癢，一旦到外面曬曬太陽出出汗，癢就減輕了，像這種情況，你只需要把我們上面說的那幾味天部用藥開出來，熬水洗洗去治療，瘙癢馬上消除，非常快速。 上次一個同學喝完酒后，又在空調(diào)房里一凍，皮膚瘙癢三天都減不下來睡不好，為什么呢？ 酒把濁陰發(fā)到肌表，想通過出汗出出來，但空調(diào)卻把你毛孔收縮，把肌表的濁陰擋回去，這樣酒跟空調(diào)兩股力量，一寒一熱就在打架，所以這類病人很容易就感冒，如果不表現(xiàn)為感冒，那就表現(xiàn)為皮膚病。 中醫(yī)是怎么看待寒熱的？ 不外乎就是陰陽相爭，內(nèi)外氣機溝通的通道堵塞，不能很好對流而已。 我們就給他開上面那一群藥陣，都是一派疏風開毛孔的藥品，如薄荷、荊芥、白蒺藜、夜交藤、蟬蛻等，隨手抓個十來八味藥，讓它拿回去洗澡。 他說洗到哪里哪里舒服，洗完后，當天睡覺就沒癢過了。 我們跟他說，以后就要注意了，空調(diào)房里不能暴飲暴食，特別是一邊喝酒一邊吃空調(diào)，這樣是在折騰自己的身體。 地部的用藥就是我們剛才說的，紫草、白鮮皮這些能夠清熱解毒除濕的，主要是敗血毒，陰血中濁陰歸下。所以你還可以選擇艾葉、苦參、大黃、黃連，或者黃柏等，這些都能夠降濁陰血毒，能夠令濁陰出下竅。 為什么瘙癢要重視通降胃腸呢？ 你去發(fā)現(xiàn)有一類病人，他大便一不通，皮膚就瘙癢，青春痘就變本加厲，大便一通，瘙癢減輕，青春痘就癟下去了。 所以觀察到這個現(xiàn)象，我們以前中醫(yī)學院里的同學們，都懂得用防風通圣丸，這種通降腸腑的湯藥，來去治療腹氣不通，濁陰不降的瘙癢痤瘡。 這也是師兄們傳下來的，為什么呢？ 因為當時一到考試前夕，大家都緊張得復習，一屁股坐在圖書館里，一個上午除了小便之外，基本沒有走出圖書館。 有些同學還把面包或烤包帶進去吃，邊吃邊復習，非常用功，你如果去晚了，在圖書館里頭，你還占不到位置。 這樣拼命地用功，又久坐不動，加上一些烤包方便面一下去，腸腑很容易不通暢，一不通暢，你又一邊拼命地用眼用腦，這樣脈勢一下子被提起來，濁陰就紛紛被帶到臉上皮膚。 所以那時考試前夕，皮膚瘙癢，臉上長瘡的病人就很多。 大家都是醫(yī)學生，沒有什么秘方，都知道買幾包防風通圣丸來，或者搞點最便宜的三黃片也行，等考試一完，吃上幾天，腸腑通通，臉上的瘡就下去了，皮膚的瘙癢也不見了，晚上也睡好了。 所以大家看，這種地部用藥，通降濁陰的思路，多么重要，你想想，下水道一不通，那馬桶泛上來的臭氣，不是把整個屋子里的人都熏到了嗎？ 你在里面當然坐立不安了，對于人體也一樣，肚腹一旦不通暢，你又還拼命地熬夜，吃烤包方便面跟久坐不動，這樣你肚子不就更難通暢，一不通暢，本來今天該拉的大便，你留到后天來拉，這憋在肚子里的那泡屎，這些臭濁之氣，臭不了別人，先臭自己。 就像你馬桶一天不沖看看，一天沖不下去，這一天就能把你家里臭個熏天，所以在考試前夕很多人大腸一堵塞，又緊張，又煩躁，又睡不好，甚至脾氣也大。 其實你如果往身體深層次看，往往是一個濁陰不降，你想想，一泡屎憋在肚子里，就像廁所沒沖，你坐在客廳里，你能坐得安，你能不心煩嗎？ 這些腐濁之氣通通都滲入血脈，流竄到周身去，你用再多烏蛇去通開也沒用。所以這時要用些紫草、白鮮皮，甚至大黃、黃柏，這些通利胱腸，清利濕熱，降下血毒的地部用藥，使熏上去的血毒，通過原路返回，利用胃腸道降濁的功能，把它們扯回來，拉出體外。 他們一旦恢復正常的排便習慣，排便通暢，周身不單是皮膚瘙癢，就連煩躁失眠，脾氣大，臉上長瘡都下來了，所以當時師弟們問，為何這防風通圣丸能夠治療臉上的痤瘡？ 我們笑笑跟他們說，整個臉部都是陽明胃腸經(jīng)所過，陽明胃經(jīng)降，臉部濁陰降，所以臉部是腸道的鏡子。 古人說，面黑者，必便難，一個人臉上濁陰滿布，晦暗出油，中醫(yī)司外揣內(nèi)，見上知下，馬上知道他下水道不太通暢，濁陰降得不太好，所以就知道如何去選擇這些地部用藥，來去幫助他排濁降本流末。 這就是上病下取，臉病治腸的道理。 我們接下來再看人部用藥，我們跟過的一個師傅，曾經(jīng)跟我們說過，治病的大思路要法天擇地取象人。 我們問他，如何法天擇地取象人？ 他說，天要清，地要濁，人要活。 這一句話把治病的大方針大原理通通都講出來了，真是真?zhèn)饕痪洌圆环卑。?/SPAN> 天要清，所以治上焦如羽，要開汗孔，升清陽，敢于運用風藥。 地要濁，所以治胱腸要通降，要懂得降本流末，使?jié)彡幊鱿赂[。 人要活，所以治周身經(jīng)絡血脈，貴在一個字，那就是通。 這里我們就講人部用藥，如何讓血活。 周身血脈，歸心所主，心臟是血脈的老板，心臟動力不夠，你如何活血都白搭，所以我們喜歡把桂枝湯配合桃紅四物湯，既可以美容，也可以治皮膚癢痛。 為何呢？ 心其華在面，心布氣于表，諸痛癢瘡皆屬于心，這三句話都是《黃帝內(nèi)經(jīng)》里頭出來的，這里頭已經(jīng)告訴你美容，皮膚病，或者痛癢瘡為什么要重視調(diào)心。 所以有人就看了這些處方后，問，為什么你治療皮膚瘙癢是桂枝湯加桃紅四物湯，治療臉上長斑也是這方，治療風濕關(guān)節(jié)痹痛，還是這方？ 他就迷糊了，你中醫(yī)怎么能夠用一個方子治療這么多種毫不相關(guān)的疾病呢？ 我們笑笑跟他們說，中醫(yī)看的是疾病的本質(zhì)，看的是人體血脈的通暢與否，你不管什么得什么病，如果伴隨有左寸心脈不足，脈道澀滯，手容易怕冷，唇舌偏于紫暗，有這些病象你就可以得知它心臟陽氣不夠，血脈流通不夠順暢。 這時不管是臉上長斑，皮膚瘙癢，還是關(guān)節(jié)痹痛，你一概都以這個桂枝湯加桃紅四物湯，一個強大心臟，一個疏通血脈，這樣心臟有一分強大，血脈就有一分通腸，血脈有一分通腸，反過來，又會讓心臟減少一分負擔。 這樣強心通血脈，讓周身氣血對流，瘀滯打開，病人吃完藥后，唇舌的紫暗會慢慢變遷，臉上氣色會漸漸便紅潤，手腳也沒那么怕涼，這樣不管是臉上的斑，皮膚的癢，還是關(guān)節(jié)的痛都會慢慢減輕。 你們看到的是病象，我們看到的是病因，你們看到的是形形色色的病痛，我們看到是身體共同的血脈通不通暢，心臟強不強悍。 大家如果聽了今天的講課后，對心主血脈功能領(lǐng)會更進一層，你就知道那么多老中醫(yī)為何用桂枝湯、四物湯來調(diào)理婦科雜病以及各種疑難雜病，只要屬于陽虛血瘀的，用之無不應手取效。 《黃帝內(nèi)經(jīng)》說，智者察同，愚者察異。 我們要看到共同的人體本質(zhì)，血脈的通調(diào)，而不是糾結(jié)在你是左邊臉還是右邊臉長個痤瘡，是左手瘙癢，還是右手疼痛，這些都是疾病的外象，中醫(yī)要善于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見到現(xiàn)象不是叫你停留在現(xiàn)象表面上，而是要你層層遞進，步步剖析，直指本心。 看到心為五臟六腑之大主，看到心主血脈功能減退，這樣你再注意去處方用藥，你就跟更有底氣，步步為營，步步治病。 所以《黃帝內(nèi)經(jīng)》說，經(jīng)脈者，所以決死生，處百病，調(diào)虛實，不可不通。 又說，經(jīng)脈者，所以向外能夠連接肌表，向內(nèi)可以聯(lián)絡臟腑。 我們看到人挪活樹挪死，看到人要活活潑潑，才能長長壽壽，這時你中觀人，就要能夠觀出人體的經(jīng)脈，要像行云流水那樣，應無所住，通暢無阻。 這樣你站在這個人要活的高度上去用藥，保持病人周身之血脈，通而不滯，經(jīng)絡暢而不瘀，這樣經(jīng)絡通，血脈活，何患疾病不愈。 ? ?所以在這個層面上，大家就知道，為何一般的血瘀，你桃紅四物湯上去就行，頑固的你可能三棱莪術(shù)乳香沒藥就上了。 就像小土塊擋路，你一腳就踢開，但整堆沙在阻擋，你便要用到錘頭鏟，如果是一塊巨石擋道，就像泥石流滑坡一樣，你用鋤頭鏟都不管用，那該怎么辦？ 這時要用道通路活，經(jīng)脈無阻，你就要請出推土機來了。 這種龐然大物，才能夠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而當你用到這些平常草木藥，還不能把瘀滯通開了，你自然就會想到陳舊頑疾，非用蟲蟻不可，這些陳舊頑疾如果不是請出像白花蛇烏梢蛇，全蝎蜈蚣，甚至水蛭土元穿山甲等蟲類藥動物藥來去攻通走動，還真不容易把這阻道的障礙化解開來。 所以這些蟲類藥動物藥就像推土機，難怪治療一些痹痛的癥狀，大家都知道常用全蝎蜈蚣，因為此二藥走竄之力最速，內(nèi)而臟腑，外而經(jīng)絡，凡氣血凝滯之處，皆能開之，這樣通則不痛，所以成它們?yōu)橄x類治痛二要藥。 如果陳年痹痛，頑固反復，甚至你還可以烏梢蛇白花蛇連用，這叫頑固痹痛二蛇組。 當然還有其他方面的動物藥，我們以后碰到了，以后再跟大家詳談，我們要把握用這個動物藥的時機，還要照顧到病人的正氣脾胃糧草，你不能夠只叫將軍出去打仗，不給他發(fā)糧草啊，就像你不能夠開著推土機出去，但卻沒帶夠油。 這樣再厲害的龐然大物，也會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樣動不了了。 大家要注意，為何有些人獨走偏鋒，專用蟲蟻搜刮，不重視后續(xù)培補氣血，反而把脾胃搞傷，讓病人更加動不了。 所以大家學中醫(yī)不要迷信中藥，不要一味這組藥物多么多么厲害，無所不通，無所不達，你要看到它進到身體是不是真的能夠發(fā)揮這種效果，如果正氣不足，中醫(yī)認為正虛不運藥，那你再好的藥，反而會成為你負擔。 就像輪船雖好，若江河水淺，照樣擱淺不能動分毫。 這些蟲類藥，雖然善于游走，動竄，如果心臟功能不好，血脈不夠通暢，氣血虧虛，那么你蟲類藥雖然有天大的本事，在身體你也走不動，甚至會給身體造成負擔。 你看看河流擱淺了，再好的船在那里，不單沒用，而且還會堵塞碼頭，讓河流往來更加不利。 大家既要看到善于通竄通達的蟲類藥威力，像李老的烏蛇榮皮湯，為什么烏梢蛇能夠讓皮膚得到氣血滋榮，能夠像《藥性賦》上所說的，烏梢蛇療不仁，能夠治療皮膚麻木不仁，瘡瘍癢痛，那一方面是因為本身烏梢蛇有著能耐，能祛風通絡，止痛止癢，另一方面烏蛇榮皮湯背后還有大把的糧草做補充。 你看桂枝湯、桃紅四物湯，這些草木藥，在補養(yǎng)氣血幫助血脈通暢里頭，也起到強大的后力支撐啊。 不然單憑你一條烏梢蛇，你沒有足夠氣血吃飽飯，功夫再高，也走不了多遠啊，而一旦這烏梢蛇配上補助氣血之品，烏梢蛇就像迅猛的將軍，它入肝助肝疏泄，像一條無比快速的船，而桂枝湯配合桃紅四物湯，就給心臟強大，讓血液充滿，就像讓河道發(fā)大水，這樣水又充足，船又快速，那么轉(zhuǎn)眼之間，就輕舟已過萬重山。 不管你瘙癢在手指尖，還是在屁股腳下，或者腰背頭上，一旦把氣血強大，讓烏梢蛇為先鋒部隊，走竄到那里去，隨后糧草跟緊，這樣很快局部不通不榮的病機都得到解決，所以癢痛就慢慢減輕下來。 大家要有這個組團組方的思想，不要老想著單方一味氣死名醫(yī)，老想著單打獨斗，老想著一個猛將，就可以力敵四方，是有這樣的事，項羽霸王也，天下無敵，劉邦團隊也，最后反能取天下。 搭配很重要，以后跟大家講《湯頭歌訣》時，大家一定要有這種思想，既要看到藥物的優(yōu)勢，也要看到它的不足，就像烏梢蛇，它的優(yōu)勢就像楚霸王一樣，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而它的不足，就是不善于經(jīng)營糧草。 而這時你就要請一些蕭何這樣最善于經(jīng)營糧草的輔助人物，比如四君子湯四物湯，這樣把氣血補足充滿，讓糧草不絕不斷，那么你就能夠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常勝將軍。 好烏梢蛇這味藥，這節(jié)課我們就講到這里，下節(jié)課我們講烏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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