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醫(yī)家生平

馮泉福（1902---1989年），滿族，北京市人。父馮沛成精通祖?zhèn)髂蠓e術，又善祖?zhèn)黢T氏化痞膏及馮氏消積散的炮制。馮氏醫(yī)家，清初落戶北京，家風善厚，雖握醫(yī)技，但不以此謀生，樂善好施，把對疾苦患兒的“釋縛脫苦”作為已任，到馮泉福這一代，已經歷經4代，具有150多年的歷史，在北京提起捏積療法幾乎是家喻戶曉，無人不知的，而祖?zhèn)鲝氖履蠓e療法的馮氏醫(yī)家又緊緊地和捏積療法的美譽連在一起。群眾親切地把馮氏醫(yī)家稱為“捏積馮”。

馮氏醫(yī)家早在清朝末年就開始在北京從事小兒的捏積施術工作，古老的捏積療法，經馮氏醫(yī)家四代精心鉆研，逐步形成了馮氏捏積療法的特有風格，在治療手法上，以推法為先導，同時配合了推、捏、捻、放、提、揉和按等手法。在治療手段上以手法治療為主，同時配合了馮氏口服消積散和外敷化痞膏藥，這樣就構成了馮氏捏積療法手法簡便，療效明顯的兩大優(yōu)點，得到群眾的稱贊。從清末開始 ，馮氏捏積療法就在廣大群眾中傳開，慕名而來的患兒日益增多，馮泉福老先生自幼耳聞目睹這一療法的奇效又深得家族的言傳身教，1923年年僅21歲的馮泉福正式隨父在家系統(tǒng)學習馮氏捏積療法和馮氏口服消積散和馮氏化痞膏藥的炮制。在學習中馮泉福醉心實踐，精究方術，努力提高自身的診療水平。1926年在其父馮沛成的倡導下，馮氏醫(yī)家正式在北京西城區(qū)眾議院夾道4號的住所內對外應診。

馮泉福老先生歷經新舊兩個社會，行醫(yī)60余年，在幾十年的工作中，馮泉福老先生對技術精益求精，練就了一套精良的捏積術，以他嫻熟的手法，捷健的動作，明快的節(jié)奏感，而盛名于群眾之中。

解放以后，由于黨的中醫(yī)政策的關懷，古老的捏積療法得到了新生，50年代初期捏積療法門診每天就診的患兒高達1500人次左右，當時馮氏醫(yī)家中近10人都投入到這一工作中，由于醫(yī)療保健工作的發(fā)展，馮泉福和其他二個兄弟響應政府的號召，于1959年左右都相繼成為國家的正式醫(yī)務人員。

解放以后，不僅捏積療法得到了新生和發(fā)展，馮氏醫(yī)家也得到黨和政府無微不至的關懷，政治上給予了很高的榮譽。1955年馮泉福老先生推選為北京市西城區(qū)政協(xié)委員，1956年又當選為北京西城區(qū)第三屆人民代表，1960年以后一直擔任北京市東城區(qū)政協(xié)委員，1983年馮泉福老先生又選為北京市兒童、少年先進工作者。

醫(yī)務界對馮氏捏積療法也極為重視，解放以后，不少報刊和雜志都相繼刊登過有關馮氏捏積療法的內容和報導。馮老先生也多次登臺講授和演示捏積術，一些科研單位和所在醫(yī)院，多年來曾先后抽出不少的科研人員，應用現(xiàn)代化的科學手段研究、探討捏積療法的治療效果和治療機理。已故的施今墨老先生早在1962年就寫道：“馮泉福先生在北京家傳四代，歷百余年專為小兒‘捏積’譽遍城郊，療效超卓”。并進一步指出：“尤以馮氏‘捏脊’手法與眾不同。他的療法簡便，療效顯著，最受勞動人民的愛戴”。馮泉福老先生行醫(yī)幾十年如一日，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晚年仍然堅持工作，直到1989年1月與世長辭，享年87歲。解放以來由馮老先生親自培養(yǎng)出來的捏積醫(yī)務人員就有幾百人。

二、治學特點

    （一）遵《經絡學說》重《臟腑辨證》

馮氏捏積療法是以中醫(yī)的經絡學說作為理論，并中醫(yī)的臟腑辨證為原則，通過捏拿小兒的脊背，振奮督脈的陽氣，刺激足太陽膀胱經的臟腑俞穴，來達到治療小疳積癥證一種手法治療。因此，施術部位的循經準確，臟腑俞穴的虛實補瀉適宜，是取得療效的關鍵，馮泉福老大夫無論是在臨床治療還是在講學中，都十分重視和強調督脈的“陽脈之海”作用，指出“督脈主一身之陽”只有鼓動督脈的陽氣，推動全身氣血運行，才能達到治療疾病的目的。

馮泉福老大夫，在長期的臨床實踐中，根據施術的經驗和體會，總結出一套治療小兒疳積癥狀與背部足太陽膀胱經臟腑俞穴的歸屬規(guī)律，運用重提患兒背部的臟腑俞穴，達到調和臟腑功能的治療作用。并提出“病重者重提，病輕者輕提”治療原則。

（二）重視施術的基本功訓練

馮氏捏積療法是以施術于病兒的手法療法，它要求術者要有足夠的體力和指力，才能勝任和完成這個工作，馮泉福老大夫在臨床     和教學中，治學嚴謹求實，反復強調施術時體力和指力的重要性，并要求學生要練好基本功，要求施術時，術者曲身不能駝背，固守丹田，手法輕快、有力，不能由于指力不足，而出現(xiàn)敗指松脫。練習施術，要求一直到肩部出現(xiàn)酸痛，才能達到煅煉指力的目的。

馮泉福老大夫身教重于言教，幾十年的臨床實踐，直到晚年仍然老驥伏櫪，親臨臨床第一線，幾十人次的連續(xù)施術，仍然那樣動作捷健，手法嫻熟，使人肅然起敬。

（三）學術繼承與發(fā)展并存

馮泉福老大夫的晚年，正值改革開放的初期，中醫(yī)事業(yè)的繼承工作迫在眉睫，馮氏捏積療法的繼承工作也提到日程上來，馮泉福老大夫不顧年高體弱的困難，全面配合醫(yī)院和科室繼承工作的開展，從1981年開始，配合醫(yī)院、科室完成了馮氏捏積療法的錄像工作，著書工作和舉辦全國第一期馮氏捏積療法學習班的工作。在完成上述三項工作中馮泉福老大夫積極配合，不顧高齡體弱的困難，親自參加錄像的拍攝，組織馮氏家族的訪談，親臨學習班授課，并以來全國6省市，16名從事捏積術的醫(yī)療工作者進行學術交流，互相觀摩各自手法的特點，取長補短，擴大馮氏捏積療法的對外影響，推動捏積療法的普及工作。

馮泉福老大夫在努力完成馮氏捏積療法的繼承工作的同時，還以“與時俱進”的精神，積極參加現(xiàn)代醫(yī)學對捏積療法的科研工作，1978年6月至8月，北京中醫(yī)醫(yī)院兒科，運用捏積療法對51例疳積患兒進行臨床治療前后的觀察，并利用木糖試驗對小腸吸收功能的改善進行了實驗室檢測，結果表明，馮氏捏積療法對患兒小腸的吸收功能有明顯的改善作用。并于80年9月，撰文發(fā)表在《中醫(yī)雜志》上，并獲北京市科研成果三等獎。其后又進行了“捏積療法對疳積患兒胃泌素分泌功能的觀察試驗，捏積療法對疳積患兒尿淀粉酶活性影響的觀察試驗，并撰文分別發(fā)表在1981年7月《中醫(yī)雜志》，和1983年第九期《北京中醫(yī)》雜志上。這些科研工作的順利的進行與馮泉福老大夫積極支持，密切配合分不開的，表現(xiàn)出一位老中醫(yī)，高瞻遠矚的博大胸懷。

三、學術思想與成就

馮泉福老先生對中醫(yī)理論有很高的造詣和體會，特別是對捏積療法治療理論的豐富和完善有著特殊的貢獻，他認為中醫(yī)兒科的捏積療法是中醫(yī)兒科一大特色，并以中醫(yī)陰陽五行，衛(wèi)氣營血，經絡學說為理論，以中醫(yī)的辨證施治為原則，通過捏拿小兒脊背，來達到治療某些疾病的治療方法，是祖國醫(yī)學推拿療法在兒科的具體運用，并指出，把本療法與中醫(yī)體系隔離開來，僅僅認為是一種特殊的民間療法的觀點是十分錯誤的。馮泉福老先生為提高捏積療法的學術地位嘔心瀝血，奮斗了一生。

（一）豐富和完善了捏積療法的中醫(yī)治療理論提高了本療法的學術地位。

在浩瀚的中醫(yī)古醫(yī)籍中，記載捏積療法的古代文獻并不多見?，F(xiàn)存文獻中，最早見于西晉葛洪所著《肘后備急方》，“拈取其脊骨皮，深取痛行之，從龜尾至頂乃止，未愈更為之”，用以治療卒腹痛，這段文獻記載，與捏脊療法的施術部位及手法十分相似。隋唐以后直至明清的某些文獻，雖有一些記載但均不及上述文獻詳盡。馮泉福老先生晚年，根據中醫(yī)的基本理論，結合自己幾十年的臨床經驗，對捏積療法的治療原理給予詳盡的論述，豐富和完善了本療法的理論基礎，提高了本療法的學術地位，在他總結的“馮氏捏積療法”一書中指出：“按照中醫(yī)的理論，人體在正常的生理活動中，作為人體營養(yǎng)物質與機能的兩種陰陽屬性應該保持著對立而又統(tǒng)一的協(xié)調關系，一旦這種相對的平衡狀態(tài)由于種種的致病因素的影響而出現(xiàn)陰陽的偏盛或偏衰，疾病就會隨之發(fā)生。中醫(yī)的所謂“陰平陽秘，精神乃治”的觀點，講的就是這個道理。此外，中醫(yī)還應用陰陽對立的兩種屬性進一步說明人體營養(yǎng)物質之間的相互依賴和相互滋生的關系。例如就其人體的氣血來講，氣為陽，血為陰，因此陽氣和陰血在體內就形成了一種相互依賴和相互滋生的協(xié)調關系，在氣與血的關系中，中醫(yī)又認為，氣為血之母，氣行則血行，氣滯則血瘀。馮氏捏積療法就是根據中醫(yī)這些基本理論，通過捏拿小兒的脊背，振奮小兒全身的陽氣，推動氣身氣血的運行，來達到治療小兒疾病的目的，這是因為就其人體的腹背來講、腹為陰、背為陽，而脊又在背部的中央，督脈（十四經脈之一）因其循脊而過，督脈的特定循環(huán)路線就決定了它具有主統(tǒng)全身陽氣的功能。同時從督脈循行路線來講，它的起始部與陰經任脈相連（十四經脈之一），自下而上，貫通脊背，絡腎通腦，再加上人體經絡本身羅網維絡，無處不至的特點，使督脈可以溝通人體的表里、內外。因此通過捏拿小兒的脊背，振奮督脈的陽氣，就可以推動全身氣血的運行，調整全身的陰陽之氣，達到治療疾病的目的。

除了上述督脈的治療作用外，由于足太陽膀胱經的循行路線也位于督脈的兩旁，因此在捏拿小兒脊背的時候，足太陽膀胱經也得到了相應的刺激，在這條經脈上分布著與人體內部臟腑解剖部位相鄰近的臟腑俞穴，如肺俞（第三椎下凹窩，離脊柱正中線旁開一寸五分），厥陰俞（在第四胸椎下凹窩，離脊柱正中線旁開一寸五分）；心俞（在第五胸椎下凹窩，離脊柱正中線旁開一寸五分）；膈俞（在第七胸椎下凹窩，離脊柱正中線旁開一寸五分）；肝俞（在第九胸椎下凹窩，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膽俞（在第十胸椎下凹窩，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脾俞（在第十一胸椎下凹窩，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胃俞（在第十二胸椎下凹窩，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三焦俞（在第一腰椎下凹窩，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腎俞（在第二腰椎下凹窩，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大腸俞（在第四腰椎下凹窩，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小腸俞（在第一骶椎假棘突下，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膀胱俞（平第二骶后孔，離脊柱中線旁開一寸五分）等（以上分寸應以患兒食指中間指關節(jié)的橫寬折作一寸為準）。這些俞穴通稱背俞。通過這些俞穴的良性刺激，不僅可以協(xié)調小兒臟腑之間的功能，促進機體的機能活動，而且還可以通過對小兒某些俞穴的重點捏拿來治療某些臟腑的疾病。可以這樣講，馮氏捏積療法對小兒機體的調陰陽，理氣血，和臟腑，通經絡的治療效果，是通過對督脈和足太陽膀胱經良性刺激的共同結果，在治療作用上相輔相成，并蒂齊芳”。

（二）規(guī)范了馮氏捏療法的手法操作特征

馮泉福老先生把馮氏醫(yī)家祖?zhèn)魉拇哪蠓e手法，經過多年的潛研分解成七種手法為一體的治療手段并作了詳盡的說明。

1．推法：是捏積術中的第一個手法，具體的操作方法是術者用雙手食指第二、三節(jié)的背側緊貼著患兒施術部位的皮膚自下而上均勻而快速的向前一推。這個手法在運用時應注意的是，術者雙側食指在向前推動的瞬間，力量不可過猛，如果力量過猛，容易出現(xiàn)滑脫，或劃傷患兒的皮膚。

2．捏法：捏法是捏積術中的第二個手法，具體的操作方法是術者在上述推法的基礎上，雙側拇指與食指合作，將患兒施術部位的皮膚捏拿起來。這個手法在運用時應該注意的是術者捏拿皮膚的面積及力量都要適中，捏拿面積過大，力量過重，影響施術的速度，患兒也會感到過度的疼痛，捏拿面積過小，力量過輕，患兒的皮膚容易松脫，而且刺激性小，影響療效。

3．捻法：捻法是捏積術中的第三個手法，具體的操作方法是術者在捏拿著患兒施術部位皮膚的基礎上，拇指與食指合作，向前捻動患兒的皮膚，移動施術的部位，左右兩手交替進行，如果手法嫻熟，看上去就象海邊的波濤向前滾動。這個手法在運用時應該注意的是左右兩手配合要協(xié)調，向前捻動時不要偏離督脈，捻動的力量要始終均勻適中，中途不能停頓，也不要松脫，一鼓作氣，從督脈的長強穴一直操作到大椎穴（或風府穴）。

4．放法：放法是捏積術中的第四個手法，也就是上述推、捏、捻三個手法綜合動作后，隨著捏拿部位的向前推進，皮膚自然復到原狀的一種必然結果。這個動作的瞬間掌握的得當，就可以使整個捏拿過程出現(xiàn)明顯的節(jié)奏感。

5．提法：提法是捏積術中的第五個手法，具體的操作方法是術者從捏拿患兒脊背第二遍開始的任何一遍中，在患兒督脈兩旁的臟腑俞穴處，用雙手的拇指與食指合作分別將臟腑俞穴的皮膚，用較重的力量在捏拿的基礎上，向后上方用力牽拉一下。目的是通過這個手法，加強地某些背部臟腑俞穴的刺激，用以調整小兒臟腑的功能。這個手法在運用時應該注意的是術者應用本法時，提拉力量要因人而異，一般來講，年齡大的，體質強的力量可重一點，年齡小的、體質弱的力量可輕一點。這個手法如果運用得當在重提的過程中可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6．揉法和按法：揉法和按法是捏積術中的第六、第七個手法，這兩個手法在馮氏捏積療法中是同時應用的，具體的操作方法是術者在捏拿小兒脊背結束后，用雙手的拇指腹部在患兒腰部的腎俞穴處，在原處揉中有按，按中有揉。這兩個手法在運用時應該注意的是拇指向下按壓的力量不可過強，力量過強因施術面積僅有拇指腹部的大小，患兒會感到異常疼痛。

（三）制定了馮氏捏積療法背部臟腑俞穴提法中的選穴原則，以及頭面部疾病的治療方法。

厭食：    大腸俞    胃俞      脾俞

腹瀉：    大腸俞    脾俞      三焦俞

嘔吐：    胃俞      肝俞      膈俞

便秘：    大腸俞    胃俞      肝俞

煩躁：    肝俞      厥陰俞    心俞

夜啼：    胃俞      肝俞      厥陰俞

多汗：    腎俞      厥陰俞    肺俞

尿頻：    胱膀俞    腎俞      肺俞

此外，我們介紹了在捏拿小兒脊背時，有時還可根據患兒的病情，將捏拿部位從大椎穴延至風府穴，這里所講的病情就是小兒如果頭部的五官癥狀比較明顯時，如雙眼紅赤，癢澀羞明；鼻腔紅赤，鼻周潰爛；牙齒松動，牙齦潰爛；面黃肌瘦，唇紅煩渴；面紅煩急，咬牙驚悸等?；純壕哂猩鲜霭Y狀中一種或數(shù)種時均可在施術時捏至風府穴。

（四）對馮氏捏積療法的飲食禁忌根據中醫(yī)理論和現(xiàn)代醫(yī)學知識給予了科學的解釋。

馮氏醫(yī)家在長期的治療小兒疳積的過程中體驗到，為了更好的達到滿意的施術效果，某些影響或消弱施術效果的飲食或調料也應在施術中和施術后加以禁食。這些食品和調料主要是蕓豆，醋和螃蟹。

蕓豆是一種扁豆成熟后的種子，從現(xiàn)代科學來講，其中含的有較高的植物蛋白及鈣、磷、鐵等多種對人體有用的營養(yǎng)素，但是這種食品煮熟后，質地粘膩，不易消化、吸收、因此馮氏醫(yī)家把它列為積疳病兒的禁忌食品。特別是在施術期間是不能食用的。

醋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所不可缺少的一種食品調料，同時中醫(yī)也把它列入藥物之中，按照中藥氣味的歸屬，醋具有酸、苦、溫等性能。因此食入過量，對人體就會產生一些不利的影響，明朝李時珍所著《本草綱目》中就曾記載過前人有關食醋過多對人體有不利影響的論述。如“多食損筋骨、亦損胃”，“多食損人肌臟”，以及“脾病毋多食酸、酸傷脾”等。根據前人的這些經驗總結，馮氏醫(yī)家在捏積療法的施術過程中，也把本品列為疳積病兒的禁忌食品之一。

螃蟹是我們經常食用一種美味佳肴，營養(yǎng)價值也比較高，它也曾作為藥品之一列入《本草綱目》中。按照中醫(yī)藥物氣味的歸屬，本品具有咸、寒的性能，因此，我們日常食用時，常用具有辛溫性能的姜汁一起同食，這不僅是為了調味作用，同時也是為了抵御本品的寒性作用，而患有疳積的病兒，脾胃虛弱，最怕寒涼之物繼續(xù)傷及脾胃，因此馮氏醫(yī)家認為疳積病兒在脾胃功能尚未恢復之前，應禁食本品，從現(xiàn)代醫(yī)學來講，本品作為一種異性動物蛋白容易使部發(fā)小兒發(fā)生過敏反應，加重疳積患兒的病情。

（五）明確了馮氏捏積療法的禁忌癥

馮泉福老先生根據馮氏醫(yī)家的四代臨床經驗，結合自己的臨床體會，明確指出了本療法的禁忌癥及其原因。

馮氏捏積療法的適應癥比較廣泛，效果也比較明顯，但是由于本療法是術者雙手施術于小兒脊背，因此凡是影響小兒施術于小兒脊背的某些疾患或由于小兒患有某些嚴重的疾病，由于施術時小兒哭鬧而可能加重病情的某些病癥，均應作為本療法的禁忌癥，常見的有以下幾種情況：

1．小兒的后背有癤腫，外傷或患有某些嚴重的皮膚病而出現(xiàn)背部皮膚破損的病情應為本法的禁忌癥。

2．小兒患有某些嚴重的心臟病，施術時由于小兒哭鬧，可能加重病情甚或可能有出現(xiàn)意外的險情，應視為本療法的禁忌癥。

3．小兒患有某些先天性神經系統(tǒng)發(fā)育不全的疾患，或后天中樞神經系統(tǒng)因感染，外傷而出現(xiàn)明顯的損傷，表現(xiàn)為智力明顯低下的疾患，按照中醫(yī)的理論，這類疾患因先天經絡發(fā)育不健全，或因后天經絡嚴重受到損傷，運用本療法治療效果不佳，因此上述疾患也視為本療法的禁忌癥。

4．患兒患有某些出血性疾病，這些患兒由于捏拿脊背或因小兒哭鬧，可能會加重局部或全身的出血傾向。因此，這些疾患也視為本療法的禁忌癥。

5．患兒正在患有某些急性熱性病，也不宜同時進行捏積療法。

（六）規(guī)范了馮氏口服消積散和馮氏化痞膏的用法、用量。強調藥品的質量保證要從源頭抓起。

馮泉福老先生在幾十年的臨床工作中，對祖?zhèn)鞯鸟T氏口服消積散和化痞膏的用法、用量摸索出一套與其捏積術相配合的使用方法和用量。

馮氏口服消積散主要由大黃、白丑、三棱等藥味組成，本方具有消積化滯，通便行氣之功。主治食滯積聚、胸滿痞悶、腹脹便秘等功能。六個月以下的乳兒口服0.3克、半歲至一歲的乳兒口服0.5克、一歲至三歲的幼兒口服1.5克、三歲至七歲的學齡前兒童口服3克、七歲至十三歲的兒童口服3.5克、十二歲以上的兒童口服4克，本藥于捏積第四天，于當日清晨用紅糖水或溫開水一次送服。

馮氏化痞膏主要由黃柏、秦艽、生山甲、大黃、川貝、木鱉子、山楂核、荊薺、三棱、當歸、肉桂、生龜板等藥味組成，本方具有消積化痞、散寒止痛之功，主治小兒停乳、停食、積聚痞塊、腹脹、腹痛、不便秘結、面黃肌瘦等病癥。于捏積第五天清晨用微火化開，貼于肚臍處。

馮泉福老先生行醫(yī)60余年，不僅把精湛的捏積術馮氏口服消積散和化痞膏的驗方，無私的獻給國家和人民，而且歷來重視使用藥物的炮制質量。馮氏醫(yī)家的祖?zhèn)魉拇?，歷經150多年的馮氏口服消積散和化痞膏的制作的源頭工作就是選料精良地道，所有的用藥都是經過北京老字號的藥店從馳名的產地購進，甚至使用的芝麻油不僅要求純正，而且還要放置一年沉淀，取其上清油使用制作工序嚴謹?shù)轿?，由馮氏家族制作的化痞膏不老、不嫩貼敷皮膚后不滑脫、不過敏。馮泉福老先生認為只有這樣從源頭把關，才能保證藥物的質量，達到藥到病除的目的，這些觀點都給我們的后人留下深刻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