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闕歌》雖然翻唱自日本歌星近藤真彥的作品《夕焼けの歌》,但自從1989年陳慧嫻演唱它的粵語版以來,這首歌已經(jīng)成為了華語樂壇當之無愧的經(jīng)典,膾炙人口,傳唱至今。 在華人生活的地方,你想不聽到陳慧嫻的歌也不容易呢?!兑箼C》、《傻女》、《紅茶館》、《跳舞街》等等等,在卡拉OK里,在餐廳里,在咖啡館里,似乎在一切人群匯集的地方,那把溫暖細致又單純的聲音,或疾或徐,或輕或重,像雨點,像鼓點,敲打在人心柔軟的地方,教你永志勿忘。 尤其《千千闕歌》。佛家說人生諸種苦,別離即其一。中國人從來安土重遷,別離乃人生大事,民族文化深處的禁忌和不得已,不然自古以來也不會有這么多事關別離的名篇佳句。這首歌雖然旋律來自東瀛,在一衣帶水的中文世界絕不違和,不勝貼切。陳慧嫻的演繹哀而不傷,情感自然流露,分寸把握極其恰當,將離情別緒深深扎進人心,竟不帶來痛苦,這已經(jīng)超脫了流行,無限抵近藝術的境界。
這段譯詞來自網(wǎng)絡。作為《千千闕歌》的原曲,《夕焼けの歌》歌詞主題集中在“城市蟻族”的情感與失落上,生活化,接地氣,是首純粹的城市民謠,與中文歌詞的意境頗不相類。 《夕焼けの歌》原唱歌者近藤真彥,1964年生于日本神奈川縣,是杰尼斯事務所所屬的歌手暨演員,目前也是該公司的董事。他是80年代十分活躍的偶像歌星,有一定的創(chuàng)作能力,以在流行歌曲中融入VR、RAP、R&B等音樂元素而知名。 當年他與日本樂壇當紅的女星中森明菜和松田圣子有過情感糾葛,據(jù)說與香港歌手梅艷芳也有一段情。后者1989年將他的《夕焼けの歌》翻唱為粵語版,即《夕陽之歌》。這首歌與歌者的一生緊密相連,仿佛為她量身定做,深得梅艷芳的喜愛,也是她人生最后的演唱會上最后的一支歌,具有撼動人心的力量。 一段獨白勝過千言萬語。 最后揮別,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在粵語歌壇,張國榮和譚詠麟也翻唱過《千千闕歌》。張國榮的這個版本出現(xiàn)在他1989年退出歌壇的演唱會上,背景是香港樂壇“譚張爭霸”時代的終結。據(jù)說譚詠麟在張逝世后也曾唱起此歌,懷念故人。 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香港樂壇爆發(fā)“譚張爭霸”。譚詠麟和張國榮在各大音樂獎項上的角逐異常激烈,而兩人的歌迷經(jīng)常發(fā)生口水大戰(zhàn),甚至肢體沖突,其狂熱程度,為華語流行音樂史上罕見。 張國榮89年退出歌壇的告別演唱會版本。同一年,陳慧嫻一曲唱罷,亦暫別歌壇。在誕生的這一年,《千千闕歌》已注定成為離別之歌。 歌迷的不理性行為,媒體和經(jīng)紀公司的推波助瀾,令兩位主角不堪其負。1987年,譚詠麟宣布不再領取競爭性獎項,失去競爭對手的張國榮在獨領風騷兩年后,也宣布退出歌壇。其實,譚張私人關系不錯,所謂爭霸,更多是媒體的炒作和歌迷的一廂情愿罷了。1999年,譚詠麟、張國榮兩人出人意料地同臺合唱了一首《幻影+霧之戀》。多少感慨,盡付歌聲中。 《夕焼けの歌》在華語世界還有不少翻唱版本,如臺灣李翊君的國語版《風中的承諾》,甚至還有閩南語版。這首歌對華語樂壇的影響,只能用“深遠”兩字來形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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