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熟男人的十大“病狀” 寒冬。 凄冷的寒風蕭瑟。 杜清歡跪在清和宮的宮門前,額頭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滲出鮮血。 “求皇上開恩,賜臣妾九轉還魂草。” 父親的病已經(jīng)愈發(fā)的重了,沒有這味藥,他會死。 寒風吹過,有人影走了出來。 是上官焱。 尊貴的男子披著厚厚的毛皮披風,面色沉靜,容貌清冷,只是他的眸子,比此時的天寒地凍更加冷。 “杜清歡,跪了多久了?”他的聲調(diào)里,沒有半分憐憫。 杜清歡抬起頭,朦朦朧朧的看著他的臉,“求皇上開恩,賜臣妾九轉還魂草?!?/p> 上官焱漆黑的眸子盡是嘲弄,“你可曾想過,這就是你的報應?” 杜清歡聞言,心底陣陣的抽疼起來。 果然,他還在怪她。 當年,上官焱因為爭權奪位,遇到了一次暗殺,那時的他,高燒不退,是當時出門拜佛的杜清歡發(fā)現(xiàn)了他,將他撿回去秘密醫(yī)治。 那時的他剛剛撿回一條命,閉著眼睛握著杜清歡的手,說要一輩子記得她,讓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做他的皇后。 可等他登基,杜清歡等來的不是他迎娶的花轎,而是要她醫(yī)治未來皇后頑疾的圣旨。 當時的杜清歡,是怎么回答的呢? “若你想救她的命,就立我為后,否則我誓死不從。” 杜清歡不甘心,所以逼迫他娶她。 杜清歡天真的以為,總有一天能夠把當年的一切說的清楚,可是卻低估了上官焱的決心。 他從不肯和她多說一句話,如非必要,絕不踏入皇后的宮門一步。 杜清歡在刺骨的寒風中清醒過來,慘然一笑,“皇上對臣妾有怨恨,臣妾清楚,既然這樣,臣妾把這東西交出來,也算贖罪?!?/p> 她把鳳印從懷里拿了出來,“只要皇上愿意救臣妾的父親一命,臣妾愿拱手將這鳳印歸還,從此在冷宮度日,決不再踏出一步礙皇上的眼?!?/p> 上官焱冷冽的眸子在杜清歡身上停留了許久?!岸徘鍤g,你以為朕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你嗎?” 他一把將杜清歡扯起來,薄唇湊近了她的耳邊,“你既然那么喜歡皇后這個位置,我就讓你一輩子坐好你的后位,直到,一無所有,痛不欲生?!?/p> 說完,他漠然的松了手,命人取來一只火盆,從懷里取出那救命的草藥。“杜清歡,看好了,這是你父親的命,能不能救得回來,就看你了。” 杜清歡愣住,下一秒,卻看著男人冷笑著松開手。 那輕飄飄的草藥,飄落。 “不!不要!”杜清歡睜大眼睛,掙扎著爬了過去,雙手毫不猶豫的伸進火盆里。 可那里還來得及?那幾根草藥被火苗快速的席卷,散發(fā)出一陣焦糊的氣味。 “不,不要!求求你!”杜清歡瘋了一樣在火焰里攪弄著,眼底盡是絕望。 一陣風吹過,將那灰燼吹得一干二凈,就好似把父親的性命也帶走了一般。 “不!父親!父親!”杜清歡仰起頭,大聲的哭喊著。 上官焱卻淡淡地嘲諷:“杜清歡,這可就是你要的?” 杜清歡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冷嘲熱諷,大聲地哭叫,她的手早已經(jīng)在一冷一熱的刺激下潰爛流膿。
杜清歡是在皇后的寢宮里醒來的。 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丫鬟夢秋含著眼淚的臉,見杜清歡醒來,她連忙擦去臉上的淚水,“娘娘您醒了……” 杜清歡心里一陣痛楚,“父親,父親他……” 看著夢秋艱難地點頭,杜清歡那布滿傷痕的手頹然落下。 “扶我起來,我要回去看看父親。”杜清歡掙扎著爬下床,門外的侍衛(wèi)擋住了她。 “皇上有令,皇后娘娘近來操勞,不宜離開寢宮?!?/p> 那人的一字一句,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他連父親的最后一面,都不想讓她看。 他是想讓她的父親死后也無兒女去吊唁,孤零零的上路? “讓開!”杜清歡厲聲喊道。 “皇后娘娘自重!”那侍衛(wèi)沒有絲毫動容,杜清歡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四肢百賅都在痛。 …… 最終,杜清歡還是錯過了父親的葬禮。 出殯那日,大雪將整個偌大的皇城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白,悲哀而凄涼。 “夢秋,再多添點紙錢?!倍徘鍤g遠遠地看著夢秋把一捧紙錢燒光,身體卻不停地顫抖著。 自從上官焱毀了還魂草后,杜清歡便怕極了火,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敢。 “父親,女兒不孝……女兒,對不起您……”身后猛地出現(xiàn)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你的確不孝,若不是你貪得無厭,你父親也不至于就這么沒命,他的慘死可都是因為你?!?/p> 上官焱清冽的聲線響起,卻像是刀鋒一般刺痛人心。 杜清歡只覺得一陣陣的血氣上涌,卻還是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她跪了下去,頭重重的往地上磕:“皇上,臣妾知錯了,是臣妾糊涂,圖謀自己不該妄想的,現(xiàn)在臣妾明白了,也只想離開這兒,伴著青燈古佛了此余生,為家人為皇上……也為儷妃祈福?!?/p> 杜清歡一下又一下的磕頭,姿態(tài)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祈福?以你這樣瑕疵必報的個性,怕是會日日詛咒吧?!鄙瞎凫筒⒉恍哦徘鍤g的話,“更何況,你這樣的戴罪之身,若是去廟宇那般清凈之地,也是玷污了地方,如果真的那么悲痛欲絕,不如,朕賜你一條白綾,你自盡告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 杜清歡聞言,身體顫抖一下,她沒想到,上官焱竟然恨她至此,竟然,想讓她死去。
上官焱眸子冰冷,手指猛地攥緊。 面前的女人,是他厭惡極了的杜清歡,可偏偏,聽了她這些話,他竟有些不悅。 皇后這個位置,是她想坐就坐,想棄舊棄的?做夢。 他捏住了杜清歡纖細的下巴,“杜清歡,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想走?你做夢!” 杜清歡驀然瞪大眼睛,心底滿是刺痛和絕望?!叭羰腔噬险娴南耄潜惆盐疫@條命也拿去吧?!?/p> 她太累了,她累了七年,父親的死,已經(jīng)磨去了心里那點僅有的希冀,她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上官焱眸底一冷,冷笑道:“想死,沒那么容易?!?/p> 說著,他捏住她的肩,一把將她扯起來。 杜清歡吃痛,卻死死咬著嘴唇?jīng)]有出聲,她骨子里,還是那么倔強。 這樣子激怒了上官焱,他收緊力道,猛地將她抵在柱子上“杜清歡,你想走,想死,也要我膩了才行!” 上官焱一反平日那謙謙君子的模樣,眼角盡是暴戾。 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激起他心里的怒氣,明明就是個愛慕虛榮的毒婦,卻總是裝的比誰都高潔…… 杜清歡消瘦的身體狠狠地扔在了一旁,可她卻沒有吭一聲,依舊仰著頭,“求皇上讓臣妾出宮,或者,干脆要了臣妾的命!” 上官焱看著她那倔強的臉,氣極,猛地扯住她的衣領:“杜清歡,朕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你!” 說著,他的眼角掃過那門外燒著的紙錢,眸里閃過一絲寒芒,“你的父親去世前可是一直期盼著朕能臨幸你一次,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朕隨了他的心意?” 杜清歡的眸子睜大,眼底盡是恐懼和不可置信。 這樣的場合,他竟然說出這般褻瀆的話,在他心里,她,和她的家人,究竟有多不堪? 她那個一向對上官焱忠心耿耿的父親,若是聽到他這般戲謔侮辱的話語,在地下都會不得安寧。 “皇上,父親尸骨未寒,還請自重?!倍徘鍤g一字一句艱難開口,成功激起了男人的怒火。 “自重?”上官焱的眼底盡是鄙夷,一把掐住杜清歡的頸項,她身上那單薄的衣服幾下便被他扯得七零八落。 “用菁菁的命來要挾我坐上后位的女人,竟然也有臉面提起這個詞?” 上官焱只覺得心底有一把火在燃燒著,這個女人,這個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竟然拒絕他? 行動快于理智,他手上不過微微使勁,杜清歡那白皙纖細的身體便已經(jīng)完全的裸露在他的面前。 看著杜清歡的身段,他竟然也沒有想象中的抗拒,反而,有了一種想要徹底征服的欲望。
“杜清歡,看著我,這可是你杜家?guī)资谌诵男哪钅畹氖虑?,你父親要是知道他的一條命能換來你被朕臨幸,說不定也會老懷安慰!” 杜清歡使勁的掙扎著,可是虛弱的她哪里是上官焱的對手,身前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憐惜,扯下她身上蔽體的衣物,狠狠地貫穿。 “不……不要……”杜清歡幾乎痛得昏死過去,死命地咬著牙,拼了命的掙扎。 父親還尸骨未寒,她怎么能和這個間接害死父親的兇手茍合! 可上官焱卻沒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死死地禁錮著她的纖腰,下身的動作一下強過一下,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撞得散架。 眼睛被淚水模糊得徹底,杜清歡記起當年父親要她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嫁錯了郎君,步步錯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焱才停下了動作,身下的女人已經(jīng)昏了過去,蒼白的臉上還帶著狼狽的淚痕,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上官焱也不知是怎么,竟然有一種想要擦淚的沖動,可他的手才剛剛伸到一半,隨從便匆匆稟告了政事。 “把皇后娘娘好好清理一下?!鄙瞎凫偷膽z惜散的一干二凈,甚至,還自嘲的搖了搖頭。 他在方才的一瞬,竟然把她當做了那個救他的女子。 杜清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 那日在風雪里太久,寒氣入體,加上父親的去世,上官焱的折磨,讓她的身體迅速的憔悴消瘦下來。 上官焱拒絕了杜清歡出家的請求,甚至,明面上派人來保護她,實則,把她整個人軟禁了。 幾天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宮院走來。 來人不是其他,正是當今后宮里最得寵的儷妃,楊菁。 “妹妹好久不見姐姐,實在是想念得緊,所以今天特意來瞧瞧姐姐。” 楊菁一襲華麗的皮毛大氅,比起只有一身舊衣服的杜清歡,自然不知道要華貴了多少。 “儷妃好興致,怎么不陪著皇上消遣,竟然來這里探望我這個晦氣之人?!倍徘鍤g的語氣淡淡的。 楊菁是她的遠房表妹,當年兩個人未曾出嫁時,也曾經(jīng)是無話不談的密友,那時候,杜清歡還曾把她與上官焱之間的種種講給她聽。 可誰能想到,一朝一夕之間,楊菁就把故事的女主角換成了她自己,一步登天的成了上官焱最寵愛的女人。 杜清歡垂下眸子,幾不可見的斂去了眼底的落寞,可她那不動聲色的模樣,卻讓楊菁臉色微沉。 又是這幅云淡風輕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樣,明明她已經(jīng)狠狠地踩在她的頭上,卻永遠看不到杜清歡有失態(tài)的模樣。 楊菁心里思緒萬千,“既然已經(jīng)來了,難道姐姐不請妹妹喝杯茶,這天氣冷得很,實在不適合在外面敘舊呢?!?/p> 說完,不等她反應,楊菁已經(jīng)進了正廳。 她打量著這樸實無華的宮殿,臉上多了幾分得意之色,“我這次來,其實是有好事要與姐姐分享的?!?/p> “我已經(jīng)有了皇上的子嗣,三個月了?!睏钶嫉椭^,眼底滿是羞澀,卻掩飾不住眼底的喜氣,“妹妹當年的重病是姐姐親手醫(yī)治回來的,所以對姐姐的醫(yī)術很是信任,我想請姐姐來為我安胎,皇上也同意了呢?!?/p> 杜清歡拿著茶杯的手晃了兩下,滾燙的茶水灑進了衣服內(nèi),她卻毫無知覺。 上官焱和楊菁有孩子了。 在她這般痛苦,無助的時候。 “姐姐怕是難當此重任。”杜清歡輕輕地開口,眼神恍惚。 就在楊菁還欲開口時,門外一道英挺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一把將坐在門口的楊菁摟在懷里。 “你怎么坐在這樣冷的地方?傷了身子怎么辦?” 杜清歡的眸子停在男人那緊張的俊顏上,卻生出一種悲涼的情緒。 她嫁給這個男人七年,何曾見過半分這樣小心翼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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