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房前修族譜所載:“雍生二子,長倫、次柔”,這是沒問題的。但“倫生重耳”,顯然與《新唐書.宗室世系表》所載“柔生弇,弇生昶,昶生暠,暠生歆,歆生重耳”不符。前者所載李重耳是李倫的兒子,而后者所載李重耳成了李柔的六世孫,到底誰對誰錯?據(jù)《新唐書.宗室世系表》記載:“柔生弇,字季子,前涼張駿天水太守、武衛(wèi)將軍、安西亭侯。生昶,字仲堅,涼太子侍講。生暠,字玄盛,西涼武昭王、興圣皇帝。十子:譚、歆、讓、愔、恂、翻、豫、宏、眺、亮。歆字士業(yè),西涼后主,八子:勗、紹、重耳、弘之、崇明、崇產(chǎn)、崇庸、崇佑。重耳字景順,以國亡奔宋,為汝南太守。后魏克豫州,以地歸之,拜恒農(nóng)太守,復(fù)為宋將薛安都所陷,后魏安南將軍、豫州刺史。生獻(xiàn)祖宣皇帝熙,字孟良,后魏金門鎮(zhèn)將。生懿祖光皇帝,諱天賜,字德真。三子:長曰起頭;次曰太祖;次乞豆?!绷頁?jù)兩唐書《高祖本紀(jì)》,李虎是高祖李淵的祖父,虎生昞,即李淵生父。在這一世系中,也就是說李重耳是李歆的兒子、李暠的孫子、李昶的曾孫、李弇的玄孫、李柔的六世孫,是李熙的父親、李天錫的祖父、李虎的曾祖父、李昺的高祖父、李淵的六世祖。前后清清楚楚,如果真有李重耳這個人,顯然《新唐書.宗室世系表》所載李重耳為李柔的六世孫是正確的,而我族前修族譜所載李重耳為李倫的兒子是錯誤的?,F(xiàn)在問題的焦點是:李淵的祖上到底有沒有李重耳這個人?這也是包括國學(xué)大師陳寅恪先生在內(nèi)的許多學(xué)者對《新唐書.宗室世系表》所載李唐先世為涼武昭王李暠提出質(zhì)疑的關(guān)鍵點。
《冊府元龜》、兩唐書、唐太宗御撰之《晉書》及李百藥《北史·序傳》等典籍,都有關(guān)于李唐世系之記載,其中以《新唐書·宗室世系表》序言者最為詳備。對《新唐書·宗室世系表》提出質(zhì)疑的人都認(rèn)為,在這一世系中,最關(guān)鍵的人物當(dāng)數(shù)涼武昭王李暠,其次為西漢名將李廣、先秦思想家老子李耳及據(jù)說是商紂時期的理徵。如果李唐先世確為李暠、李暠是李廣后裔、老子李耳同時代的李氏為一家、以官得氏為理者只有一人,則這一世系可以成立。然而,李唐先世與李暠的關(guān)系,實為子虛烏有。他們之所以這么認(rèn)為,主要是以陳寅恪先生在《唐代政治史述論稿》中的考證為依據(jù)。據(jù)《新唐書·宗室世系表》序言中關(guān)于李唐先世的記載,李淵的七世祖為李暠,暠生歆,歆生重耳,西涼滅亡后降宋,為汝南太守。后復(fù)歸魏,拜恒農(nóng)太守。然后為宋將薛安都所陷,任魏豫州刺史。重耳生熙,熙生天賜,唐高祖李淵的祖父李虎,則是天賜第三子。西涼亡于劉宋永初元年(北魏明元帝泰常五年即公元420年)。后魏進(jìn)攻宋豫州之年為劉宋元嘉二十七年(北魏太平真君十一年即公元450年)。李重耳如果確實曾為宋汝南太守,則應(yīng)在此30年之內(nèi)。然而,這一時期前前后后宋之汝南太守其姓名據(jù)陳寅恪先生考證,為郭道隱、徐遵之、陳憲諸人?!肮室罁?jù)時日先后,排比推計,實無李重耳可為宋汝南太守之馀地?!庇?,后魏克豫州,重耳“以地歸之,拜恒農(nóng)太守?!奔粗囟督当蔽汉笕魏戕r(nóng)太守。據(jù)陳寅恪先生考證,時任北魏恒農(nóng)太守者為李初古拔,其子為李買得。李初古拔亦為宋將薛安都所擒(即上引《新唐書·宗室世系表》“所陷”)。其子李買得亦為后魏金門戎主(即鎮(zhèn)將)。據(jù)此,可以斷定,所謂李重耳、李熙父子,實即李初古拔與其子李買得?!短茣肪?《帝號》云:“獻(xiàn)祖宣皇帝諱熙(涼武昭王暠曾孫、嗣涼王歆孫、弘農(nóng)太守重耳之子也)……葬建初陵(在趙州昭慶縣界,儀鳳二年五月一日追封為建昌陵,開元二十八年七月十八日詔改為建初陵)?!薄败沧婀饣实壑M天賜(宣皇帝長子)……葬啟運(yùn)陵(在趙州昭慶縣界,儀鳳二年三月一日追封為延光陵,開元二十八年七月十八日詔改為啟運(yùn)陵)?!薄对涂たh圖志》卷17及《舊唐書》卷39《地理志》,《新唐書》卷39《地理志》趙州昭慶縣條,也都記載境內(nèi)有建初陵和啟運(yùn)陵。這說明李唐先人世代葬于此,也說明,這里就是他們的世居之地。種種事實表明,李唐先世實與涼武昭王無涉,而很可能是趙郡李氏子孫甚微之一支,“或者雖不與趙郡李氏之居柏仁者同族,但以同姓一姓同居一地之故,遂因緣攀附,自托于趙郡之高門,衡以南北朝庶姓冒稱士族之慣例,殊為可能之事??偠灾?,據(jù)可信之材料,依常識之判斷,李唐先世若非趙郡李氏之‘破落戶’,即是趙郡李氏之‘假冒牌’。至于有唐一代之官書,其紀(jì)述皇室淵源間亦保存原來真實之事跡,但其大部盡屬后人諱飾夸誕之語,治史者自不應(yīng)漫無辨別,遽爾全部信從也?!?br>
陳寅恪先生以上觀點及其通過論證后得出的“李唐先世若非趙郡李氏之‘破落戶’,即是趙郡李氏之‘假冒牌’”的結(jié)論,也遭到了較大的質(zhì)疑。質(zhì)疑之一:如果李唐出自趙郡,為何趙郡李氏對此無動于衷,例如《元和郡縣圖志》的作者趙郡李吉甫都未提出過類似于陳先生的疑問?而反過來,為何唐太宗也稱“我與山東崔、盧、李、鄭舊既無嫌”?質(zhì)疑之二:陳寅恪先生的證據(jù)之一是宇文泰曾下令功臣以關(guān)內(nèi)諸州為其本望,重撰譜錄,故李唐雖出自趙郡但改為隴西(李虎就曾由趙郡公改為隴西郡公),但為何入唐以后許多氏族都改回原望,而李唐不改?特別是研究李氏家史的資深專家、隴西李氏祖籍臨洮聯(lián)誼研究會副會長李風(fēng)華先生,在《駁陳寅恪〈李唐氏族之推測〉》一文中嚴(yán)正指出:正史明確記載的李唐先世,沒有直接有力的證據(jù)不能推翻。他認(rèn)為:陳寅恪先生堅持李唐出自趙郡李氏,判斷稱家于武川是附會偽托這兩點,難得通解。陳先生認(rèn)定李唐為趙郡李的依據(jù),主要是《唐光業(yè)寺碑》,碑文為開元十三年宣義郎前行象城縣尉楊晉所撰??h尉是從九品下的最低級品官,他的撰文中“維王桑梓”一句,是否能作為“其家世居住之地,絕無疑義”的證據(jù),似尚不宜遽斷。而建初、啟運(yùn)二陵,雖是李唐開國時設(shè)定,起先偶有祭祀,以后李唐皇室諸帝并不怎么把此二陵當(dāng)一回事,唐玄宗時也只有楊晉這樣小到不能再小的官員來一下;且建初陵的主人李熙,即李淵的高祖,李世民的五世祖,是死在武川,“終于位”上的,并不死在昭慶。推測應(yīng)是在六鎮(zhèn)起兵失敗后,李虎也被安置往冀、定、瀛州時,將父、祖遷葬附近的趙州昭慶,或僅是設(shè)衣冠冢以祭祀,因此二陵所在之地,并不能肯定便是世居的桑梓之地。接著的問題是陳寅恪也有疑問的:“李唐豈真出于趙郡李氏耶?若果為趙郡李氏,是亦華夏名家也,又何必自稱出于隴西耶?”并對疑問進(jìn)行回答:一是李唐先世并非趙郡李氏大戶,而是“破落戶”或“假冒牌”;二是“蓋賀拔岳宇文泰初入關(guān)之時,其徒黨姓望猶系山東舊郡之名,迨其后東西分立之局既成,內(nèi)外輕重之見轉(zhuǎn)甚,遂使昔日之遠(yuǎn)附山東舊望者,皆一變而改稱關(guān)右名家矣。此李唐所以先稱趙郡,后改隴西之故也?!边@兩點固不失為一種解釋,然而卻無法解釋唐太宗為何一貫敵視山東士人,為何“太宗嘗言及山東、關(guān)中人,意有同異”?為何要敕撰“專為摧抑中原甲姓之工具”的《氏族志》?為何要講“我與山東崔、盧、李、鄭,舊既無嫌”這樣很生分的話?而且用定為“禁婚家”的辦法,懲治包括晉趙郡李楷在內(nèi)的最高門七姓十家。如果李唐果真出自趙郡李氏,唐太宗敵視山東人的情緒和下詔限制打擊“禁婚家”,豈非和自己過不去。這是李唐出自趙郡說不可解之重點。上述兩點得不到完滿解釋,李唐出自趙郡說恐卒難成立。李唐只能出自武川,更早的情況說不清楚,李初古拔與李唐即或有淵源關(guān)系,但至少從李淵高祖李熙就職武川開始,“遂家焉”?!秲愿敗さ弁醪俊さ巯甸T》和兩唐書《高祖本紀(jì)》等正史上明確記載的這李唐先世出自武川的定論,沒有直接有力的證據(jù)是不能推翻的。
至于提出李唐先世是否有李重耳其人,陳寅恪先生在據(jù)史書上只有恒農(nóng)太守李初古拔曾為薛安都所俘,其子李買得戰(zhàn)死這一史料的基礎(chǔ)上提出李重耳此人可疑是令人難以信服的。湖北籍族人李風(fēng)華先生認(rèn)為:李重耳即是李初古拔,二人為一人。其一,據(jù)年齡來分析,李重耳與李拔應(yīng)為同齡人,且生平履歷驚人一致。其二,從歷史環(huán)境來分析李歆之子國滅奔宋后又降魏,是符合歷史與其家族史的。其三,李重耳奔宋時應(yīng)不止孤身一人,應(yīng)該和李寶一樣率兄弟子侄舉族而南逃。李重耳應(yīng)不止一子,除李買得戰(zhàn)死,應(yīng)有李熙、李撫諸子。據(jù)唐書載,為彰顯李晟再造大唐的功績,德宗將李晟的容像,列于凌煙閣。李晟去世之日,德宗手詔“誓以存保世嗣,申告柩前”、“憲宗元和中,詔其家與屬籍,以晟配饗德宗廟廷”、“以睦宗親”。后天下動蕩,僖宗逃避蜀地,命令“袁皓采晟功烈,為《興元圣功錄》,遍賜諸將,表勵之”,希望他們都以李晟為榜樣,無私無畏,效忠大唐。由此可見憲宗不僅承認(rèn)與隴西李晟的同宗關(guān)系,而且將李晟附屬籍,入宗正寺,以宗親而睦之。因此,李重耳即是李初古拔是可信的。既然李重耳與李初古拔同是一人,那么,李唐即隴西之李,而附宗之論則為無稽之談了。
綜上所述,筆者認(rèn)為,《新唐書.宗室世系表》記載的李唐世系是可靠的,我們追溯李氏之源流,仍不妨以《新唐書.宗室世系表》為主要依據(jù)。而從另一個角度說,正是由于唐朝對李氏宗族的考證和詳細(xì)記載,才有今天天下李氏宗譜的完整存在,象李姓這樣將其族源詳細(xì)載入正史的,并不多見,這與其他姓氏多為家族傳抄家譜、記載族源相比,自然更為可靠、詳細(xì)。既然如此,從李雍到李重耳的直線世系應(yīng)為:雍--柔--弇--昶--暠--歆--重耳。
另據(jù)正議大夫行尚書工部侍郎賜紫金魚袋張彧所撰《忠武先廟碑記》載:“……唐元臣太尉兼中書令西平郡王李公名晟字良器……始公之遠(yuǎn)祖出自顓頊,至咎繇為理官賜姓理,殷末有理徵以抗直獲罪于紂,其子利貞逃難伊侯之墟,食李而免,改李氏。周有伯陽,為柱下史,秦有信為將軍,漢有廣為前將軍,廣十六代孫是涼為武昭王暠,暠生歆,歆生重耳,苦沮渠蒙遜,奔江南仕宋,為汝南守。歸魏,為弘農(nóng)守。生撫,以大名之后,因為武川守而終于位焉。公即武川之系孫,今為隴西狄道人也……我公器備之用,即以公之大王父皇左翊府中郎將諱芝,贈隴州刺史,為廟之昭也。妣張氏,贈清河群夫人配焉。曾王父皇同隴右節(jié)度副使左衛(wèi)大將軍諱嵩,贈澤州刺史,為祖之穆也。配劉氏贈彭城群夫人配焉。大父皇洮州剌史冀門軍使諱思恭,贈幽州大都督,為孫之昭也,妣高氏贈齊國夫人配焉,考皇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諱欽贈太子太保,為親之穆也。妣王氏贈代國夫人配焉。以公先夫人張氏贈蕭國夫人付祖姑而配焉。公肇自大王父闡之,曾王父演之,大父修之,烈考府君田之,而太尉公周之。一門荷寵于圣朝。四代追榮于幽穸……”張彧為唐大歷時人,與西平王李晟(李晟是公元727年出生的,其父李欽是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官三品,與玄宗的大哥同為十八衛(wèi)大將軍)為同時代人,故其所撰《忠武先廟碑記》關(guān)于李晟先祖的記載應(yīng)該是可信的。而從其記載中,不僅可以得知李重耳還有一子名撫,是李晟一支的先祖;而且可以確定,李晟的父親是李欽,李欽的父親是李思恭,李思恭的父親是李嵩,李嵩的父親是李芝。則李重耳至李晟的世系為:重耳--撫……芝--嵩--思恭--欽--晟(此處李嵩至李晟的世系,也可參閱《新唐書.宰相世系二上》:“隴西李氏,后徙京兆。嵩,岷州刺史,生思恭;思恭,洮州刺史,生欽;欽,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生晟;晟,字良器,相德宗,生愿、聰、揔、愻、憑、恕、憲、愬、懿、聽、惎、慇”)。其中李撫至李芝之間的世系尚不明了,因張彧《忠武先廟碑記》只載“公即武川之系孫,今為隴西狄道人也”,也就是說,李晟為李撫的系孫,至于李撫歷多少代至李芝,中間有哪些子孫,沒有記載。但與唐皇族世系“重耳—熙—天賜—虎—昺—淵—世民—治—旦—隆基”對比,李撫與李熙為兄弟,屬同時代人;李欽與唐玄宗李隆基的大哥同為十八衛(wèi)大將軍,屬同時代人;李晟在公元727年即唐玄宗李隆基開元十五年出生,也就是說,唐玄宗即位17年后李晟才出生,那么李晟至少比李隆基晚一代。因此,根據(jù)李熙歷九世到李隆基推算,李撫至李欽也應(yīng)歷了九世,由此可知從李撫歷六世至李芝,也就是說,李芝為李撫的六世孫。以此推之,李雍至李愬、李憲的世系為:雍--柔--弇--昶--暠--歆--重耳--撫(六世孫芝)--芝--嵩--思恭--欽--晟--愬、憲(此段世系,自柔而下的,還有嘉慶二十四年《西平李氏族譜》、乾隆十七《新化李氏族譜》、乾隆己卯《湘鄉(xiāng)橋頭李氏族譜》等眾多譜牒資料可資佐證)。
而據(jù)《新唐書.宰相世系二上》載:“丹楊房:晉東莞太守雍長子曰倫,五世孫文度,西涼安定太守,與族人寶入后魏,因居京兆山北。”其世系為:雍(晉東莞太守,生二子,長倫、次柔)--倫(五世孫文度)--文度(西涼安定太守)—權(quán)(后魏河秦二州刺史、杜縣公)--崇義(后周雍州大中正、廣和復(fù)硤殷五州刺史、永康縣公,生二子,長詮;次偉節(jié),隋司隸州刺史)--詮(隋趙郡太守、臨汾襄公。生四子:長藥王,即李端;次李靖,字藥師,相太宗;三客師,左領(lǐng)軍大將軍、幽州都督、丹楊公;四正明,右衛(wèi)將軍。此處有不少族譜記載“詮傳四世孫端”,應(yīng)是族譜記載錯誤,筆者以《唐書》為準(zhǔn))--藥王(梓州刺史、永康縣公、代國公。生二子:長修志;次修行,汝州刺史)--修志--元慎(洺州刺史)。元慎之后到底為誰,他是否是李芝之父,在《舊唐書》、《新唐書》等正史中找不到記載,而諸多族譜所載“元慎生芝”與張彧《忠武先廟碑記》所載“李晟為李撫系孫”顯然不符。故我族前修族譜、民國十年《新化李氏續(xù)修通譜》、民國十六年橋頭河五修仲芹譜、民國二十年五修季八郎譜等諸多李氏族譜中所載“文度—權(quán)—崇義—詮—藥王—修志(此處有的為修仁,但與《新唐書.宰相世系二上》記載不符,顯然不是修仁而是修志)--元慎—芝—嵩—欽—晟—愬、憲”世系,是值得可疑的,可疑的關(guān)鍵之處就是李元慎與李芝的父子關(guān)系。
綜合以上考辨分析,從李雍至李愬和李憲的直線世系圖有如下兩種可能。其一為:雍--柔--弇--昶--暠--歆--重耳--撫(六世孫芝)--芝--嵩--思恭--欽--晟—愬、憲。其二為:雍--倫(五世孫文度)--文度—權(quán)--崇義--詮--藥王(即李端)--修志--元慎—芝—嵩—欽—晟—愬、憲。但筆者更傾向于世系表一,因世系表一中,有張彧《忠武先廟碑記》所載“李晟為李撫系孫”這樣有力的證據(jù),只是李撫與李芝中間的世系,因手中缺乏資料而無法考證,暫時只能缺之。世系表二,雖為我族前修族譜、新化李氏續(xù)修通譜、橋頭河仲芹譜、季八郎譜等諸多李氏族譜所采用,表面上也似乎很清晰明了,但實際上李元慎生李芝是沒有史料依據(jù)的,而族譜上的記載,很難令人確信。比如我族前修族譜和民國十年《新化李氏續(xù)修通譜》世系所載“雍—倫—重耳--撫--文慶--權(quán)--崇義--詮--藥王—修仁--元慎--芝--思恭--欽--晟--愬”,其中就有三處錯誤:第一,李重耳不是李倫之子,而是李柔之子;第二,李文慶是李倫的五世孫,而不是李撫的兒子;第三,李元慎的父親是李修志,而不是李修仁。這些,有《新唐書》為證,前面已論述得很清楚了。既然錯誤這么多,在找不到史料依據(jù)的情況下,誰能相信其所載李元慎生李芝是正確的呢?所以筆者認(rèn)為世系表一更為準(zhǔn)確可靠。 (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