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村的李老漢正在收拾著兒子生前的遺物，徐大娘則在眾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坐在兒子李志杰的棺材前，老淚縱橫地看著眼前的棺材。棺材里面躺著一個人，那就是兩位老人二十三歲的兒子。在三天前，一個炎熱的中午，李志杰經(jīng)過村子外的長河時，看見一個女子想要自殺。

李志杰看著頓時慌了神，趕忙上前去叫住她，但只見女子眼淚縱橫地不成樣子，撲通一聲，就跳下來河里去。李志杰本來就不太會水，但是炎熱的中午哪里會有人再從這里經(jīng)過，每年這幾個月，都會淹死幾個中午下河玩水的孩子。李志杰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下水。

一下水，李志杰才突然清醒過來自己也不太會水，可是已經(jīng)跳進河里，怎么也得把這個人給救上來。但溺水的人求生時的力氣讓李志杰也完全沒有想到，落水女子死死抱住李志杰的背，浮出水面不斷地?fù)Q著氣，可是李志杰卻根本呼吸不到空氣。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鐘，一位鄰村的大爺路過，才將這兩人救起來。

女子上來后，只是被水嗆地連連咳嗽，但是李志杰卻昏迷不醒。最后在鎮(zhèn)上的醫(yī)生來了后，李志杰已經(jīng)沒有了心跳。傷心的李老漢和徐大娘趕來的時候，眾人趕緊把徐大娘給抱住，不讓她上前，怕看見自己兒子被淹死了傷心過度，要是再出個什么意外就不得了了。

李老漢看著自己的兒子嘴唇發(fā)白地躺在那里，眼淚不住地往下流。再看了一眼旁邊的落水女子，不住地?fù)u頭。就在他要把兒子抱起來抱回家的時候，徐大娘一把沖了出來，抱著自己的兒子躺在地上，大張這嘴巴，卻發(fā)不出一聲。用手用了地錘著地面。

周圍的村民趕緊過來把徐大娘扶起來，李老漢也一把抱起死去的兒子，回家走去。周圍的人看著落水女子，也只是嘆氣，兵沒有說什么。

原來，這個女子名叫李杏，模樣清秀的她，因為老父親逼著自己嫁給一個瘸子，給弟弟賣房子，就想著跳河自殺。那天中午，她心灰意冷地走向長河邊，不知為什么，就想著跳進河里一了百了，隨后，就發(fā)生了前文里的事情。

可是李志杰就倒霉了，今年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他，在城里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這幾天父親身體有些不好，李志杰剛好就回來看看父親?？墒牵f萬沒想到，回來之后，碰上這么個事情，還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回去之后的李老漢看著自己死去的兒子，眼神里流露出復(fù)雜的不舍和可惜。但他還是去找了辦白事的人，人死不能復(fù)生，也只能如此了?？墒切齑竽锲蛔尷罾蠞h出門，說自己兒子沒死。親戚們也都趕到了李老漢的家里，安撫著兩位老人，幾個年輕人就幫忙出去跑腿了。

第二天，李杏哭著來到李老漢家中，說自己對不起他，該死的是自己之類懺悔的話。老實憨厚的李老漢只是不愿意看到她，也就沒招呼她，但徐大娘看見將自己兒子害死的李杏，氣得拿起旁邊的棍子就要上前打去。不過眾人擔(dān)心徐大娘氣壞了身子，還是把她給攔下來了。

周圍的人看了這個情形，見情況復(fù)雜，不知說什么好，本來這女子現(xiàn)在就很愧疚，也不好說重話，便勸她趕快離開。李杏跪了半個小時后，也離開了。

幾天之后，就是到了兒子要入土的時間了，李老漢雖然傷心，可是還得操持著一切，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此刻他的心情，難以用語言去形容。徐大娘卻不苦也不鬧，只是有些癡呆了，讓周圍的人看得酸楚地很。

第二天清晨，按照村子里的規(guī)矩和先生給看的時間，就要抬出門了。一路上，人們抬著花圈，撒著紙錢，慢慢地向墳坑走去。但說時遲，那時快，一頭牛突然沖了出來，將棺材撞落在離墳坑還有幾步的距離。周圍的人都嚇壞了，棺材落地，可是很不吉利，即使離墳坑僅僅幾步之遙。

但更讓人意外的情況出現(xiàn)了，牛在撞完棺材之后，轟然倒地，死了！緊接著，棺材里，在天將亮未亮之時，卻傳出了敲打聲，李老漢仔細(xì)一聽，是自己的兒子在里面喊他，興奮的他趕緊叫人打開棺材?？墒沁@時送葬的人，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突然一個人大叫一聲：詐尸啦，周圍的人才像鳥獸一樣跑開。

最后，只有陰陽先生留了下來，幫著他把棺材打開，棺材一開，兒子果然是活著的，李老漢哪管眼前的是人是鬼，趕緊抱出棺材來。最后，當(dāng)徐老太看見自己活著的兒子時，直接暈了過去。

事后，陰陽先生算了很久，才將真相告訴大家。原來，這頭牛不是一頭普通的牛，是一頭有神識的牛，陰陽先生問李老漢是不是幫過這頭牛，李老漢說這頭牛前幾年生的小牛犢子丟入了水中，脖子又被繩子給綁住，馬上就要淹死了。李老漢下水去，把這只小牛犢子給救了起來。

陰陽先生說，這就對了，因為李老漢救了牛的犢子，今天牛也以命換命，把自己的命給了他兒子，算是報答救命之恩了。這時，突然有一個人說這牛就是李杏家中的，村民這才感慨到這件事真是太奇了，李老漢救了小牛，李志杰救了李杏，最后，大牛竟然給自己主人和孩子向李家用生命報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