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 庭 筠 和 魚 玄 機 溫庭筠(812 — 約870年)本名岐,藝名庭筠,字飛卿,漢族,唐代并州祁縣(今山西省晉中市祁縣)人。晚唐時期詩人、詞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試,押官韻,八叉手而成八韻,有“溫八叉”之稱。但多次考進士均落榜,一生恨不得志,行為放浪。曾任隨縣和方城縣尉,官至國子監(jiān)助教。然恃才不羈,又好譏刺權(quán)貴,多犯忌諱,取憎于時,故長被貶抑,終生不得志。他精通音律、工詩,與李商隱齊名,時稱“溫李”。其詩辭藻華麗,濃艷精致,內(nèi)容多寫閨情,少數(shù)作品對時政有所反映。溫庭筠的詩,寫得清婉精麗,備受時人推崇,《商山早行》詩之“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更是不朽名句,千古流傳。相傳宋代名詩人歐陽修非常贊賞這一聯(lián),曾自作“鳥聲茅店雨,野色板橋春”,但終未能超出溫詩原意。溫庭筠的詞藝術(shù)成就在晚唐諸詞人之上,其詞作更是刻意求精,注重詞的文采和聲情,被尊為“花間詞派”之鼻祖,對詞的發(fā)展影響較大。溫庭筠詞風(fēng)婉麗、情致含蘊、辭藻濃艷,后世詞人如馮延巳、周邦彥、吳文英等多受他影響。 家道中落。溫庭筠是唐初宰相溫彥博之后裔,可是,到了溫庭筠的時候,其家世已衰微。溫庭筠與宰相令狐绹之子令狐滈友好,經(jīng)常出入于相府。同時與段成式兩家頗睦,互通詩文,輯為《漢上題襟集》,溫庭筠遂將女兒嫁給了段成式之子段安節(jié)。溫庭筠詩風(fēng)上承南北朝齊、梁、陳宮體的余風(fēng),下啟花間派的艷體,是民間詞轉(zhuǎn)為文人詞的重要標(biāo)志。 得罪皇上:溫庭筠是一個性格放蕩不羈的人,為此,他給自己后來的生活添了許多麻煩。宣宗喜歡微服出行,遇上了溫庭筠,溫不認識皇帝,很傲慢地問皇上:“你是長史司馬之流的大官嗎?”皇帝說:“不是”,溫又問:“那你是大參簿尉之類的吧?”皇上說:“不是”?;貙m后,宣宗心里實在覺得不開心,于是特意寫了一道詔書,上面狠狠地批了溫庭筠一頓:“讀書人應(yīng)以德為重,文章為末。你這樣的人,品德不可取,文章再好也是彌補不上的?!彼烀钤紫喟褱刭H謫到了方城當(dāng)縣尉去。為此,給他送行的一群詩友都為之深深嘆息;在大家為這次送行所做的詩里,詩人紀(jì)唐夫的七律詩是寫得最好的,其詩云: 何事明時泣玉頻,長安不見杏園春。 鳳凰詔下雖沾命,鸚鵡才高卻累身。 且盡綠醹銷積恨,莫辭黃綬拂行塵。 方城若比長沙路,猶隔千山與萬津。 得罪宰相。事實上,溫庭筠在冒犯皇帝被貶謫到遠方任小官之前,他還得罪過時任宰相的令狐绹,致使他受到疏遠,導(dǎo)致他的仕途尤其蹭蹬不堪。當(dāng)時,宣宗愛好聽那些漂亮的宮女歌唱《菩薩蠻》詞,但文墨有限的名宦之子、宰相令狐绹便把這事交給了溫辦理。溫把詞寫好并讓令狐呈獻給皇帝后,當(dāng)即就得到了贊賞。令狐原本吩咐過溫不要把這代作詞的實情說出去,結(jié)果溫還是給捅了出去。這樣一來,覺得自己的老臉無處可擱的令狐绹不覺大怒,從而就疏遠了溫,使溫在考進士時總是無緣。 才華橫溢:溫庭筠少敏悟,同其他有成就的詩人一樣,自幼好學(xué),苦心研習(xí),除了善鼓琴吹笛外,尤長于詩詞。《舊唐書》本傳中說他“士行塵雜,不修邊幅,能逐弦吹之音,為側(cè)艷之詞”。孫光憲《北夢瑣言》說溫庭筠“才思艷麗,工于小賦,每入試,押官韻作賦,凡八叉手而八韻成”。在中國古代,文思敏捷者,有數(shù)步成詩之說,而像溫庭筠這樣八叉手而成八韻者,極為罕見,實在令人驚嘆之至! (八叉手而八韻成,即雙手指頭張開,交叉一下,就寫出一首詩來。 因為唐詩多為律詩,律詩為八句,又稱把韻,用來形容溫庭筠作律詩的能力強,速度快。) 考場救人:這樣有才華的人,卻數(shù)舉進士不第。唐文宗開成四年(839年),溫庭筠將近40歲時開始應(yīng)舉,未中,只在京兆府試以榜副得貢,連省試也未能參加。究其原因,大約是受宮中政治斗爭之害。因為楊賢妃的讒害,莊恪太子李永左右數(shù)十人或被殺,或被逐,沙汰殆盡,隨后莊恪太子不明不白地突然死去。溫庭筠被卷進這起政治斗爭中,沒受災(zāi)禍已算不錯了,哪還指望中進士。在他步入科場前,便注定了不能及第的命運。開成四年應(yīng)舉不第后,溫庭筠在鄠郊住了兩年,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二年抱疾,不赴鄉(xiāng)薦試有司”。當(dāng)時是真病,還是畏禍待在家里,不得而知。唐武宗會昌元年(841年),溫庭筠41歲時,到淮南與李紳相見。早在溫庭筠8歲時,便與李紳相識,可謂自幼為友。 鬧場捉刀。唐懿宗大中九年(855年),溫庭筠又去應(yīng)試。這次應(yīng)試是沈詢主春闈,溫庭筠卻由于攪擾場屋,弄得滿城風(fēng)雨。事件的起因,是溫庭筠有“救數(shù)人”的綽號,即在考場幫助左右的考生,因此,這次沈詢將溫庭筠特別對待,為他設(shè)了單人間,并特召溫庭筠于簾前試之。溫庭筠因此大鬧起來,擾亂了科場。據(jù)說盡管這次沈詢嚴(yán)防,但溫庭筠還是暗中幫了八個人的忙。當(dāng)然,這次考試又沒能中??紙鼍热耍m屬不該,但從這里可看出溫庭筠的才能,才思敏捷! 再諷宰相。同考場救人一樣,溫庭筠既是兒子的朋友,還直接幫過相國令狐绹的忙,因此出入令狐館中,待遇甚厚。唐宣宗賦詩,上句有“金步搖”,未能對,讓未第進士對之,溫庭筠以“玉條脫”對之,宣宗很高興,予以賞賜。令狐绹不知“玉條脫”之說,問溫庭筠。溫庭筠告他出自《南華經(jīng)》,并且說,《南華經(jīng)》并非僻書,相國公務(wù)之暇,也應(yīng)看點書。言外之意說令狐绹不讀書,又嘗對人說“中書省內(nèi)坐將軍”,溫庭筠看不起令狐绹的才學(xué),譏諷令狐绹無學(xué)。令狐绹因此更加恨他,奏他有才無行,不宜與第。 赴任小官。溫庭筠攪擾場屋后,被貶隋州隋縣尉,當(dāng)了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官。大中十一年(857年),徐商鎮(zhèn)襄陽,辟為巡官,此時溫庭筠已45歲。在襄陽,溫庭筠與段成式、周繇等交游酬唱。在襄陽待了幾年時間后,唐僖宗咸通二年(861年),徐商詔征赴闕,溫庭筠隨后也離開襄陽,去了江東,此時已經(jīng)49歲了,次年冬又回到了淮南。此時的溫庭筠,雖詩名頗著,但已自潦倒,不檢行跡,與貴胄裴誠、令狐滈等博飲狎昵。當(dāng)時令狐绹出鎮(zhèn)淮南,溫庭筠因其在位時曾壓制過自己,雖是老相識,也不去看看他。 打折牙齒。咸通四年(863年),溫庭筠因窮迫乞于揚子院,醉而犯夜,竟被巡邏的兵丁打耳光,連牙齒也打折了。他將此訴于令狐绹,而兵丁極言溫庭筠狹邪丑跡(指在小街曲巷、娼妓居住的地方行為不端),令狐绹并未處置無禮之兵丁(算是對溫庭筠不尊敬他的報復(fù))而有關(guān)溫庭筠品行極壞的話卻傳了到京師,51歲的老翁,被打折了牙齒,因此落了更壞的名聲,溫庭筠只好親自到長安,致書公卿間,申說原委,為己雪冤,隨后即居于京師。
公評考卷:溫庭筠因詩詞上的聲名卓著,在咸通六年(865 年),總算被啟用任命為國子助教,次年,又以國子助教主國子監(jiān)試。曾在科場屢遭壓制的溫庭筠,主試與眾不同,嚴(yán)格以文判等后,“乃榜三十篇以振公道”,并書榜文曰:“右,前件進士所納詩篇等,識略精進,堪神教化,聲調(diào)激切,曲備風(fēng)謠,標(biāo)題命篇,時所難著,燈燭之下,雄詞卓然。誠宜榜示眾人,不敢獨斷華藻。并仰榜出,以明無私?!睂⑺囋娢墓加诒?,大有請群眾監(jiān)督的意思,杜絕了因人取士的不正之風(fēng),在當(dāng)時傳為美談。而此舉又給溫庭筠帶來了不幸。他完全以文判等,且榜之于眾,已遭權(quán)貴不滿,又所榜詩文中有指斥時政,揭露腐敗者,溫庭筠稱贊“聲調(diào)激切,曲備風(fēng)謠”,更為權(quán)貴所忌恨。所以,宰相楊收非常惱怒,將溫庭筠貶為方城尉。因主持公道而招忌被貶,所以紀(jì)唐夫送其赴方城時,詩云:“且飲綠醁銷積恨,莫辭黃綬拂行塵。”當(dāng)時權(quán)貴,可以排擠、壓制溫庭筠,使他仕途多舛,生活坎坷,卻壓制不了溫庭筠的才華四溢。溫庭筠終以他杰出的文學(xué)成就成為文學(xué)史上千古不朽的詩人。 晚唐詩人,與李冶、薛濤、劉采春并稱唐代四大女詩人。長安(今陜西西安)人,初名魚幼微,字蕙蘭,是一個才女。父親教魚幼微《詩經(jīng)》,六歲的幼微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啥意思?”父親說:“君子喜歡美麗賢惠的女子?!彼d奮地回說:“我將來一定要做淑女,讓全長安城的君子來‘逑’我!”(小小姑娘魚幼微,一語成真,冥冥之中的天數(shù)?。?/span> 魚玄機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讓老爸大吃一驚,認為小小年紀(jì)就這樣不正經(jīng),長大了還了得,于是訓(xùn)斥她一頓。魚玄機歪著嘴巴委屈的說:“書上都是這樣教的呀!” 魚父飽讀詩書,卻一生功名未成。他有一位詩人朋友,叫溫庭筠,那時候溫庭筠還沒有成名,二十來歲左右,非常喜歡聰明伶俐的魚玄機,認為魚玄機非一般女子,只可惜不是男兒身,如果是男兒身一定飛黃騰達,一番話把父親說得慚愧不已。溫時常教魚玄機背誦名人名篇,魚玄機記憶力驚人,七歲就能夠把《詩經(jīng)》全部背誦下來。十二歲的時候魚玄機就開始在父親和溫庭筠的教導(dǎo)下學(xué)習(xí)作詩。魚玄機十三歲那一年,溫庭筠以“江邊柳”為題考魚玄機,小姑娘略作沉思,一會兒,便在一張花箋上飛快地寫下一首詩,雙手捧給溫庭筠,吟道:
溫庭筠離開長安后,魚玄機朝思暮想,給溫庭筠寫過很多封情意綿綿的書信,然而,為使魚玄機死了這份心,他一封也沒回。時間是愛情創(chuàng)傷最好的靈丹妙藥,日子一長,魚玄機終于從失戀的打擊中恢復(fù)過來。一段霧中花,水中月式的師生戀就這樣隨風(fēng)而逝。 魚玄機在兩人世界的別墅里還沒有住上幾天,一天中午,魚玄機正在窗前翹首以盼李憶過來和她纏綿,結(jié)果,李憶沒有盼到,卻盼來了一個母夜叉!李憶的妻子兇神惡煞的沖了進來,沖到魚玄機面前,用世界上最下流最低級最不堪入耳的語言辱罵魚玄機,魚玄機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面對裴氏流氓式的辱罵,她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罵了魚玄機之后,裴氏還不解氣,不容分說就拿起手中早已準(zhǔn)備好的鞭子把魚玄機鞭打了一頓??蓱z我們的美女加才女從沒有受到過如此的折磨,她一個弱女子,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只能哭泣著接受裴氏的辱罵和鞭打。裴氏發(fā)泄完后,又跑回家,采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硬是逼迫李憶寫了一封休書,把魚玄機趕出了家門。
魚玄機被休之后,李憶心有愧疚,為魚玄機去資助了咸宜觀,并把她安置在觀里。面對李憶,魚玄機已經(jīng)無話可說,他沒有錯,他的妻子也沒有錯,錯就錯在她瞎了眼,看上了李憶這樣一個懦夫。 魚玄機為了排遣寂寞,先是招收了幾個女徒弟,專門用來服侍自己,接著,在道觀門口張貼了一張曖昧的告示,告示上說:愿意與天下才子切磋詩文,排遣寂寞時光。魚玄機是名人,名人打出這樣一張告示,立馬驚動了全長安城的文人騷客,蜂擁而來,當(dāng)然,還有很多紈绔子弟,魚目混珠其中,切磋詩文是假,拈花惹草,垂涎魚玄機的美色是真。一時間,咸宜觀前門庭若市,熱鬧非凡,成了長安城內(nèi)一道風(fēng)景線。 她這樣做,不是在報復(fù)男人,更不是在報復(fù)社會,而是在完成兒時的理想: “我將來一定要做淑女,讓全長安城的君子來‘逑’我!” 當(dāng)時有一位官人裴澄,對魚玄機十分愛慕,但魚玄機非常痛恨姓裴的人,斷然拒絕,因為她就是被裴氏趕出來的。(誰知道,將來砍魚玄機頭的人就是他,又是天數(shù)!) 就這樣下去,在唐朝這個寬容社會里倒也無害、無妨,而且來這里的人士都必須是魚玄機法眼看得上的,因此,咸宜觀的檔次明顯要比平康里高得多了,但是以后發(fā)生的一件事,使咸宜觀里的美女加才女發(fā)生了逆轉(zhuǎn),成了殺人犯。 魚玄機觀中的幾個徒弟漸漸大了,每天耳濡目染繼承了不少魚玄機的妖媚本事,一個叫綠翹的徒弟就與陳韙有了瓜葛。一天,魚玄機回觀,綠翹對她說:“陳韙來找您,見您不在,就走了。”魚玄機心想陳韙每次都等她回來,今天為什么走了?再看綠翹面頰微紅,頭發(fā)蓬松,心下頓時明白了。于是她把綠翹叫進房內(nèi),令其脫下衣服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胸前有指甲的抓痕。于是拿起藤條抽打她,嚴(yán)厲責(zé)問,而綠翹卻反唇相譏,歷數(shù)魚玄機的風(fēng)流韻事,魚玄機一氣之下抓住綠翹的脖子把她的頭往墻上撞,等到她松開手時,發(fā)現(xiàn)綠翹已經(jīng)氣絕身亡。魚玄機趁天黑把綠翹的尸體埋在院子里。(面對第三者插腳,裴氏的行為開始只能算是粗暴,后來遠走他鄉(xiāng),比較理性;而魚玄機卻是地地道道的罪行。)魚玄機并不愛陳韙,只能說是看上,而她所做的殘忍行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女人,特別是像魚玄機這樣美麗且聰明的女人,一旦感情受挫,難免會偏激、乖戾,這是極端的自暴自棄,也是帶有自毀性質(zhì)的怨恨,一經(jīng)觸發(fā),便成了殺氣騰騰。 不料幾個月后,一位客人在后院中發(fā)現(xiàn)許多蒼蠅聚在泥土之上,覺得非常可疑,于是報官。官衙派人來挖開浮土,見到了綠翹的尸體。魚玄機被帶至公堂,審問她的竟是舊日追求她而遭拒絕的裴澄,因罪行惡劣,被處以斬刑。 在此以前,溫庭筠曾來找過魚玄機,勸她不要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就無藥可救了,一切都完了。魚玄機想想自己當(dāng)時的生存狀態(tài),面對這位如師如父如友的恩人,只好轉(zhuǎn)過背去,無言以對。溫庭筠嘆息著離開,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的背影,淚流滿面。 “請別叫我魚玄機,魚玄機已死?!?/span>溫庭筠走后,她這樣對徒弟們說。 問斬前,魚玄機說,她想說最后一句話。劊子手說:你說。 魚玄機說:我這輩子唯一愛過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溫庭筠! 然后,她感嘆道: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魚玄機死的時候只有二十六歲。 回想魚幼微十三歲那年,溫庭筠以“江邊柳”為題,試其才情,幼微的聰穎才智讓溫庭筠極為贊賞,憐愛之情油然而生,從此,他時常指點幼微詩文,如嚴(yán)師,如慈父,如摯友。而在少女心中,對這個比她大近三十歲的男人,卻有著一種最美好、最朦朧的情意。不久后,溫庭筠離開長安,魚幼微開始對一個男人徹骨思念,她寫了一首《遙寄飛卿》給溫庭筠:“稽君懶書札,底物慰秋情”表達了對溫庭筠不寄書信的抱怨,那是她少女心間綻放的第一朵蓮,純白芬芳。而溫庭筠雖明了少女心事,卻終因面目丑陋,年齡差距,不敢與少女那清澈的心事相連?!抖辜臏仫w卿》詩云:“苦思搜詩燈下吟,不眠長夜怕寒衾”,魚幼微以十分信任和異常真摯的態(tài)度向長者傾訴衷腸,對自己的遭遇、現(xiàn)狀娓娓道來,對于溫庭筠既有純粹的戀情,又有亦師亦友的親情,確切的說是一種戀情與親情并存的、飽含戀父情結(jié)的一種愛戀。 但溫庭筠,最終還是只與魚玄機師生相稱,并未使之變?yōu)閻矍椋?/span> 而是那份父愛般的親情伴隨魚玄機走到了生命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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