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建設(shè),難怪讓人認不得你。車行途中,天漸明,云漸散,太陽從東方的云縫中吐出了道道晨輝,真給面子,一路上心情大好。
偶爾有些破損的路面,才讓人找到了過往的記憶,偶爾有新修路段,車在一旁新軋的臨路才讓人知道什么是草原,正路停用之后,平坦的草原上可以輕易軋出一條臨時路來,這是其它地方無法做到的。
早餐店的女店主是蒙古族人,年33歲,名叫包斯青高娃,對于駐軍,她只知道還有的營區(qū),以及八一節(jié)結(jié)隊回訪的100多名原二營老兵。她以為是部隊拉練,她以為是部隊又要回來了。
中午之前回到了巨日河,天氣晴朗,急切中一直馳向團部老營區(qū),轉(zhuǎn)過一條水泥街路,進入一條水和泥的街路,按著后山地標的方位,團部大門出現(xiàn)了,樣子已經(jīng)沒有了舊日的威嚴,沒有了哨兵,沒有了進出的隊列,看到的只有牧人和牛群,盡管如此,這營門顯然是故意保留下來的,兩側(cè)的“提高警惕,保衛(wèi)祖國”,也只剩下一個保字。營區(qū)里面雖然已經(jīng)換了新主人,但營房還基本完好。西側(cè)的機關(guān)食堂,招待所,通信連,衛(wèi)生隊,后勤處都能清晰可見,這里現(xiàn)在是住戶區(qū),環(huán)境也不錯。中部的俱樂部已面目全非了,團部那時唯一的小二樓變身平房,后面已被拆除,當年在此告別軍旗的情境已不復存在。坐落在最后面的修理所還完好的存在著,高高大大的一棟房子,比較顯眼。東側(cè)北面是首長,司政機關(guān)和特務(wù)連,南面是一二二炮連,高機連和家屬區(qū)。在原有的司政機關(guān)門前,我住足了許久,與一同前來的戰(zhàn)友和家人講述著久遠而清晰的往事。這是一處“王”字型的建筑,30年之后,營房舊了很多,但門窗還是那時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墻上還有斑駁的墻圍子綠漆,地面還是過去的水泥。司令部大門,119值班室,會議室都較完好。見有人來,出來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她是租住在這里的,我們說明來意,想進屋看看老營房,她熱情地答應了。司令部西面的走廊已封上了,沒時間多問,在通往政治處和首長辦公室的過道上,紫紅色的木門還在,推開,里面只有兩米遠,其余的已拆了,但還能看到過去的樣子。
政治處里住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同樣是與人介紹來意,人家也同意你看,只有大狗一直不明就里地吼著。政治處的東側(cè)兩個窗子是會議室,往西依次是陸股長,劉干事,冷干事的辦公室,我的辦公室已改成了走廓,再往西是趙凱民的辦公室,再往西同樣是封了走廊,因此無法看到蔡股長,以及孫、王、毛、金、邢等諸位干事以及保密室陳正道的辦公室。在我的屋里,我看了許久,站了許久,坐了許久,這里有講不完的過往,興奮地任憑人們拍照,提問。我還拍了劉干事,冷干事辦公室的內(nèi)外景,想給他們看看,總的來說政治處現(xiàn)在是居民生活區(qū)。
再往后是首長辦公室,由于沒了與司政機關(guān)的過道,只好從東側(cè)進入,這里有一大鐵門,門鎖虛掛著,進去后看到的是不盡的蒼涼,會議室和謝團長辦公室玻璃完好,鹿政委,趙三號辦公室窗子已經(jīng)沒有了,錢主任,秦主任,李主任辦公室則沒了玻璃,殘破的塑料布在風中吹著,團長辦公室現(xiàn)在放著雜物,政委辦公室則住著五六頭小花牛。本想多待一會兒,但強烈的牛糞味讓人無法呼吸,出得門,還是一一拍了外景,首長們,瞧你們的辦公室!
后山依舊,還記得機關(guān)電視信號不好時,電影組的老兵宋廣禮就要不分冬夏,不分黑白地爬上后山頂去轉(zhuǎn)動天線,現(xiàn)在看來,山很高很遠,夜間一個人上去一定挺害怕的,但那是他的職責,他去爬山,我看電視,信號不好用手電左右橫擺,信號好了劃圈,這樣他就可以回來了。
這個后山啊,是團長帶領(lǐng)司政機關(guān)拉練的地方,也是團長一家人在此挖野菜的地方。盡管時間過去久遠,但記憶卻十分的清晰。
后山下栽了樹,建了大型養(yǎng)牛場。在自己辦公室的前后,我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走了,又跑回來再看了看,這里有我太深的記憶。
登上小孤山已過中午,放眼全景巨日河,真是今昔不可同日而語,各種建筑撥地而起,紅色,藍色的彩鋼屋頂比比偕是,只有營區(qū)還是水泥灰顏色。臨走時,對著營區(qū),對著整個巨日河,舉手敬禮,揮手告別!
剛到興頭上,情況就要急轉(zhuǎn)直下,巨日河,我要走了,可能再也不能回來,但卻會永這把你記在心里,你已是老兵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印跡!
昨天,我回來,帶著無比的興奮,這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感覺。今天,就要和你依依惜別,忍不住回望,總想再多看你一眼。
站在小孤山上,用力呼喊,群山回應,聲音瞭繞,傳出好遠,回來時,嗓子啞了,但也值得!
返程中經(jīng)過扎魯特旗,這里也叫魯北街,師部的駐地就在這兒。師部大院是旗紀檢委等機關(guān)用著,機關(guān)大樓還是原樣,招待所還是原樣,只有宏大的俱樂部荒廢著。往西已不通行,繞過炮臺山公園,原通信連的房子還在,南山靶場還在。
車過洙日河,這里就是全國最大的演兵場,此時的感覺,仿佛又成了那個行列中的一員!
三天的時間真的很短暫,讓人走不完曾經(jīng)走過的角落,說不完那些有趣的故事,每到一處都是走馬觀花,腳步匆忙,生怕不能來到更多的地方。如今,我們的營地已經(jīng)蒼桑了,如果條件允許,真的應該再來看看他!
各位首長,戰(zhàn)友們,盡快回來一次吧,盡管我們的駐地早已物是人非,但我們的青春經(jīng)歷還在這里,我們的記憶和思念還在這里,我們至少還可以回到老地方去回味過往,到了這個地方心情莫名的激動,無法言表!無論在格日朝魯,還是在巨日河,老百姓都會問,你們要回來了嗎?這說明,我們回來的戰(zhàn)友多呀,在談話中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們是歡迎我們的。
巨日河,我們的第二故鄉(xiāng)!盡管歷史不會再現(xiàn),青春不會重來,但我們的人生已經(jīng)永遠定格在那一時期,我們都是國家的保衛(wèi)者,歷史會記載每個人的功勛與光榮,有軍旗為我們作證。這都是我多年寫的一首歌,在此獻給大家,以表此時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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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旗為我們作證》
1、告別軍旗的時候,牽動軍旅多少情衷,戰(zhàn)友啊,就要離開這火熱的軍營。在莊嚴的軍旗下,請不要把眼睛哭成淚水迷朦。再見了,用青春筑起的哨位,再見了,用熱血營建的長城。雖然我們摘下了軍徽,請記住我們永遠是個兵,有軍旗為我們作證。
2、列車已緩緩啟動,手臂還在搖個不停,戰(zhàn)友啊,已經(jīng)踏上了新的征程。且把眷戀珍藏心底,請用歡歌笑語為我們送行。再見了,我們?nèi)耘f情同姐妹,再見了,我們依然恩如弟兄。雖然我們離開了軍營,那從軍的歷史永遠年輕,有軍旗為我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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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小花絮
1、團長說:我在上側(cè)所,特務(wù)連一個兵給我敬個禮,你看他選的那個地方,我沒理他。哈哈,團長你應該立刻站起來還禮呀!想著這個故事去找公共側(cè)所,早沒有了,但故事還挺可樂!
2、早操時間,政委來敲門,我和小梁爬在床上不敢出聲,政委氣乎乎地走了,還說了一句:都是窮毛病。過后我們趕緊給政委道歉。政委,今天我們很想跟著你再出一次操!
3、射去場上,參謀長拍著爬在靶位上的孫公照后背問:你叫啥名來著?孫公照說:這可壞了,參謀長對我印象不深??!這真是,常在一起混,難免不相識??!
4、我們在背地里悄悄說:主任的孩子肯定是買的,沒看主任的名字是錢煥根么!玩笑了主任,都是我們年紀小,拿首長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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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部隊之旅圖選
修建中的國道G304(通遼至扎旗段)。
通遼花海,再忙也得停下來拍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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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巨日合(原十六團駐地)
巨日合鎮(zhèn)街道,舊貌換新顏。
團部大門。
機關(guān)食堂和招待所。
機關(guān)食堂和招待所。
俱樂部(前臉兒)。
俱樂部(前臉側(cè)面照)。
團直屬通信連(于連長還在這兒嗎?)。
團衛(wèi)生隊。
團后勤處機關(guān)辦公地。
團修理所。
團直屬一二二炮連。
團司令部辦公地。
司令部東走廊,依次是119值班室、軍務(wù)股、作訓股、炮兵股、會議室。
有想去見首長的嗎?請走此門。
通往政治處、首長辦公地的走廊。
政治處辦公地。
值班警衛(wèi)換成了大狼狗。
宣傳股劉干事辦公室(外景)。
宣傳股劉干事辦公室(內(nèi)景)。
干部股冷干事辦公室(外景)。
前幾天冷干事來過這里,是沒找準地方嗎?怎么在劉干事窗前照的相呢?!
干部股冷干事辦公室(內(nèi)景)。
我的辦公室,右側(cè)放單人床,左側(cè)是辦公桌,現(xiàn)在改成門廊了。
這是我人生的第一個獨立辦公室,一個小戰(zhàn)士在機關(guān)能有這樣的地方,真是不可想象,謝謝首長的關(guān)照吧!
我的辦公室(內(nèi)景),
政治處文書趙凱民辦公室(外景)
政治處文書趙凱民辦公室(內(nèi)景)
原來這里是暗室,就是拍照片洗膠卷的地方,是凱民把他改造成了明亮的辦公室。
首長機關(guān)的三棟樓(后景)。
首長辦公地。
團長辦公室。
狀況保持完好,玻璃也很干凈,欣慰!
政委辦公室、副團長辦公室。
兩間屋子打通了,變成了“育嬰室”。
團參謀長的辦公室。
政治處主任辦公室。
金秋時節(jié),營區(qū)門口老百姓家累累碩果,自己上樹自己摘,一元一斤。。
巨日合最好的飯店,吃一頓人均才33元。
巨日合最好的賓館,標間35元一個。
巨日合之夜(東向)
巨日合之夜(西向)。
小孤山是巨日合的“地標”,離很遠就能看到他。
你好,巨日合,我回來看你了!
致敬,我的第二故鄉(xiāng)!
部隊后山。
巨日合小孤山。
現(xiàn)在上山有樓梯了,152級。
遠眺巨日合。
巨日合鎮(zhèn)近景。
向人生的第二故鄉(xiāng)、向親愛的營區(qū)揮手告別!
革命老區(qū)巨日合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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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格日朝魯(原二營駐地)
保潔工人開著自動掃路車,以前只是網(wǎng)上看到過,現(xiàn)在遇到真的了。
春天滿是鮮花的小樹。
牧場和羊群。
牧場和牛群。
滿天飛鳥。
格日朝魯河,是唯一能看見水的地方。
雨后的陽光。
民主大黑山,經(jīng)常去背柴禾的地方,很遠啊!
干牛糞是牧民生火材料。
飯店女店主包斯青高娃。
二營六連營房。
營區(qū)后面的景觀。
格日朝魯全景。
二營營部所在地。
原野上的蒙古包。
牧羊人。
騎著摩托去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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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扎魯特旗(原守備六師駐地)
進入扎魯特,看著就心暖。
師部機關(guān)大樓。
師招待所大樓。
如今由老干部局駐扎。
辦公樓北望。
氣勢恢弘的俱樂部已經(jīng)閑置得雜草叢生。
扎魯特旗黨政機關(guān)成了這里的新主人。
從大門進來看到的師部景象。
師部大門。
師部南山。
扎旗街景(西北方向,通往巨日合)。
扎旗街景(正東方向,進入主城區(qū))。
部隊已經(jīng)走了很久,而靶場還依舊在默默地守望著,且設(shè)施完好。
師直屬通信連。
扎魯特旗之夜(百貨大樓)。
扎魯特旗之夜(廣場)。
扎魯特旗最好的賓館,標間398元,網(wǎng)購才186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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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通遼市(原留守處)
蒙古奶茶,挺香的!
看望老連長常道爾基。
戰(zhàn)友相聚,就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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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xù)報道:團長讀了此文,在微信群中發(fā)出如下的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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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附言:難以想象,印象中的團長是一個習慣于唱黑臉的硬漢子,想不到他也會感動得流淚,真是極其強烈的軍旅情結(ji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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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梓棣(
博客、
微博)中國散文學會金獎作者(2011.9)中國空軍優(yōu)秀作者(2009.12)
中國文學藝術(shù)聯(lián)合會會員(1992.7)、
中國音樂著作權(quán)協(xié)會會員(200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