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之《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潛龍勿用,陽在下也。見龍再田,德施普也。終日乾乾,反復(fù)道也?;蜍S在淵,進無咎也。飛龍在天,大人造也??糊堄谢?,盈不可久也。用九,天德不可為首也!” 于此其中之“潛龍勿用,陽在下也”之“陽在下也”何謂也? 此“下”,即是“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之“坤”。 《乾》之《文言》曰;“潛龍勿用,陽氣潛藏。見龍在田,天下文明。終日乾乾,與時偕行?;蜍S在淵,乾道乃革。飛龍在天,乃位乎天德。亢龍有悔,與時偕極。乾元用九,乃見天則!” 于此其中之“與時偕行”之“時”,古斯塔夫、勒龐注解道;“時間對于社會問題就像對生物學(xué)問題一樣,是最有力的因素之一。它是惟一的真正創(chuàng)造者,也是惟一的偉大毀滅者。積土成山要靠時間,從地質(zhì)時代模糊難辨的細胞到產(chǎn)生出高貴的人類,靠的也是時間。數(shù)百年的作用足以改變一切固有的現(xiàn)象。人們正確地認為,如果螞蟻有充足的時間,它也能把勃朗峰夷為平地。如果有人掌握了隨意改變時間的魔法,他便具有了信徒賦予上帝的權(quán)力。不過,這里我們只來討論時間對群體形成意見的影響。從這個角度看,它也有著巨大的作用。一些重大的要素,譬如種族,也取決于它,沒有它便無法形成。它引起一切信仰的誕生、成長和死亡。它們獲得力量靠的是時間,失去力量也是因為時間。 具體而言,群體的意見和信念是由時間裝備起來的,或者它至少為它們準備了生長的土壤。一些觀念可實現(xiàn)于一個時代,卻不能實現(xiàn)于另一個時代,原因就在這里。是時間把各種信仰和思想的碎屑堆積成山,從而使某個時代能夠產(chǎn)生出它的觀念。這些觀念的出現(xiàn)并不是像擲骰子一樣全憑運氣,它們都深深植根于漫長的過去。當(dāng)它們開花結(jié)果時,是時間為它們做好了準備。如想了解它們的起源,就必須回顧既往。它們既是歷史的兒女,又是未來的母親,然而也永遠是時間的奴隸。 因此,時間是我們最可靠的主人,為了看到一切事物有何變化,應(yīng)當(dāng)讓它自由地發(fā)揮作用。” 勒龐所謂的“如想了解它們的起源,就必須回顧既往”,即是“終日乾乾,反復(fù)道也”之“反復(fù)”。 這個“反復(fù)”之“乾乾”分開來,即是“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先天下而天弗違,后天而奉天時”之“先天”與“后天”之“天”。 此“先后”何謂也? 老子曰;“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摶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徼其下不昧,繩繩不可名,復(fù)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執(zhí)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br> 于此“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后”,則“道紀”何謂呢? 老子曰;“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 此“一”,即是“乾”。 而“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實際,即是指“終日乾乾,反復(fù)道也”。 實際,乃是強調(diào)對“道”之“一”的始終如“一”也! 此“一”化開來,“一”分“二”,即是“陰陽”,具體操作運用,即是“五行”與“六爻”之“用”。它所體現(xiàn)表示反映的,即是“天、地、人”之“三才之道”。以此統(tǒng)馭“五行”,即是“八卦”。而它所追隨的,即是“春、夏、秋、冬”與“東、南、西、北”之“四時、四方”。它所遵循的,即是“天建八正以行七法:明以正者,天之道也;適者,天度也;信者,天之期也;極而反者,天之性也;必者,天之命也;順正者,天之稽也;有常者,天之所以為物命也:此之謂七法。七法各當(dāng)其名,謂之物。物個合于道者,謂之理。理之所在,謂之順。物有不合于道者,謂之失理。失理之所在,謂之逆。逆順各有命也,則存亡興壞可知也”之“北斗七星”。于此北斗七星加上“左輔、右弼”二星,大概正就是“陰陽”遵循天道的顯示。 當(dāng)然,此在于今天的中國文化典籍中,或者此已經(jīng)是無解之謎了,但這“九星”的概念,卻也正就應(yīng)合著“四時、五行”而成為是“用九,天德不可為首也!” 為什么“用九,天德不可為首也”呢? 莊子曰;“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為??;莫壽乎殤子,而彭祖為夭。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 此“萬物與我為一”之“一”,即是“天德”之所在。 此“萬物與我為一”之“一”,即是“天德不可為首也”的原因之所在。 都在那里呢? 即是因為此“一”,乃是“若碗若盂,若瓶若壺,若甕若盎,皆能建天地。兆龜數(shù)蓍,破瓦文石,皆能告吉兇。是知天地萬物成理,一物包焉,物物皆包之,各不相借。以我之精,合彼之精。兩精相搏,而神應(yīng)之?!?br> 即是因為此“一”,乃是“藏于水,行于時。周而或始,以己為萬物母;一缺一盈, 以己為萬物經(jīng)。此天之所不能殺,地之所不能厘,陰陽之所不能成。君子知此之謂道也?!?br> 都知道什么呢? 《呂覽》曰;“名號大顯,不可強求,必由其道。治物者不于物于人,治人者不于人于事,治事者不于事于君,治君者不于君于天子,治天子者不于天子于欲,治欲者不于欲于性。性者萬物之本也,不可長,不可短,因其固然而然之,此天地之?dāng)?shù)也。” 天地如何算數(shù)呢? 班固云;“《虞書》曰“乃同律度量衡”,所以齊遠近,立民信也。自伏羲畫八卦,由數(shù)起,至黃帝、堯、舜而大備。三代稽古,法度章焉。” 章在那里呢? 班固云;“一曰備數(shù),二曰和聲,三曰審度,四曰嘉量,五曰權(quán)衡。參五以變,錯綜其數(shù),稽之于古今,效之于氣物,和之于心耳,考之于經(jīng)傳,咸得其實,靡不協(xié)同。數(shù)者,一、十、百、千、萬也,所以算數(shù)事物,順性命之理也。《書》曰:“先其算命。”本起于黃鐘之?dāng)?shù),始于一而三之,三三積之,歷十二辰之?dāng)?shù),十有七萬七千一百四十七,而五數(shù)備矣。其算法用竹,徑一分,長六寸,二百七十一枚而成六觚,為一握。徑象乾律黃鐘之一,而長象坤呂林鐘之長。其數(shù)以《易》大衍之?dāng)?shù)五十,其用四十九,成陽六爻,得周流六虛之象也。夫推歷生律制器,規(guī)圜矩方,權(quán)重衡平,準繩嘉量,探賾索隱,鉤深至遠......” 都章在那里呢? 即是將社會中的每個個體都被視為相同份量的“一”,并且依靠此“一”為基準,計算出“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然后以此標準“化而裁之謂之變,推而行之謂之通,舉而錯之天下之民謂之事業(yè)”,即是“《虞書》曰“乃同律度量衡”,所以齊遠近,立民信也。自伏羲畫八卦,由數(shù)起,至黃帝、堯、舜而大備。三代稽古,法度章焉”。 都章在那里呢? 《易系辭》曰;“通其變,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是以“自天祐之,吉無不利”。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 《呂覽》曰;“名號大顯,不可強求,必由其道。治物者不于物于人,治人者不于人于事,治事者不于事于君,治君者不于君于天子,治天子者不于天子于欲,治欲者不于欲于性。性者萬物之本也,不可長,不可短,因其固然而然之,此天地之?dāng)?shù)也?!?br> 此“天地之?dāng)?shù)也”之“萬物之本也”之“性者”為何呢? 《白虎通義》總結(jié)強調(diào)道;“性者,陽之施;情者,陰之化也。人稟陰陽氣而生,故內(nèi)懷五性六情。情者,靜也,性者,生也,此人所稟六氣以生者也。故《鉤命決》曰:“情生于陰,欲以時念也;性生于陽,以就理也。陽氣者仁,陰氣者貪,故情有利欲,性有仁也。” 五性者何? 即是所謂的“仁、義、禮、智、信也。仁者,不忍也,施生愛人也;義者,宜也,斷決得中也;禮者,履也,履道成文也;智者,知也,獨見前聞,不惑于事,見微者也;信者,誠也,專一不移也。故人生而應(yīng)八卦之體,得五氣以為常,仁、義、禮、智、信是也。 六情者,何謂也? 即是“喜、怒、哀、樂、愛、惡謂六情,所以扶成五性?!?br> 那么,這個“喜、怒、哀、樂、愛、惡謂六情,所以扶成五性”在于中國文化本身,于先秦社會中,是否只扶成了一個叫做是孔丘者,唯一具有具備著“仁、義、禮、智、信也”,而其他者絕無了嗎? 于此,很有必要惡心惡心近兩千年下來的中國的知識分子們,你們這些傻吊一樣的文化者,焉何對自己傳統(tǒng)中,關(guān)于“人性本是‘仁、義、禮、智、信也’”這樣的“常識”,就都視而不見呢? 是因為這本《白虎通義》在過去的歲月中,是為禁書嗎? 焉何連“以學(xué)問通博和記憶高強而著稱,其名氣權(quán)威之大,甚至有學(xué)界一尊神的聲譽。在他異常精博,洋洋二百余萬言的學(xué)術(shù)論著和其他作品中,橫貫古今中外,是當(dāng)代的大學(xué)者”之已故去的錢鐘書,都觀不及此上面呢? 連這些都看不明白,看丘不懂得,又是那些個JB,就尊重稱呼其還是文化的昆侖呢? 草了,中國近二千年歷史中,這樣子垃圾堆壘起來的昆侖,實在是多,這是一些根本在基本上,對“人性無知無畏”的文字碼積起來的所謂是“昆侖”的文化大師。當(dāng)這樣的師傅們,一直以來和普通與牛馬不如的部分中國人關(guān)系不大時候,誰知道他們都是誰人家里的師傅呢? 草,他們都是誰家里的家庭教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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