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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行者 2016年1月23日 在當(dāng)代文壇中談及散文，特別是文化散文，不能不提到余秋雨。余秋雨是我最喜歡的當(dāng)代散文家之一。從1992年出版的《文化苦旅》開始，作為文化散文杰出的開創(chuàng)者和領(lǐng)跑者，他憑借《山居筆記》、《霜冷長河》、《千年一嘆》、《行者無疆》、《借我一生》、《我等不到了》、《尋覓中華》等極度暢銷的散文集，成為當(dāng)代散文作家中最高產(chǎn)的一位。 前幾年他主持了青年歌手大獎賽文化知識測試的點評，雖然受到一些人的非議，但也讓他走入了尋常百姓家，讓人們都知道了這位眼戴近視鏡、對文化和歷史知識侃侃而談的學(xué)者。 早在2002年4月21日，我有幸參加了在上海市建平中學(xué)召開的全國中學(xué)語文教學(xué)研討會，大會請到了余秋雨先生。他為與會人員作了《文學(xué)與人生》的專題報告，使我第一次走近余秋雨老師，并對他淵博的知識和善良、快樂、健康的人生觀，深深折服。 從閱讀他的《文化苦旅》開始，我便喜歡上了他的散文。他的散文具有豐富的想像意境和獨特的文化智慧。在他的文字里滲透著他對歷史現(xiàn)象、文化背景和人生問題的非凡見解。善良，忠厚常常是他文章的主題，文章常常透露出正氣浩然正氣和深刻的文化反思力。他的散文特別注重與讀者的情感互動，在不經(jīng)意間讓平凡的敘事文字更震撼人心。他的散文充滿了靈性和智慧，讀他的散文有一種精神的美感和人生啟迪。加上他對重要主題的闡述，使讀者癡迷不悟，愛不釋手。正因為這樣，盡管有很多人指出他文章知識上的硬傷和所謂的弊端，但無法阻擋讀者對余秋雨文章的喜愛和敬慕。 閱讀他的《文化苦旅》等散文，感悟到他對中國歷史和中國文化的超越時空的深刻思索。它散文中一般都有生動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與傳統(tǒng)散文一般不注重故事的完整性、順序性不同。他的散文里有很多傳奇色彩很強的故事，簡單如《道士塔》，通篇寫的就是本世紀(jì)初敦煌文物被外國人騙買的故事；復(fù)雜一點的如《風(fēng)雨天一閣》、《蘇東坡突圍》，前篇寫明清數(shù)百年間寧波一座私人藏書樓的傳奇故事，后篇寫蘇東坡寫出《念奴嬌》、《赤壁懷古》之前的一段遭遇故事，都是極有味兒的小說素材。余秋雨把這些小說素材引入散文，正好達(dá)到了散文的創(chuàng)作意圖，異曲而同工，殊途而同歸。余秋雨還采用虛擬性的小說手法，發(fā)揮合理的想象，把抽象而概括的歷史材料，給予生動形象的藝術(shù)再現(xiàn)。由此，可窺見余秋雨對文化的態(tài)度已達(dá)到分不清真實與虛構(gòu)，想象與實在的混亂，感性吞沒理性的“瘋狂”地步，這是中國古代文化史固有的浪漫主義色彩。這種浪漫主義色彩，依附著他的文化情結(jié)，像一股孕育了千年的靈氣，貫注到文明的每一個角落。 《霜冷長河》是著名作家余秋雨的一部精品散文集，書中收錄了關(guān)于友情、名譽、謠言、嫉妒、善良、年齡等諸多經(jīng)典之作。這些作品風(fēng)格平實自然，行文簡潔流暢，充分顯示了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和豐富的人生閱歷，以及對社會現(xiàn)實和真實人性的深入思考?！端溟L河》是余秋雨在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上的一次轉(zhuǎn)變，從《文化苦旅》到《山居筆記》再到《霜冷長河》，從歷史的大話題轉(zhuǎn)向了歷史的小話題，在《霜冷長河》中歷史已不再是文章的主體。在經(jīng)歷種種嘗試之后，探討生命成為文章的主題，如果還想更深入地認(rèn)識生命，就讓載著人生重量的你，在這條冷靜而安詳?shù)拈L河上緩緩行舟去。 《千年一嘆》是他的一部文化考察日記。在千年之交的時候，余秋雨先生隨香港鳳凰衛(wèi)視“千禧之旅”越野車隊跋涉四萬公里，這本書完全記錄了四萬公里行程中的經(jīng)歷。在書中作者以感傷、厚重而平實，卻不失優(yōu)美的語言，記錄了伊斯蘭文明、兩河文明、阿拉伯文明、印度文明、古埃及文明、希伯來文明等文明的衰落，并探討了衰落的根本原因，在對比中又逐漸找到了中華文明之所以延續(xù)的原因。 《行者無疆》也是一部考察西方文明的真實記錄和對西方文明的深切感悟。作者歷時6個月，先后走過了26個國家96個城市?？疾旖Y(jié)束之后，發(fā)出一由衷的感嘆：“歐洲文明確實優(yōu)秀而又成熟，能把古典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文明、個人自由和社會公德融會貫通?！比珪谒伎嫉耐暾院蜕羁绦浴⑽捏w的張力和自由上，更勝余秋雨以前的幾部著作，筆觸比《文化苦旅》更優(yōu)嫻、比《山居筆記》更開闊、比《千年一嘆》更從容。可以說，此書透過文化的眼光，對歐洲文明作出了史詩般的深度解讀。 閱讀《我等不到了》則是另一種感受。作者自己稱《我等不到了》是“純手工寫作之記憶文學(xué)”。書中，余秋雨以平靜的語調(diào)敘述了家族的歷史，從曾祖父、曾外祖父由浙江慈溪出發(fā)，闖蕩上海灘寫起，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父親、母親、姨媽、叔叔、自己以及妻子馬蘭，眾多家族人物的一生，在近一個世紀(jì)歷史光影中沉浮。有人說：這是一部具有象征意義的作品，一部深入靈魂的“中國讀本”。它告訴讀者，在你們出生之前，父輩們有過什么樣的精神歷程，這種精神歷程又如何滲透到今天，成了你們的生存背景。有人評價：“不玩耍象征的象征，是最大的象征，這是從海明威開始的現(xiàn)代作家的至高目標(biāo)?！段业炔坏搅恕肥且徊烤哂邢笳饕饬x的大作品。一個文明古國的近代坎坷，一種文化人格的寂寞悲劇，很難寫得比它更好了?！?/span> 而《尋覓中華》一書，則是系統(tǒng)地表述了作者從災(zāi)難時期開始一步步尋覓出來的中華文化史。書中按歷史時間順序大體介紹了歷朝歷代、各個時期的文化成就。炎黃時期、殷商時期、那百家爭鳴的春秋戰(zhàn)國、《史記》的完成，曹家父子，魏晉名士，田園詩人陶淵明，文化的盛世大唐，那宏偉開放的長安城，唐詩，積弱宋朝文人治國的文化狀態(tài)，異族男子耶律楚材，明清時文化專制的束縛，以及近代文化的現(xiàn)狀。讀來真是大開大合，數(shù)千年的文化狀態(tài)就如此被余秋雨先生娓娓道來，讀時真有一種于不同時期穿越往返之感，不亦快哉。 《摩挲大地》其實是新瓶裝了舊酒，作者精選了《文化苦旅》和《山居筆記》中那些著名篇章，然后再加以修改和增補，換了個門面。但是也無傷大雅，經(jīng)典向來是不懼怕歲月的，多年后細(xì)細(xì)讀來，那些文化和歷史依然讓人感慨萬千。余秋雨是中國文化的導(dǎo)游，他帶我們走過了敦煌，走過都江堰，走到了蘇州，過了三峽來到貴州、黃州，還進(jìn)了寧古塔，還有山西、杭州、上海，他用恢弘而感性的筆觸為我們構(gòu)建了中國文化的脈絡(luò)與框架，悲歡與榮辱。 余秋雨曾說過以前他還模仿過葉圣陶的散文語言，不僅洗練，干凈，樸素，而且還蘊含著豐富的文化氣息，這正是我非常喜歡他的原因。目前他的新作不斷，愿我們能夠讀到他更多更好的文章，再次讓我們享受到他的文化大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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