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擔憂或許是沒有必要的,就像小說《四世同堂》里的祁老人擔心重孫子讀了“西學”忘了祖宗一樣。老一代與從小玩手機平板電腦長大的新一代數字“原住民”之間的技術代溝與行為差別是現實但自然的,而且社會發(fā)展的歷史告訴我們: 不是新一代適應老一代,必須是老一代適應新一代,否則就是“反”動。 擔憂虛擬技術的人,往往是非技術專業(yè),更不了解虛擬現實背后的智能技術,把想象中智能技術的威力,以文學的手法加以渲染,再以滯后的價值觀去審視,憑空產生出很多擔心。實際上,虛擬現實技術還處在相當初級的階段,目前只是在設備和計算光學技術上有所突破,把以前的光學傳感合成視覺效果需要的大量運算用專用芯片和云計算完成,相應算法也優(yōu)化了許多,但離成熟并廣泛應用的要求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過去的幾千年,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方式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未來,面對面交流這種形式仍會存在,但它的比重、角色將發(fā)生變化。虛擬現實和物理現實的交匯,將極大提高人的工作效率,讓交流更簡單容易,有限時間內可交流的人與事更多。通過平行控制、平行管理、平行計算,通過知識自動化、智能軟件與物理機器人幫人類打通各個領域。網絡世界將真正被充分利用起來,一個人不可能觸及到的網絡世界各個角落,可以通過各種虛擬機器人到達。虛擬世界將不再是殼,而是信息知識的機場、車站和港口,從一個點迅速方便地到達其他地方。 二,人工智能技術與虛擬現實的結合。由人工智能幫人選擇,讓人聚焦,使人能夠預測性、實驗性地進入不同的場景。這是虛擬現實未來要努力實現的。 三,引導性,由牛頓時代向默頓時代升華,這一步目前還主要在研究階段。牛頓時代,人類需要遵循物理學定律;默頓時代,通過虛擬現實、云計算、大數據,人有能力自我實現想象中的一種目標或者場景。引導的過程是交互的,可以把龐大的目標分成若干微小易實現的目標,并且封裝化、組合化、可視化,讓每一步做起來更加簡單,不斷給人選擇,這就是波普爾所稱的“零星工程”。 不單是社會政策,未來甚至每個人每做一件事之前都應該先虛擬化,模擬每一步有什么目標,怎樣實現,這就是知識自動化的第一步,由于效率提高節(jié)省出來的時間將被用到事前虛擬中去,不難設想,事前虛擬將減少許多社會矛盾和資源浪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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