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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少則服膺虞監(jiān)”,筆者以為是他早年看到虞世南的書跡而學習佩服他,而他們結(jié)交應(yīng)在唐高祖武德四年,虞入唐為秦府參軍,遂良時為秦王府鎧曹參軍,時年二十六歲。筆者認為對褚氏產(chǎn)生重要影響的另一個重要人物就是歐陽詢,因為他早年受到北派書風的影響,并以此奠定筆法根基,而歐為北派代表人物,隋煬帝大業(yè)二年七月,褚遂良父亮奉詔偕潘徽、歐陽詢等人助越公楊素撰《魏書》,會素薨而止,歐褚之交可能始于此,但就此而說歐陽詢教過褚遂良筆法似不太現(xiàn)實。但無疑是受到過極為重要的影響!所以清梁巘《評書帖》要說:“褚河南書《龍門三龕記》,中年筆也,平正剛健,法本歐陽,多參八分?!必懹^元年,褚遂良為弘文館館主,檢校事物,奉敕虞世南偕歐陽詢?nèi)牒胛酿^教示楷法,褚氏時年三十二歲。這是學書的絕佳年紀,歐虞的教學實踐,無疑會對褚氏書風產(chǎn)生極為重要的影響!這之后到貞觀十三年,奉敕鑒定內(nèi)府所收右軍書跡,這段時間,他的書風還受到史陵的重要影響。宋趙明誠《金石錄》云:“右《隋禹廟殘碑》,其文字摩滅十五六,而其末隱隱可辨,云‘會稽郡’,史陵書。筆法精妙,不減歐虞?!碧茝垜循彙稌鴶唷吩疲骸宜炝紘L師史陵,蓋當時名筆也?!薄队韽R殘碑》今已不可得見,史陵又史書缺如。唐太宗與漢王元昌皆師之,可見史陵在當時極副盛名,可能因無官職而煙滅了。所謂“筆法精妙,不減歐虞?!闭f明史書有融合歐虞之意,或融合南北書風之意。褚氏《伊闕佛龕碑》、《孟法師碑》即有此意,此風或近史陵,亦未可知也!史陵用筆傷于疏瘦,褚氏晚年《房玄齡碑》、《雁塔圣教序》也是瘦勁的風格,很可能就是受到史陵的影響。 褚遂良的祖述右軍,應(yīng)該是其青年時期至貞觀十年,四十一歲時,已初具面目,得以因魏徵“甚得王逸少體”之譽而詔令待書。貞觀十三年,褚遂良于起居郎任上偕校書郎王知敬等于玄武門四長波門外鑒定內(nèi)府書法真?zhèn)危锻豸酥畷俊?。唐太宗之所以放心將?nèi)府所藏交于褚氏鑒定,說明他此時已深闇晉人筆法,其書能得晉人體勢,得到太宗的肯定。其《王羲之書目》行書五十八卷第一卷即為《蘭亭序》,雖然褚氏在此之前可能接觸過較多的羲之書跡,但真正對其之后書風起重大影響的則是《蘭亭序》。此作唐太宗于貞觀年間得于智永弟子辨才,曾令歐、虞、褚等人臨寫,歐虞此時都已屆古稀之年,筆勢書風早已定型,不可能準確實臨,又是奉帝命臨寫如此高難度的作品,自然就會顯得拘束而多楷意,如《定武蘭亭》。這里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在唐代不象我們現(xiàn)在這樣可以拿著近似真跡的印刷品朝夕對臨的條件,能看到真跡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象《蘭亭》這樣重要的作品,筆者以為太宗是不可能會讓他人朝夕臨摹的,所以,即使如歐虞,要在極短的時間把握其筆法特征也是有極大難度的。而褚遂良就不同了,他正值中年,又是奉帝命鑒定內(nèi)府法書真?zhèn)?,在當時來說是看到右軍真跡最多最全面的人,有更多機會學習臨摹《蘭亭》真跡。同時相對較年青,書風尚未定型,能不斷將其用筆吸收融匯到自己的作品當中,可以說鑒定內(nèi)府法書、撰書目是褚遂良晚年變化,即將羲之行書筆意融入其楷書成自家面目的重要契機。 可以說褚遂良將羲之行書筆意融入其楷書,最終完成了他書法上的蛻變,形成“筆力瘦勁,如百歲枯藤,空明飛勁,渣滓去而清虛來,想其格韻超絕,直欲離紙一寸,如晴云掛空,仙人嘯樹,故自飄然不可攀仰?!盵 清王澍]的風格。 節(jié)自翁志飛《瑤臺嬋娟 不勝綺羅——略論褚遂良的楷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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