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平定石門口長國寺《李青報德造像碑》注

　　聚文自注

　　(報德碑古字體)大齊天保六年,歲次乙亥七月己卯朔二日庚辰,鄉(xiāng)郡鄉(xiāng)縣李清言:蓋聞益天之明者,莫若於日月;益人之善者,莫若於脩福。是以一餐之惠。扶輪之報,為前兗*雍七兵尚書陽冀定五州刺史義同文靜公趙郡李憲、司空文簡公李希宗二公父子。以禮待青,得奉朝請。而青德乏故,賢無刎頸之報。去家五百里,就阱陘關(guān)榆,交式萬里萇途,百州路側(cè),造報德像碑,磨巖刊石,萬世不朽。東越海崖,西過秦壟,車馬殷上,無日不有云尒。夫乾坤以簡易可久,聖賢以作述為大;麗天標(biāo)寸懸像之用,鎮(zhèn)地表成務(wù)之功,顯晦唯丈人之跡,語嘿!蓋君子之道,二經(jīng)混其無為,五緯彰其區(qū)別。仰觀俯則,遠物近身,備諸禽跡,可略言矣。至於六十四卦,藏用顯仁,言先王者主於聖王,言后者通諸群后,言大人者,大有聖德之人,言君子者,慱閞有德。三百五篇,無耶以蔽,皆欲納民軌物,其於克己復(fù)禮。方之釋典,曾何髣髴;岱宗小宇宙,浘閭狹秋水,較之未舉。馬豪察之,殊少麟角。愛河湛湛,掬指於舟中;朽宅炎炎,爛額於車下,方知誓願剋成,降鑒世界*,慈忍既就*。視現(xiàn)王宮,光明於大千,燎華燈於深夜。陽九作沴;濡足於堯年。陰*六為災(zāi),授手於湯日。覆載比兩儀,亭毒猶*一子。擾擾四生,職職三界,何止拱之如北極仰之如東君者乎?若迺千里一曲之河,派崑崙而屬牛斗,方舟避風(fēng)之水,導(dǎo)*岷峨而直*井絡(luò)。連城之寶,必挺於楚山;照車之珍,宜產(chǎn)於隨國。馬形淑問,剋昌於千古;龍*德淳風(fēng),必祀於百世。懷月動夢,嗽天成祉。類任姒之興周,等陰馬之隆漢。光遠彌燿,條布增芳,非積祐之餘榮,其熟能興於此?今皇后趙國栢仁縣永寧鄉(xiāng)陰灌里人也。分裂山河之盛,懷握瑾瑜之美,史無闕文,我略辭費。祖儀同文靜公,金相玉質(zhì),取貴當(dāng)年;考司空文簡公,桂茂蘭薰,名揚身後。唯此公二,先聖所遵。復(fù)*皇欽德葉,各產(chǎn)子十人,五男五女,再世如一。男懷衛(wèi)珍王承之操,咸體潤珪璋;女履恭姜伯姬之節(jié),皆心貞琬琰。至如馬族丈夫,五常取目;璩氏婦人,三賢擅美。何算*張鉤,子孫繁盛。黃羊白環(huán),胤嗣丕顯。論家語德,我實兼之。有姓名者,承華遠葉。分流濬源,附驥尾而絕塵,託龍髯而高翥。乘車食肉,不假長鋏之謠;升*堂入室,無勞囊錐之請。葭*莩之親*,迺枝遙十世;丘山之顧,則潤過九里。朝履清階,鄉(xiāng)居右職,增榮改價,二公之造焉*。加以宿殖善因,洞悟空假*。投軀正覺,傾心大乘,體瞬息〃之不留,識泡炎之必盡。營資糧*於曠路,樹功業(yè)於福田。初未脫於生死,終不離於苦空。波輪迴,星流電滅,昔孔丘既歿,子貢六年不返;向苗已逝,始春三載不歸戶。改辭曹門,通德名奭,甘棠勿翦。韓起*嘉樹無忘,竊以石槨蜄炭,無益於速朽*,珠襦*玉匣,有加於戮尸。鑒覆車於往塗,思改轍於今軌。負土城墳之力,用於鷲山;傳蘭薦菊之財,施於鹿野。斯則之先覺作範(fàn),後昆有義存焉,可不尚歟?民無德而稱焉。菟烏輪虧*,寒暑迴復(fù),滄海為原,水將湛於金剛*,火垂婷(燎)於華想。式刊鼎鼐,永作橋樑。其詞曰:管窺行健,蠡測泉流;真蹤遐闊,壁此披求。惟彼調(diào)御,鑒我閻浮;揚舲沸海,舉燭重幽。注水不竭,傳火逾留;明懸離坎,德邁迴游。滔滔甕口,巖〃峰石;合浦俓*寸,藍田盈尺。汁光失序*,蒼積承庴;我有微音,正位宮掖。親試經(jīng)典,躬勞紡績;高涯斯?jié)?長瀾增激?；貌粔?冠蓋成林;家藏桓玉,世挺南金。男賢慕簡,女潔還陰;十六比德,二義齊音。俱停萬頃,競竦千尋。指掌拾芥,跨古騰今。爰有宗人,老成夙惠。託生正識,投誠真諦。食椹泮林,庇陰藂桂。薄言報德,營斯莊麗。功□造。推心弘濟,陳信貞石。傳芳來裳,空聞海竭。熟俟河清,鄛駒易住。目鳥難停,春水始泮。水綠山青,秋風(fēng)□蕭。葉下霜明,民非城是,淵實丘平。嗟〃後世,識此生榮。燕州釋仙書

　　(報德碑今字體)大齊天保六年,歲次乙亥七月己卯朔二日庚辰,鄉(xiāng)郡鄉(xiāng)縣李清言:蓋聞益天之明者,莫若于日月;益人之善者,莫若于修福。是以一餐之惠。扶輪之報,為前兗雍七兵尚書陽冀定五州刺史義同文靜公趙郡李憲、司空文簡公李希宗二公父子。以禮待青,得奉朝請。而青德乏故,賢無刎頸之報。去家五百里,就阱陘關(guān)榆交式,萬里長途,百州路側(cè),造報德像碑,磨巖刊石,萬世不朽。東越海崖,西過秦壟,車馬殷上,無日不有云爾。夫乾坤以簡易可久,圣賢以作述為大;麗天標(biāo)寸懸像之用,鎮(zhèn)地表成務(wù)之功,賢晦唯丈人之跡,語嘿!蓋君子之道,二經(jīng)混其無為,五緯彰其區(qū)別。仰觀俯則,遠物近身,備諸禽跡,可略言矣。至于六十四卦,藏用顯仁,言先王者主于圣王,言后者通諸群后,言大人者,大有圣德之人,言君子者,慱開有德。三百五篇,無耶以蔽,皆欲納民軌物,其于克己復(fù)禮。方之釋典,曾何髣髴;岱宗小宇宙,浘閭狹秋水,較之未舉。馬豪察之,殊少麟角。愛河湛湛,掬指于舟中;朽宅炎炎,爛額于車下,方知誓愿克成,降鑒世界*,慈忍既就*。視現(xiàn)王宮,光明于大千,燎華燈於深夜。陽九作沴;濡足于堯年。陰六為災(zāi),授手于湯日。覆載比兩儀,亭毒猶一子。擾擾四生,職職三界,何止拱之如北極仰之如東君者乎?若乃千里一曲之河,派昆侖而屬牛斗,方舟避風(fēng)之水,導(dǎo)岷峨而直井絡(luò)。連城之寶,必挺于楚山;照車之珍,宜產(chǎn)于隨國。馬形淑問,克昌于千古;龍德淳風(fēng),必祀于百世。懷月動夢,嗽天成祉。類任姒之興周,等陰馬之隆漢。光遠彌燿,條布增芳,非積祐之余榮,其熟能興于此?今皇后趙國栢仁縣永寧鄉(xiāng)陰灌里人也。分裂山河之盛,懷握瑾瑜之美,史無闕文,我略辭費。祖儀同文靜公,金相玉質(zhì),取貴當(dāng)年;考司空文簡公,桂茂蘭薰,名揚身后。唯此公二,先圣所遵。復(fù)皇欽德業(yè),各產(chǎn)子十人,五男五女,再世如一。男懷衛(wèi)珍王承之操,咸體潤珪璋;女履恭姜伯姬之節(jié),皆心貞琬琰。至如馬族丈夫,五常取目;璩氏婦人,三賢擅美。何算張鉤,子孫繁盛。黃羊白環(huán),胤嗣丕賢。論家語德,我實兼之。有姓名者,承華遠葉,分流濬源。附驥尾而絕塵,托龍髯而高翥。乘車食肉,不假長鋏之謠;升堂入室,無勞囊錐之請。葭莩之親,乃枝遙十世;丘山之顧,則潤過九里。朝履清階,鄉(xiāng)居右職,增榮改價,二公之造焉。加以宿殖善因,洞悟空假*。投軀正覺,傾心大乘,體瞬息〃之不留,識泡炎之必盡。營資糧于曠路,樹功業(yè)于福田。初未脫于生死,終不離于苦空。波輪迴,星流電滅,昔孔丘既歿,子貢六年不返;向苗已逝,始春三載不歸戶,改辭曹門。通德名奭,甘棠勿翦。韓起嘉樹無忘,竊以石槨蜄炭,無益于速朽,珠襦*玉匣,有加于戮尸。鑒覆車于往途,思改轍于今軌。負土城墳之力,用于鷲山;傳蘭薦菊之才,施于鹿野。斯則之先覺作范,后昆有義存焉,可不尚歟!民無德而稱焉。烏菟輪虧虧*,寒暑迴復(fù),滄海為原,水將湛于金鋼,火垂婷于華想。式刊鼎鼐,永作橋梁。其詞曰:管窺行健,蠡測泉流;真從遐闊,壁此披求。惟彼調(diào)御,鑒我閻浮;揚舲沸海,舉燭重幽。注水不竭,傳火逾留;明懸離坎,德邁迴游。滔滔甕口,巖〃峰石;合浦徑寸,藍田盈尺。汁光失序,蒼積承庴;我有微音,正位宮掖。親試經(jīng)典,躬勞紡織;高涯斯?jié)?長瀾增激?；貌粔?冠蓋成林;家藏桓玉,世挺南金。男賢慕簡,女潔還陰;十六比德,二義齊音。俱停萬頃,競竦千尋。指掌拾芥,跨古騰今。爰有宗人,老成夙惠。托生正職,投誠真諦。食椹泮林,庇陰聚桂。薄言報德,營斯莊麗。功□□造,推心弘濟。陳信貞石,傳芳來裳?？章労＝?熟俟河清。鄛駒易住,目鳥難停。春水始泮,水綠山青。秋風(fēng)□蕭,葉下霜明。民非城是,淵實丘平。嗟〃后世,識此生榮。燕州釋仙書。

　　1、碑解:北齊天保六年(555年),并州鄉(xiāng)郡鄉(xiāng)縣人李清在途經(jīng)山西平定縣石門口時為報答李憲、李希宗父子提攜之恩,于路旁崖面刻碑述其心志。碑文開頭說:“二公父子以禮待青,得奉朝請,而青德之,故賢無刎頸之報,去家五百里,就邢耶關(guān)榆交戍,萬里長途,百州路側(cè),造報德像碑,摩巖刊石,萬世不朽。”這是造碑的緣起。史考,李憲、李希宗分別死于北魏孝昌三年(527年)與東魏興和二年(540年)。①李清刻碑上距李希宗死已有15年,距得官之時可能更久。時間如此久遠都難以磨滅他對二李的感激之情,還要摩崖刊石以示報答,此碑高1、50米,寬1、10米,鑿石刻記也要破費不少,足見他對二人知遇之恩刻骨銘心。

　　據(jù)考:贊皇縣南邢郭村東南的李氏墓群,是北朝時期趙郡李氏的一處家族墓地。這里分布的5座墓葬自西向東為李憲第二子,東魏司空李希宗及妻崔氏合葬排在第一位;李憲第三子、東魏國子祭酒兼給事黃門侍郎李希仁墓排第二位;李憲第四子,東魏給事黃門侍郎李春排第三位;李憲第五子,北齊滿州刺史李希禮排第四位;北邊一排的系北魏驃騎大將軍,定州刺史李憲墓。

　　李希宗及其妻崔氏合葬墓發(fā)現(xiàn)于1975年,由墓道、前后甬道、前后墓室3部分組成,南北總長23.64米。前墓室置放李希宗夫婦墓志、儀仗俑和其它冥器,后墓室陳放葬具和部分生活用具。

　　另考:李希宗墓志:

　　1976年10月于河北贊皇縣南邢郭村東南李希宗夫婦合葬墓內(nèi)出土。正定縣文物保管所藏。

　　東魏武定二年(544年)十一月九日立,墓志為石質(zhì),一合。蓋為盝頂式,中部陰刻篆書:“魏故司空李公之墓志”,3行9字。志石長0.62、寬0.62米,首題為:“大魏武定二年歲次甲子十一月辛酉朔廿九日司空李君墓銘”。志文30行,行30字,全文817字,字間有界格。字體為魏碑體。

　　李希宗(501-540年)字景元,李憲第二子,出嗣憲兄。希宗起家太尉參軍事,后為齊獻武王大行臺郎中,東魏初官至中外府長史,深得高歡信任,是高歡集團的重要謀士。興和二年(540年)四月卒(《魏書》卷三十六《李順傳》),時年四十。詔贈使持節(jié)、都督定冀瀛滄殷五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殷州刺史、司空公,謚曰文簡。

　　武定二年(544年)十一月九日葬。《魏書》和《北史》李順傳后附李希宗傳略,與墓志內(nèi)容相吻合。據(jù)在《北齊書》記載,高洋皇后李氏“諱祖娥,趙郡李希宗女也”?！段簳だ铐槀鳌?也有“齊王(高洋)納其第二女”的記載?？梢娎钕Ｗ诓粌H被“蔚為社稷之臣,俄有合輔之望”,而且是高歡外戚與統(tǒng)治集團有極密切的關(guān)系。

　　造像碑:中國古代以雕刻佛像為主的碑刻。在其上開龕造像,多為佛教造像,極少數(shù)與道教有關(guān)。并常銘刻造像緣由和造像者姓名、籍貫、官職等,有時也有線劃的供養(yǎng)人像。盛行于北朝時期,多發(fā)現(xiàn)于河南,陜西、山西、甘肅等省?，F(xiàn)存的實物,以北魏時期的最早,而以東魏——北齊和西魏——北周時期的數(shù)量最多,說明其最盛期在北朝晚期。至隋代日趨衰落,唐代僅偶有發(fā)現(xiàn)。其造像題材和造型風(fēng)格等方面的特征,一般近于同時期的石窟寺藝術(shù)。但因雕刻于碑石上面,故多系高浮雕作品,且形體較小,雕琢的更加精細,是研究當(dāng)時宗教藝術(shù)及宗教史的重要實物資料。造像碑大體有三種形式:一種是通碑四面雕為排列整齊的小型佛像,千篇一律,少有變化,這種形式,稱為“千佛碑”或“萬佛碑”。另一種則是在碑的前后兩面各雕出二或三層的佛龕,龕中雕出一佛二菩薩或一佛二弟子二菩薩,龕楣雕有飛天伎樂及天幕等。第三種形式是全碑僅雕為一龕,龕中雕一佛二菩薩,菩薩腳邊雕有護法獅子。這一類造像,多在龕上層雕出供養(yǎng)人和供物,左右還多有文字題記等。

　　2、一餐之惠。、,扶輪之報:古有“壺漿而致扶輪之報”的說法。春秋時期有個叫靈輒的人,在挨餓的時候,趙盾施以肉食,后來趙盾遇難,靈輒一臂策馬,一臂扶輪,救趙盾出逃。(見《趙氏孤兒》)靈輒扶輪后來比喻小恩惠可以還得大回報。

　　3、刎頸之報:典故:刎頸之交:出處:《廉頗藺相如列傳》:“卒相與歡,為刎頸之交?！?/p>

　　含義:刎頸:割脖子;交:交情,友誼。比喻可以誓同生死的朋友

　　4、百州路側(cè):連接許多州城的通衢大道旁。

　　5、交式,交通路途。

　　6、殷:多。指車馬很多。

　　7、乾坤以簡易可久:《周易正義》有“易則易知,簡則易從”,乾德既能說易,若求而行之,則易可知也?！昂唲t簡能也,覆說上“坤以簡能”也。若求而行之,則易可從也。天地簡易,萬物各載其形,才可以穩(wěn)定發(fā)展。

　　8、麗天標(biāo)寸懸像之用:即在確定的范圍內(nèi)造像,以使大自然更加壯麗。標(biāo)寸,確定范圍。

　　9、鎮(zhèn)地表成務(wù)之功:《尚書正義》中“以此第一者,以五帝之末接三王之初,典策既備,因機成務(wù),交代揖讓,以垂無為,故為第一也?！币驒C成務(wù),意思是順著機遇的到來完成了禪讓的事務(wù)。這里主要指二公對李青的提攜之功。

　　10、顯晦唯丈人之跡:顯晦:明暗,無論每一處大人的功績是無與倫比的。丈人,大人。

　　11、二經(jīng)混其無為:二經(jīng),【二經(jīng)體】經(jīng)典中文與義之謂也。經(jīng)者自一面觀之,惟為顯義之文字也,自他面觀之,則由文而顯之義理也。故文與義,為二種之經(jīng)體。指文和義。如果把二經(jīng)混為一體,就沒有什么作為。

　　12、五緯彰其區(qū)別:五緯,亦稱“五星”。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的合稱。舊說二十七宿左轉(zhuǎn)為經(jīng),五星右轉(zhuǎn)為緯,故以為名?！稌?堯典》:“歷象日月星辰”孔穎達疏引漢鄭玄:“星謂五緯,辰謂日月?！薄吨芏Y.春官.大宗伯》:“以實柴祀日月星辰”鄭玄注:“星謂五緯”唐賈公彥疏:“五緯,即五星:東方歲星,南方熒惑,西方大(太)白,北方辰星,中央鎮(zhèn)星。言緯者,二十八宿隨天左轉(zhuǎn)為經(jīng),五星右旋為緯?！碧岂樫e王《帝京篇》:“五緯連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橫地軸?！眳⒁姟捌哧住薄＝?、木、水、火、土有明顯的區(qū)別。

　　13、仰觀俯則,遠物近身:從上看到下,從遠處的事物,看到自己身上。

　　14、備諸禽跡:防備和動物的行為一樣。

　　15、藏用顯仁:〔《鬼谷子》卷上“圣人者,體道而設(shè)教,參天地而施化,韜光晦跡,藏用顯仁,故人安得而不知其所利,從道而不知其所以然,故比之神明?！?/p>

　　合許鄭樸學(xué)、老莊玄學(xué)、賈董文學(xué)為一家,精神與天地萬物同流,宅不彌畝,志溢九州,藏用顯仁,師范千秋留雅語;施溫柔詩教、疏通書教、絜靜易教于七十,勛名偕宇宙三川并壽,門設(shè)四科,經(jīng)貽雙鳳,鉤深致遠,松揪終古閟微言。

　　——但燾挽章炳麟。形容其志向高遠,深藏不露。

　　2、先王者主於聖王:先王之堯舜等,后來的圣王是向先王學(xué)習(xí)的結(jié)果。

　　3、言后者通諸群后:后來的人是給再后來的人傳授德行的。

　　4、言大人者,大有聖德之人,指二公是有德之人。

　　5、言君子者,慱閞有德:慱,讀tuán通“圓”,廣開德行。

　　6、三百五篇,無耶以蔽:《史記·孔子世家》又說:“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頌之音?！睙o耶以蔽,都是精華,指《詩經(jīng)》三百五都是精華,蔽,破。

　　7、皆欲納民軌物,其於克己復(fù)禮:都是在讓人民的行為走上正規(guī)的路,讓大家克己復(fù)禮。

　　2方之釋典,曾何髣髴:《晉書·何充傳》:“性好釋典,崇修佛寺?！贬尩?佛家的典籍。髣髴。音,fǎnɡfèi隱約依稀的意思。曾何髣髴哪里能不詳盡呢?

　　8、岱宗小宇宙,浘閭狹秋水,較之未舉:后來李白《登泰山》詩有:“曠然小宇宙,棄世何悠哉,言泰山之小;尾閭”,古代傳說是海水泄漏的地方,即海水從這里流出去。即使這樣,也和秋水差不多。較之未舉,無所謂。

　　9、馬豪察之,殊少麟角:豪同“毫”,用觀察馬毫一樣觀察一切,就小如麟角一般,微不足道。

　　10、愛河湛湛,掬指於舟中:湛湛,清澈;掬指,《春秋左氏傳●宣公12年》曰:“中軍、下軍爭舟,舟中之指可掬也”,在清澈的水中爭舟,爭先恐后的樣子。后有“舟中掬指因爭濟,棄甲復(fù)來為食羹”詩句。

　　11、朽宅炎炎,爛額於車下:腐朽的宅子燒了以后,把腦袋燒到車子下,《觀經(jīng)》三福的「深信因果」,大圓滿的「深信因果」。法藏菩薩的誓願剋成彌陀的本覺,因該果海,所以說「願以成力」。彌陀正覺的果力,剋應(yīng)法藏因位的誓願,果徹因源,而能令眾生得往生,所以說「力以就願」。

　　12、鑒之世界,慈忍既就:慈忍,慈悲與忍辱之合稱。證道歌(大四八·三九六上):‘觀惡言,是功德,此即成吾善知識,不因訕謗起怨親,何表無生慈忍力?’法華經(jīng)文句以慈悲、忍辱、法空三者為弘通法華經(jīng)之三種法規(guī),稱為弘經(jīng)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