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百家講壇

這一年，張載與蘇軾、蘇轍兄弟，同時登榜。

一飛沖天，從此身價暴漲。宰相文彥博出面，誠邀張老師赴大相國寺的百家講壇，為祟拜者們開課，這又稱虎皮師，因為講課時張載坐的椅子，是鋪著老虎皮的。

張載興沖沖去了，到地方一看，咦，自己那張講學(xué)的告示上面，被糊了張花花綠綠的紙，紙上大墨，字字驚心：

號外！號外?。』ɑù髱熤巧畲蠛蜕?，倒撥垂楊柳最后三場表演，全場半價，會員免費！

旁邊還張白紙條，上面是歪歪扭扭的爬行字：是哪個說灑家倒撥的垂楊柳，是虛插在地面的？哪個說的？竟敢泄露灑家的商業(yè)機密，你出來，灑家保證不打死你……落款是花花大師，智深大和尚啟。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張載看得頭暈，再找自己的講學(xué)告示，嘿，竟然看到了程顥、程頤兄弟的理學(xué)講座，算計時間應(yīng)該快講完了。

張載急忙沖過去，等程氏兄弟講完出來，他立即迎上，一拍大腿：哎呀，我可找到你們小哥倆了。還認(rèn)識你叔不？

他是此時名滿開封皇都的程氏兄弟的表叔。

（06）裸奔直沖山下路

當(dāng)下張載顧不上講課，先把程氏兄弟拉到一邊：兩位大侄子，我聽說你們師從周敦頤周子之門，已經(jīng)悟道了。能不能順便把叔也捎上啊？

二程神色詭異：叔，啥悟道不悟道的，就是個忽悠，忽悠而已……

張載：那你倆，也來忽悠忽悠我唄。

二程：叔，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呀？

張載道：我想請兩位大侄子，拉我一下，讓叔也悟道。

二程神色更加古怪：叔，不是我們兄弟不拉你，你知道，悟道這事……

張載接道：我知道，悟道這事，要看緣份，對不？

二程搖頭道：看緣份，那是說給不思考的人聽的。象叔你這種情況，苦讀寒窗十六載，早已是站在了智慧的門前……那啥，咱把話挑明了吧，我們倆拉你入道門，叔你拿什么回報我們呢？

張載：……回報？你叔我……身無長物呀。

二程道：身無長物沒關(guān)系，短物也是可以的……那叔咱們說好了，我們拉你入門，然后我們要取走你身上的一樣?xùn)|西。

取我什么東西？張載上下打量自己：你叔我身上，就這件破衣服……大不了叔當(dāng)場把衣服脫給你，裸奔回家。裸奔這事于咱們有學(xué)業(yè)的人來說，根本不算個事，有分教：庭前古木已經(jīng)秋，天外行云暝不收。裸奔直沖山下路，一川風(fēng)雨濕征辀。那就說定了。

成交！張載與二程兄弟三手相握：拉勾上吊，誰反悔，誰上吊。

然后二程退后：叔，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你來問我們問題好了。

張載劈口問道：我想知道，宇宙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