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長假,一個人在九寨溝痛痛快快的玩了幾天,誰說單身女的節(jié)日就不能開心快樂!回到家的時候,簡直是累及了,匆匆洗了個澡就睡著了。一覺醒來,窗外已經(jīng)是霓虹閃爍,天都黑透了。肚子有些餓,起來套上睡衣想弄點吃的,廚房里,一兜忘仍的垃圾已經(jīng)發(fā)出異味,我皺著眉頭,將垃圾套上兩層袋子,想拎著先放到外面的大垃圾筒去,沒想到轉(zhuǎn)身的瞬間,一陣風(fēng)吹來,防盜門咣的一聲,撞上了! 我被關(guān)門聲嚇了一跳,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鎖在了外面。摸摸身上,穿著睡衣,手機(jī),錢包,鑰匙,一樣也沒帶。樓口的窗戶沒關(guān),一陣風(fēng)吹來,夾帶著零星的水滴,才知道,外面,是下雨了。雨滴很快就將薄紗的睡衣打濕,我瑟縮著到樓梯的拐角,心里懊惱死了,恨不得為自己的粗心給自己兩下子。 看著自己穿著幾乎透明的睡衣,裸露著的雙腿,說什么也不敢到大街上去求助。薄秋的夜晚,空氣冷冽,樓道里分外寂靜,只聽見雨打墻體的嗒嗒聲。絕望中,我越來越冷了。突然想起隔壁住的是一個單身的女孩子,以前上班下班經(jīng)常碰面,求助她一下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想著,我的心里漫過一絲欣喜,抬手敲隔壁房間的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我的腦子哄的一聲。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高個子男人,有些消瘦,但目光炯炯,他也穿了睡衣,是那種棉的。見到我的樣子,他驚問:你找誰?見是一個男人,我也蒙了,結(jié)結(jié)巴巴說:住在這里那個女孩呢?男人撩著眼睛打量著我:她前幾天搬走了?,F(xiàn)在是我住,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我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眼淚要掉下來了,這么一個大男人,我又是這么個狀態(tài),不好要人家?guī)椭?,可是,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敲陌生人的門的啊,時間好像靜止了,我硬著頭皮說:我出來仍垃圾,被鎖在外面了,手機(jī)在屋子里,現(xiàn)在很冷……想借你的電話給開鎖公司打個電話. 男人看看我的門面無表情,說:進(jìn)來吧。 我只好走進(jìn)屋子,因為外面實在是很冷。女主人顯然沒在家,但是房間干凈,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我就近坐到蘭格的沙發(fā)上,男人轉(zhuǎn)身給我倒了杯熱水,我慌忙站起來接過,睡衣被雨打濕,輕薄的貼在身上,凹凸一覽無余。他的眼睛無處停留的樣子,手里的杯子傾斜了,熱水流到我的腿上,我驚叫著跳起來,他更慌了,忙找了毛巾來擦……一雙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宛如深潭,濃重的眉,眉心擰成一個川字,眼睛里像蒙了一層霧,迷茫,渴望,或者還有別的什么。毫無畏懼,我們四目相對,石破天驚的,千尺冰化成小溪水,從心里悄悄流過。 雨聲叮咚,寥落空闊,有風(fēng)吹來,他放開懷抱,將我整個摟在懷里,我仿佛聽見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架琴,在他的愛撫下,響起了叮叮咚咚的美妙音符,然后,他整個覆蓋上來,兩條身影纏在一起,彈奏出和諧的琴瑟序曲……慢慢平息下來后,男人擁著我沉沉睡去,嘴角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一陣悲涼忽然升上小心頭,難道這不是一個薄情男子加上一個輕浮女人的故事嗎?偶爾的相遇,糾纏到床上,而后,分道揚鑣。 這間房子的女主人我見過,很少優(yōu)雅,以后我要怎么面對? 好容易等到天亮,我悄悄站起身,將他環(huán)在我身上的手拿開,穿了他寬大的睡衣,見茶幾上放著個紅色的手機(jī),就拿了悄悄到陽臺上打電話。夜色凄迷,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遠(yuǎn)處的燈光寥落,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我播114查了開鎖公司的電話后,片刻就打開了鎖。 我無言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似乎拉了一下我的手,可是滑落了。中午,我聽到女主人回來的聲音,從門鏡看過去,他開門來來她的旅行箱,自然而溫情。心里忽然有點難過,以后,有了這一夜,以后要怎么面對?真是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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