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昌碩、潘天壽師徒筆下的荷語詩香

隨風飄逝 2015-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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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和潘天壽師徒的荷花作品《露氣》

吳昌碩與潘天壽之間有一段趣話。

潘天壽原來并不叫潘天壽，叫潘天謹。

1923年，時年25歲的潘天壽經(jīng)人介紹認識了已80高齡的吳昌碩。

潘天壽對吳昌碩仰慕已久。見到吳昌碩后，潘天授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大畫家的架子，遂打消顧慮，從包里取出自己的畫作，畢恭畢敬地說：“學生自學繪畫，水平不高，請先生指點?！?/span>

吳昌碩默默地看著潘的每一幅花鳥畫，看畢，以少有的贊揚語氣說：“你畫得好，落筆不凡，格調(diào)不低，有自己的面目。阿壽，你要好好努力?！?em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important; PADDING-BOTTOM: 0px; MARGIN: 0px; PADDING-LEFT: 0px; PADDING-RIGHT: 0px; MAX-WIDTH: 100%; WORD-WRAP: break-word !important; PADDING-TOP: 0px">（因其學名天授）

吳昌碩親熱地稱他“阿壽”，這讓潘天壽受寵若驚，他從此將潘天謹改名“潘天壽”。

一、吳昌碩的荷花

吳昌碩《荷香十里》紙本立軸 180.5×96.5cm

吳昌碩六十歲前所作《荷香十里》中堂是目前所見吳氏最大尺幅作品之一，同時，該作創(chuàng)作于吳氏別吳大澂幕后，是他極少見的隱寓其志的作品。畫上題詩：擬將詩句學鮑謝，涉江共采秋江荷。

吳昌碩《紅蓼墨荷圖》故宮博物院藏

荷花是吳昌碩經(jīng)常描繪的題材。吳昌碩作畫的理念是“畫氣不畫形”。

他在《為諾上人畫荷賦長句》中寫道：“墨池點破秋冥冥，苦鐵畫氣不畫形。人言畫法苦瓜似，掛壁恍背莓苔屏?！?/span>

這幅以篆籀之法繪出的《紅蓼墨荷圖》正體現(xiàn)了他的創(chuàng)作理念。創(chuàng)作此畫時，他不拘泥于物象的“形”，而是任憑自己的主觀情緒揮灑筆墨。

吳昌碩《露氣》

吳昌碩畫荷採用鮮艷的西洋色彩，大膽地以胭脂紅入畫（據(jù)說這種顏料當年要從德國進口），配以大片厚重的荷葉，穿插揖讓，在濃烈的紅花墨葉對比中取得和諧，富于變化，韻味無窮。其渾厚的筆墨功底，使整幅作品在絢爛之上又不落入凡俗。

潘天壽先生曾評價：“他（吳昌碩）大刀闊斧地用大紅大綠而能得到古人用色的複雜變化，可說是大寫意花卉畫最善于用色的能手”。吳昌碩的繪畫藝術(shù)對齊白石影響很大，尤其是在賦色方面，都說齊白石首創(chuàng)紅花墨葉法，其實這種說法并不確切，但齊白石確實將這一特色完善并達到新的高度。

吳昌碩《荷花》

二、潘天壽的荷花

潘天壽《露氣》 1958年作中國美術(shù)館藏

1958年6月18日潘天壽被蘇聯(lián)藝術(shù)科學院聘為名譽院士，7月14日作此畫?！堵稓狻窐?gòu)思新異，布局有出奇制勝之美。畫面左上方以題識形成一長方形結(jié)構(gòu)并鈐以印章，使全局有起承轉(zhuǎn)合的韻致。該畫并未渲染露氣，而用酣暢淋漓的筆墨點出了清露彌漫的氣氛。

題識：“昨日清晨至半山康橋鄉(xiāng)參觀早稻豐收，見村邊池塘中芙蕖壯茁，如華岳峰頭玉井中所植者，至為可愛。歸后即寫此以為紀念，但限于幅面，未能得其粗豪蓬勃之致，奈何。五八年七月十四日大暑，大頤壽者于止止堂?！薄爸怪固谩睘樽髡吆贾葑√幃嬍抑庠诟嬲]自己榮譽面前須止步。

潘天壽荷花

潘天壽先生畫荷往往墨葉塊面大筆揮搽，碩葉如蓋，筆速較快，筆似斧劈，膽魄驚。荷花亭亭凈植，嬌艷欲滴，氣旺神強。荷柄水草如長槍大戟，穿插有致，堅如鐵鑄，壁壘森嚴，使人望之生畏。有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潘天壽紅荷 1948年

潘天壽荷花水鳥 1958年

潘天壽朝霞圖 1960年

潘天壽映日荷花 1960年

潘天壽荷花小鳥

潘天壽姑蘇晴荷 1961年

潘天壽荷花 1962年

潘天壽雨荷 1962年

潘天壽映日花花別樣紅196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