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病奇治 作者:朱進忠 內科疑難疾病與肝和津液的關系治驗實例 發(fā)表者:趙東奇 501人已訪問 (一)消渴 難病奇治 作者:朱進忠 內科疑難疾病與肝和氣的關系治驗實例 發(fā)表者:趙東奇 679人已訪問 (一)肝和氣滯 1.胸悶如窒塞感 ?!痢粒?,48歲。 胸中憋悶窒塞感兩年多,某院診為矽肺,前后住院一年多,除西藥外,僅服中藥宣肺化痰、止咳平喘之劑即達400余付,然始終不見好轉,且近年來反見日漸加重。細審其證,除胸中憋悶外,并見頭暈失眠,納呆食減,煩躁易怒,舌苔薄白,脈沉而緩。綜合脈證,反復思考;脈沉者,氣郁也;緩脈者,濕痰也;胸中者,心肺所主也;此乃肝肺氣郁,痰濕阻滯,升降失序所致耳。治宜舒肝宣肺,化痰清熱。柴胡桔枳湯加減。處方: 柴胡10克枳殼10克 赤芍10克 甘草6克 桔梗10克杏仁10克 瓜蔞殼15克陳皮10克青皮10克 蘇葉6克黃芩4克郁金10克 服藥兩劑后,胸滿竟然大減,繼服20劑后,胸滿消失達8%左右,心煩心悸,食憋不振亦好轉。 某醫(yī)云:本患者為什么我久用小青龍、射干麻黃、蘇子降氣、葶藶大棗等湯等不效,而老師用理氣之品反效也?答:你所用的小青尤、射干麻黃、蘇子降氣、葶藶大棗等均重在洽肺,而無治肝之品,此患者乃肺肝俱病,故治之不效,此其一,你所用諸方重在化痰,而柴胡枳桔湯加減方重在舒氣,此其二;你所用堵方重在降氣,而柴胡桔桔湯重在升氣,調其氣的升降,此其三;本患者胸滿呈窒塞感乃氣滯為主,故重用舒肝理氣而效。 2.頸部癭瘤,全身憋脹,聲音嘶啞 中××,女,65歲。 雙側甲狀腺腫大數(shù)年,近兩年多來,甲狀腺日漸增大,顏面及全身上下均感憋脹,手足經常感到憋脹難忍,特別是最近一年來,全身憋脹更加嚴重,并出現(xiàn)聲音嘶啞,胸滿氣短,心煩心悸,頭暈頭脹,某院除采用西藥治療外,加用了軟堅散結、活血軟堅、養(yǎng)陰清肺等中藥200余劑進行治療,但就是效果不明顯。細察其證,除上述癥狀外,按其上下肢均無可凹性浮腫,但略肥胖,出氣較粗,說話時聲音嘶啞,精神一般,食欲正常,既無明顯的消食易饑,又無明顯的食欲不振,二便正常,舌苔薄白,脈沉弦而滑。綜其脈證,診為肝郁氣結,水濕不化,凝結成痰,痰凝成核。治擬舒肝理氣,行氣化濕,消痰散結。四逆香佛二花湯加減,處方:柴胡10克 枳殼10克 白芍10克 甘草6克 香櫞10克 佛手50克 玫瑰花10克 代代花10克 黃芩4克元參10 服藥六劑后,聲音嘶啞,全身憋脹,氣短胸滿,心煩心悸等證均減,而且甲狀腺腫脹之感亦減。繼服上方20劑,除甲狀腺腫大稍有好轉外,其他諸證大部消失,再囑其服藥一月以善后。 患者問:為什么前用軟堅散結、活血軟堅不效,而你仍用軟堅散結之法卻有效呢?答曰:本證脈沉弦滑,乃氣郁、濕郁為主,痰凝為輔;氣郁、濕郁為主者,當主用理氣、化濕之法進行治療,化痰軟堅僅僅兼治即可,不可本末倒置,前用軟堅散結不效者,乃重用軟堅化痰,而用理氣之品僅為輔助,即所謂處方君臣佐使有別,故其效不同也。 3.喉結囊腫,聲音嘶啞 楊××,男,45歲。 兩個多月以前,突然感到說話有些費力,其舌聲音日漸嘶啞,并同時發(fā)現(xiàn)喉結部有一腫物,并日漸增大,某院診為囊腫。先用抗菌素治療—周不效,后又配合中藥軟堅散結之劑治療一個多月仍不效,建議手術治療。因患者害怕手術,而邀余診治。細審其證,喉結部上方有一如杏核大的腫物,偶有隱隱作痛感,時有胸滿心煩,頭暈而脹,舌苔白,脈弦滑。綜合綜證,反復思考:喉當屬肺,胸亦肺之所主,肺主肅降,能宣布津液,而肺之降,又非肝木之升而不得降,肝郁則肺滯,肺滯則痰生,痰熱凝結則成核。治宜舒肝理氣,化痰散結。四逆香佛二花湯加減。處方: 柴胡10克 枳殼10克 白芍10克 甘草6克 香櫞10克 佛手10克玫瑰花10克 代代花10克 連翹9克 元參3克 服藥六劑,喉結囊腫消失,說話聲音恢復正常,頭暈頭脹,胸滿心煩均解,為徹底鞏固效果,繼服六劑以善后。 某醫(yī)問:從四逆香佛二花湯的組成來看,沒有什么治療腫瘤的藥物,而事實證明確有效果,其故何也?答曰:腫瘤的治療歷代醫(yī)家多主張軟堅散結、活血逐淤。事實證明這些方法確實有效,然而正氣有盛衰,兼證有不同,諸種病因主次有分別,所以治法常常不同,至若四逆香佛二花湯所治者,因其氣滯為主,故以此方治之而效。 4.小腹?jié)M痛,頭暈頭痛,久治不愈。 金××,女,36歲。 乘汽車外出時,突因車禍而面部受傷血流不止,經縫合治療而愈,但其后兩年多來,經常小腹?jié)M脹,胸滿心煩,頭暈頭脹,背困背痛。某院診為腦震蕩后遺癥,予針灸、按摩、理療、中藥理氣活血之劑200余付和西藥治療一年多,不見明顯改善。細審其證,除以上諸證之外,并見舌苔薄白,脈沉弦而澀,結合脈證,考慮再三:此肝郁氣滯,上熱下寒之證也。治宜舒肝理氣,清上溫下,丹梔遭遇散加減。處方: 柴胡10克 當歸10克 白芍10克 白術10克 甘草6克干姜4克 丹皮10克 梔子10克 香附10克 烏藥10克 服藥兩劑后,腹脹胸滿,頭暈頭痛,心煩背困均減。繼服上藥20劑,腹?jié)M胸消失,頭暈頭痛,心煩背困亦消減七八,再眼六劑以善后。 某醫(yī)問:前醫(yī)曾用逍遙散而不愈,老師亦用逍遙散而其效若神,何故也?答曰:兩方不同者僅一生姜、干姜不同,他藥均同,因本證寒較多,故加干姜之溫盛者易生姜以散下焦之寒,寒除則郁解,故愈也。 5.手足麻木,頭暈頭脹 高××,男,35歲。 一年多來,手足麻木,拘急發(fā)僵,某院診為末梢神經炎,先用西藥治療三個多月不效,后又配合針灸治療三個多月仍無明顯效果,又請中醫(yī)以通經活絡,活血溫經湯劑及大活絡丹、小活絡丹、人參再造丸等治之,前后達半年之久,但反見日漸加重。特別是近兩個多月以來,手足麻木,拘急僵硬更加嚴重,握筷吃飯,書寫文字極其困難,走路亦很困難,嚴重的影響工作和學習,細察其證,除上述諸證外,囑其握筆寫字往往很難握住,書寫文字更加困難,囑其從桌上拿起小片的紙張也很難拿起,囑其快速伸屈手指不能快速進行,并經常頭暈頭脹,心煩口干,舌苔薄白,脈弦緊,綜合脈證,反復思考,此乃肝氣不舒,痰濕不化,三焦運化失序所致耳,前用通經活絡、溫經活血等藥治療無效者,乃調理肝木之力不足致也。因擬舒肝理氣,調理三焦,柴胡加龍骨牲蠣湯加減。處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黃芩10克 黨參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棗5個桂枝15克 茯苓15克 大黃3克 龍骨15克牡蠣15克 服藥六劑后,四肢麻木、僵硬之狀竟消減近四分之一,繼服六劑后,麻木、僵硬之狀大部消失,又服六劑諸證消失而愈。 (二)肝與氣逆 1.呃聲頻頻,數(shù)年不止 沈××,女, 40歲。 呃逆之聲頻頻而作,晝夜難止者七年多。醫(yī)診膈肌痙攣。前后住院治療三年多,先用西藥治療不明顯,后又配合針灸治療半年亦不明顯,又加用中藥每日一劑,共達二年亦無明顯效果。不得已,出院而改為門診治療,前后改易十二醫(yī),中藥服用達六百劑,方中不但有常用的丁香柿蒂湯、旋復代赭湯、橘皮竹茹湯的加減方,而且有五磨飲子、刀豆飲、金匱腎氣等不常用的方劑,為了試驗每個藥方的效果,每個湯方只少服用六劑,多者達20劑,不效再改用其他方劑,但是不管改用什么方,就是沒有一個有效方劑。特別是近半年來,呃逆經常一個小時不止,不但不能吃飯,就是說話亦感困難。細審其證,反復考慮:呃逆之疾,—胃氣上逆者為多,因此多用丁香柿蒂,橘皮竹、旋復代赭等湯進行治療,而此證用之卻無效,說明本病不是胃氣上逆的呃逆。再審諸證,除呃逆之證外,并見胸滿面赤,口干心煩,飲食困難,舌苔白,舌質微暗,脈沉而澀。因思其乃氣滯血淤,橫逆犯胃,胃氣失降所致耳。因擬舒肝理氣,活血化淤。血府逐淤湯加減,處方: 當歸10克生地10克光、桃仁10克 紅花10克 甘草6克 桔梗10克 枳殼10克 赤芍10克 柴胡6克 川芎10克川牛膝12克 服藥兩劑后,呃逆次數(shù)明顯減少,有時可以間隔半小時左右,夜間睡眠時已不呃逆。繼服10劑后,每日最多呃逆兩三次,但瞬間即停止。為鞏固效果,又服十劑,但卻不再有效。再審其脈由沉澀轉為沉象,此乃淤血已除,而肝胃氣滯,上沖于膈仍在也,因擬五磨飲子治療,四劑而愈。 2.呃逆晝夜不止,數(shù)年不愈 鄭××,女,成。 呃逆晝夜難止已三年多,醫(yī)診膈肌痙攣,曾在數(shù)個醫(yī)院反復住院治療,除西藥外,僅只服用中藥丁香柿蒂、旋復代赭等湯加減為劑即達400余劑,然而始終不效。特別是近數(shù)月來,呃逆特別嚴重,簡直沒有什么停止的時間,并在呃逆的同時,經常發(fā)現(xiàn)逆氣上沖,胸腹?jié)M脹,氣短,口淡乏味,舌苔薄白,時而增厚,精神極差。細審其證,除以上諸證外,察其腹并不脹大,舌苔薄白,脈沉弦緩。練合脈證,反復考慮:此乃脾胃虛寒,肝胃氣逆所致也。擬治健脾益氣,舒肝降逆。五磨飲子加減。處方: 人參10克 烏藥10克 檳榔10克 沉香10克 陳皮10克 連續(xù)服藥三劑后,呃逆大減,特別是第三劑以后,呃逆一天僅發(fā)生三次,而且胸腹?jié)M脹亦明顯減輕。繼服三劑后,呃逆停止,為鞏固效果,以上方為散,每日三次,每次0.5克,服完—劑而愈。 某醫(yī)問:本病我曾予補氣健脾舒肝理氣之劑治之,然用之不效者何也?答曰:本方與你的處方看起來似乎相同,然其效卻不同,其故何也?其藥品稍異,組法有異耳。即一五磨飲子重用了人參之大補;二五磨飲子重用了沉香,沉香不但理氣,而且降氣,不但理肝氣,而且納腎氣,此病已久,肝病及腎,故用沉香,而不用其它理氣之品。 3.熱氣沖逆,頭脹頭痛 渠××,女,58歲。 兩年來,頭脹頭痛,曾予祛風、養(yǎng)血、瀉火及西藥治療未見明顯改善。最近兩個多月來,頭脹頭痛日漸加重,有時熱氣上沖,沖至巔頂時則頭脹頭,痛加重,有時突然血壓升高至190/120毫米汞柱,某院診為高血壓病,住院治療一周即恢復正常,但頭脹頭痛卻不見好轉,細審其證:面色時而突然變?yōu)槌嗌?,不久又恢復正常,當面色變赤時,頭部即刻脹痛難忍,而色恢復正常時,頭脹頭痛立刻減輕,舌苔白、尖紅,脈弦大上入魚際。綜合脈證,診為陰虛陽亢,肝陽上擾。治擬養(yǎng)陰平肝潛陽。鎮(zhèn)肝熄風湯加減。處方: 代赭石15克 生龍骨15克 生牡蠣15克龜板20克 天冬12克 白芍10克 川楝子10克 懷牛膝12克 生麥芽15克 茵陳12克 服藥四劑后,頭脹頭痛好轉,繼服六劑之后,頭脹頭痛消失。 4.頭暈頭痛陣發(fā)性加劇,發(fā)則心悸汗出惡心嘔吐 曹××,女,成。 一年來,因心情不愉快而時見頭暈頭痛,近幾個月來,頭暈頭痛加劇。醫(yī)院診嗜酪細胞瘤。建議手術治療,但因客觀條件限制,不能即刻進行,細審其證:頭暈頭痛時作時止,發(fā)作時,突然感到心煩心悸,逆氣上沖;沖至心胸則心煩心心悸難忍,沖至頭則頭暈不能站立,頭脹頭痛,汗出身熱,血壓突然升至200/160毫米汞柱,一個小時后,以上癥狀逐漸緩解,血壓亦降至130/90毫米汞柱,如此現(xiàn)象,一天少者一次,多者二、三次,舌苔白,脈弦緊數(shù)。再審前醫(yī)所用之藥,除西藥外,還有中藥平肝熄風、平肝潛陽之劑,然其大多無甚效果,綜合脈證,反復思考:肝主風,風者,善行而數(shù)變,數(shù)變之證郁證為多,因郁欲達而不能也,上沖之證,肝火也,郁火上沖。治宜舒肝瀉火同施。奔豚湯加減,處方: 川芎1克 當歸10克 黃芩10克 白芍10克、葛根15克半夏10克 桑皮15克 甘草6克 服藥四劑后,心煩心悸,逆氣上沖,頭脹頭痛好轉,繼服15劑,癥狀減輕大半。 5.陣發(fā)性昏厥,人事不知 霍××,女,34歲。 從十歲開始,數(shù)十年來,每一生氣就突然心煩頭暈,繼而人事不知,摔倒在地上,并同時發(fā)現(xiàn)臉色蒼白,四肢厥冷,全身汗出,約兩三分鐘以后,不經任何治療措施,而自然清醒,清醒以后,約一天左右,感到全身疲乏無力,頭暈納呆,再經七、八天就完全恢復正常。17歲以后,因為學習比較緊張,一上體育課就感到疲乏無力,有時突然昏倒在體育場上,三、四分鐘后逐漸恢復,但往往很長時間疲乏無力。最近三年多以來,由于工作緊張勞累發(fā)作日益頻繁,平均每周發(fā)作一次,在每次發(fā)作之前,先感心煩心悸,熱氣上沖,沖至心胸開始頭暈,沖至頭則神志不清,手足冰冷,但無抽搐吐沫咬舌等現(xiàn)象,一、二分鐘后突然全身冷汗大出,神志逐漸清醒,清醒之后全身疲乏無力,口苦口干,心煩心悸。細審其證:除以上所述癥狀外,并見頭暈頭痛,失眠心悸,舌苔白,脈弦緊,再詢數(shù)十年所用之藥,除西藥外,還有中藥的安神鎮(zhèn)驚,補氣養(yǎng)血等。綜合脈證,診為肝郁氣結,寒水內郁,三焦運化失職,逆氣上沖證。因擬舒肝理氣,化飲降沖,平肝降逆合法。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合苓桂術甘湯。處方: 柴胡10克半夏10克 黃芩10克,黨參10克 甘草10克生姜三片大棗七個桂枝10克 茯苓10克 白術10克大黃3克 龍骨10克 牡蠣15克 服藥六劑,頭暈頭痛,失眠心悸,逆氣上沖感好轉,十天之內沒有發(fā)現(xiàn)昏厥。又繼服上方30劑,三個月內沒有發(fā)現(xiàn)昏厥,精神、食欲亦大見好轉,并云:雖然最近工作非常緊張,但完全能夠勝任,又服15劑,追訪一年,一切均正常。 (三)肝與氣陷 1.胃下垂,胃脘疼痛,久治不效 耿××,女,29歲。 五年多來,胃脘疼痛,腹?jié)M限脹,食欲不振,日漸消瘦,某院診為胃下垂。住院治療一年多效果不明顯,特別是近一年多來,胃脘疼痛,腹?jié)M腹脹更加嚴重,體重由原來的120斤降到75斤,經常感到疲乏無力。細審其證,除以上所述癥狀外,并見面色萎黃,消瘦乏力,納呆食減,頭暈頭痛,心煩易怒,口苦口干,食后胃脘滿痛加劇,按之更甚,大便或干或稀,小便或黃或清,舌苔黃白厚膩,脈弦緊而數(shù)。再察前所用藥及其他治療措施,除西藥外,并有針灸、按摩、理療和中藥補中益氣湯等。綜合脈證,反復思考,胃下垂雖多由中氣下陷所引起,但亦有其他兼挾證者,此病所以用補中益氣湯無效者,恐亦在此,弦緊而數(shù)之脈乃寒積不化,肝胃不和之表現(xiàn),冒脘疼痛,按之更甚,乃實滯不化之證,實滯阻于中焦,肝氣不得條達,則陽不升,不升則下陷,故宜治用舒肝和胃,消食導滯。柴平湯加減。處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黨參10克黃芩10克 甘草6克干姜4克 桂枝10克,大棗五個蒼術10克 厚樸10克陳皮10克 大黃3克 服藥四劑后,胃脘疼痛,胸滿腹脹,食欲不振等證均大見改善,繼服20劑后,胃脘脹痛,頭暈心煩,口苦口干等證大見好轉,食欲大增,體重增加12斤,精神亦較前旺盛,乃攜藥方回家休養(yǎng),半年后來信云:諸證全部消失,體重增至100斤,消化道造影正常。 2.肝腎下垂,頭暈腰困,久治不效 孫××,男,40歲。 腰背困痛,疲乏無力,頭暈頭痛,失眠健忘七八年,曾在數(shù)個醫(yī)院反復住院檢查治療,確診為肝腎等內臟下垂。先用西藥,針灸治療無效,后又加用補中益氣湯等,心煩、頭暈、頭痛、疲乏無力更加嚴重,并且消瘦較前更明顯。細審其證,除以上所述者外,并經常感到心煩心悸,胸脅滿痛,失眠健忘,夜間口干,舌苔薄白,脈弦細,尺脈大。綜合脈證,反復思考,此乃肝腎陰虛,肝郁氣結所致也。治宜滋補肝腎以培本,舒肝理氣瀉火以治標。滋水清肝飲加減,處方: 柴胡10克 當歸10克 白芍10克 熟地18克 山藥12克山茱萸10克 茯苓10克 澤瀉10克 丹皮10克 梔子10克薄荷3克 炒棗仁10克 服藥六劑后,頭暈頭痛,心煩乏力,失眠健忘,腰背酸痛稍有好轉,繼服上藥58劑,精神倍增,體重增加10斤,其他諸證明暈好轉,又服上藥三個月,來信云:諸證已消失,體重增至135斤,B型超聲波檢查肝腎已上升了3厘米。 某醫(yī)問:中醫(yī)基本理論的講義中均說內臟下垂是氣虛下陷的—個表現(xiàn),其它諸書中均介紹說氣虛下陷宜用補中益氣湯進行治療,但是本例肝腎下垂者卻用補中益氣湯無效,而用滋水清肝飲卻收功,其故何也?答曰:李東垣曾云:膽者,少陽春升之氣,春氣升則萬化安,故膽氣春升,則余臟從之,所以十一臟取決于膽也。本例乃肝腎陰虛,肝膽之氣郁結而成,所以必須養(yǎng)其肝腎,舒其肝腎之氣才可陽氣升發(fā),補中益氣湯但升發(fā)陽氣而解郁之功不足,且無補肝腎之味,故用補中養(yǎng)氣湯治之不效,而改用滋水清肝飲補肝腎、舒肝氣才獲效也。 難病奇治 作者:朱進忠 內科疑難疾病與肝和血的關系治驗實例 發(fā)表者:趙東奇 504人已訪問 (一)肝和瘀血 1.紫坩心悸、氣短水腫,臌脹尿少,久治不效。 葛××,女,29歲。 十幾年來,經常心悸氣短。某院診為風濕性心臟病,二尖瓣狹窄與閉鎖不全。去年因工作勞累、生氣和連續(xù)感冒使病情突然加重,氣短心悸,呼吸困難,浮腫尿少,腹脹腹大,不能平臥,急住某院治療,診為風濕性心臟病、二尖瓣狹窄與閉鎖不全、心力衰竭、肺部感染、心源性肝硬化,經用西藥地高辛等治療后,氣短心悸、浮腫等均好轉,但腹脹不減,又加用中藥溫陽利水之劑,一個月后,精神好轉,但浮腫、腹脹不見改善。細審其證,顏面浮腫,顏面、口唇、舌均呈紫暗色,舌苔黃厚而膩,腹脹大,臍突,全身浮腫,尤以下肢為甚,按之凹而不起,手足、甚至整個皮膚均見紫暗,氣短而喘,不能平臥,神疲、納呆食減,稍一活動即心悸難止,尿色黃赤而少,大便不暢,按其手足均厥冷如冰,脈虛大弦緊數(shù)而時見促象,綜合脈證,反復考慮:證屬氣血大衰為本,氣滯血瘀,水濕不化為標。治宜補氣養(yǎng)血以培本,理氣活血、燥濕利水以治標,宗參芪丹雞黃精湯加減。處方: 黃芪30克 當歸10克 人參10克 丹參30克 蒼術15克白術10克青皮10克陳皮10克 黃精10克 生地10克 柴胡10克 三棱10克 莪術10克 薄荷3克 夜交藤30克 服藥兩劑后,腹脹、浮腫竟減,心悸氣短稍有改善,繼服10劑,腹脹浮腫消失大半,氣短心悸大見好轉,并能下地走動100米左右,又服15劑,腹脹、浮腫消失,精神大見好轉,并能作—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勞動。 2.季肋部一片疼痛,久治不效 何××,男,成。 一年多來,左季肋部約有杏大的一片疼痛,時輕時重,經數(shù)個醫(yī)院反復檢查一直沒有確診,針灸、西藥、中藥等反復治療也一直不效。細審其證,除發(fā)上癥狀外,別無所苦,舌苔薄白,脈弦細而澀。綜合脈證,反復考慮,前用之藥有舒肝者,有活血者,藥證相參尚稱合拍,然其證用之不效者何也?偶憶肝喜條達,氣帥血行語,乃悟:前面諸方或但活血,或但理氣之故耳,因擬理氣活血同施,紫胡橘葉煎加減。處方: 柴胡10克枳克10克白芍10克甘草10克表皮10克橘葉10克桂枝10克桃仁10克蘇木10克 服藥一劑,疼痛大減,繼服四劑,疼痛霍然消失。 (二)肝和血虛 金××,女,25歲。 三年多來,疲乏無力,心悸氣短,頭暈頭痛,醫(yī)診失血后貧血。前醫(yī)屢用補血之中、西藥物治療,并曾前后輸血三次,然而血色素升至9%克以后,至今卻不再繼續(xù)改善。細審其證,除以上所述癥狀外,并見面色萎黃透有青色,手心煩熱,心煩易努,胸脅苦滿,時時嘆氣,舌苔白,舌質稍淡,脈弦細。綜合脈證,反復考慮:此乃肝郁血虛之證。治宜舒肝養(yǎng)血。逍遙散加減。處方: 柴胡10克當歸10克 白芍10克 白術10克 甘草10克 生姜3片薄荷3克 生地10克 服藥三劑后,頭暈頭痛、心煩心悸、疲乏無力、手心熱等均好轉,飲食增加,血色素10克%,繼服20劑后,諸證大部消失,飲食正常,血色素14克%。 某醫(yī)問:患者久用補血補氣之劑不效,而改用舒肝養(yǎng)血法后迅速好轉,其因何在?答曰:從脈證來看當屬血虛肝郁,血虛者應養(yǎng)血,此千古不變之理,然肝藏血,肝主疏泄,肝非疏泄、條達不能藏血,脾非肝之條達不能統(tǒng)血生血,所以肝郁者但補其血而血不生,若生其血必須疏之而后生,此本證養(yǎng)血舒肝而血生之理也。 (三)肝和出血 1.昏迷,鼻衄,偏癱 朱××,男,65歲。 素有高血壓病史,近因工作過度的勞累緊張,在講話的過程中,突然感到頭痛難忍,鼻衄,不能繼續(xù)講話,不久即手足抽搐,偏癱,深度昏迷,急至某院住院治療,診為腦溢血,除采用西藥治療外,并配合針人中、十宣放血,安宮牛黃一日三丸,治療五天后無明顯效果,細審其證,神志昏迷,鼻孔中有少量出血,左側上下肢偏癱,舌苔黃厚干燥,脈洪大弦滑而數(shù),面色微赤。綜合脈證,反復思考:此乃心肝俱病,肝陽上亢,熱迫血行。治宜平肝潛陽,養(yǎng)陰瀉火,清心開竅同施,處方: 代赭石30克龜板30克生龍骨10克,白芍20克天門冬15克 龍膽草15克郁金12克,大黃5克 元參20克安宮牛黃丸2丸 上方一日兩劑,四小時一次。服藥兩日后,大便行,衄血止,抽搐止,繼服三天,神志轉清。 2.鼻衄(參見肝藏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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