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為何還遲遲不肯入眠?獨自一個人想著以往而不敢去嘗試的事情,想刻意去忘記,但是去刻意忘記一次,就會扯得心更痛一分。心如同玻璃一樣,能夠承擔多少的分量?能夠摔得有多碎?在回憶中撿拾著破碎的記憶,想要重新拼湊成一個完整,可是這些棱角怎么磨合?想過要酣醉一次,醉了之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嗎?試著用醉意朦朧的語言去問夜:你醉了嗎?可是久久等不到答案!在無盡的哀傷中,心還會痛嗎? 想過去深愛一個人而忘記一切愁殤,假如緣分真的妙不可言,在街角的轉彎遇到了你,在彼此溫柔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花語,看到了在嬉戲中的歡笑。于是不停地在大街行走,去遇到那份早已在心中卻不知道在哪里的感情,正當在失落與灰心的走來時的路時,也就那一瞥,仿佛世界盡失了光華,別怪我的眷顧,別怪我的形影不離,別怪我的千百次守望只換來一個冷冷的輕瞥,你可仔細聽我心的顧慮,今生你我僅有幾次相遇,如果湊不齊五百次回眸,來世,我如何見你?想念承載著欲望,每當見你,說不清是愉悅還是心酸,我只能望著背影漸行漸遠! 聽說黃泉有一座橋叫奈何,一條河叫忘川,看著奈何橋上人影稀疏,但卻無比鎮(zhèn)定,走在橋上也因為心死,忘卻了前世今生;橋那邊哀嚎不斷,因為心痛,才有了心碎。我走過奈何,看著那一碗清湯,想起一切,不知是否真的能夠忘記,淚水滴落在碗的邊緣,一飲而盡,此后什么也聽不見,一碗孟婆湯真的抵過了海誓,也抵過了山盟。也許從今后真的不再望見,就算再見能認得出來前世的你我嗎?又是一個陰雨天,沒有傘,淋濕了頭發(fā),模糊了視線,卻真的也模糊了你的身影,伸手不見! 走到了佛堂,那亙古的木魚已經敲不出任何禪機,聲聲入耳的枯燥已經是形同虛設的象征,是誰追逐光陰不倦?是誰遍歷愛恨情仇?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使我愛上了黑夜,坐在黑暗里卻討厭看到太陽下的人。在心中的極端,是阻礙道途的路障嗎?心意逍遙,便不會身入阻障,道也好,佛也罷,本為同源,何來它法?喜歡冥想,體會造化,感悟著世間的可遇而不可求,看得穿他人,為何卻看不穿自己? 醉酒何苦殘此身,油燈枯盡,歌舞依舊笙。薄霧空蒙淚痕夜,暗香浮動已三更。 不想當年幾時逢,如今忘卻,空杯了前生。應是月影弄芳塵,幾曾回首背西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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