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隸書創(chuàng)作研討

率我真 2014-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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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賢倫：
我發(fā)言的關鍵詞是：人，風格，路徑選擇。

一、關于隸書與人。想回答一些關于歷史、經(jīng)典的看法，我找一個角度：人。人和隸書的關系歷史的看，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漢末以前。這是第一個階段，不僅隸書，整個文化也是這樣。這一階段，一是人更多地作為群和族的概念。人不是作為個別的人出現(xiàn)，書法家不是作為個體出現(xiàn)。人是整體的群體的概念。二是漢以前的書法是“用”的，不是后代的藝術(shù)創(chuàng)造的意義。三是對神對上天有敬畏心理，在書寫里面帶有這種書寫者的心情。現(xiàn)在我們看那個時候的作品，去著眼于細小的技法動作，可能會在本末上發(fā)生偏差，不能這樣看待。

第二階段：漢末以后。人作為個體出現(xiàn)，不再作為整體，趨向個人化，但和今天比較，它的個人也具有整體性，對精神性的注重遠遠超過今天。評品按精神標準分出高低。漢末以后隸書基本上說是個空白。

第三個階段：當代人的主體意識空前凸顯。書法創(chuàng)作不再是書法問題了，實際上是人的問題。比如對聯(lián)，今天落款的位置越來越往上提，古人是中間偏下。人的主題意識傾向于情感和情緒，不同以前。以前的品評注重精神，現(xiàn)在注重情緒表達。因此，風格追求成為突出的價值目標，進而演化為評說歷史的重要詞匯。風格成為目前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目標。說書法史就是風格演變史。

   二、關于風格。風格的構(gòu)成要素：一個是書法本體的，一個是人的主體的。書法本體一個是形式，一個是法度。我認為風格的課題是長在形式，弱在法度。盡管如此，目前的形式還有很大繼續(xù)豐富的空間。不僅隸書，整個當今書法都弱在法度。這和能力有關，也和觀念有關。人的主體方面，長在情緒表達，弱在精神追求?？侦`的，書寫的，指向的主要還是人的情素，和內(nèi)在的精神關聯(lián)度不強。因為情緒在一定程度上是和精神背離的，沖突的。

   形式感的營造和情緒的表達，形成了一些障礙，對于精神性的向往比較的疏忽。我們希望對我們欠缺的正大氣象做形而上和形而下的探索。

三、路徑選擇。兼顧理想和功利。分兩個角度，個人角度和社會學角度。個人角度上，每個人都是一個書法實踐者。怎樣看古人、怎樣看今人？古人方面，要把戰(zhàn)國、秦漢的碑和簡作為一個整體來看，在本質(zhì)上碑的筆法是可以還原的，簡的筆法是可以改造的。在某一個方面找一個點深入下去。我們的競賽就是在解讀上較量。簡而言之，秦人漢人個個都是隸書高手，看古人先不是用批判的眼光，古人是你的老師，是你營造藝術(shù)未來的取之不盡的源泉。一定要好好學習，才有可能向上。

怎樣看今人？在我們這個圈子，我覺得應該少看今人。我一定要說少看今人！人與人之間要相互非常尊重，但在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上要警惕相互影響，彼此之間不要串。現(xiàn)在的學習資源極大豐富，學老師在一定階段內(nèi)是一個很難避免的階段，因為學習老師比學習古人方便得多。我自己在學習書法過程中，學漢碑，看成功的人，我就看過張森老師的作品。1974年參加一個展覽前，我看張森老師的字好，就模仿了模仿，學著寫了一張，當時看勉強有點像。展出的時候，人家把我的這幅作品放在了張森老師的作品旁邊?。ㄐΓ。┻@對我刺激很大，下決心不學今人了，所以他的學生當中，我是最不像張森老師的人！

張森：你是最好的一個。

鮑賢倫：每個人都要走自己的路，自己的路就是風格的路。我們不需要藝術(shù)創(chuàng)作去承擔公共警官的責任。

從社會角度說，說小一點，書法的品評和傳播機制確實有優(yōu)長，也有局限。我們目前的傳播機制主要是展覽，展覽就會有評審，這必然會有一種尷尬。評委在評審過程中能超脫到什么程度？我當評委就不一樣，我最害怕接近我的人，學我們的，學好了是害了人家自己，學壞了是害了我們。評委是這樣，機制也有問題?，F(xiàn)代文化語境越來越傾向于自說自話。今后的展覽應該小型化、類別化，不必過多強調(diào)評審和展覽機制的弊端，關鍵是自己的路要走好。

社會視角的最大命題是文化傳承。這樣的傳承使命是由整體的書法人共同完成的，大家都應該有這樣的社會擔當、社會道義。歷史上的文人都是有使命感社會感的。我覺得清代在人的問題上和當代基本是可以對接的，那個時候人的主體已經(jīng)相當突出，走向風格化的傾向。

  特別注重當下的文化建設，為當下的文化建設做貢獻。當下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是繁榮的這話完全是恰當?shù)?，不過分。漢以前的隸書主觀上不是作為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現(xiàn)代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人口，肯定是最多的。與二、三十年前的作品相比，高多了，獲獎難度也高多了?，F(xiàn)在的書法實踐者，我們的欠缺還很多，還需要很努力，在藝術(shù)的標高上不能太滿——標高是我們要終身追求的一件事。

劉文華：
在當前創(chuàng)作問題的思考上，我們關注的多是一些表象問題，深刻意義上的理解我們挖掘得不夠。

趙廣平：
當前的創(chuàng)作確實比較繁榮。新人在技法章法上都有些新的氣象和提高。技法是在不斷前進的，秦漢的厚重，我們現(xiàn)在體會和表現(xiàn)得不是很明顯，行草化傾向。信息化時代我們社會生活的各方面都在提速，這也是一個原因。古樸風貌應該更加側(cè)重一些。另外我有點兒建議：一個是全國的書法展覽，如蘭葶獎，如果有一等獎的話，是不是能有隸書作品。在全國最高獎項里，是不是應該有隸書這個書體，有利于各種書體均衡發(fā)展。第二是建議適時舉辦隸書委員會成員和一些名家的作品展覽，同時搞一個小型研討會，或者有一件臨摹的作品供研討。

毛國典：
針對第一個問題，我認為與2000年相比，近年來進步非?？?。以前的創(chuàng)作不太活躍，取法也單調(diào)。過去的寫碑的比較多，現(xiàn)代書法創(chuàng)作很多都學老師，學當代大家，我認為取法應該高一點，不能急功近利，不能只為獲獎。當代名家的東西可以借鑒，但不要全學。要學方法，要強調(diào)原創(chuàng)性，這樣才能立住腳。再就是我建議，隸書委員會應搞一些小型展，或者臨帖展，這樣有一種引導，引導年輕作者不要急功近利。隸書的入展獲獎量少，跟評委構(gòu)成也有關系，評委中有隸書高手，自然會對隸書作品更多關注。

柯云瀚：
   參加二屆隸書展的評審工作，首先感覺是興奮。看到好作品非常高興，為藝術(shù)發(fā)展如此之快而喝彩！第二個感覺是犯難和猶豫，感覺為難。不論是投贊同還是反對票，很多作品難分高下。三是興嘆。感覺留下來的作品，精彩的太少，好作品太少。作品完整性還是有懈可擊。

感覺第一點是近親繁殖克隆現(xiàn)象非常突出。受當代隸書高手的影響，接近的作品非常多，非常相似，很難拉開距離。第二點是追風引起的忽高忽低現(xiàn)象。第三是重細節(jié)輕法度，重民間書寫性，輕法度規(guī)范性。搞漲墨，極度飛白，拼接，被單（尺幅巨大），這些往往能夠引起注意，但這樣的東西太多放在一起，相反更冷靜平實注重本體的反而要跳出來。

很多作者的書寫速度加快，我認為都快，等于不快。書寫更多停留在簡單模仿上，內(nèi)涵比較蒼白。有的作品基本上完全服從于效果。我有幾條這樣的思路：一是以古為中，以古補骨。真正的風骨更多地保留在古代的經(jīng)典作品里面。最好最精彩最讓人迷戀的是在經(jīng)典處，而不是在流行書風處。二是以縱為主，以橫為輔。根本的出路是在學習古人，參照今人。三以豐富的想象力準確地還原秦漢書寫的本來面目。四，從精神和氣象上把握理解古典的精髓。繼承古典精神，創(chuàng)作新的書寫境界，精神才是最重要的。最后以點，以漢為源，以我為境。歸根結(jié)底是在繼承前人法度的基礎上寫當代，寫自己，寫當代的文化精神，表達當代才是目的。

張繼：通過對當代隸書創(chuàng)作存在的問題分析，來探討當代隸書創(chuàng)作的審美特征。我們當代人到底在崇尚什么？唐尚法，宋尚意，有的人說尚“勢”，有的人說尚“式”，有的說尚“趣”，還有人提出“藝術(shù)書法”，或者說尚“藝”，這些都未必準確，到底在崇尚什么？確實是非常難的。

什么是正大之氣？并不是寫得正、寫得大，就是正大，它是一種氣象。書法是肯定具有時代感的，毫無疑問。

當代隸書創(chuàng)作存在的問題我概括了以下幾個方面：一是膚淺性。第一是對經(jīng)典缺乏深入研究，第二是簡單模仿今人，得其表不得其里。三是集字。也是一種問題，很表面化，簡單的集字處理，一協(xié)調(diào)，入展獲獎的都有，但它的內(nèi)涵不深刻，手法簡單，手段少，必然走向膚淺。真正的好東西一定是深刻的，耐看的。還有是審美問題。大眾審美取向問題。搞書法的圈子里面也有大眾范疇。展覽中獲了大獎，也有不少膚淺的。二是刻意性，制作性，安排性，造作。還有的是基本上是在“做”字。形式的刻意美術(shù)手段用的很多，我們的作品表現(xiàn)為不露痕跡和諧自然才是高明。三是雷同性。雷同太厲害，追風非常嚴重。還有取法的趨同性，一窩風。其實取法的空間非常之大，學漢碑沒錯，但作為創(chuàng)作依托，未必就是漢碑。手段的趨同也值得思考。時代有時代的特征，這是毫無疑問的。時代特征下，并不就代表雷同。四是多變性。沒有自己的主體追求，沒有穩(wěn)定性、耐性。五是繁雜性。表現(xiàn)為兩個方面，一是貪多，不消化，看什么都好，什么都想學；二是學當代人，甚至偏旁拼湊，實際上缺乏和諧，缺乏主體表現(xiàn)。

我簡單總結(jié)這么五個方面的問題，我們要思考的是：當代隸書到底要追求什么？正大之氣如何表現(xiàn)？怎樣流露在筆端？

何昌貴：
當今崇尚什么，我認為尚“味”，實際上是每個人都追求自己作品中的味道。誰和高古靠得近，誰的味道越足。大家說的這些問題是當代隸書創(chuàng)作的必然。剛剛涉足隸書創(chuàng)作的青年朋友，肯定要師法當代名家，這可能更快一些。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沒有名家引導，可能一輩子也摸索不出來。當今隸書創(chuàng)作的問題中，有些壞事也可能變成好事。我們一些書壇的領導者，出道早，地位比較高，但也有誤導大家的。所以領導和大家一定要引導后學向健康的方向發(fā)展。

張建會：
這次研討會時機選擇得非常好，大家對隸書創(chuàng)作的關注度和熱情十分濃厚。中國書協(xié)成立的專業(yè)委員會，對隸書創(chuàng)作提供了發(fā)展和機遇。同其他書體相比，隸書創(chuàng)作有更大空間。一是隸書創(chuàng)作隊伍不斷擴大；二是研習的資料和資源更加豐富，有很大的開拓空間；三是隸書專項展對隸書創(chuàng)作的推動不可低估。

隸書入門容易，提高難，不僅是技法層面的，它更注重精神層面的意韻和氣息。隸書創(chuàng)作體現(xiàn)的是書寫性，跟我們追求的氣象是有距離的。這需要一個過渡，大腦的過濾，這就增加了難度。這也是挖掘不夠深入，取法今人過多的原因。

正大氣象需要我們?nèi)ンw會，去營造，從精神層面去理解。不可能完全達到，但我們?nèi)绻羞@樣的追求和實踐，那么就能做得好一些。

韓少輝：
我認為當代隸書尚“趣”。這種趣是一種技術(shù)層面的外在形式的追求。剛才鮑老師提到一個標高的問題。新時期隸書的獲獎作品，代表性的作品還沒超越二十年前的作品，沒有達到我們期待的程度。

當代隸書應該追求“高、大、深、新”四個字。高是格調(diào)要高，取法一定要高；大是氣象雄渾；深是意韻深厚，提取古人資源要獨具慧眼；新，原創(chuàng)性作為主流，不同于古人，有別于今人。當代隸書應該具有的四個品質(zhì)。
學習的問題，一是當代隸書要大力倡導對漢魏的學習和繼承；二是離不開對篆書的學習和借鑒。當代筆法的豐富性超越了清人，從本質(zhì)上沒有超越。隸書的書寫性和金石氣如何結(jié)合？還是當代隸書研究的課題。我的話題概括而言就是“漢碑取法，篆書立骨，簡帛豐韻?！?BR>
錢松君：
隸書尚什么？我認為是“厚”。這里面的正大氣象到底靠什么來體現(xiàn)？是感官上感知的，還是作品內(nèi)韻的東西？我一直找不到答案。我平常在學習中，隸書發(fā)展到東漢中晚期的時候，已經(jīng)相當成熟，留給我們的空間發(fā)展很小。是不是該提高取法面，豐富自己，成熟起來。

王乃勇：
學習隸書，問題在書寫性不入古，膚淺。我寫的時候，盡可能追尋古人書寫的狀態(tài)，增加書寫線條的力度和厚重，這是我自己的一點想法。在創(chuàng)作當中，努力增加一些豐富性，如行草書的用筆。再一個就是努力做到書寫的自然，自然的書寫。

曹洪：
這個時代有這么豐富的隸書學習資源，我感到非常滿足，非常幸福。先要找準隸書創(chuàng)作的本體問題，第二就是用大書法的觀念看待創(chuàng)作。

趙炳坤：
能否用學術(shù)性的觀點來研究隸書？研究筆法，或者更小的一個點來切入，更有目的性，對年輕的作者指明方向。

毛國典：
為了避免取法學今人的，在評審的時候應該進行把關和控制，對學經(jīng)典的更傾斜一些。

劉文華：
實際上已經(jīng)這么做了，但這一再提倡后，大家都還那么寫，趨同性是必然的。比如學我的，很多人，我都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我們的專業(yè)委員會不是評審委員會，你是委員，但未必是評委。一件作品的獲獎，取決于評委的集體意識，也跟評委自身的修為有關。但我覺得，評委確實需要更多的包容，這個包容來自于自身的學識修養(yǎng)。

藝術(shù)標準不是1加1等于2，見仁見智，是一代一代提煉出來的規(guī)律性的東西。在作品判斷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尺度。我們隸書委員會應該提出什么呢？我們應該提倡大家拓寬眼界。我們是帶著情感去做藝術(shù)的，我們不是教技法，我們是要人們開啟智慧，加深對經(jīng)典的解讀。書法群體大，熱鬧勁兒也大，但我們對藝術(shù)的思考，真正深入的有多少？

我特別贊同鮑先生的說法，古人的作品字里行間都有個性，但不是教條的個性。個性不是你作者有意識去張揚的，不是你的技巧，是藝術(shù)品評的一個表達。為什么現(xiàn)在所謂的創(chuàng)新，大都在形式上去變??？古人不是在變形，是在變筆！還有一種現(xiàn)象，我們早期成名的書家，消的太多，最后留下的太少，古法越來越少。成名后不去思考了不去追求了，古法流失！我對李雙陽說，你獲獎之前的作品，是夾著尾巴寫字，獲獎以后，不是這樣了，再寫，已經(jīng)沒有警惕性了，開始隨意了瀟灑了翹尾巴了，一投稿就把自己定位在獲獎作者這個層面上了。這違背了藝術(shù)的嚴肅性、社會性、歷史性。

還有一種偽技術(shù)性。新作者最大的危險是什么？是我們對于傳統(tǒng)理解的到不到位。既然我們愛上了這個東西，我們就應該像對待神一樣去尊重她！我們應該跪倒在古人面前，這是毫無問題的！藝術(shù)是最純粹的！

書法真的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正大氣象，正是什么？正是中國人的一種審美原則。道家學說給人們思想和境界。儒家更多的是理性思維，他主宰了民族的文化。我們現(xiàn)在的個性都是在技術(shù)手段上表現(xiàn)出來的，玩花活兒。我們能否真正靜下心來，面向傳統(tǒng)文化這片凈土。放著古人不尊重，為了展覽這取一點那取一點，太淺薄。藝術(shù)的正大完全是一種氣質(zhì)！氣象！氣韻！神采！我們要靜下心來，進行反思。筆畫的粗細，長短，不是個物理概念，但更多的人站在物理的角度去解讀，讓人們思路閉塞，心胸狹窄。

我們作為隸書的核心集體，一定要身體力行，做我們自己可能做的事情，隸書的發(fā)展一定很光明！隸書一定有未來！隸書的發(fā)展空間是很大的，但絕對不是造型上，也絕對不是手段上！要站在大文化的角度，去看待和解釋。法是一種原則，書法藝術(shù)的社會性，只是表現(xiàn)為一個點。隸書作者應該涉獵整個隸書的發(fā)展史。這要求我們不得不回歸傳統(tǒng)。
我對我的學生說，在古人面前，你沒有資格有想法，老老實實地學古人就是！碑，帖，有什么區(qū)別呢？主流的，非主流的，都是古人留下的，藝術(shù)最忌諱的是抱著一個打一個！一定要包容，越不懂就越要摸索。堅守藝術(shù)的科學性是我們的原則，應加大力度。再一個是藝術(shù)的嚴肅性。我們面對傳統(tǒng)沒有資格談長論短，藝術(shù)的語言是詩的語言，是精神的彰顯，每一件作品都是一張臉。

我們要潛心向佛，把隸書當成佛去修。

今天我是主持人，一直在聽大家說。由于時間太緊，我怕沒有時間發(fā)言，所以剛才就先說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6點多了，為了答謝承辦方，答謝武總，晚上我們有個筆會，集體書寫《道德經(jīng)》。時間關系我就不多說了，下面請何主席對今天的會議做總結(jié)發(fā)言。

何應輝：
存在的問題比較突出的，是對秦漢為源頭的藝術(shù)本質(zhì)，是一個整體性的東西。學習隸書傳統(tǒng)的時候，建議一定要考察秦漢時期的作品原作。在原作面前，你能看到章法的整體，感受到精神氣象，這一點非常重要。對于你創(chuàng)作的影響是根本性的。

我們的一些評委有好異尚奇的傾向。停留在擺布的式樣上面，沒有深入到內(nèi)核。而對呼應顧盼這樣的內(nèi)在聯(lián)系關注不夠。用筆加強了書寫性，我認為是一個進步。有些作者沒有國畫修養(yǎng)，但用漲墨宿墨，很不成功。和書法有關的藝術(shù)修養(yǎng)還是要加強。總體上我認為隸書創(chuàng)作在繁榮上超過了前人，但標高確實不容樂觀。

一定大力深入傳統(tǒng)。我自己學書過程中，感到越到后來，越覺得更需要深入傳統(tǒng)。這是我們形成的共識，我認為這個會很成功。

藝術(shù)要經(jīng)得起歷史的檢驗，第一重要的是質(zhì)量。在前人的基礎上，怎樣把自己表達好，這一定是好的東西。個性不能是完全原始的發(fā)泄，必須符合藝術(shù)的內(nèi)在規(guī)律。

我認為這個會開得非常好，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