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事辦案經(jīng)驗與風險匯總 作 者 | 廖冠    來 源 | 浙江浙杭律師事務所合伙人律師

律師業(yè)務的流程管理

 
    今天這個(周五)學習會，非常榮幸能夠接受這個邀請，接受向前律師的邀請，然后和大家一起就《律師業(yè)務的流程管理》這個話題，展開一個交流。關于律師業(yè)務的流程管理，首先我想說一下管理，因為我們律師的生產(chǎn)方式?jīng)Q定了，我們是一個單工就可以完成我們整個流程的這樣一個工作，或者說這樣一種組織形式。我們律師去找案子，還有去做案子，一個人基本上就可以完成。所以說律師很多時候是一條龍，但是在人多的時候，我們律師我感覺，在我們律師行業(yè)里面普通現(xiàn)象就是缺乏管理，因為一個人不存在管理，人多了就存在管理了，或者說一個人的時候，這種管理，管理意識是不夠的，因為單兵作戰(zhàn)，一個人可以整個完成，就是隨自己的這個想象去把這個整個流程完成。但是在這個律師業(yè)務的發(fā)展趨勢，是要引入管理的概念的，所以我們應該多向管理界的（學習），不管是企業(yè)管理也好，還是政府管理好，這樣的一種管理界的人士學習，把這個管理的這個理念，引入我們律師的業(yè)務流程里面，所以我就蒙發(fā)了一個想法，對我們的業(yè)務流程進行一個流程管理。所謂管理我覺得它的本質(zhì)含義，是使我們的律師業(yè)務里面的資源，進行一個最優(yōu)化的一個配置，這些資源包括什么呢？包括自己的團隊，就是人的資源，也包括自己的所用到的法律知識，也包括這案件所涉及的證據(jù)和事實方面的一些信息，那么流程管理就要求我們在把那些資源，在流程過程中進行有序化一個排序和操作，使我們這個流程，我覺得它應該達到什么效果呢？一個是規(guī)范化，還有一個是可操作性，再一個貼近客戶，還有是解決我們的法律業(yè)務問題。實現(xiàn)我們的這個律師業(yè)務的終極目的，這是它這個流程管理的目的。

    鑒于此的話，我認為律師業(yè)務的流程管理可以分為兩個大類，一個大類是訴訟業(yè)務的流程管理，一個大類是非訴業(yè)務的流程管理。關于訴訟業(yè)務的流程管理，因為訴訟按照現(xiàn)行的訴訟法，不管是民事訴訟法還是刑事訴訟法，它總有一個程序性的規(guī)定，所以我們的流程管理就要結合，我主要是結合我的這個民商業(yè)務，來談一下對訴訟的流程管理。我把訴訟的流程管理分為三個階段，一個是案前，一個是案中，一個是案后，就是先談一下，第一個大點先談一下訴訟業(yè)務的流程管理。

在案前的話，首先第一道關是什么呢？接受客戶的咨詢，因為咨詢它的來源很多方面的，有可能是基于咱們網(wǎng)絡上的非人際的營銷，有可能是基于熟人的一個營銷，客戶過來咨詢，這是第一道就是咨詢，在這個咨詢的過程中，我認為第一個環(huán)節(jié)所需要注意的是，我們要跟客戶約定一個明確的時間和地點，往往很多客戶抱怨，這個律師給他咨詢的時候，約時間地點不明確，所以我認為這一點是第一關要做到的，咨詢的一個對時間地點的確定，我個人是傾向于約定在律師事務所，然后而且形式是什么形式呢？是通過發(fā)短信的形式，不要電話里面說，不要電話里面很隨意地說，我們明天下午見面了，下面見面在律師事務所，我覺得這樣的回答是不規(guī)范的，這也不符合流程管理，因為流程管理要求規(guī)范化，我認為應該是明確地告訴客戶，明天下午三點，我們在我們律師事務所多功能廳，或者第一洽談室見面，然后這個恭候光臨，我認為這是第一點，就是對我們客戶在洽談過程中約定時間和地點，這是第一個環(huán)節(jié)。

第二個環(huán)節(jié)，我們在客戶咨詢進行交流過程中，我覺得第二個環(huán)節(jié)是對客戶的這個傾聽，第二個環(huán)節(jié)傾聽，這個傾聽是一個技巧也是一個藝術，在很多口才教材里面，以及這個人際交往里面都談到一個傾聽的藝術，包括很多人格界定，人格塑造的書籍里面也談到傾聽，我覺得律師要學會很好地傾聽。對于傾聽的話，我個人認為在第二個環(huán)節(jié)里面要準備筆記本，準備這個筆，這可能都是細節(jié)，但是我想既然是流程管理，我把它講細一點，特別是在座的除了這個高級合伙人外，還有一些專職律師以及實習生。要準備紙和筆，隨時記下客戶的這個要點，隨時理清客戶的思路，在傾聽過程中注意這個環(huán)節(jié)。傾聽環(huán)節(jié)里面注意這個問題。

第三個環(huán)節(jié)是表達，我們有傾聽才有表達，我們要忌諱的是，在沒有傾聽的情況下就急于表達，這樣會導致客戶和你交流的障礙和沖突我們經(jīng)常看到這樣的案例，這個客戶急于向當事人表達什么事情的時候，我們律師等人家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急于先入為主地進行一個表達，我覺得這樣的不利在于兩點：第一，給客戶一種感覺你不是很認真，然后也不是很有禮貌；第二，會讓很多信息流失。所以在我們傾聽之后，我們傾聽之后就要進行表達，這個表達是我們在前一個階段，傾聽基礎上的表達，這個表達我認為能夠充分展現(xiàn)一個律師的綜合素質(zhì)和你這個職業(yè)的水平。我舉個例子，我們參與一個涉港的（案子），在傾聽的過程中，我們在涉港的這個糾紛里面，他打了三年，打了三年一個案子，他每次去找律師咨詢，因為前后三年時間，接觸很多律師，很多律師事務所，而且是敗訴，兩次都敗訴，我認為我們是仔細傾聽他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拿了很多材料過來，然后我聽完了，我說你還有什么表達沒，他說沒有了。這個時候該我表達了，我覺得我們表達一定要注意什么問題呢？一個是抓住要點，再一個就是一定要切實可行，他這一個案件是一個涉港的，請求返還購股款的一個糾紛，但是里面牽扯到很多股權的問題，以及這個公司治理的問題，可能別人聽了以后，稀里糊涂可能會說一大通意見，我就一句話，我說首先我給你定性，你這個案子是一個返還購股款之訴，我們是被告，對方是原告，然后我的策略就是兩點，第一，我不應該返還這么多錢，第二，我要返還，我不返還這么多。就兩點，然后客戶就當時聽了我的表達以后，就停頓了可能三秒鐘，他說陳律師，他說你是我見到的表達最清晰的一個律師，我找了很多律師了，香港的、中山的、廣州的，很多人說了一大通，我覺得都沒有意義，我覺得你這個表達非常清晰，這個性質(zhì)就是一個返還購股款的一個糾紛，根本不是其他什么類型的訴訟，對方是提交了這個股權糾紛，我說返還購股款，當這個股權交易不能的情況下，返還購股款這樣一個訴訟。那我們的思路是什么呢？就兩點，不還你，或者有些部分要還，不還這么多，就兩點。所以他覺得非常好，這是第三個環(huán)節(jié)就是表達。

在表達完了之后，我認為我們的客戶基本上可以形成對律師的這個信任，可能中間還有幾個環(huán)節(jié)，在對剛才這個三個環(huán)節(jié)的重復，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會經(jīng)歷這樣一個過程，就是傾聽和表達的問題，最后客戶會確定，然后讓我們律師做他的這個案件的代理人，然后成為他的這個聘請的律師。這個時候就，我想就是第四個環(huán)節(jié)，第四個環(huán)節(jié)就是備忘錄，我個人的體會就是，一旦和客戶交流，不管有沒有訂立委托關系，有沒有付費，我們一定要給客戶留下一個好的印象，要給他發(fā)送一個備忘錄，并且我這個備忘錄發(fā)送比較嚴格，以前代莉給我做助手的時候，我要求是，我在和客戶交流的時候，你一定要仔細地記錄，我的這邊話音未落，你的那邊備忘錄就要出來，客戶回到家，郵箱里面打開已經(jīng)出現(xiàn)我的備忘錄了。這個就是律師的水平還有這個素質(zhì)的體現(xiàn)，也是一種效率，也是一種作風。所以我覺得備忘錄的問題，我在這個第一個環(huán)節(jié)我看得很重，這個環(huán)節(jié)往往是決定你這個委托關系能不能建立的一個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我們有一個案子是一個奧迪車的一個糾紛，然后當事人第二天就要開庭了，找了一個律師，然后跟我來交流之后，我認為在這個環(huán)節(jié)里面，三個環(huán)節(jié)我做得很好，首先我跟他很專業(yè)地講了時間地點，然后傾聽，然后表達，最后他說那個律師我辭掉，我說你為什么辭掉，他說因為他自始至終沒有講專業(yè)問題，全是講的“關系”，我覺得不放心，然后這案子你來做，然后我說那我收費比較高，八萬塊錢，他說沒問題，他以前律師收一萬，但是他不讓他做，讓我做，我認為是為什么把他打動了？我認為是每一個環(huán)節(jié)，我的認真的這個操作，還有我的專業(yè)表達感動了他，然后他回家去以后，打開他郵箱就出現(xiàn)我的備忘錄。備忘錄我是很有講究的，要求手寫（簽字），要求掃描，還有我們所的這個函頭什么的，那這樣的話，會給客戶留下一個很好地印象，為我們簽訂這個委托代理合同，委托代理協(xié)議打下一個很好的基礎。那么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簽訂委托代理協(xié)議，確定一個委托代理關系，我覺得是案前，案前可以粗略這樣來說一下。

    建立委托關系，還有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就是對案件的事實和法律的梳理和研討，應該說前一個階段，我們已經(jīng)把這個關系建立起來了，這個潛在的客戶成為了現(xiàn)實的客戶，我們接了這個案子，我們作為他的律師就要展開工作了，這個環(huán)節(jié)我是很重視的，就是對案件事實和法律的研討，因為我之前，我們一直崇尚的是團隊作戰(zhàn)，團隊四五個人、三四個人，然后拿到手之后，首先開一個案件的一個研討會，在這個研討會里面有一個原則，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就是人格平等原則，在案件研討會里面，一定不要與高級合伙人或者合伙人，或者這個專家，或者是老大哥，不管是你的年齡優(yōu)勢也好，或者學歷優(yōu)勢也好，或者什么優(yōu)勢來自居，在這個研討會里面一定是平等的，不管他是實習生，律師助理，專職律師，合伙人人格平等，因為人格不平等，很難交流出新鮮東西的，很難產(chǎn)生碰撞的，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重要原則，因為我們在做廣東移動公司和一個企業(yè)的案件里面，就是白冰剛剛到的時候，他有一個火花，一下就給我們整個案件帶來突破。我們一直在糾結的一個合同糾紛里面，他的產(chǎn)品是不是有質(zhì)量問題的情況下，然后白冰提了一個意見，他說我覺得這個產(chǎn)品的話，他是不是違反國家強制性認證，如果是違反強制認證的話，它就是根本性違約，我們根本就不要證明每一批次的產(chǎn)品怎么樣，我只要證明它這一個整個批次產(chǎn)品，不是在這個國家強征認證期間獲得的，那這些產(chǎn)品，每一項我不需要去證明，我只要把它時間敲定就行了，這個時間是在未獲認證之前，那這樣的話，他的所有的產(chǎn)品，我都認為是不符合產(chǎn)品質(zhì)量要求的，是禁止流通物。白冰提到這樣一個概念，我覺得豁然開朗，使我們這個案件一下就打開思路了，把以前局限于每一單的業(yè)務的質(zhì)量怎么樣，就是這個很窘迫的這個狀態(tài)拖出來，然后對我們這個案件的開展，應該是理清了一個思路，所以這是很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在這個環(huán)節(jié)里面我個人強調(diào)人格平等。還有一個就是團隊作戰(zhàn)，第二就是團隊作戰(zhàn)，要用團隊的力量，不要用我們個人的這個技能和經(jīng)驗然后去指導，應該是團隊來參與。這樣到此為止，這個基本上案前的情況，這個流程管理我認為有這樣一些流程來進行，每一個環(huán)節(jié)把它做透，按我們擬定的標準做實，這樣的話，我們就要進入案件的訴訟了，在進入案件訴訟之前，還是納入案前吧，就是出差的管理。

    第五項是出差的管理，出差是一個環(huán)節(jié)，這個出差管理的話，我是深有體會的，因為出差這個環(huán)節(jié)你管理不當?shù)脑?，對你出差的行程或者安全問題，或者是材料問題，或者是溝通問題管理不當?shù)脑?，你會出現(xiàn)大的紕漏的，我們是有先例的，有的律師在出差過程中，發(fā)生這個違法犯罪行為，比如說材料被盜竊，或者材料丟失在這個出租車上，還有住酒店的時候，出現(xiàn)一些不必要的發(fā)生事情，還有和法官聯(lián)絡的時候一些不必要的問題，或者說生病啊，鬧肚子啊，頭疼啊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是出差管理，出差管理的話我有基本的一些原則，第一是，我們要把差旅的這個行程安排好每一天做什么，上午做什么，下午做什么，在出差之前就要擬定下來，不要到時候就隨機地安排，當然我們可以根據(jù)出差的行程進行調(diào)整，但是不要想當然地去（安排），沒有一個安排，比如說我們要見客戶，我們要去見法官，我們要去傳遞什么資料，要進行行程管理。
第二個，我們要把來回的這個交通工具的事情要把它確定，坐飛機也好，坐火車也好，我認為的話，一般是坐飛機，坐火車的話，我主張是要坐臥鋪的包廂，不要去坐硬座，也不要去坐硬臥，因為不便于我們的資料保留和我們的安全問題，在這個問題上不要去節(jié)省，還有一個就是酒店的問題，酒店我個人主張，既然是出差就要住一個好的酒店，防止不必要的一些問題，比如說盜竊，還有這個違法犯罪，還有不必要的一些治安糾紛，如果說這個地方?jīng)]有好的酒店，我推薦要住那個政府里面的招待所，因為律師的話，我們要集中精力抓案子，不要在這些細節(jié)問題上，耗費我們太多的這個不必要的一些麻煩，因為這樣的先例，在北京律師界是很多的，在這個酒店過程中發(fā)生糾紛，或者是發(fā)生其他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還有一個就是出差的問題要考慮我們稱作的交通（工具），就是到了目的地以后，我們乘坐的交通工具，我個人推薦是坐出租車，不要去坐地鐵，也不要去坐公交車，因為坐地鐵人比較多，會導致不必要的擁擠和治安糾紛，甚至會影響我們材料的安全性。坐公交車也是同樣的道理。這是案前，這樣的話我們就完成了整個案前的幾個環(huán)節(jié)的這樣一個操作。

    那么現(xiàn)在我們就應該說經(jīng)過這樣的一個操作的話，我們對案件事實已經(jīng)成竹在胸，對案件的法律問題已經(jīng)有所把握，應該是很有把握，完了以后我們的相關的基本保障已經(jīng)跟上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要進入這個訴訟了，進入訴訟。對訴訟的話，我們首先，我個人推薦的話，在案中的話，一定要把這個律師，對方律師的情況再打一個網(wǎng)頁，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是我的習慣，對方律師是什么人，什么職稱，是不是合伙人什么學歷，職業(yè)經(jīng)歷，對他的專業(yè)的揣摩，對他人個性的揣摩，我是會做這樣一個功課的，這個是在訴訟中，我會在庭上，我會對照我對他的判斷，然后采取針對性的對策。比如說我們一個案件里面，對方律師我看她的經(jīng)歷，曾經(jīng)在海軍艦艇部隊當過法律顧問，然后第一學歷政法干部學院的這個學員，大專，完了以后讀了一個外國語學院的英語專業(yè)，給我的判斷兩點，第一，這個律師社會經(jīng)驗比較豐富，因為她的這個經(jīng)歷一看很豐富，在艦艇部隊干過，在這個律師業(yè)干過，還在企業(yè)界干過法務，我覺得這樣一個律師，應該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比較豐富的人，第二的話，給我感覺她的法律基礎應該不是很強，這樣的話我在訴訟中，我可能會在一些法理問題和一些法律問題上，我會重磅地出擊，來打她的弱點，在技巧問題上，我采取應變性的措施，我基本上就可以這樣一個判斷。法官我也會在網(wǎng)上收集他的信息。你比如說我們廣州高院的案子，他是也是民商法的，我基于這樣的基本判斷之后，我在案件過程中，我講法理，講我的學歷背景，很容易贏得他的支持，那個案件八點鐘開到十二點半，按道理十一點半他們就下班了，就閉庭了，但是他說繼續(xù)講，把它講透，我認為和我們案前的這個（準備），這個也應該算案前工作，還沒有進入案理訴訟，這種準備是有關系的。

    好了，那我們現(xiàn)在正式回到案中，在案件訴訟過程中有一些基本原則，我想是有幾點，一個是禮儀的問題，我一直強調(diào)在法庭上的，庭審上的禮儀，因為這個禮儀，它不僅僅是個禮貌的問題，它實際上展現(xiàn)的是律師的一種精神氣質(zhì)，同時也展現(xiàn)是律師的人格魅力，也是你的修養(yǎng)境界，同時也有助于和法官的溝通，你想法官穿著法袍在上面，然后你在那穿一個短褲，穿一個體恤，法官從內(nèi)心里面覺得你和他不是一個檔次的。相反，如果我們很重視禮儀，比如說我們西裝革履，然后很認真地在法庭上來應對，他會覺得這個律師是很專業(yè)很敬業(yè)的，會影響到，先入為主地影響到法庭對律師的判斷，這是這個訴訟中的一個禮儀問題，我強調(diào)這個。
還有一個就是訴訟中的謀略制定，因為一個案件在訴訟中，它不是鐵板一塊，它是有“謀略”的，它是需要設計的，這種謀略怎么理解？因為我是比較熱衷于把《三國演義》，諸葛亮的很多思路，還有《孫子兵法》的一些盟略運用到我們訴訟中，在我們訴訟過程中，根據(jù)我們把握的事實，證據(jù)材料，就是事實層面的證據(jù)材料，以及法律層的憲法，基本法律，行政法規(guī)，地方性法規(guī)，法院的會議紀要，司法解釋，以及他們的一些內(nèi)部文件，或者是領導的講話，綜合地進行設計，綜合性設計，然后形成防線，所以我在這個訴訟中，我的第二點我想說的就是防線設置。

這個防線設置因案而議，你比如說我們最近的域名案件，我們是被告，對方是原告，首先我設置了三道防線，第一道防線，對方起訴對象錯誤，我們是一個公司行為，你告的是個人，這是程序法上的問題，第一道防線，OK，你來攻吧，因為這個程序問題，它導致的結果是駁回起訴，但是這個問題，法庭它肯定不會當庭來做出，它會綜合審理，全案審理之后再做出，第一個防線我設置了，第二個防線，對方起訴的這個域名，是請求返還域名之訴，那你要明確兩個問題，第一，你對域名有所有權，第二，我方是非法占有，那么這個問題上，你要證明兩個問題，你對這個域名有所有權。第二，我方是非法占有，誰主張誰舉證，你應該來舉證，那這個問題你都攻破了，你證明這個域名是你的，OK，我方是合法占有這個問題你很難突破，我們認為即便這個域名是你的，我方是合法占有，就像租賃合同一樣的，這個房產(chǎn)是你的，但是我們現(xiàn)在有一個租賃合同，現(xiàn)在租賃合同正在有效期間，你不可能把這個房產(chǎn)隨意收回，同時域名也是這樣的，我方在合法使用，你的請求權發(fā)生法律上的阻斷，你要解決一個問題，我方是否合法占有的問題，就是三道防線，一個程序問題，一個是所有權問題，一個是這個合法占有的問題。那么通過這樣的程序設置，我們的這個訴訟應該是有謀略，有章法有進退。

    在法庭上，每一道我們都把握主動地位，當然有時候還會在回避的問題，在管轄的問題上，可能會設置一些防線，因為這個每個案子情況不一樣，我想關于這個訴訟中謀略的話，請大家借鑒一下這個防線設置的問題，因為謀略的話，它是一個很綜合的概念，可能還有其他因素，你比如說對方的當事人是一個比較急躁的人，像我們一個案子里面他跟急躁，情緒化，然后不懂法律，就是一個野路子出身的人，我會在法庭上激怒他，激怒他然后讓他發(fā)言，然后產(chǎn)生的事情成為我們對他不利的證據(jù)，我們在涉港的案件里面，對方的這個當事人在法庭上就說了一句話，因為我們要確定他掌管的公司，和我們現(xiàn)在訴證的公司是一個關聯(lián)關系，然后這個問題我想激怒他，我想逗他一下，然后他果然激怒了，他說你在北京找一個律師怎么樣，花了這么多錢又怎么樣，我說這個公司業(yè)務恐怕經(jīng)營不善吧，他說不善？我告訴你，我一年掙一千萬，這個事情實際上，我說請書記員把它記下來，這表明什么事實，表明這個公司他實際控制，而且他知道這個經(jīng)營數(shù)額，如果不是他控制的公司，他這樣口出狂言嗎？所以我認為這都是歸入謀略的范疇。在訴訟過程中風云變幻，我們怎么來有機地利用訴訟過程中有利因素來設置一些戰(zhàn)略，一些戰(zhàn)術，我覺得這個是大家值得考慮的，這是一個是禮儀，一個是盟略。

    還有一個我想講的這個，在訴訟中的話，還有一點我個人的體會，就是在法庭上的非專業(yè)的信息對法官的影響，和法庭外的專業(yè)信息的對法官的影響，這是兩個不同的方面，但是效果是一個效果，指向什么，指向法官。因為如果按照矛盾（論）的（哲學）觀點，在法庭上雙方律師是次要矛盾，法官是主要矛盾，整個矛盾共同體，我們雙方都想傳遞一個信息來影響法官，法官在法庭中絕對是一個矛盾的主要矛盾，我們必須抓住主義矛盾，而不是抓住對方律師，所以我們把爭取法官，贏得法官的支持，作為我們在法庭上的一個重要的一個指標，那么我個人認為就是，在法庭上的非專業(yè)信息的影響，和法庭外的專業(yè)影響，是我們需要探討的一個話題，具體如下。

    在法庭上的非專業(yè)的影響，因為庭審過程中，它是一個動態(tài)的，是一個復雜的，多種信息流進行交匯的一個場所，我們?nèi)绻軌蛘宫F(xiàn)我們的很多非專業(yè)的知識，非專業(yè)的信息，對我們的案件審判非常有好處。我講的非專業(yè)信息，這里面專業(yè)指的是我們訴證的法律的問題，涉及的專業(yè)問題以外的信息。你比如說我跟法官傳遞一個信息，這個律師很正派，這個律師曾經(jīng)在政法部門工作過，這個律師做事情很認真，通過什么信息來傳遞？通過我們的禮儀，剛才我們說的禮儀，通過我們的言語表達，通過我們的口齒，通過我們對法官的尊重，對對方的尊敬來傳遞這種信息，這個會有很好的效果，因為我在通州出一個庭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對方律師是一個女性，以后（天氣）很熱，她用那個手機，iPhone手機在那扇，左邊扇右邊扇，然后我們一直不動，我是穿著襯衫打著領帶一直不動，然后法官就說，你能不能停止扇那個手機，她說太熱了太熱了，太熱了你找一個不熱的地方去，法官很生氣，我認為最后影響到法官對她的判斷，和對她所主張的事實和法律的判斷，所以我認為在庭上，我們一定要展現(xiàn)一個良好的信息流，一個正能量給法院給法官。

    這是通過禮儀，你的言語，你的這個形象，比如說手機的問題是這樣的，法庭一般說沒有禁止關手機，我們看有些律師在庭審上接手機，打手機，這是不合適的。有時候這種情況法官是不會阻止，但是我覺得這是對這方面不尊重，或者說法官告訴你不能打手機了，等他告訴的時候，我覺得你已經(jīng)失分了，你應該懂規(guī)矩的話，我覺得一上庭就應該把手機關掉，一上庭就關掉，根本不要去按掉或者發(fā)信息這樣的事情。因為之前在小河案件大家有爭論，是不是可以微博同步來傳遞庭審信息，說這個權利是律師的權利，我認為這是不合適的，這是不利用這個審判持續(xù)地開展，所以這些信息我認為都會影響到你的正能量的發(fā)揮，這些和法律知識沒有關系，但是他傳遞的信息，絕對會足以影響法官對你這個人的判斷，對這個律師的判斷，像我的話，我具體而言，我一般在庭上我會發(fā)名片給法官，我覺得法官不會排斥這個問題的，發(fā)名片實際上有助于了解，首先我是個博士，但是這個不妨礙我覺得，法官一看這是個博士，北京的，北京律師，博士，很會影響法官，以前我跟大家聊過這個話題，法官這種行為當然也不違反他的職業(yè)準則，因為法官也是人，可能走下來，可能比我們很多方面還不如，但是在庭審上，我覺得我的表達，我的整個的能量，已經(jīng)足以讓他感覺到，他愿意和我接近，愿意和我交流，所以那個案子應該是一個名人的案子，對方起訴我們，但是當庭撤訴，按道理是一個合同糾紛，他當庭撤訴，并且在庭上向我們?nèi)尉瞎狼?，我說還不夠，書面道歉，法官說那你書面道歉，他就把這個書面道歉一寫上然后他簽字，我說不行，還要蓋手印，我覺得可以引導法官按我們的思路去進行，這個是我覺得是可以做的，這個不違反現(xiàn)行法規(guī)規(guī)定，確實他已經(jīng)處于弱勢了，而且我們向他告知，你這個合同糾紛完了以后，我馬上提起一個侵權訴訟，因為庭審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邊倒的這種趨勢了，我的當事人就是很多是藝術界的一些名人，首都音樂家協(xié)會的副主席，還有什么小提琴協(xié)會的領導都在庭審上，就是感覺太有風采了，覺得這個律師太棒了，我覺得這種東西不是我們的專業(yè)知識，是專業(yè)知識以外的魅力，這種東西是需要我們修煉的，我個人認為大家可以考慮一下，在法庭上運用我們專業(yè)知識以外的東西來左右法庭，這是一個方面。

第二個方面是我們對我們法庭之外的專業(yè)知識，剛才我們說的是在法庭之內(nèi)的非專業(yè)知識，但是在法庭之外，我們不要把我們的專業(yè)知識丟掉了，我們要用法庭以外，我們?nèi)匀煌ㄟ^各種合法的渠道，用我們的專業(yè)知識來影響法官，我個人推薦的就是在庭審結束之后，我們要多向法官郵寄材料，主要是補充代理意見，還有一些這個案件相關的基礎性材料，還有一些專業(yè)知識，因為現(xiàn)在在法庭審理過程中，很多新興的業(yè)務，你比如說電子商務這一塊，比如域名案件，最近我辦域名案件，有很多（知識點），比如說什么叫域名，我給他把百度的域名的這些概念給他弄上去，網(wǎng)站建設有哪些程序，我給他弄上去，他不太清楚，我給他解答說什么叫域名，域名就是網(wǎng)站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名字，沒有域名就沒有網(wǎng)站，網(wǎng)站就是一個靜態(tài)的網(wǎng)頁了，所以如果說對方要求返還域名的話，我的網(wǎng)站就無所依歸，無所依托，有一句成語叫“毛之不存、皮之焉附”，所以說對方要求返還域名怎么可以??？我們合作關系還在繼續(xù)，我是給你做網(wǎng)站的，你返還域名，這個合作關系就普通了，域名你的返還請求就要受到阻礙，所以我認為在庭審結束之后，我們要向法官傳遞一些專業(yè)的這個信息，包括代理意見，包括這個相關的基礎性材料，我們會向他寄去，有的可能不是一種代理意見，可能是一封信，一封信比如說這個案子我們可能向法官寫一封信，以當事人口吻，比如說我們有個案子，當事人涉及刑事犯罪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但是他買了一個房子，然后我們要求，我們是買方，對方是賣方，我們要求這個，盡管這個人涉及刑事犯罪，并不影響到他在進監(jiān)獄之前簽訂的買賣合同的有效性，法官不要考慮到這個人已經(jīng)涉嫌詐騙刑事犯罪了，就否定他入獄之前簽訂的買賣合同，我就專門給他寫了一封信，以當事人的口吻，就是情真意切，他是涉嫌犯罪，并且是詐騙犯罪，并不表明他所有的民事行為都無效，請法官維護公民的合法的民事權利，就是死刑犯他也有合法的民事權利，何況一個詐騙犯罪人，并且他的老父親為這個事情奔走了這么長時間，委托我們律師，我希望法庭綜合考慮這個因素，不要受他的這個刑事犯罪的影響，我就專門就這個不要受刑事犯罪影響，對民事審判的影響寫了一封信。所以我認為在庭審外，我們可以運用一些專業(yè)知識，形式表現(xiàn)為補充代理意見，相關的專業(yè)基礎知識和信件來影響法官。

我在貴陽辦的那個股權案件，一審我們是敗訴，不是我代理的，另外一個律師代理，全面敗訴，二審我們是全面勝訴，一審是以這個抽逃出資，是個股權糾紛，然后我這一方是出資，然后這個錢是打在公司帳上的，然后我們要求這個公司把錢還給我們，因為我們沒有拿到股權，就是股權轉讓協(xié)議生效之后未履行，我們要求返還購股款，就是這樣一個糾紛，然后一審法院說我們是抽逃出資，因為這個錢已經(jīng)在公司帳上了，抽逃出資，一審法院做出很荒謬的判決，然后我們敗訴。在二審過程中，我為這個事情我寫了應該是差不多兩萬多字的材料，這個上訴狀一萬多字，補充代理意見七份，每次庭審，我針對法官的疑問，我都進行一個專題性的一個研究，進行專題性的補充代理意見，后來在這個合議庭的時候，他們認為是博士水平，我給他郵寄了兩本書，一個是最高法院的，關于審判的案例，還有這個廣西法院的，關于類似案件判定的一個裁判的案例選編。然后這個案子里面，比如說股東身份的確定，然后抽逃出資股東，抽逃之后，然后其他的人注資，成為股東注資之后，當這個試運資產(chǎn)分配出現(xiàn)問題的話，對以前抽逃的人責任的問題，司法解釋三有規(guī)定，但是怎么操作大家不知道，法官也不太清楚，我說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說我們沒有經(jīng)驗，但是規(guī)定已經(jīng)是很明確了，我希望這個貴院能夠繼這個案件，能夠形成一個很好的裁判，因為在貴陽市的話，這個抽逃出資，虛假出資，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不管是我們司法審判實踐也好，或者是行政執(zhí)法實踐也好，甚至刑事司法這個程序也好，都是人才是匱乏的，我希望你們就我這個案件能夠做一個很好的裁判，我愿意奉獻我的這個研究所得，然后讓你們做一個很漂亮的一個判決書，我就這樣打動他了，然后把并且把王勝?。ㄗ罡叻ㄔ涸洪L）最近加上這個案件研究，然后推廣，對這個審判實踐的推動，這樣一個講話附到上面去，希望貴院能夠秉承王院長的這個要求，把這個案件做成一個精彩案例，果然沒幾天給我下判了，全面支持我的這個訴訟請求，改判，整個改判。我感覺這個在訴訟外的這種專業(yè)影響還是很大的，因為法官在庭上往往沒有時間聽太多，因為他的時間有限，但是庭外的話他會研究這個案子，研究這個案子的時候，恰好你給他一個拐杖，你給他一個橋梁，給他一個鋪路石，讓他有一個現(xiàn)成的東西拿來引用，他不會說全面采信你的東西的，但是他會覺得你這是一個參考資料，但是在參考資料的過程中，你這個參考資料非常扎實，非?？陀^，他不知不覺地會受你影響，像股權案子里面很復雜，很多東西現(xiàn)在都沒有定論的，公司法現(xiàn)在就這幾條，很多東西不確定的，那如果說你這個一個律師給他這么多材料，而且說留一個余地，你去查，你去找，我給你提供這樣的書目，這樣的這個線索，哪個哪個規(guī)定你去查，或者我寄幾本書給你，法官是很開心的，那這樣的話，這樣潛移默化會受我們的這個影響。

    所以我想在這個訴訟中的流程管理就注意這幾個方面。還有一個就是在訴訟中的流程的話，我想注重一下口頭表達的問題，因為這個律師，有時候我們是，有時候人家說我們靠賣紙張的，我覺得有時候也是靠賣嘴巴的，我們律所的話，我想大家要加強這個口頭表達的訓練，我個人口頭表達也不是太好，但是我一直在練我的口頭表達，我覺得這個是很有效果的。在法庭上口頭表達很重要，如果在訴訟中流程管理的話，我覺得大家要注意一下口頭表達的問題，這個口頭表達就是，一個是要遵守這個法庭的紀律，要有禮儀，就是說有時候說話不要想說就說，如果要說話我就要舉手，我個人是只要我說話我就舉手，或者我跟法庭，跟法官點頭，我說我想這個問題發(fā)表一下自身意見，或者這個事情我想做一點回應，一定我覺得是，首先要有禮儀，我自始至終認為要有禮儀，口頭表達過程中，你的表達是要顯得謙卑的，然后是不卑不亢的，其次的話，你這個表達一定是清楚的，有層次的，內(nèi)容一定是經(jīng)得起推敲的，比如說你說一二三點，那二點和三點可能就不是一點，就比方剛才我表述是錯誤的，我剛才的第二點把它分成兩點，實際上就是不是兩點是三點，那么我們在法庭上表達的時候，你的表達邏輯是清晰的，你的語詞用句是到位的，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口頭表達就是語氣的問題，語氣問題，語氣和語調(diào)的問題，以及節(jié)奏感的問題，因為這些都是表達的一些，以及這個刑事上的問題，像我們這個律師，我個人除了，我們是搞專業(yè)的以外，我覺得我們也是靠技能吃飯的，就像播音員主持那樣的，他是有技能的，他要去播音，要學發(fā)音，要學共鳴，要學這個播音技巧，我覺得我們律師在表達過程中，也是要注意這些問題的，比如說有些話你要重說，有些話你要輕講，有些話你要一氣呵成，有些話你要自己點到為止，像這個就是屬于語氣，語調(diào)，還有節(jié)奏，我們看到這樣的反面例子，有的人，有的律師在說話的時候，這個節(jié)奏不強，就是他一會兒在講的時候，就是本來是講幾層意思，但是他在表達的時候很沒有節(jié)奏感，你聽了以后覺得很厭惡，就是話，他的這個停頓，就是節(jié)奏感主要反映有沒有停頓，有沒有這個呼應，或者是有沒有前后的照應，他是沒有，你感覺他一直在說話，但是你抓不住他的重點，這個我認為是一種失敗，是你的這個語氣語調(diào)以及節(jié)奏感運用不當，甚至有的人在說話過程中，整個就是一個語氣、一個語調(diào)，我們看到這樣的律師，我在庭審中也遇到這樣的律師，法官就說你說完沒有，我們已經(jīng)要睡覺了，你這樣的話就是像念書一樣的，我覺得這個是失敗，所以我認為這個技巧很重要，在口頭表達里面要注意語氣語調(diào)的問題，這個我建議大家多看一看有好的演講，和口頭表達的一些視頻，看一下別人怎么做，我個人也在揣摩。

在案中的話，經(jīng)過這樣一個（過程）下來的話，基本上我覺得我們的表達，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我們的訴訟目的，達到了這個維護當事人合法權利的基本的要求，還有一點我想在案中在補充一點，因為在訴訟過程中是瞬息萬變的，有時候不是我們這么能安排好的，還有一點，我覺得在訴訟中，我覺得要注意一個隨機，隨機的針對性的回應的問題，你比如說我們在廣州香港那個涉港的案件里面的時候，就是省高院的案件的時候，對方拿了一個材料，說這個材料表明一個房產(chǎn)證，表明你們現(xiàn)在有債務是多少錢多少錢，然后對方出現(xiàn)這樣一個材料，一個新證據(jù)在二審過程中，然后我趕緊就做出了回應，我說我向法庭說明一個，這個材料不但不能證明這個公司承擔的債務，反而證明對方向我方當事人，就是個人，向我方當事人個人存在這個三千多萬的一個債務沒有付清，不是公司承擔的債務，是個人對我公司的債務沒有付清，那么我們對對方的訴訟請求，也就不是一審法院所裁定的幾百萬的這樣一個債務，而是應該加上三千多萬房產(chǎn)的這個，因為它是可能，秦律師知道那個，它是一個買賣協(xié)議，買賣協(xié)議那個款一直未付，但是我們一審法院沒有提這個事，但是對方把這個事提出來了，我覺得這個證據(jù)不是對你有利的證據(jù)，反而是對我們有利的證據(jù)，這樣的話，你的賠償額要加大，就你這個證據(jù)而言，我覺得是，感謝你給我們提供一個證據(jù)，對我們這個賠償額我覺得要加大，請法庭，請書記員把它記下來，然后當時對方就慌了，因為他提供了一個對我方有利的證據(jù)，然后在庭上的話，他的當事人馬上就是吼了他幾句，就是吼了這個律師幾句，你不要拿就不要拿出來，就是這樣，我說究竟這個拿不拿，然后他就很尷尬，這個材料我出不出示，是不是可以向法庭出示的，然后他們兩個就是在那不了了之，我說請法庭確定，我說這個證據(jù)向法庭使用，對方作為證據(jù)，新證據(jù)出示，經(jīng)過質(zhì)證，供法庭裁判參考。這樣的話就是隨機性，因為法庭過程中可能有隨機的一些事情，我們來進行一個隨機的，針對性的回應，或者是質(zhì)證，或者是答辯，或者是進行針對性的反質(zhì)，就是在訴訟過程中。

在訴訟結束之后，我認為可能有兩點，一個是對客戶的交流，訴訟結束不管是勝訴還是敗訴，我覺得我一般會和客戶見個面，有時候是在當庭，有時候在庭后我們見個面，把這個案件整體思路再梳理一下，案件可能產(chǎn)生的后果我們評判一下，這樣的話，因為我們律師做服務的，你要給當事人一個交代，就是你一種盡職，不要把你這件事做完，然后轉個背就走了，然后最后通過郵件或者電話來交流，我個人認為的話，一定要及時的交流，如果沒辦法，當然郵件和電話也可以，但是要交流，不要不交流，不要判完，就是訴訟完了之后就不管這個事了，我覺得要和客戶有一個交流，把我們參加訴訟的情況給他做一個總結，做一個評判，然后給客戶一個交代，不管是勝還是敗，讓客戶知道，我們工作已經(jīng)告一個階段了，給你一個接待，還有一個第三點，訴訟結束之后，這個案件全部完成了，執(zhí)行已經(jīng)終結了，整個達到了一個這個案件已經(jīng)結案，我們這個入卷，然后我們的律師工作全部完成，我想再增加一個流程管理的問題，就是什么呢？對客戶的維護問題。我會把我的客戶的這個手機或者短信，或者是其他的通訊電子郵件，納入客戶群里面，我會給他定期地發(fā)賀信和問候語，還有傳遞我最近的工作情況，以及這個網(wǎng)站的情況，我自己在網(wǎng)絡上的動態(tài)，也經(jīng)常得到回應。就是很多客戶，我們一日成客戶，終身成朋友，我后來到上海，到廣州很多地方，人家客戶還在（接待），因為我的微博和博客更新比較快，陳律師來了怎么不打一聲招呼，我們再吃個飯，有時候可能見不了面，但是這種感覺是非常好的，因為他們說我們在長期關注你，我想這一點請大家注意一下，當這個案件做完之后，我們還是和客戶是朋友，經(jīng)過通過現(xiàn)代通訊方式進行溝通，這是第一大點，我們律師業(yè)務的訴訟業(yè)務的流程管理，這是第一個部分，我基本上就是這樣粗略地介紹一下，因為有些細節(jié)，我們下來可以再探討，每個環(huán)節(jié)里面，還有很多很深化的東西，之所以做這樣流程管理，是把我們整個流程過程中的一些事項，把它確定下來，把它規(guī)范下來，然后把它進行標準化的一個操作，使我們的工作有章法，也很到位，所以就是訴訟的流程管理。

關于非訴的話，我們團隊以前做了一個工作規(guī)定，我在這里給大家說一下，首先我想總得講一下就是說，非訴業(yè)務和訴訟業(yè)務，它要注意的事項可能有所不同，非訴我各人認為，更多地是關注將來，而訴訟是關注過去，從時間上來講，我們?yōu)槭裁匆V訟，是因為我們過去發(fā)生很多事情，我們想交給權威機構一個裁判，不管是仲裁也好，還是法院判決也好，我們關注于過去，但是非訴是干嘛？非訴是將來，我接受一個非訴的業(yè)務，我想將來我們怎么設計、怎么走向、怎么來規(guī)避風險，怎么來實現(xiàn)當事人利益最大化，所以我認為我個人的體會，訴訟關注于過去，非訴關注于將來。

那既然是關注于將來的話，可能在有些基本的一些這個原則方面，可能要特別注意一下。我個人認為，非訴業(yè)務第一點更強調(diào)服務，因為非訴業(yè)務它不完全是和司法機關打交道，或者是和行政機關打交道，或者是這個仲裁機關打交道，非訴業(yè)務更多的是，我們當事人面對面的提供一些服務，那這個服務意識很重要，服務意識和我們律師一直強調(diào)的至細至微，我覺得是一脈相承的，要至細至微，一定要細致，一定要周到，一定要體貼，一個是服務意識。第二個我覺得，非訴業(yè)務很強調(diào)我們的綜合能力。你比如說我有幸辦了幾次婚姻案件，像我們組織了家庭，有孩子有老婆的人，可能對婚姻的理解和沒有結婚的人是不一樣的，而且我本人也是學哲學出身的，也看了很多倫理學方面的書籍，也關注了社會學一些問題，如果我們接觸一單這個婚姻案件，這個時候我覺得不能就法律而談法律，因為婚姻法的規(guī)定就那幾條，你跟他談一個婚姻法，他覺得你這個律師很平庸，所以我認為在這個非訴業(yè)務里面，要綜合運用自己的所有的這個，調(diào)配所有的能量，你所有的專業(yè)知識，你所有的這個修養(yǎng)，包括你自己的這個愛好興趣，來影響客戶，和客戶達成一種互動，你看我這個婚姻案件里面，我就用了弗洛伊德的，因為我大學學哲學，講了弗洛伊德關于性學方面的一些理論，因為這個婚姻，即便當事人是個女性客戶，對這個問題她不見得很了解。弗洛伊德關于一些精神方面的理念，來分析她老公為什么出現(xiàn)越軌，為什么出現(xiàn)這樣一些反常行為，為什么和一個女的在外面一個多月不回家，孩子才兩歲，為什么？她想知道答案，我不是心理師，但是我提供了這樣的服務，應該是增值服務，她當然付錢，然后你就說，你這個離婚案件怎么這么多費用，我說人家很開心，收這個費覺得很值得了，為什么？提供了增值服務，她覺得這個時候這個律師是我的朋友，他除了給我提供法律幫助以外，還提供了心理輔導，使她走過了整個很困頓的，非常低谷的時候，然后重新到另外一個城市去安家落戶，然后現(xiàn)在還和我保留聯(lián)系，覺得我的這些幫助對她幫助太大了她覺得，因為那時候她覺得已經(jīng)準備自殺了，她覺得我沒法活下去了，她覺得我很失敗，我沒有做錯什么事情，為什么這個老公會這樣子，而且他對我以前這么好，我們七年的感情為什么一下就崩潰了，就和一個女人好上了，我說因為他有心理陰影。她說什么心理陰影，我說你給我分析一下他以前的這個情感經(jīng)歷，她就分析，他以前和一個心臟病的一個患者，一個女性認識，然后他媽媽把他拆散了，我說他有這種心理情結，他想找一個弱小的人來呵護，而你不是這樣的人，因為你很強大，你是一個外企的財務，CFO，你是一個總監(jiān)，你給他的財富，你給他的房產(chǎn)，然后很多東西比他還厲害，他覺得很壓抑，結果他找了一個小女人，比他小十幾歲，然后外地的，然后對他一天小鳥依人的，一天給他煲粥干嗎的，什么都沒有，可以說是在北京一無所有的人去呵護他，和他去浪漫，為什么？因為這個時候他也是一個部門的副總了，然后經(jīng)濟上他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然后你的存在對他來講沒有多大價值了，這個時候他需要的什么？心靈的需求，而他以前的一個戀愛經(jīng)歷里面，他母親就把這個事情給他拆散了，他一直有這種情結，想找一個小女人來呵護，他有一種呵護別人的這種情結，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出現(xiàn)了，然后他找到了這種心理平衡，然后你現(xiàn)在就是多余的了，對他來講，他不需要你這種強悍的女人，而且我覺得你和他這樣下去的話可能也沒有結果，結果她認為我講到了關鍵，他認為他有這種情況，我說你是不是時不時地給一種感覺，你比較優(yōu)秀，她說她沒有，我說你好好想一想，她說確實是這樣的，她說我覺得我比他很優(yōu)秀，我們要努力要奮斗，把我們家庭建設地更好，我說你給他壓力很大，實際上這種東西，我覺得是律師提供一種增值服務，就是我講的這個非訴業(yè)務的第二點，就是我們要注意這個綜合素質(zhì)。我們要綜合運用我們的（知識），比如說孟君律師的國學的修養(yǎng)是比較深厚的，這個當事人一交流的話，談談孔孟之道，那當事人很會來勁的，如果你上來就講法律，可能當事人不那么買賬，像我們向前律師在學術界很有這個聲望，來講一下學術界的情況，如果當時碰巧是個學者，可能是很會交流。像我在公安做過，我講一下公安的經(jīng)歷，我曾經(jīng)接受派出所的政委跟我法律咨詢，就是他家里面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辦，我給他做了一個法律的輔導，我說你要提出一個私力救濟，私力救濟來實現(xiàn)你的權利，他說可以嗎？我說當然可以的，我說有法律依據(jù)的，他說不違法嗎，我說不違法，你看堂堂的一個派出所的政委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們是公安，他是相信我，然后他按著我的方案做，實現(xiàn)他的目的。所以我想就是，一個是服務，一個是綜合的素質(zhì)在非訴業(yè)務中，來進行這個影響當事人。

其他的話我覺得還有一點，在非訴業(yè)務里面我覺得注意一個技巧，第三點就是備忘錄的問題，我很強調(diào)在非訴業(yè)務中，隨時要有備忘錄，我和客戶打一個電話，我們就某個事項先達成一個協(xié)議，我們也要形成一個備忘錄，這個備忘錄有什么好處呢？如果有機會的話，因為之前也做過一次這個專題的大家的交流，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專門就這個問題做和大家交流一下，我們律師的工作，很多時候是靠智力的，那我們的智力要通過什么東西來（當）載體，來呈現(xiàn)給當事人呢？要通過什么？通過你的紙質(zhì)的東西傳遞給客戶，當然可能是電子的，但是至少要把它固化，把我們的這個智力成果固化，讓客戶知道你為他工作了，然后你應該給他付這個費，因為我們在非訴業(yè)務里面，起碼有兩種情況，一個是常年法律顧問，一個是專項法律顧問，常年的他回頭一看，這一年下來，陳波律師給我做了有二十多個備忘錄，他說確實做得事情不少，但是如果你給他服務一年都是口頭說的東西，什么東西都沒有，因為他沒有案子，他會覺得這個律師什么事都沒做，你說那天我們吃飯的時候，交流了很多事情，那吃飯的算什么，但是我會在吃飯的過程中形成的話題，我給他寫成備忘錄，我傳遞給他，我到年底的時候，我編成一個小冊子給他傳過去，他會感覺很震撼，陳律師這一年下來做這么多事情，律師費加一點。就像那個國資案件也是這樣的，以前付我們很少的費用，今年又加了一萬，他說值，就是陳律師今年做了很多事情。

所以我想就是，關于非訴業(yè)務里面就是三個基本點我想說一下，一個是服務意識，一個是綜合素質(zhì)的運用，還有一個是備忘錄的運用。這個落實到流程管理的話，對非訴業(yè)務我認為和訴訟業(yè)務一樣的，有它的共同地方，也是分案前案中案后，但是我們在案中因為沒有訴訟和仲裁的問題，所以這個和訴訟業(yè)務還略有不同，因為我們之前有一個規(guī)范的，我們團隊有一個工作規(guī)程，我跟大家再從流程管理的角度，來再說一下非訴業(yè)務。在這個案前的話，我們要形成這個備忘錄，還是我講備忘錄，還有我要給他一個報價方案，還有我要給他提供我的法律服務的內(nèi)容，不管你是（哪類）。因為非訴業(yè)務剛才我說了分為兩類，一個是常年法律顧問，一個是專項法律顧問，不管你是常年也好，專項也好，我一定要跟跟你明確我要跟你干什么，你是常年的，那好，OK，我每年要給你提供十二份以上的備忘錄，我每年給你做兩次講座，然后我定期不定期地傳遞我們京悅的動態(tài)給你，下一步我自己再參與宣傳工作，我想做一個所訊給大家分享，然后大家共同來進行跟客戶進行維護，就是不是我個人的，是大家的，放在這個我們客戶群里面，大家下載之后傳遞給自己的客戶，不管是這個常年顧問也好，專項顧問也好，定期地發(fā)給他，讓他知道我們所的情況，他即使不看，他知道這個律師在工作，這是在案前。

    還要我給他一個收費標準，因為之前我們那個收費標準一直不規(guī)范，所以我想推動管委會，咱們做一個規(guī)范的收費標準，這個標準略高于北京市的標準，還要給一個京悅所的簡介，紙質(zhì)的，電子版的，還要給一個我本人的介紹，我個人有一個PPT，PDF文件，對我個人介紹，我的經(jīng)歷，我的這個價值取向，我的專業(yè)特長，我做的案子，這是案前我要提供這些材料。同時當然是傾聽，交流，溝通和訴訟業(yè)務一樣的，但是我們要準備這樣一些材料，我認為有六項材料。在這個案中，案中的話，我想強調(diào)，因為是非訴業(yè)務，非訴業(yè)務的話，那么我們和客戶訂立這個委托代理協(xié)議的時候，可能和訴訟業(yè)務略有不同，一定要具體化，因為訴訟它很明確，一審二審執(zhí)行，然后或者是再審，但是我們非訴業(yè)務的話，一定要把我們的工作目標明確化，否則以后會和客戶發(fā)生爭議的。所以我的原則就是，在非訴業(yè)務里面，和客戶訂立的委托代理協(xié)議，一定是一案一協(xié)議，而不是說一個范本，不是一個標準文本，是一案一協(xié)議，因為每一個客戶的這個情況是不一樣的，如果是專項法律顧問的話，那更是不一樣，你像孟軍有時候做的那個經(jīng)濟案子調(diào)查，他是一個專項法律顧問，那我就很明確，我給你做哪些事情，說是一個經(jīng)濟調(diào)查，但是調(diào)查哪些范圍，達到什么要求，什么時候給你，然后我的工作成果，什么時候在市委完全，這些東西都要明確，否則和客戶，你作為律師你和客戶的話，在這個問題發(fā)生糾纏的話是不恰當?shù)?。所以我就強調(diào)一個一案一協(xié)議，把我們的工作成果量化，這是一個顧問協(xié)議的問題。

    在我們非訴業(yè)務的這個實施過程中，我重點想講一下，因為剛才我常年法律顧問我已經(jīng)說了，我已經(jīng)把它量化了，我的工作就是基本上是固化，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基本上是這幾項工作。一個是提供咨詢，一個是合同審查，每年出具十二份以上的備忘錄，每年進行兩次培訓，每年應他的要求，集中進行兩次分析問題，問題解決。當然這個問題解決可能和法律培訓會在一起，但是我把它單列出來，把它量化了，就是常年法律顧問。我想重點說一下這個專項業(yè)務，專項法律顧問的問題，專項法律顧問他更是特殊性，因為這個專項法律服務的內(nèi)容是千差萬別，就是多種多樣的，每一項服務的內(nèi)容都不一樣，有可能他說讓你做一個公司設立的事務，有可能這個事務根本就不是一個法律事務，他讓你做。你比如最近我在做一個南長街的一個拆遷的問題，那是個香港著名的設計師，他讓我做他的顧問，我就問他做什么顧問，他說你把這個過程告訴我，因為這個案子，就是對方，也愿意賠他錢了，就是好像是說糾紛不太大，他主要讓我隨時（去），因為是兩個老人，隨時能夠過去給他提供一些幫助，我覺得這樣的服務的話，可能就有所區(qū)別的，那你定這個協(xié)議的時候，可能要進行一個差別化的一個設計，如果說沒有訴訟怎么辦，如果說有訴訟要怎么辦，如果說沒有訴訟我們要做哪些事情，你要給他差別化的設計。

    還有一些就是危機處理的問題，你比如說一個非訴業(yè)務，它內(nèi)部發(fā)生了一個重大的危機，我整個都給他處理下來了，他是我的顧問單位，像這樣的公共危機處理的話，你要單獨收費的話，首先你不能被別人抓住把柄，其次的話，你要讓你的這個內(nèi)容把它量化，再其次的話，你和客戶之間的關系要明確化，你不能說你們之間是做一個很糊涂的這樣一個顧問業(yè)務。因為這個非訴業(yè)務它的這個服務確實多種多樣，我總的原則就是說，增強服務意識，然后實施這個實時的動態(tài)管理，因為今天上午的話，我接到我客戶一個回復，就是我給他做一個，也是一個非訴業(yè)務，是一個合同糾紛，他不希望形成訴訟，然后前后三個月時間，我給他設計了一個回函，這個回函設計得很巧妙，我認為也是一個專項的法律事務，雖然我和他是常年法律顧問，但是我認為是個專項事務的處理，這個處理過程中，我覺得我就注意到了實時的動態(tài)監(jiān)控，因為它是一個合同糾紛里面，然后我們本來這個當事人是一個子公司的一個老總，如果我們和子公司對接的話，這個案子根本解決不了，但是他上面的公司，母公司是一個上市公司，并且是一個政治前途比較好的人，所以我給他設計的這個函卷里面，我就發(fā)給了他的頂頭上司，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然后很快就回復了，并且全部接受我們的條件，在11月15號之前完成我們的這個要求，涉案金額是1.7個億，我個人認為，這樣的專項的非訴業(yè)務的處理，和我們的動態(tài)的實時的跟蹤有關系的，你如果不去動態(tài)的跟蹤，注意他的反饋信息，因為前后我的顧問單位來了北京很多次，每次反饋的信息都不一樣，那我就說，你要把這個信息全部收集來，我們進行一個全局的安排，怎么來實現(xiàn)我們的利益，因為從法律層面是一個問題，但是非法律層面，比如說社會影響政治影響又是一個問題，現(xiàn)在我不想給他發(fā)律師函，我想發(fā)一個函件，以公司的名義發(fā)函件，那我就不能以律師名義，而且我發(fā)這個函件里面，涉及的問題可能就不是法律問題了，可能是政治問題，可能是價值，可能是這個公司的這個，上市公司的聲譽問題，可能甚至這個董事長的政治前途問題，還有我跟他算經(jīng)濟帳，這個經(jīng)濟帳按法律上是不能這樣算的，因為他是子公司，他是獨立法人，你給他算經(jīng)濟帳，把這個子公司的經(jīng)濟帳算到母公司上面，那這個在法律上是沒有意義的，而且是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按道理他根本就不理你，如果你是個律師函的話，他認為你這個律師很不專業(yè)，但是我們不是律師函，我們是一個函件，是公司名義發(fā)的函件，我就說整體給你算一個帳，如果這個子公司違約，不履行我們這個協(xié)議的話，你會導致這個鐵礦石的什么價格多少，然后母公司，因為之前是跟母公司買過來，然后放在子公司，現(xiàn)在子公司不履行合同，那么這個如果現(xiàn)在我們馬上拋出的話，你整個集團公司將損失多少錢，我們算這個帳，按道理整個集團公司又不是合同相對人，你跟他算這個帳干嘛呢？但是我們就算了這個帳了，因為這個時候，我對客戶進行一個設計，進行一個專項事務的處理，你要把他事情處理好，而不僅僅是一個很書生氣的，就講法律而談法律，你要綜合運用法律手段，政治手段，還有經(jīng)濟價值來達到你的目的。昨天下午回函，同意我們的所有條件，就在十五號之前，把所有的錢打過來。我認為這樣的事情處理，還是很明顯地反映，我們剛才說的，就是非訴業(yè)務的綜合運用你的綜合知識，以及和當事人的動態(tài)的實時的這樣一個管理，還有服務的這些理念在里面，否則的話，我們這個律師的話，如果我們很平庸，就像一個他的一個員工一樣的，就像一個法務一樣的，他找你這個律師干嘛，所以我跟當事人要在非訴業(yè)務里面，我灌輸一個觀念，你現(xiàn)在找的不是一個律師，你現(xiàn)在找的這個人是一個智者，他是一個智能團，你現(xiàn)在找的是一個軍師，你出現(xiàn)大的問題了，需要找一個軍師，一個專業(yè)人士來處理，而我就是這樣的最佳人選，我的身份是律師，但是我不僅僅是律師，我可以說我是個大師，我是大師，這個時期我說我的智慧已經(jīng)超越了你們企業(yè)的老總的事情，如果說讓我來做，我明確地說，組建工作組，我當組長，你們老總，董事長當副組長，必須是這樣子的，我不是想貪你這個官，因為我要解決問題，我要用這種氣魄跟你董事會說，我要當組長，你讓我做我就當組長，我說我不當組長，當什么副組長，我是不做這個事情的，否則我調(diào)配不了，你的這個什么黨委啊，你的什么監(jiān)事會不要干預我，我就是組建一個這個事件的處理小組，我當組長，你的董事長當副組長，然后你的財務給我保障，然后我的人員保障，車輛保障，我來處理你這個事情，然后我發(fā)了一個備忘錄給他們，他們同意，可以，因為我不是來當官的，我當你這個企業(yè)的官干嘛呢？我就是想這個事件的我獨立的主導權和支配權，所以我覺得要有這種氣魄，在處理非訴業(yè)務里面，因為非訴業(yè)務里面，不管它是常年法律顧問也好，專項業(yè)務也好，它實際上就是分為兩類，一個是危機處理，一個是專項法律事務，像我們談的比較多的，什么上市并購，這個改制，這些都是專項事務處理，但是更多的客戶是危機處理，這種危機可能是公共關系危機，可能是股東股權方面的危機，有可能是一些合同危機，更多的時候是有危機的，如果僅僅是一般的業(yè)務操作的話，他找你律師干嘛，他的法務就能解決，而且這些公司很多領導人，我看都是有法律背景的，他不見得法律水平比你差，你講的什么東西他都知道，而且現(xiàn)在網(wǎng)絡信息這么發(fā)達，他搜什么信息，很快就出來了，可能比你還懂，有時候這個案件分析會上，我經(jīng)常看到這個董事長和這個總經(jīng)理，或者是副總侃侃而談，一問是法律畢業(yè)的，我覺得很厲害，甚至什么部門法的一些規(guī)章都很清楚。但是他講完之后我發(fā)覺，我覺得他沒有我厲害，為什么？他局限于法條本身，而我是綜合的，把法律作為我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處理這個事情的環(huán)節(jié)來考慮，并且我考慮到組織調(diào)配的問題，財力保證的問題，還有整個謀略設計的問題。所以我在想的就是，動態(tài)的適時的這個監(jiān)控，因為你在做這個專項事務過程中，特別是危機事務處理里面要注意這個問題。

    這是案中，案后，案后的話，我們這邊有一個具體要求，當我們和客戶，不管是常年法律顧問還是專項法律顧問結束之后，我們會給他發(fā)一個備忘錄，還是備忘錄，但是這個備忘錄是總結備忘錄，首先感謝你接受我們的委托，感謝你委托我們，作為你的顧問，會表達第一個意思。第二個意思，接受你的委托之后，我們做了如下的工作，不管是常年法律顧問還是專項，達到了什么目標，然后第三個意思，希望我們繼續(xù)合作，共同使你們的企業(yè)越辦越好，這個在強手如林的這樣一個市場經(jīng)濟時代里面，有一席之地，我們共同努力，然后最后表明這樣一個觀點，可能就結束了，不管是常年的，有可能就不找你了，專項的有可能不找你了，但是我看到更多的是常年的繼續(xù)續(xù)簽合同，然后非訴的，就是專項的是有事繼續(xù)找我，我感覺這個流程走下來，確實是產(chǎn)生了很好的營銷效果也好，或者是這個當事人的利益最大化也好，或者是我們律師團隊的鍛煉也好，你整體都得到了提升，不管是對方和我方，雙贏。因為你在非訴業(yè)務過程中，你每個環(huán)節(jié)都做到了精細化的施工，和這個規(guī)范化的這樣一個管理的話，確實，因為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都是一個一個的環(huán)節(jié)建立起來的，如果你這樣做下來的話，我認為客戶對你是信任的，你像我們有一個顧問單位，他已經(jīng)沒有委托我們了，“798”的一個公司，他那個案件實行，然后雖然我們是也跟他簽了合同里面，要進入執(zhí)行階段，單項的一個收費，但是一直沒有執(zhí)行下來，對方?jīng)]錢，但是我讓白冰一直跟蹤，一直跟蹤，隨時有情況就進行反饋，然后發(fā)信息，然后找那個執(zhí)行庭，然后去寫本，對方都很感動了，他說你這個大律師花這么長時間，我們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想的話，今天下午也感謝向前律師，提供這樣一個機會，感謝大家能坐在一起，坐在這個多功能廳一起來交流，所以我個人就把我這個辦案子過程中心得體會，像流程管理這個概念，據(jù)我所知在律師界也好，在學術界也好，沒有這樣一個對律師業(yè)務進行流程管理這樣一個概念，可能也是我自己引進的一個說法，我認為律師咱們是靠智力吃飯的，我們的工作成果，他的業(yè)務能力，這個業(yè)務水平的提升是需要我們思考的，需要我們創(chuàng)新的，我們不要局限于原有的傳統(tǒng)的律師模式，要敢于創(chuàng)新，敢于開拓，然后讓我們的這個律師業(yè)務做得越來越好，讓我們形成一種良性的和客戶的互動，所以我想引入流程管理這個概念是必要的?；旧辖裉炀褪沁@樣一個內(nèi)容，有些細節(jié)我們可以再交流，謝謝大家。

  （ 以下是回答提問）

問：如何看待和處理外聘律師與法務的關系？

答：
     我認為我們對法務的這個關系是主要是業(yè)務指導，首先我定位是業(yè)務指導，因為從人員來講，他法務是公司的員工，法務是公司的員工，但是業(yè)務上肯定是我們說了算，因為我們是外聘律師，是他常年法律顧問，肯定比他的法務專業(yè)，所以對法務的關系，我們就是個業(yè)務指導關系，而且我知道您在做法務，實際上很多時候法務說話不見得有外聘律師管用，我個人認為，你比如說我們對一個公司我就提出來，我說你對法務的基礎的投入太少了，他錄音筆都沒有，照相機也沒有，就是一個電腦，然后我覺得因為準備一個文件柜，然后給他配一個錄音筆，配一個照相機，但是他法務不會說，說了也沒人理他，因為他受辦公室主任管理，辦公室主任也根本沒有這個意識，然后辦公室主任上面有個副總，然后我可以直接和他老總對接，對不對。

    所以我就說，我們和法務是一種業(yè)務指導關系，但是我們話語權比法務的大，特別是如果說你這個律師在給他服務過程中，已經(jīng)建立了一種權威了，那你對法務還是有時候起的作用是很大的，你可以提供他工作幫助。我們也發(fā)了這樣的備忘錄，加強貴公司法務管理工作的意見，我做了這樣的備忘錄，并且我對他的法務崗位，我設置了一個崗位職責我發(fā)給他，所以說我們是在幫助他業(yè)務指導，人員培訓，還有這個基礎設施的加強，我覺得我個人是這樣定位的，所以他們有些法務和我關系也很好，他們經(jīng)常什么問題不懂的和我交流，像我跟那個小額貸款公司他那個小李非常好，他就覺得陳大哥真的是教我很多東西，像現(xiàn)在那個航天集團那個小宋也是這樣的，因為他們法務在，除非你這個法務非常強，法務總監(jiān)，一般法務在企業(yè)里面，還是話語權很有限的，因為公司他畢竟不是搞法律的，都是兼職的，你像我一個同學，博士在新華社他是做法務的，但是他說像打雜一樣的，因為公司不會分配給你一個單純的法律事務，他是分配很多雜事給你，讓你去車站去接人，讓你去干嘛，所以他覺得很郁悶，一個博士在那里去干這個事，所以法務在公司里面話語權是很有限的，我覺得我們做外聘律師的，應該配合企業(yè)把這個法務工作搞好，你比如說我們對一個訴訟案件，特別是你看公司法務里面，訴訟案件都交給外聘律師的，他法務是做不下來的，因為你沒有這種技能，你沒有這種素質(zhì)。還有一個對法律資源的綜合調(diào)配能力，你法務肯定趕不過專職律師，你比如說你要到廣州出個庭，你是北京公司的法務，他敢去嗎？我就敢去，我趕緊就安排好了，他沒有這個，因為還是和我們剛才說的他的地位，法務在公司的地位有限，即便是法務總監(jiān)，因為我也接觸過很多法務總監(jiān)，也是很有限，很多時候跟老總在一起吃吃喝喝的，而且說話還不管用。

     像今天我下午就跟他們說，我說你們的法務工作應該由副總來管，不要老是辦公室主任來管，我說我的問題，也給我明確一下，我是你的法律顧問，我直接找副總，我不要再和法務相聯(lián)系了，我說我是直接可以和（副總談），因為我的意見是對你們企業(yè)的發(fā)展是，甚至會影響很大的，像一個國字號的企業(yè)，他的有些事務，像去年一個案子，我們給他弄得很漂亮，美國律師索賠一百八十萬美元，然后我們兩封律師函，一封律師函，中英文的律師函就給它打回去了，然后最近和中鐵集團的一個1.7個億的案子，我們一封回復函就把它搞定了，我認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大操作的話，只有我們專職律師做得了，法務根本做不了，我們專門去干這個事，一天研究這個事，怎么來把這個做透做精，所以我認為是不可替代的，為什么不可替代？剛才只講了區(qū)別還有聯(lián)系，因為很多技術工作需要他們來實施，比如說我想看一下這個公司最近的這個案件的這個合同管理的情況，他馬上就拿出來了，這個也是我們的要求，平時要培訓，這些基礎工作他來做，不可能我去做，基礎工作他來做，比如說照片，合同管理的文本，范本，我給你設計好你拿去簽，簽了以后你給我分門別類地保管，如果您關注一下我的博客，我有關于公司法務的這個四個制度，《文檔管理制度.，這個《涉密材料管理制度》，還有一個《印章管理制度》，還有《法務人員崗位職責》，幾個制度我給他做的，為什么把它規(guī)范化，這樣我們合作的時候，我就有這些基礎材料，不要到時候我找誰找不著，法務說這個事情我們沒有安排，我說為什么沒有安排，我們已經(jīng)跟公司老總提請了。所以我認為是區(qū)別，但是它有聯(lián)系，我們做專職律師的怎么樣讓法務為我們服務，一起來把這個公司的法務工作搞好，像你們做法務的，就是怎么來引導這個，如果說這個律師沒有這個意識的話，引導他怎么來提升我們公司的法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