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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昌碩(1844-1927),浙江安吉人,原名俊、俊卿,字蒼石、昌石、昌碩、倉碩,號缶廬、苦鐵、大聾等,近代海上畫派后期領袖、“西泠印社”首任社長,是晚清民初最具影響力和代表性的藝術家。 蘇州博物館館長陳瑞近表示,吳昌碩繪畫擅花卉、蔬果、山水,初從趙之謙,后師任伯年,上溯揚州八怪,以及石濤、八大山人、陳淳、徐渭,其畫構圖奇特,色彩濃郁,筆墨淋漓,氣魄渾厚;尤令人拍案叫絕之處乃以金石書法入畫,線條凝練遒勁,氣度恢宏古樸,開現(xiàn)代寫意畫派之新景象。他的書法,脫胎石鼓、自出機杼,凝練遒勁,力扛金鼎,獨具高古遺風。他的篆刻,兼習浙皖諸家之長,進而上取商周古缶、功銘鼎彝,下挹秦漢碑石、封泥瓦當,以樸茂雄渾之美開晚清印學的一代新風。 據(jù)介紹,本次“缶翁墨戲——浙博藏吳昌碩書畫精品特展”共展出浙江省博物館藏吳昌碩書畫藝術作品50余件,展品年代從1890年至1926年,時間橫跨近40年,多數(shù)作品集中于他創(chuàng)作的巔峰時期,件件精彩,可從其間完整看出一代大家的藝術風貌。 吳昌碩自言“曾讀百漢碑”,可見其對漢隸的涉獵之廣。青壯年時期,在湖州、杭州、蘇州等地時,他很重視隸書的學習。臨習漢碑,同時也或多或少受到當時名家墨跡的浸染,如師楊見山時,其筆法頗似楊之法,同時也受到鄧頑伯、吳讓之等家的筆法影響。但更主要的還是臨寫大量的漢碑拓本,經(jīng)常用心臨摹的有《嵩山石刻》、《張遷碑》、《石門頌》等數(shù)種。此次展出的一件“漢書下酒 秦云炅河”隸書四言聯(lián),是其80歲時的作品,上款為“集曹全碑陰字,時癸亥元旦,呵凍成之”,用筆凝重老辣,隸書中帶有篆籀筆意,呈現(xiàn)出鮮明的個性特征。吳昌碩的行書,得黃庭堅、王鐸筆勢之欹側,黃道周之章法,個中又受北碑書風及篆籀用筆之影響,大起大落,遒潤峻險,在此次展覽的作品也有多幅代表作。篆書“鶴壽千歲”橫幅是吳昌碩83歲時候作品,可以算是其晚年的代表作,也是此次展覽中比較少見的橫幅書法作品。 在業(yè)內(nèi)人士看來,吳昌碩從事繪畫藝術起步雖晚,卻深通畫理,主張“畫當出己意”,并迅速登上繪畫藝術巔峰。其繪畫特點是以金石入畫,畫風質(zhì)樸,色彩厚重濃艷。他所創(chuàng)立的以篆籀之筆法作畫,以純色點染的大寫意花鳥畫的審美思想,極力發(fā)揮書法“寫”的表現(xiàn)性,以“意造”為法,特別是在畫松時用濃墨深墨,再以干筆畫出鱗片,使主干顯出蒼老斑駁,再加深墨點苔,枝葉錯落,有聚有散,益顯郁勃古樸,蒼勁渾雄,形似狂怪,如若怒龍伏虎之態(tài)。此次展覽的宣傳資料上選用的,就是他在80歲創(chuàng)作的《墨松圖》。 在文人畫中常見的松、竹、梅等植物中,吳昌碩畫得最多的是梅花。他畫梅有自己的獨到之處,特別喜歡表現(xiàn)老梅,而且將老梅的錚錚鐵骨與清香欲放的花朵形成鮮明對比,產(chǎn)生強烈的視覺效果,即使是此次展出的《梅花蒲草圖》中的盆植梅花與蒲草,依然筆法雋逸灑脫,色彩清麗多姿,一片生機盎然,詩畫珠聯(lián)璧合,互補其境,令人悠然忘返。菊花是吳昌碩經(jīng)常入畫的題材。畫菊花或伴以巖石,而渴筆大片擦染,生出奇趣之景,這在此次展覽中也有所展現(xiàn)。 在此次展覽中,吳昌碩在光緒壬辰年(1892年)創(chuàng)作的《蕪園》也是值得介紹的展品。蕪園生活在吳昌碩一生中有著不可忽視的特殊重要性。一是他成年后第一個相對屬于其本人的人生舞臺,其人生獨立大抵發(fā)端于此。二是在這里他編成了第一部個人印譜(《樸巢印存》),同時,始習詩,廣讀書,并結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文朋藝友(如施旭臣、嚴履安、朱正初等),正式開始了藝術研習和交流活動。三是在此他先后經(jīng)歷了考秀才、喪父、獨立謀生、娶妻等人生大事。這幅作品自然在筆墨之外更多了一份意義。 陳館長表示,作為承前啟后的一代宗師,吳昌碩以其自身的感召力和作品的感染力,深刻地影響了近一個世紀以來的幾代藝術家,如北京畫派的陳師曾、齊白石,現(xiàn)代最具實力的名家傅抱石、李可染、黃賓虹以及近代海派諸家等無不源自于吳昌碩,其影響直至今日依然長盛不衰。浙江省博物館在書畫文物方面收藏甚豐,此次展出的吳昌碩作品均是策展人員從浙博精選的高水準藝術珍品,可以說是對吳昌碩藝術的一次全面展示?! 钣睢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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