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行走在白雪飄飄的雪地上,用盡我所有的力量找尋青春迷茫的出口。我問自己,何時能為疲憊的心找一個家;何時才能拔開雪的珠簾感受春光的明媚;何時才能找到與自己心有靈犀的知己;何時才能將寂寞化作陽光下淚流滿面釋然的笑容。
曾經走過四季。春天里,漫山遍野的花朵,隨風輕輕搖擺,在它們的回眸一笑中,讓我找到了發(fā)現美的快樂;夏天里,汗水浸濕了青春的衣衫,綠意盎然的榕樹下留下輕舞飛揚的青春舞蹈;秋季里,走在瓜果飄香的田野里,貪婪享受著用汗水澆灌的果實,輕風明月中,一家人的團圓,我在果實的香甜中找到了家的感覺。
這一生走得實在不易。許多世情,不是心直口快得以圓滿;許多壓力,不是鉆牛角尖可以釋放;許多淚水,不是向著陽光可以除去它留在臉上的痕跡;許多痛苦,不是向人傾訴可以化解;許多緣分,不是靠強求可以維系;許多寂寞,不是靠舔自己的傷口可以痊愈。
我何以為家?每到夜里,倚著窗,喝著熱熱濃濃的咖啡,望著天上的星星,感覺那一幕的夜空,包裹著閃閃的淚滴,悲傷不知不覺涌上心頭。這漫長的夜,繾綣著多少離愁別緒;翻騰起多少愛恨情仇;泛濫著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只好,以書為家。瓊瑤文字里,飽含著無數初見的驚艷與美好。你不禁為女主角的一滴眼淚而心生憐惜;為她回眸的那一笑而砰然心動;為她那絕世的美貌而驚訝;為她盈盈顧盼的微笑而喜上眉梢。那一種怎樣美麗善良而又聰慧樸素的女子;那是怎樣一種婉約而又清新的笑容;那是一種怎樣惻隱而又強烈的真情。往事如夢,女孩的心事透過窗外,讓花朵朵楚楚綻放,讓綠葉掠過小小的鋒芒,讓鳥兒的歌聲清脆婉轉,讓雨后的氣息醞釀著醉人的花香。
我看不懂《紅樓夢》,只知道寶黛之戀;我看不懂《天龍八部》,只知道俠客膽相照,女子柔情斷;我看不懂《失態(tài)的季節(jié)》,只知道人性的扭曲在那個時代是多么讓人可怕,我們不得不好好反省。徐志摩,那個英俊的公子哥,用他的才情,寫下了多少唯美多情的詩篇,但唯一讓我記住的是《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艷影,在我心頭蕩漾……”心如女子,如此細膩;情如女子,如此柔媚;才,若女子,如此婉約。
心向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文字,于女子,就是一種媚,一種美,一種柔,一種淡淡又濃烈的情感。意境,清新,空靈而飄曳;情感,飽滿而繾綣,綻放出淡淡讓人醍醐灌頂的香氣。文字,于男子,就是一種濃,一種烈,一種韌,一種深沉而陽剛的情感。意境,壯美而開闊,大氣而磅礴;情感,厚重而沉穩(wěn)。而我的文字,偏向于女子的文字,雖然既不媚也不美,既不柔也不淡,意境既不清新,也不空靈,卻帶著一種濃濃的愁,淡淡的悲,隱隱的痛。有時,千言萬語在心頭,卻因了才情的貧瘠,筆觸的生硬,而無從洋洋灑灑的寫下如滾滾長江東逝水的滿腹心酸。
寫不出春風里桃花朵朵開的喜悅;寫不出桃花依舊戀春風的情結;寫不出杜鵑冬日里絢爛綻放的一派華麗;寫不出春色滿園的情致與韻味;寫不出一種寂寞兩處愁的心境。可是啊,那又如何?
被寂寞鞭打得遍體鱗傷傷,我依然堅信,文字是我最好的伙伴;被悲傷鞭打得體無完膚,我依然堅信,文字是我療傷的一種良藥;被寂寞吞噬得暗無天日,我依然堅信,文字是我尋找光明的一個出口;被痛苦壓抑得順不過氣,我依然堅信,文字是春日窗外清新的空氣,讓我得以喘息。
只要,把文字看成自己的手足,那么心便多了一份依靠;把文字當成可信的朋友,那么心就不那么寂寞;把文字放在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捧著,視若珍寶,將心比心,那么文字將回饋你同樣的感情;把文字剪成春天花園里的一朵普通的花,那么心情就會如花綻放;把文字剪成夏日里海邊的貝殼,那么就能聽見來自大海的聲音:心靜地自寬;把文字剪成秋日一枚紅紅的楓葉,那么就能明白落葉可以很美很絢爛;把文字剪成冬天里的一捧雪,那么就能時刻提醒自己雪也是一種磨煉意志的美麗。
文字,我把心情交給你,也請你許我一份關于愛的承諾,許我一份明媚的心情,許我一個陽光燦爛、溫暖如初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