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五原路281弄8號3樓,其實是間閣樓式的單身公寓。雖然只有一間,但是二十多平米的空間也足夠我和韓瀟合租。上海的老舊房子,三樓已是頂層,一扇朝東一扇朝南的窗子,打開來視野遼闊,能夠看到復興西路和五原路的街道。窗前兩側都生長著高大的梧桐樹,夏日里一片綠意,憑空能添幾分陰涼。平日里這個地段還算幽靜,到了周末,復興西路上酒吧前洋大人喝醉后的大呼小叫就會透過窗子傳進來,著實讓人厭煩。除去這一點,8號作為兩個單身漢的合租寓所是再好不過。 韓瀟是一個學設計的文藝青年,屋子里被他拾摞得錯落有致,層次感分明。吉他架、落地燈、沙發(fā)、茶幾、衣柜、雜物柜、電視柜和兼具鞋架功能的書架擺放很有講究,即使我們兩個在屋子里各放了一張雙人床,也絲毫不覺得擁擠。平日里來了客人也對我們的寓所稱頌有加,說是有著濃郁的藝術氣息,這都得歸功于韓瀟,要是給我來弄,可能整出來的就是熱鬧紛亂的喜慶氣氛,說白了就是像婚房,更得坐實我和韓瀟都是基佬的謠言。 我們平日下班后的生活也很簡單,韓瀟多半是叼著煙看著電腦上下的譜子練琴,或是跟QQ上來自五湖四海的姑娘聊夢想和情懷,我則是趁他不占網(wǎng)速的時候下毛片,順便給好幾個把我當成備胎的姑娘查資料寫論文寫企劃案寫簡歷,中文的英文的,文科的理科的,有時候覺得自己持之以恒備胎十年可能就能成就學富五車的人肉維基百科。我倆共同的愛好是玩擼啊擼,也就只有開黑的時候會交流兩句,還多半是在罵對方意識不夠,團戰(zhàn)輸出不到位,其余時間很少說話。 話少,矛盾就少。 這種平靜的生活被打破,是有一次房東大媽來敲門,要在屋子里放些東西。 我們都說屋子里空間不夠了,房東笑說不礙事兒,不會占用太多我們的空間,然后就從身后推出一輛自行車。 MLGB,這車子比我塊頭都大。 沒曾想房東不是妄語,只見她又搬來了一架梯子,讓我們倆移開了電視柜,邁著矯健的步伐蹬蹬蹬竄了上去,用手一推天花板。 上面開了個兩人能過的四方大口,原來閣樓之上還別有洞天。 房東微笑著低頭向我招手,看那意思好像是讓我進去跟她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我正邊疑惑邊泛著惡心,旁邊的韓瀟眼疾手快抓起了自行車的橫梁向上舉起遞了過去,還不忘嘲弄我:“愣著干啥,一點兒眼色沒有?!?/p> 最近得少下點兒熟女AV了。 房東接過自行車,奮力上舉了兩次都沒有把前輪擱上去。我心里有愧,于是表示我可以上去接替她,讓我和韓瀟兩人配合把自行車放進去。 房東絲毫沒有客氣地竄了下來,欣慰地拍著我肩膀:“小伙子真熱情?!?/p> 我上梯子的速度比房東大媽遜色了不少,爬到頂以后,舉著手機向里面看去。 那是一間頂高一米五左右,空間有我們的公寓至少一半大的閣樓型儲藏室。里面凌亂堆放著一些紙箱,擋住了我的視野,讓儲藏室的盡頭隱在了黑暗中,手機的背光完全照不到。 “看啥看,快點兒!”胳膊已經(jīng)有些酸軟的韓瀟催促道。 我接過自行車,奮力一撐,讓前輪先卡在儲藏室的開口,然后用胸口抵住一只腳蹬,肩膀和手臂一起使力,總算是把自行車一點點挪了上去,最后奮力一推,自行車向前滾出去半米的距離,橫倒在儲藏室的地板,也就是我們的天花板上。 我合上頂門下了梯子,拍著胸口的污漬,房東大媽對我連聲稱謝,然后跟我和韓瀟道別。 房東走后,我指指上面對韓瀟說:“那上面夠住一個人的?!?/p> “你要上去?。课也环磳ρ??!表n瀟摳著鼻孔回答我。 “滾你媽的,”我踹了他一腳:“我是說,要是上面就住著人呢?” “草!”韓瀟聽了神經(jīng)反射地看向天花板:“有點兒嚇人啊?!?/p> “我覺得我可以按這個思路寫一個漫畫劇本,然后你畫出來,說不定能掙錢。”我和韓瀟每個月的工資都入不敷出,工作都快一年了還在啃老,所以第一個念頭是想著這里面是否有商機。 “好主意么,你快寫!完了稿費分你兩成?!表n瀟一臉興奮,他這個人總是容易被鼓動。 但是當晚我忙著在網(wǎng)上找小峰由衣的第一部后庭片,徹底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二) 第二天晚上韓瀟去健身,我一個人從公司回了家,邊叼著買來的面包邊在XBOX上玩剛買的鬼泣四,屏幕上但丁走過木質的地板,發(fā)出蹬蹬蹬的腳步聲。 我放下手柄,手捧著面包低頭咬了兩口,心里默默贊嘆現(xiàn)在的游戲做得真是智能,沒人控制了但丁還會自己走。 臥槽不對!我抬頭看屏幕,但丁呆頭鵝一樣站在那里左顧右盼。 那這腳步聲,是他媽從哪兒來的。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腳步聲的來源,那就是頭頂?shù)奶旎ò?。因為整棟房子都是木質結構,天花板也不例外,所以被踩動時的聲音與剛才游戲里的腳步聲極其類似。 我嚇得除了下巴還在咀嚼,渾身上下一動不動。 腳步聲隨著我“咕嚕”吞咽的聲音停止。 不會是上面那個東西聽見我吃東西餓了吧,不知道是打算下來搶面包還是吃我。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奪門而逃,門外傳來鑰匙響聲,我以為有怪物要兩面夾擊,站起來就準備拼著兩條腿跳窗戶。 韓瀟甩著一頭長發(fā)走了進來:“誒呀我草,累死爸爸啦?!?/p> 我拍著胸口:“你他媽嚇死爸爸了,不是說今天去健身房嗎?” “噢,忘帶肥皂了,就半路回來不去了?!表n瀟坐到電視跟前,把Xbox里的游戲換成了2K18:“剛才我回來你怎么反應那么大,倒把呢正?” “不是,”我驚魂甫定,拍了拍韓瀟指指頭頂:“剛才上面有腳步聲?!?/p> 韓瀟看著天花板不說話了。 “你擼多了,幻聽?!卑腠懰陆Y論。 然后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你也是擼多了?”我得意洋洋地看著他,渾然忘了害怕。 “臥槽!”韓瀟哆嗦了一下:“這上面真有個人?!” “上次我就覺得不對勁,拿著手機照的時候總感覺有雙眼睛窺視我?!?/p> “你趕緊上去看看,別真有個小偷什么的藏在上面!”韓瀟嚴肅地看著我。 “憑啥你不上去?!” “Hia,球也不干!啥也是讓我干,保險絲不是我換的?地毯不是我用吸塵器清理的?二狗不是我喂那么胖的?” 我想想好像什么都推給他確實也有點兒說不過去,只好搬了桌子放在那個入口下面,踩了上去,回頭跟韓瀟說:“萬一真有啥,你可不能賣隊友?!?/p> “放心吧?!表n瀟誠懇地說著,然后開始穿剛剛才脫掉不久的鞋。 “你媽逼你就是要跑呢!”我又從桌子上下來了。 “廢話,萬一是個啥怪物,我穿著拖鞋能跑過你?”韓瀟理直氣壯。 腳步聲又消失了。 “要不,算了?”我猶豫著問。 “算了吧?!表n瀟點點頭。 那個聲音整個晚上都沒有再響起,我和韓瀟睡覺的時候都穿著渾身上下的衣服,包括襪子。 (三) 樓上時不時響起的腳步聲讓我和韓瀟都漸漸感到神經(jīng)衰弱了。我們在與彼此的交談中刻意地回避掉了閣樓上的詭異“房客”,但是卻不由自主地因為緊繃的神經(jīng)充滿了火藥味。韓瀟開始不斷地抱怨我什么家務事兒也不愿意干,每天大爺一樣往那兒一坐就是玩電腦。我則不滿于他不停地往家里帶各式各樣的姑娘,而且從來都是睡在他的床上。除去這些,有時候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我們也會爭吵,比如二狗跑出去了誰去抓回來,煙沒有了誰去買,到底該不該因為有事兒就夜不歸宿等等。 反正,這個素未謀面的鄰居讓我們兩個都變得斤斤計較,肝火旺盛。 不過隨著平淡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也習慣了他的存在,反正他也就是在自己的領地偶爾走動走動,從來沒有試圖打開天花板上的隔板探下頭來跟我們打個招呼,而且作息規(guī)律,過了十二天從來不見上面有響動擾民,比起那些復興西路上周末大半夜還高聲笑罵的洋鬼子可愛多了。 后來我們甚至會拿這個鄰居開玩笑,比如有客人來訪,我們就會問他們猜猜這間房里到底有幾個人,然后等他們數(shù)清楚之后狂笑,讓他們感到大惑不解且毛骨悚然。這個無聊的問題被我們樂此不疲地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一天有個客人數(shù)完屋子里的四個人后,說了一句六個。 我和韓瀟面面相覷了一下,都沒有笑,屋子里面一股寒意。 我們很刻意地強調了是多少人,所以這位客人應該沒有把我們家的貓二狗算進去,而且為什么憑空多出的是兩個? 我突然意識到,我和韓瀟從來都沒有確定過,那來自上面的腳步聲,是否始終來自于一個人。 如果是兩個呢?如果是三個呢? 當樓上的鄰居比我們的數(shù)量還要多時,那種強烈的危機感又涌了上來,可能之前的蠻不在乎,不過是因為我們認為自己在人數(shù)上占優(yōu)勢吧。 客人看著我們煞白的臉,不解地問道:“不就開個玩笑么?你倆不至于吧?!?/p> 我們強笑著扯開了話題,四人的晚餐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最后意興闌珊地不歡而散。 客人們走了以后,我跟韓瀟說:“要不把房東叫來,讓她處理一下吧。 “怎么跟房東說?閣樓上面住著個人?她肯定以為咱倆搗亂呢。” “就說有耗子,讓她來處理?!?/p> 誒你說,會不會真的是只大耗子?!?/p> 樓上的腳步聲再次傳來,“咚咚咚”得怎么聽上面那位體重都超過我和韓瀟倆人任何一個。 “我寧愿上面是個鬼也不愿是這么大一只耗子?!?/p> (四) 最終我們還是沒有給房東打電話,閣樓房客的陰霾又一次籠罩了五原路281弄8號3樓。即使是我強烈反對,韓瀟也開始頻繁地帶朋友回家過夜。我晚上會熬到半夜聽床,但是怎么聽都是萬籟俱寂,由此可以推斷,韓瀟帶人回來絕不是為了一逞淫欲,而是因為他相信人多力量大,要是樓上的鄰居憋不住了跳下來,至少我們有四個人一起面對。 沒錯,就是四個,這個喪心病狂的約炮狂魔。 很奇怪的是韓瀟帶人回來的時候,樓上的房客好像也會因為怕生,不造成一點兒動靜。 但是我難以忍受韓瀟一直帶朋友回來住,這樣做侵犯了我的領土權,隱私權和其他亂七八糟我說不上來的個人權益。最主要的是兩個姑娘睡到他床上會讓我因為浮想聯(lián)翩失眠,精神狀態(tài)比樓上那位最活躍的時候還差。于是我有一天跟他攤了牌。 “要是再這么不注意作風問題,我就得搬出去了?!?/p> “搬唄?!表n瀟不以為意:“正好我覺得三個人擠一個床太熱了晚上,你走了可以勻一個過去?!?/p> “臥槽老子在也可以勻一個呀!” “你倒是愿意,人家姑娘不樂意吧。” “倒也是?!蔽翌j唐地低下了頭。 韓瀟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語重心長道:“做人得靠自己,別啥也指望我?guī)兔??!?/p> 我豁然開朗。 但是開朗了也沒用,就連長得丑的姑娘我都騙不回家來,這種事情真的看天分。 我有時甚至會想,要是樓上那個是個田螺姑娘就好了,我打開木板放她下來,反正韓瀟床上也放不下了。 (五) 這樣的日子又捱了一個月,直到韓瀟覺得閣樓上的鄰居銷聲匿跡已久,再這么以此為借口帶姑娘回來暖床有點兒不好意思,我才不需要再忍受這種痛苦。 但是韓瀟沒有帶人回來的第一天,樓上的腳步聲就又響了起來。 “我覺得,閣樓上肯定藏了什么只有我們兩個能夠破解的秘密,要不然為什么一來人就不響了,只剩咱倆的時候就死灰復燃?!蔽腋n瀟說。 韓瀟沒有理我,拿起電話開始搜通訊錄。 “你干啥?” “叫兩個妹子來啊!辟邪?!?/p> “你他媽夠了!”我忍無可忍:“我都快被這種事兒折磨成精神病了,我寧愿聽腳步聲,就當咱們這棟樓有四層,也不愿意忍受你床上睡倆姑娘我床上一個也沒有的煎熬!” “你怎么能這么自私?!”韓瀟板著臉斥責我。 “臥槽!到底是誰自私?你每天晚上軟玉溫香在抱了,我就只能和二狗睡,它還半夜老跑,你能懂這種滋味么?反正你他媽別叫人來,要找人你出去開房去!” “成,”韓瀟把手機塞回了兜里,然后站起身來換褲子穿外套。 “你干啥?”我傻眼了。 “出去開房去,我可受不了這上面每天晚上響個不停?!?/p> “臥槽,那你就留我一個人和這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兒共處一室?” “你要事兒逼么?怪我了?”韓瀟挑著眉毛,罵了我一句,然后拿起錢包出了門。 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和樓上的那位隔著一道天花板默默相對了。 腳步聲不再響起,我把電視開到最大聲,從鞋柜下面的存酒里拿出好幾瓶,把金酒伏特加龍舌蘭朗姆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倒在了一個杯子里。 我決定將這種聞著就乙醛直沖腦袋的東西命名為“Attic Explorer”。 是的,我下定了決心,在灌下兩杯這種東西后,我就會去閣樓上,把那個困擾了我和韓瀟如此之久的東西揪出來。 那一刻我就是荊軻,我就是豫讓,我就是仗義多出屠狗輩的朱亥。我抱定了哪怕一去不復還,也一定要解決掉讓我和好基友的友誼分崩離析的噩夢。 我他媽真?zhèn)ゴ蟆?/p> 兩杯酒下肚,我整個人都在飄,站起身來腿肚轉筋不辨東西。電視上老大帶領的湖人隊落后于雷霆,我迷迷糊糊中依稀看到老大的三分又打了鐵。 有戰(zhàn)而不屈敗而不餒的科比老大在,我怕啥?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桌子挪到了那個隔板底下,晃晃悠悠地站上去。 在我面前的是充滿了危險的未知,我就像把狗拴在了雪橇上的的路爾德.阿蒙森,將要去征服可怖的南極點,當我成功的那一刻,歷史會記住我的名字;如果我不幸犧牲,少女們會在我的墳前灑滿鮮花,為我留下惋惜的淚水。 我長出了一口氣,晃了晃腦袋,伸出手去,在隔板上輕輕地敲了三下。 “有人嗎?”我決定先禮后兵。 沒有回應,我稍微松了口氣。 拼了!我用力向上一推,一個漆黑如墨的四方形洞口第二次展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把手放在開口的邊緣,用力一撐,兩腿順勢一蹬,躍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我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即使電視里面斯臺普斯中心的球迷在老大難得的出色表現(xiàn)時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歡呼,我還是能夠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還好,呼吸聲只有一個。 我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背光。 自行車還是孤獨地躺在地板上,紙箱依然擋住了光線,使其無法穿透層層黑霧到達閣樓的盡頭。 我小心地邁動著步子,越過橫躺著的自行車,將壘疊成山的空紙箱撥開,讓手機的背光能夠到達閣樓的深處。 很近的距離,但是我感覺走了很久。在光線照到閣樓盡頭墻壁的那一刻,我居然涌起了一陣難以言明的失望。 那里空無一物。 也許真的只是幻聽吧。 就在此時,我感覺到了脖子后面有溫熱的氣息噴涌。 就像呼吸。 我全身僵硬,汗毛豎立,一股麻癢就像電流一樣沿著脊椎蔓延上了后腦。 “一個人住在閣樓里這么久,有人能來看我,我很感激?!鄙砗笫煜さ穆曇繇懫?。 我慢慢地回過頭,那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我從小就與他朝夕相對。 “真是寂寞啊?!绷硪粋€常樂對著我苦笑。 我聽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兩眼一黑,嚇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晨,我躺在屋子的地毯上,手邊是跌倒的酒杯,濃郁的酒精味混合了化纖,變得格外刺鼻。昨晚搬來墊腳的桌子一直就在它原本所在的地方,天花板上的隔板也嚴實地蓋著,沒有任何移動過的痕跡。電視機開著,上面播放著體育新聞。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我在沮喪與恐懼中飲醉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時所做的一個噩夢。 肯定是被韓瀟刺激的,加上單身這么久,日有所懼夜有所夢。 我他媽說什么也得找一個女朋友,無論美丑。 昏昏沉沉地在家里躺了一上午,韓瀟還是沒有回來,午飯前有人敲門,我強打起精神挪過去開了門。 門外是一樓的山東老奶奶,一臉笑容看著我,告訴我該交水費了,能不能抄個水表的數(shù)字給她。 我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奶奶,我看不懂水表,等晚上小韓回來看了抄個字條,明天一早給您送下去?!?/p> “小韓?”山東奶奶一臉的疑惑:“小韓是誰?” 附作者解析: Q:既然韓瀟是幻想出來的那自行車是怎么放進閣樓的,還有為什么房東大媽也會看到韓瀟? A:又在跟我講邏輯了。仔細想想這個故事吧,根本就沒有正常的房間,只有狹窄的閣樓和住在閣樓上的房客“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閣樓壓抑的環(huán)境造成的幻想,這么說你可明白? Q:那么就是說文中的真實人物只有一個壓抑的產(chǎn)生了幻覺的“我”和最后出現(xiàn)的山東老奶奶是么? A:誰說老奶奶就是真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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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水云隨緣齋 > 《尺幅只字,撼動心靈——小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