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考古學家開始對一些古代遺址出土的馬骨進行古DNA分析,以期揭開中國家馬的馴化起源之謎。
吉林大學邊疆考古研究中心研究人員蔡大偉說,在中國,馬是何時何地被馴化的仍舊是個謎。古DNA分析對進一步研究馬的遷徙、傳播乃至馴化起源等將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他說,中國的家馬和馬車是商代晚期突然大量出現(xiàn)的,在河南安陽殷墟、陜西西安老牛坡、山東滕州前掌大等商代晚期的遺址中,發(fā)現(xiàn)了很多用于殉葬和祭祀的馬坑和車馬坑,在墓室中也出現(xiàn)了馬骨。
“然而晚商之前有關馬的考古材料非常少,雖然有零星的馬骨記錄,但數(shù)量極少,材料又很破碎,很難斷定是家馬還是野馬,早期馴化階段的缺失和商代晚期家馬的‘突然’出現(xiàn),使中國馴馬歷史顯得撲朔迷離,”蔡大偉說。
為了揭開中國家馬的起源,吉林大學邊疆考古研究中心考古DNA實驗室現(xiàn)已開始對殷商以來中原地區(qū)河南安陽殷墟、河南鄭韓故城以及寧夏、內蒙古地區(qū)等考古地點出土的馬骨進行古DNA分析。
據(jù)介紹,古DNA研究是考古學研究中的一個新興領域,最顯著的特征之一就是它能夠對考古學研究提供客觀性的佐證,目的就是要跨越“時代的鴻溝”,將現(xiàn)代和古代之間的缺環(huán)連接起來。
蔡大偉說,古DNA就是保存在古生物遺骸中的遺傳物質——脫氧核糖核酸,作為遺傳信息的載體保存有生物遺傳變異和生長發(fā)育的全部信息。所謂古DNA技術就是采用分子生物學技術設法提取出蘊藏在古生物遺骸之中的DNA片段,接下來進一步擴增、測序,最后對結果進行分析研究,以解決考古學的諸多問題。馬的馴化是草原文明開發(fā)的核心,同時也深深地影響著人類文明的進程。馬不僅為人類提供肉、奶等蛋白性食物,而且極大地提高了人類運輸和戰(zhàn)爭能力。騎馬民族的擴張活動還導致人類的遷徙、種族的融合、語言和文化傳播。
多年來,馬的遺骸在歐亞大陸、西伯利亞草原地帶公元前4000年以來的考古遺址中出土得越來越多。但是馬的馴化是在一個地區(qū)開始,然后擴散到其他地區(qū),還是在不同的地區(qū)分別被馴化,目前考古學家仍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