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巴西的歷史,遠非一本書能說清,我只大概說一下。在1500年葡萄牙人發(fā)現(xiàn)這片沃土時,印第安的游牧民族生活于此,這里屬于原始社會;從16世紀到18世紀,這里淪為葡萄牙殖民地,開始充斥進大量非洲奴隸,這里進入奴隸制社會;從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隨著民族復興運動的興起,巴西人最終擺脫了葡萄牙人的統(tǒng)治,并于1822年在圣保羅宣布獨立,建立巴西帝國,正式進入封建帝制社會;19世紀末,巴西結(jié)束了帝制,頒布憲法,成為巴西合眾國,20世紀改為巴西聯(lián)邦共和國,這時的巴西已處于資本主義社會當中。
短短的五百年,巴西歷經(jīng)原始社會向資本主義社會的轉(zhuǎn)變,一轉(zhuǎn)眼,已滄海桑田。在這段時間中,巴西最重要的事件莫過于1822年的獨立。其實在此之前不久,當拿破侖攻占里斯本后,葡萄牙攝政王遷都至里約熱內(nèi)盧,這是第一個由海外殖民地變成歐洲國家首都的例子。幾年后,他回去,將兒子留在了巴西攝政。而次年即1822年,巴西宣布獨立,其子便成了巴西國王——唐·佩德羅。1840年,其子唐·佩德羅二世登基,他在位的50年時間里,巴西得到了長足發(fā)展。
我眼前這幢明黃色的文藝復興式宮廷建筑,就是1885年唐·佩德羅二世在位時作為皇宮而開始修建的。只可惜1889年,就在它即將竣工的前一年,巴西帝制被推翻。這幢優(yōu)雅的皇宮再也沒有迎來自己的皇帝,而很快,它就轉(zhuǎn)變了職能,成為了圣保羅州博物館對外開放,再后來,博物館遷了新址,它又被劃給了圣保羅大學,只展些圣保羅的歷史照片和實物而已。所以今日,它正門前懸掛起的三面旗幟就是巴西國旗、圣保羅州旗和圣保羅大學校旗。
在舊皇宮前是一片緩緩下沉式的園林景觀,這座仿凡爾賽宮園林修建的巴洛克式花園修建于舊皇宮完工后,它由噴泉分割著空間,點綴著稀稀拉拉的月季與天竺葵,而那些瘦長又并不十分齊整的棕櫚與杉樹也差參不齊地排于其間。顯然,要沒有點細致入微的耐心,這百年的光陰總能將整潔與規(guī)范磨得沒了蹤影。噴泉沒有開,平靜的水面,倒映著明黃色的宮殿,再一眼,只見天空的云漸深濃。行至小廣場前,看著灌木叢中立著的唐·佩德羅二世小銅像,我竟對他臉上的愁容有些感同深受,這位宮殿的主人,生前竟然沒有享受過這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
穿過一條小馬路,寬暢的廣場中央立著巴西獨立紀念碑。話說自1822年巴西獨立那刻開始,便計劃在圣保羅建個紀念碑,可惜當時財力有限,計劃便一再被擱淺,直至1922年(這時皇宮和前面的花園都早已竣工)才得以建立,這時距巴西獨立已過了整整一個世紀。只是一個世紀的時間并沒有削弱紀念碑承載的力量與精氣神。十多米高的底座由臺階層層遞減面積,拾級而上間,一種雄性的張力迎面襲來。紀念碑頂端是一組人物群雕,表現(xiàn)的是佩德羅一世向里約熱內(nèi)盧進軍的情景,雄糾糾氣昂昂的神情在天空間回蕩。大理石的基座正面是一組大型青銅浮雕,紀錄著佩德羅一世宣布巴西脫離葡萄牙統(tǒng)治而獨立的情形,這里的人物肢體語言已經(jīng)寫滿了自豪的喜慶。
如今,離紀念碑矗立于此又將近一個世紀,盡管這個世紀的巴西走得并不十分順利,或者也在曲折中彷徨與反復,但毋庸置疑,紀念碑前雄雄燃燒著的那爐烈火還在燃燒,以不變應(yīng)萬變。它將巴西人熱情奔放、活力四射的天性與對獨立、民主、自由的向往融于一體,生生不息。瞬間風云萬變,電閃雷鳴在暴風雨來臨前,游人市民相繼離去,唯有這火苗依舊熱烈地跳躍在這廣袤的天地間。不!或者,它更跳躍在了世代巴西人民的心間,見證了他們對自由無所畏懼的向往與追求。
皇家標志——鷹
隨處可見熱愛運動的巴西人
法國巴洛克式花園
噴泉
皇宮正面
宮殿原本的主人唐·佩德羅二世
小廣場上漂亮的馬賽克拼圖
長著翅膀的雄獅
獨立紀念碑
碑頂為佩德羅一世向里約熱內(nèi)盧進軍的形象
正面的大型青銅浮雕再現(xiàn)佩德羅一世宣布獨立時的情形
兩旁的兩座雕像為兩位向葡萄牙議會提交巴西申請獨立提案的議員
前面永不熄滅的圣火
前方飛揚的巴西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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